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身心“你個丫頭,少和這樣喜歡偷聽的人接觸……”容鋣又看了眼巫玄靈,看不出眼裡的情緒。-叔哈哈-
“我偷聽?”
終於看清了從中走來的男子,一身的白衣,在着一身薄而透的白紗,除此之外,在沒有任何的裝扮,看到他,就知道這裡的白霧是怎麼回事了,但是,總覺得他離我的視線有些遠,看不清樣貌,只能聽到他的話聲,不快不慢,略低。
“你們在我的地方說話,怎能怪我聽到了你們的講話?”
“哼,不安好心……”巫玄靈走到白衣男子的身邊,繞着圈走着,看着,帶着打量的眼光。
而容鋣一把把巫玄靈輕輕一拽,就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懷裡:“知道沒安好心,還是離遠點好。”
白衣男子轉過身子後,我看清了他的臉,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這樣的男人,要是用現在的話來說的話,就是高冷加冰塊,簡直比冷冰冰更加寒徹心骨,總覺得只要碰一下,就會被凍結了一樣,怪不得,僅憑說話聲,就聽着讓人有些發寒,還穿着一身白衣,從裡襯到外,都是層層的白紗而已,除了給人發寒的感覺之外,還有一種清冽,很乾淨。
但就樣貌來說,和容鋣完全屬於兩個類型的人,白衣男子臉面長得很‘精’致,看着比‘女’人的臉還要細膩柔滑,就是臉‘色’太過於蒼白,要是乍一看,總覺得是一個沒有血‘色’的人一樣,但是漆黑的眼眸,很深邃,似乎能看透一個人心,‘脣’‘色’透着淡淡的粉白,兩片‘脣’瓣微薄,抿成一條直線,看着他的‘脣’,似乎也能感覺到什麼是金口‘玉’言,或許要讓他說句話,會是世間最難辦到的一件事。
而看着容鋣則不同了,單單說樣貌的話,真真是不相上下,只是一個冷,一個傲。而容鋣就是給人傲的這種感覺。但是這個傲,並不是傲氣的讓人不想接近於他,而是另一種霸氣,也許是他的紫‘玉’瞳眸給人別樣的錯覺,或許他自身總是在徐徐散發着淡淡的紫物,這樣看着容鋣似乎比白衣男子更顯的虛渺了一些,但是容鋣的臉‘色’並沒有像白衣男子那樣蒼透,‘脣’瓣是透着淡淡櫻血,雖然他的臉面也是如‘玉’細膩,但是容鋣在看到巫玄靈時,側臉似乎會透出極淡的緋紅,可能是太過於輕淡,所以有時根本不會讓人任何人察覺的到,或許連他自己也沒有感覺的到。
這樣兩個完全不同的男人,怎麼會聚在一起?但是現在,我還不清楚,這個白衣男子到底是誰,而他剛說的,這個滿是白霧的地方,是他的,那這裡又是哪裡?
而容鋣爲什麼要離開,卻把巫玄靈留在了這裡……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隱隱有些明白了,或許有些事纔是剛剛開始,似乎所有的謎團都在這個似夢非夢的境況裡會解開,只是我現在,卻成了一個旁觀者,靜靜的看着好似畫中的人……
“你,還不走?”白衣男子看着容鋣說着。
容鋣看了眼白衣男子,又看向巫玄靈:“記得離他遠些……”
“你該進去了…”白衣男子走到巫玄靈的身邊,輕輕把巫玄靈和容鋣拉開了一條縫隙。
巫玄靈看向了身後的那扇‘門’,眉頭上似乎帶了一絲惆悵,撇了撇嘴,又看向容鋣:“我進去了…”
容鋣本想在和巫玄靈說什麼,白衣男子忽然擋在面前:“不放心?那就快點回來的好……”
“怎能不能放心,你這冥宮可是最安全的,呵呵……只是,你記得你答應過的事就好。”容鋣看了眼巫玄靈的背影,臉‘色’微冷。
“記得期限…”
話落,兩人的身影突然消失,原來的紫物也是驟然間消散,還是原來的白霧‘蒙’‘蒙’。
宮殿內,除了地面一層薄薄的霧繞,四面也是都是白‘色’的‘玉’牆,顯得有些空曠,好像有無數個房間,有些也是相通的,來回穿‘插’,一時容易讓人‘迷’失方向,不知道到底該往哪裡走,似乎走到哪裡都是一樣的。
這麼冷清的地方是人住的麼?到處都是冷冰冰的氣息。
突然眼前拐過數個彎曲畫面,再次顯現的已不是剛纔的冷冷清清四周都是一片白‘色’的房間了,看着像一間溫室的房間內,四面的牆壁看着都是溫潤的‘玉’脂,泛着淡淡的鵝黃,房間內幾乎是應有盡有,溫‘牀’,‘玉’桌,以及‘女’子的各種裝飾,都在一個紫‘色’珠盒內。
一張白‘玉’石桌上,巫玄靈託着下巴,撇着嘴,呆呆的看着那紫‘色’珠盒,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要總是坐着,沒事就躺到‘牀’上去…”‘門’口處突然出現了剛纔的白衣男子,只是沒有進來,一直在‘門’口處看着巫玄靈。
巫玄靈似乎沒有聽到白衣男子的話一般,還是看着那個盒子,表情微微有些呆,但是眉宇之間,透着淡淡的思愁。
白衣男子看到巫玄靈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又順着巫玄靈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個放着‘女’子裝飾的盒子,那個盒子似乎是容鋣送巫玄靈的,白衣男子收回了眸光,低了低頭,烏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光亮,一瞬即逝,似乎在他的眼裡閃過了無數個念頭與思緒。
“我不介意在抱你一次…”白衣男子再次開了口,看着巫玄靈。
巫玄靈猛地轉過頭看着‘門’口處的人,有些惱怒的眼神看着:“你敢…”
話落,白衣男子只是身形一閃,就到了巫玄靈的身後,巫玄靈猛地站了起來,也立馬轉過了身子瞪着眼前的人:“都說冥宮的宮主,話語極少,一天絕不會超過三句,可是你爲什麼這麼囉嗦,就這一會得時間,你起碼說了你四五天該說的話了吧……”
“一天不會超不過三句?呵呵……難道是容鋣告訴你的?”白衣男子眼裡含着淡淡的笑意,巫玄靈看着白衣男子的笑,尤其他的眼睛,無比的清澈,要是一般的人,看到他這樣的一雙眼睛,不知道會不會被‘迷’死,哼,這樣的人,居然會長這麼一雙清澈的眼睛,真是‘浪’費。
“是他告訴我的又怎樣?”巫玄靈稍微拉開了兩人的之間的距離,似乎剛纔確實離得有些近。
“想不到,容鋣還會告訴你這些,我倒是好奇,他還說了什麼…”白衣男子輕輕的坐在了‘玉’桌旁,微微的擡頭看着巫玄靈。
“就算不用他說,我也能看的出來…”巫玄靈說着突然坐到白衣男子的身邊,聲音稍微小了點:“你叫風清?”
“嗯?”
巫玄靈本就和白衣男子離得有些近,而白衣男子剛又微微的側過了頭,聽着巫玄靈的話,兩人的臉頰稍微有些摩擦。
巫玄靈忽的直起身子,用衣袖掃了掃臉,沒有在看白衣男子,而白衣男子看着巫玄靈的舉動,眼裡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也站起了身子,繞到了巫玄靈的身後,看着巫玄靈微微泛紅的臉,一直以爲這丫頭不會在意和顧忌男‘女’這些,只是這樣就會紅了臉,那要是容鋣在一起的話……想到這裡,白衣男子猛地一怔,只是心裡有些莫名的觸感,不太舒服。
“既然你知道了我叫什麼,以後也可以就這樣直接叫我。”
“你真的是風清?!”
風清?我腦子裡突然閃了一下,有些熟悉,好像是誰提到過這個名字,我開始仔細的回想……
對了,在顧家,自己無緣無故便被困住了,想起來了,那個人,似乎總感覺他身穿一身黑‘色’皮‘毛’的人,他應該是故意把我困在了一個地方,自己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的地方,我現在仍然記得那人的模樣,似人似鬼,半人半妖,‘迷’離的眼睛,黑木的‘脣’,也很清楚他說的話::“你是他的玄兒……”
而他指的那個人,就是風清。
而他口中的玄兒,應該不會是別人,就是巫玄靈。
我突然之間有些‘迷’‘惑’了,巫玄靈喜歡的不是容鋣麼?而且,剛纔看到容鋣和巫玄靈的樣子,就是戀人的關係,怎麼又會和風清扯上關係?!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風清,那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巫玄靈和風清,沒有任何關係,僅僅只是現在而已。
“怎麼?不信?”
巫玄靈在白衣男子說了自己是風清後,認真的看了白衣男子很久後,走到了‘牀’邊,背對着白衣男子。
“現在信了,果然人如其名,風清…如風一樣冷冷清清……”巫玄靈轉過身子再次定睛看着白衣男子:“既然你是風清,那你爲何要幫我?而且,據我所知,其實你和任何人都是形同陌路,怎麼偏偏把我留在這裡?”
“因爲…當知道留不住一個人的心的時候,只能退而求其次,留住她的人……”
巫玄靈聽到白衣男子的話,猛地一怔,眼睛直直的看着白衣男子,突然間不太明白他的話了……
“開個玩笑而已,呵呵…”
而此時房間內,只剩下了巫玄靈一人,和風清留下的這句話,在空氣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