有拿着藥箱的漢子想要給呂家老大檢查傷口,但是卻被呂家老二蠻橫的一腳踢開:“滾開都給我滾開給老子騰出一個帳篷來快”
看三人垂頭喪氣,狼狽不堪的樣子,應該是鎩羽而歸了。?而且看樣子呂家老大還受了不輕的傷害。衆人不敢再圍着,急忙給呂家兄弟騰出來了一個溫暖的帳篷,讓兩人進去休息。
呂家老二扶着呂家老大鑽進了帳篷,裡面傳來呂家老二惡狠狠的聲音:“在我們出來之前,誰敢進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衆人都知道呂家兄弟的古怪,就算是沒他們的吩咐,也沒人願意進呂家兄弟的帳篷。倒是羅亞好奇的看了一眼,聯想到鬼藏人那詭異的手段,暗暗想,難不成這呂家老大也能在一夜之間就能活蹦亂跳起來
藥澤鬆身上雖然狼狽,傷口雖然很多,但是都不是致命傷害,只不過氣息有點萎靡不振。不過他見康陽,劉半山等人都已經恢復了過來,心中稍稍安慰了一點,丟了龍珠不要緊,反正那東西只是呂家兄弟需要的,自己的目的是帝陵,而那兩個傢伙明顯不能把整個帝陵都給搬走。
不過經過了這麼一次爭鬥,藥澤鬆已經明確的認識到了那兩個人的厲害之處,之前呂家老二就是被那個手持黑刀的傢伙給傷了,現在則輪到了呂家老大。要不是呂家兄弟是鬼藏人的身份,恐怕早就死在了這兩個人手裡,饒是如此,卻也落得一個慘敗收場。
不過這樣也好,呂家兄弟是心高氣傲之輩,原本自己還擔心呂家兄弟不會出全力來對付那兩人,但是現在看來,雙方已經結下了死仇,再見面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就連藥澤鬆都不確定這件事對自己到底是好是壞,不過自己手下沒有太嚴重的傷亡,總歸是一件好事。他衝康陽吩咐道:“呂家兄弟需要一個晚上來恢復傷勢,兄弟們剛剛擺脫掉陰寒侵體,也需要時間恢復。今天晚上我們留在這條棧道上紮營,你多安排崗哨,小心有人襲擊我們。”
康陽凝重的點點頭,道:“對方是那兩個人嗎”
藥澤鬆閉着眼睛點點頭:“沒錯,就是那兩人,吩咐弟兄們不要硬抗,對方是高手,如果真有什麼意外,發出警報就好,自然有呂家兄弟會迎上去的。”
康陽會意,遲疑了一下,又問:“那條五彩冰龍呢”
藥澤鬆淡淡的道:“死了,不過龍珠被那兩人搶走了,嗯,剩下的事情你去問鐵塔,沒有什麼大事的話就不要煩我。”
康陽彎着腰退了下去,外面傳來他安排崗哨的聲音。因爲人手緊張,這次連羅亞都沒有逃掉,也被安排了上半夜的崗哨。
現在還是下午,雖然綿延幾天的陰雨天氣終於過去了,但因爲藥澤鬆的鎩羽而歸,隊伍裡面仍然瀰漫着一股很慘淡的氣息。
羅亞回去帳篷又看了李然一次,見李然呼吸勻稱,臉色雖然還沒有恢復過來,但是卻比之前要死的樣子好了很多。他稍稍放下了點心,想到晚上還要值夜,乾脆趁着下午暖和的時候好好的睡一會。
這一覺睡的很不安穩,因爲呂家兄弟的帳篷裡總是傳來猶如野獸一樣的沉悶吼叫聲,依稀就像是呂家老大發出的聲音。那聲音像是處於極其痛苦之中,也不知道呂家老二到底在做些什麼。
不管做什麼,反正是沒人敢靠近呂家兄弟所在的帳篷,羅亞仔細思索着鬼藏人還有一路上呂家兄弟表現出來的奇特之處,想來想去也沒弄明白呂家兄弟到底有什麼樣的奇怪能力,不知不覺中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這一覺一睡就到了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有人掀開帳篷喊醒了羅亞,看看時間,原來到了自己值夜的時候了。
進入長白山以來,羅亞很少有過值夜的時候,因爲他的身份畢竟比較特殊,一來是隊伍裡不可代替的人物,而來在開始的時候還要擔心羅亞逃走。所以康陽並沒有讓羅亞加入到值夜的任務中來,這也讓羅亞樂的休息了幾天。但是現在人手緊缺,而且剩下的人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康陽不得不也給羅亞分配了值夜的任務。
值夜的人只有兩個,因爲他們是在上古棧道上紮營,所以只需要在棧道的兩側警戒就好。羅亞拿着分配來的自動步槍,蹲在篝火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在事先就預備好的符紙上畫上符咒。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趁着這個時間還不如好好的畫一些符咒,也許在帝陵裡也用得着。
長白山的夜裡寒風呼嘯,但是卻明顯沒有昨天那麼冷了,天上第一次出現了點點繁星,一輪皎潔的明月就掛在天邊,散發着清冷的光芒。
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羅亞心想,希望接下來的行程能順利一些吧
正思索着,忽然間前面的棧道上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就像是有人踩斷了樹枝一樣,羅亞猛地警惕起來,手電光束朝漆黑的棧道上照射過去。
光束掃過,隱約間有一個影子飛快的消失在照明範圍之內,羅亞急忙追着過去,赫然發現那個影子正懸掛在長白山的峭壁上面。
羅亞心裡一緊,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陡然端起自動步槍,對準了那東西就要摟火。
但是槍卻沒響,因爲羅亞看到那個抓在峭壁上的影子忽然擡起頭來,一張慘白的人臉就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張人臉雖然翻着白眼,表情猙獰可怖,但是羅亞卻看的目瞪口呆,因爲這個臉龐他十分熟悉,這他孃的,這不是他自己的臉嗎
趴在峭壁上的影子對着羅亞陰森森的笑了笑,忽然間就轉過身去,猶如壁虎一樣在峭壁上攀爬而行,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羅亞驚的滿頭大汗,甚至抓着自動步槍的手都變得哆嗦了起來,這他孃的算是怎麼一回事深更半夜的,忽然間看到一個長着自己臉龐的大壁虎趴在懸崖上對着自己笑,這事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羅亞不是沒見過,當初在神堡的時候,爲了抗衡被鎮壓的上古妖魔,羅亞不得不用精血激活了大虞王朝留下的十九個鎮守者,因爲使用自己的精血激活的,所以那些鎮守者長得跟羅亞一模一樣。
可是不管如何,那十九個鎮守者都是人類的模樣,眼前這個怪東西長得就顯示一個大號的壁虎,爬在懸崖上如履平地,除了那張臉龐跟自己一樣,其他部分簡直就是一個怪物。
羅亞哆哆嗦嗦將自動步槍收起來,有心想要發出警報,但是那東西早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了,前面安靜的很,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如果還有昨天下的雪,那東西或許還能留下點腳印,但是五彩冰龍已經死了,氣溫也恢復了正常,現在是夏天,長白山上雖然氣溫很低,卻也沒到下雪的地步。
羅亞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卻多了個心眼兒,他沒有發出警報通知營地裡的其他人,首先這事說出去有沒有人信,就算是有人信了,也不見得就能找到那東西留下的痕跡。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猛地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面,羅亞剛剛驚魂未定,陡然間覺得自己背後有東西,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聲,誅魔刺猶如一條毒蛇一樣朝身後刺去。
背後那人也是反應極快,他驚叫道:“羅亞你他媽瘋了”眼看誅魔刺就要刺穿那人的小腹,那人陡然伸手,抓住了羅亞的手腕,他的力氣很大,登時將羅亞的右手給控制住了,饒是如此,誅魔刺也刺在了那人的小腹上面,劃破了一道口子。
羅亞這才醒悟過來,來的人原來是跟自己換班的劉半山。
劉半山疼的臉色都變了,飛起一腳,就要把落葉給踹飛出去,哪知道羅亞卻輕輕巧巧的將手腕從劉半山手裡退出來,滿臉通紅,叫道:“誤會誤會”
劉半山怒道:“誤會你娘個蛋”自己只不過是來換班的,卻被這傢伙無緣無故的給捅了一下,就算是沒傷到要害,只是劃破了一個表皮,可是劉半山哪裡吃過這樣的虧
兩人的爭鬥立刻驚動了其他人,康陽帶着兩個持槍的漢子匆匆趕了過來,人還沒到,便厲聲喝道:“住手”
康陽是老神仙的親信,在隊伍裡威望很高,他這一說話,兩人登時都不敢亂動了,劉半山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看着羅亞的眼神裡充滿了怨毒。
康陽擔心驚動了老神仙和呂家兄弟,壓低了聲音,道:“怎麼回事”
劉半山怒道:“他孃的,老子莫名其妙的被這傢伙給襲擊了”
康陽的目光放在了羅亞身上,羅亞卻是滿臉通紅,道:“不是那麼回事,這傢伙忽然間從我背後冒出來,我還以爲”
“還以爲是什麼難不成老子還能變成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