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時運不是很好啊,恐怕遇到的人都是爛桃花,好運不開吧?看你這個樣子,不過三十歲都遇不上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人,哎。”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改善啊?”
“有是有,不過還是要看小姐你自己的意思。”
“那你幫我看看吧。”
“看可以,得……”算命的男人動了動手指,凌雨珊二話不說,從包裡拿出了一疊錢,正好一千塊,男人見了,眯着眼,露出了笑意。
“那我再幫你看看。”男人拿住了凌雨珊的手掌看了半天,才笑着點了點頭。“這好辦,只要小姐在這個月十五的晚上散盡身上財就可以了。”
“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十五號晚上,你帶些錢來,我領你到一個地方,你將那錢放在那裡,等到過路的人撿去了,就會帶走你的黴運,到時,黴運一走,你的好運就會來。”
……尤剛在旁心裡詛咒了一千遍這個該死的神棍,要是像這樣也能騙到錢,那真是無敵了,才幾分鐘就從凌雨珊這裡拿走了一千錢,其他人更不要說了,尤剛不禁在心裡暗想,要是自己當初也這個樣子幫人算命,估計自己都發了,至少自己不是會蒙,還是會一些,而這個神棍一看就是辜負了在外的美名,沒有那麼高深的本事,騙人的招兒也不是很行,他就不懂了,外面怎麼傳得這麼厲害。不僅如此,這個神棍還是一個色狼,看他緊拉着凌雨珊的手就知道了,賺錢之餘還不忘吃人豆腐,這人要有本事?打死尤剛,尤剛都不相信。
凌雨珊是自願的被‘騙’了這一回,出了門,走出三四百米後,纔開始嘆氣:“哎……我的一千塊啊,什麼時候才賺得回來,該死。”
“對不起啊,雨珊姐,都是我聽風是雨的把你帶了來。”尤剛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凌雨珊。
凌雨珊看到尤剛內疚的模樣,笑出了聲:“至於嗎?我不就做做樣子,一千塊而以,反正是公費報銷,你別忘了,我們這是在查案,算是公款開支哦。”
“……”尤剛這下搞明白了,難怪凌雨珊出手那麼大方,爲了讓對方相信,一出手就是一千。
回到租的房子,凌雨珊把去的情況跟蘇子昂說了說,蘇子昂倒是不太相信了。“他真的是這麼一個沒有用的人?”
“應該是吧,他除了看出我運氣不好,什麼也沒說。”
聽到凌雨珊這麼說,尤剛氣不打一處來。“呸!他哪裡是看出來的,尼馬,他就是蒙的!騙子!街上任何一個算命的都會拉着人說‘啊,你運氣不好啊,要不要我幫你改善一下啊’,草!不入流的胚子!”
夏洛克在旁聽得樂呵:“這麼說,你們等於是去白送了一千塊?”
“不算白送,他還得幫我改善運氣呢。”
“雨珊,你不會是真信了吧?”
“信與不信,我都得去試試啊。”凌雨珊回答後,解釋道:“雖然我看他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總給我一種感覺,他的手接觸到我的手的時候,那種感覺很奇怪,讓我有些……有些……”
“有些什麼?”
“……害怕,總是覺得這個人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凌雨珊的體質太過特殊,蘇子昂聽到凌雨珊這麼說,不得不相信這個女人的直覺,要是凌雨珊感覺到了什麼的話,只怕那個神棍是知道了凌雨珊他們的用意,所以故意在凌雨珊他們的面前露拙。
“那就按雨珊說的辦吧,到時,尤剛還是陪着,繼續假裝成雨珊的弟弟,看看那個神棍到底耍什麼把戲。”
“可是小老闆,要是像你們這樣說,我怕那個混蛋會繼續跟我們裝!”
“那就讓他無法假裝!”
“怎麼做?”
蘇子昂嘴角上揚,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他將自己的辦法告訴了尤剛,這樣一來,想必那個混蛋神棍不得不露出原形,蘇子昂不相信他忍得住。
離十五號還有三天,在這三天裡,尤剛必須收集起七八隻鬼魂,鬼魂倒還好找,反正有些孤魂野鬼,在這個鄉里出不去,只是得費些心思就行了,白天就得把路熟悉熟悉,晚上纔好捕捉。令凌雨珊高興的是他們第一個晚上就抓到了三隻,一老一少還有一箇中年男人,三個人的鬼魂都被尤剛放進了收魂袋。到時,尤剛會趁那個人不注意的時候,把收魂袋裡的鬼魂放出來,當然,在這之前,尤剛會給那些鬼魂洗腦,告訴他們,他們之所以不能投胎,不能離開的原因就是因爲有那個神棍作怪,自然的,這些鬼魂就會恨得神棍牙癢癢,到時,自然會有一場好戲。
凌雨珊有些期待那一天的早點到來,提前一天就幫着尤剛一起收集齊了七隻鬼魂,十五號夜晚,兩個人來到了神棍的家中,錢沒少帶,足有五千這麼多,但神棍給凌雨珊出了個亂題,說五千不夠,得取得吉數,八千。凌雨珊臉都脹紅了,她還以爲五千有多了,誰知道神棍居然會要八千這個數字,這讓她心疼不說,一時也拿不出,這個地方又沒自動取款機,根本沒辦法再拿出三千,這樣的話,計劃就會被取消。就在凌雨珊無可奈何,要打道回府的時候,尤剛從懷裡拿出了準備好的東西。
“姐,我這裡有三千。”
“……”凌雨珊張大了嘴,吃驚的看着尤剛,尤剛這小子受過窮,睡過天橋,所以平時身上都不帶超過一百塊的現金,吃什麼喝什麼都是凌雨珊他們先墊着,他事後再補上,她哪裡知道這是蘇子昂授意的事情,蘇子昂早就想到可能對方會刁難,於是讓尤剛多準備了一些錢,實際上尤剛的身上帶了不只三千這個數,只不過外衣口袋只放了三千而以。
凌雨珊看到尤剛的眼神後,馬上接過錢,笑着遞到了神棍的面前。“這下夠了吧?”
神棍臉色稍有變化,卻很快用笑容掩飾了。“夠了,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