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耐心的等待,一一明白她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祈禱姑父千萬別找上來。看着來來往往的人,心急又無聊得不知道該怎麼纔好,突然,人羣中出現了一張她熟悉的臉,是芊!一一的高中同學。高中畢業後就失去了聯絡,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芊也好像認出了一一,頭戴藍染白花頭巾,穿着布衣的芊看起來就像一個江南的小媳婦,她向一一緩緩的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了,一一,過得還好嗎?”芊微笑着問。
看到自己高中時最好的朋友,一一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來,把自己現在的情況告訴了她,一一也得知芊原來當初就是被拐騙到這裡來的,難怪畢業後就沒了她的消息。芊嫁給了一個少數民族的男子,可惜的是她的丈夫在新婚的酒宴上就猝死了,她成了婆家不肯放手的小媳婦傭人,一直到現在,只能擁有在這兩幢樓之間活動的自由。
還好婆婆今天趕集去了,芊才得以在這裡陪同一一等待警察,說着家常的時候,一一看見多剛跑了過來,氣喘虛虛的樣子,一一害怕的躲進了芊的懷裡,以爲多剛是姑父的同犯,是來抓自己的。誰知道他一見到一一就問:“怎麼了?一一,不說一聲就走了,我問你姑父,他也不回答。”一付茫然不知的樣子。
一一見他不像要傷害自己,便把一切的事情告訴了他,多剛聽完眼裡含滿了淚水,心疼的說:“怎麼會這樣?難道齊安要娶的小媳婦就是你?!”說完,不停的拍打自己的腦袋。
“讓開!讓開!”這時聽到粗暴的聲音,一一看見穿着藍色制服的幾個警察揮舞着警棍走了過來。
在警察的幫助下,一一終於在姑父的手中要回了自己的包,只是沒有證據,警察拿姑父也沒有辦法。多剛主動要護送一一時,齊安的眼睛裡露出一絲複雜,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在解除這個危機後,多剛,一一,芊三個人緩緩的走到了電梯前,一一緊緊的拉着芊的手,不捨的說:“芊,不如你跟我一起逃走吧!”
“逃走?能逃到哪兒去呢?都是命中註定的事情,逃得再遠,還是會回到自己命運的軌道。”芊哀怨的回答。
這時,不知道是哪家扔出了一張灰色的舊沙發,放到了電梯旁的走道,扔沙發的兩個男子扔下後就離開了,還沒來得及看清他們的樣子。
“咦,有沙發也,剛好三人座,我們坐下等吧。”多剛提議,說着把倒在地上的沙發扶正,拍了拍灰,拉着一一和芊坐了上去。芊坐在中間,多剛在右邊,一一坐在左邊,三個人剛坐下去,一一就聽到了一個聲音:“去火星吧,那裡有你想改變的可能。”
一一看了看四周,除了芊和多剛,根本沒有其他的人,不知道聲音是從何而來,在一一以爲這是幻覺的時候,多剛轉過頭來問:“你們有沒有聽到一個聲音?”
芊點頭的同時,沙發的正中間顯現出一個方向控制盤。
“啊!”芊看見它一聲尖叫,像換了個人似的,熟練的按動了操縱盤上的開關,一瞬間,他們的身上各自綁好了安全帶,沙發飛出走廊,飛過正在打麻將的人們的頭底,飛向了雲端,而除了他們三個,其他的人都像沒有看見一樣,依舊做着自己的事情。風呼呼的從耳邊吹過,一一吃驚的問:“到底怎麼回事啊?!芊。”
多剛也不解的看着發生的這一切,芊用既茫然又肯定的語氣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聽這裡老人講過這樣的故事,說這裡有一種神秘的東西,可能帶你去其他的星球,我還以爲那都是傳說,瞎編的,總之,這裡的人都很古怪,所以我就試着發動了這個飛行器。”
眼看着越飛越高,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如同那個聲音所說的一樣,目的地是火星,三個人齊心協力的操作着複雜的控制盤,沒過多久,就脫離了大氣層,奇怪的是一一他們並不感覺到缺氧。躲過了一個又一個看着坑窪的星球,一塊塊碎石,三個人感覺到既刺激又害怕。
“一一,你說,是在做夢嗎?”多剛轉過頭來看着她大聲的喊。
這時,黑冷的前方出現了一個有一間房子大小,形狀像珊瑚石的星體,眼前就要撞了上去。嚇得一一大叫:“看前面!”奪過了芊手裡的方向盤,躲閃避開。
在經過這次教訓後,三個人都集中精力的對付着這個自己並不熟悉的操縱盤,沒過多久,飛行器突然顯示燃料不足,發出了‘吡吡’的警告聲,看着指針,芊擔心的問一一:“怎麼辦?”
“前面有塊平整的大石,我們先停到上面吧。”多剛出主意說,邊說邊往哪個方向駛進。
“不行,萬一停到上面後不能發動,我們就死定了!”一一搶控方向,突然的改變,他們用最快的速度闖入了太陽系。眼前出現了從未見過的熱光,巨大得如太陽般的灼熱籠照着他們。突破大氣層,着陸在看似燙得冒煙的地面,滾滾熱浪席捲而來。地面上的人看見他們,並不顯得吃驚,只是默默的看着。他們看着那些人,有一種自己到了非洲的感覺,那些人就像非洲人一樣的全身發黑,牙齒雪白,只是比一般的人高大,連穿着都和非洲人差不多,只有一塊布料而以,腳上沒有鞋。
看了看冒煙的地面,又看了看那些人赤裸的雙腳,多剛第一個遲疑的解開安全帶,站了起來,踩在地面上,然後欣喜的說:“哈哈,不燙也,看着要把人烤糊似的,卻只是熱了一點。”
聽了他的話,一一和芊也放心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只是,這是哪裡?他們茫然不知。還好這些人看起來都像正常人,也沒有敵意。把飛行器拖到一邊,三個人在這個應該是大街的地方閒逛,發現這個星球除了光熱,就只有黃沙,連一株綠色植物都看不到。
芊迎着強光,眯着眼說:“我真懷疑這裡的人吃什麼。”
“是啊,不過這裡好像有水,我剛纔看見一個小孩兒在喝。”多剛附和道。
一一轉到轉去的看着這個自己搞不懂的地方,突然一個女孩兒撞到了一一,只見她手抱着一個土甕,彎着身子不停的用一一聽得懂的語言說:“對不起,對不起。”長長的頭髮擋住了她的臉,看不到她的樣子,當她擡頭的時候,一一嚇了一跳,這個女孩幾乎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
聽到一一的尖叫,多剛他們才注意到了這個女孩兒,跟一一同樣的吃驚。還好語言能夠溝通,他們終於在這個女孩兒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東西,原來這個星球叫銀河行星3號,是由於軌道偏離而進入了太陽系,這裡沒有植物,只有少量從外星球運過來的水,食物也是從外星球換買得到的一些面饃,這個星球沒有所謂的統治者,人們都來自各個地方,最大的理想就是繁衍後代,頑強的活下去,直到有天能創造衣食無憂的生活,不用再冒着生命危險去沒有人的荒漠裡挖石頭去換買生活必須品。
“石頭?什麼樣的石頭可以換到食物啊?”一一好奇的問。
女孩兒把她甕裡的石頭遞到一一手中,手指大小的石頭在太陽下發出熣燦的光芒。女孩兒黝黑的臉上,有一雙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一一說:“咯,就是這個石頭。”
“我的天,這是鑽石啊!”多剛一把搶了過去,透着光觀察說,芊也跟着吃驚的看着那塊石頭。
不明白我們爲何是這樣的表情,女孩兒不解的看着多剛,一一主動拉過女孩兒聊天,才知道她叫莎莉,今年與一一同歲,可是比一一更不幸的是她的父母已經爲了去挖石頭而死在了荒漠中,現在她的家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了。聊完天后,一一和莎莉成爲了好朋友,莎莉很開心自己有了這樣一個好朋友,便熱情的邀請一一他們去到她家住下。
這對一一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如果沒有莎莉,他們還真的無處可去,於是三個人吃力的搬動着沙發,跟着莎莉來到了她家。莎莉的家,只有一間房子,所謂的牀鋪就是兩塊五六個平方面積大小的平整沙石。白天他們跟着莎莉去荒漠挖石頭,吃的是莎莉換買的饃饃,晚上睡在牀上聊天,聊地球,聊銀河行星3號,直到有天突然聊起了家人,一一哭了起來,她想媽媽了。
莎莉安慰的抱着一一,所有人都跟着難過起來,爲了幫助一一他們從回地球,莎莉決定把自己存的石頭都拿出來,去換買燃料。一一也決定了要帶上莎莉一起回地球,因爲她捨不得她,不管沙發是否能夠承載,她都要這麼做,芊和多剛也同意了。
但是在這星球,燃料是非常昂貴和稀少的,一顆石頭只能換到幾滴燃料,在東拼西湊的這段時間裡,多剛一直陪着莎莉,眼看着莎莉的笑容一天天的多了起來,芊說莎莉可能是愛上了多剛。就在他們的燃料要湊齊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一次四個人一起去換取燃料的途中,外星球來的換買人看上了一一,非要強取一一做老婆,爲了掩護一一逃跑,莎莉被打成了重傷。
多剛抱着莎莉逃回了家,把莎莉放到牀上,看着莎莉不停的流着血,三個人急得流出了眼淚,偏偏這個星球沒有醫院,只能聽天由命。奄奄一息的莎莉卻說:“你們快離開這裡,他們不會放過一一的,應該很快就要找到這裡來了。”
“不要!我不要走,你是爲我才成這個樣子的,要走我們一起走!”一一抱着莎莉大聲的哭起來。
莎莉聽了,勉強的笑着說:“傻瓜,來不及了,我已經支撐不下去了。”說着,嘴角流出了血,她嚥了咽,轉過頭拉着多剛的手說:“知道嗎?有一件事我很想告訴你,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我曾經想過去到你的星球,做你的妻子,甚至我都偷偷準備好了嫁妝,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莎莉用最後的力氣把一塊星形的石頭遞到了多剛的手中後,眼睛永遠的閉上了。
房間裡響起了多剛悲傷的嚎叫,像狼一樣,在這個原始的地方,他用最原始的方法表達自己的悲傷。
這時,突然出現了幾個不同於人類的生物,有的只有一個眼睛,有的有三隻手,領頭的那個生物用與莎莉同樣的語言說:“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們,我們只是這個星球負責清理垃圾的,現在是來帶莎莉走,你們放心好了,我們同時也是莎莉的朋友,你們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如同莎莉所說的一樣,你們快點逃吧,那些傢伙不會放過你們的。”
“不,我不要,我要帶莎莉走。”多剛堅決的反對,抱着莎莉不放而警惕的看着那幾個生物。
見多剛堅持,爲首的那個生物顯得無奈的說:“年輕人,不要這個樣子,其實宇宙是很奇妙的,總是生生滅滅的轉換,你看看我們幾個,如果不是我們的星球毀滅了,我們也不會來這裡,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沒有永遠的存在,也沒有永遠的消失,你懂嗎?很多東西,不是你堅持就可以弄明白的,一切都是一個循環,一個你逃避不了的循環。”
說着,強行的帶走了莎莉,剩下芊他們三個人在他的話中回不了神,發生的一切讓人感覺都不像是真的。還沒來得及弄明白他所說的話,強力的敲門聲驚醒了一一,是該逃的時候了,芊冷靜的擰着沙發鏈接處鬆動的螺絲,多剛忙着加滿燃料。他們帶不走任何的東西,只有莎莉的遺物緊緊的捏在多剛的手中,在那幫外星球換買人破門的時候,沙發飛向了空中,他們回到了地球。
他們消失的時間是一個月,地球上除了有他們三個的尋人啓事,什麼都沒有改變,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家中,迎接親人的懷抱。在稍作休息後,多剛遇見了齊安,並把這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齊安吃驚的看着多剛:“不會吧,你等等,她的名字和我去逝的母親是一樣的,而且在我母親的日記中曾經提到過這樣一塊石頭,母親叫它銀河行星3號。”爲了證明自己所說屬實,齊安拉着多剛去了他家,翻出了那本母親遺留的日記,那裡面真真切切的記述了多剛他們發生的一切,但那只是一個母親做的一個夢而以。怎麼會這樣?難道自己的母親愛上的人是多剛?齊安疑惑着,自生下來後他的確未曾見過自己的父親。
又一個月後,一一決定了嫁給多剛,因爲多剛告訴一一:“你知道嗎?其實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已經愛上你了,直到莎莉的死去,我才明白不管任何障礙,生與死,如果我不告訴你,我會後悔的。”
於是這場婚禮在親友的祝福中熱鬧的舉行了,只有齊安在一角默默的注視着這一切,對一一放手,不因爲多剛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而是因爲他已經不知道該不該,也不知道敢不敢愛眼前的這個女孩兒,這個原本會屬於他的女子究竟是誰,造化弄人,他在心裡恨着眼前一切。
他的眼神,讓恐懼再次來襲,一一突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熱,流了一身的汗,從夢中醒了過來。
看完這篇博文,尤剛的口水都差點兒滴出來了,凌雨珊無語的看向了尤剛。“幹嘛?”
“不是,雨珊姐,我就是覺得這個夢做得也太完整了,我從來做夢都不能記全的。”
“是夢還是幻想現在還不知道呢。”
“總不可能是有神經病吧?”
“沒句好話,對了,我等下去看黃冬的媽媽,你去嗎?”凌雨珊關上電腦,看了一眼尤剛,好歹這個案子由他們倆打頭陣,現在凌雨珊已經把尤剛看成了自己的搭檔,而尤剛也是很不容易盼到凌雨珊對自己有笑臉,於是忙笑着回答:“當然去啊,雨珊姐去哪兒,我去哪兒。”
凌雨珊被逗得笑了起來,兩個人去外面買了些水果後,就來到了黃冬的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黃冬鬼魂在人間的消失,黃冬的媽媽精神好了很多,人也清醒了,見到凌雨珊和尤剛也非常的客氣。
“多虧了你們能來看我,真的很感謝。”
“阿姨,不用客氣,對了,今天吃午飯了嗎??”凌雨珊關心的問道。
黃冬的媽媽微笑着點頭:“吃了,今天精神好了很多,去外面買了些菜回來,自己做着吃總比在外面吃划算一些,只是一個人……總是吃不完。”
“沒關係,以後你吃不完的話,我來幫你吃。”
“好啊。”
尤剛在一旁看到凌雨珊和黃冬的媽媽說得熱鬧,一點兒也插不上嘴,於是只能在客廳裡來回的晃悠,晃着晃着,就來到了黃冬的全家福面前,照片上的黃冬看起來很聽話乖巧,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叛逆的孩子,尤剛正想硬要,突然的,他看到照片上的人動了一下,一個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謝謝你們能來看我媽媽。”
“……”反應過來後,尤剛小聲的回道:“不客氣,你該上哪兒去上哪兒去,別回來了。”他說完,就看到照片裡的黃冬擡起了手,緊接着,照片恢復如舊,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這一切,凌雨珊和黃冬的媽媽沒有看到,直到他們離開黃冬的家,尤剛纔說起了這件事情。
“雨珊姐……我想跟你說件事,我不是想嚇你,只是想跟你說而以……我剛纔看到黃冬了,他說他很感謝我們能來看他媽。”
“知道了。”凌雨珊平靜的走着路,完全沒有以前的反應。
尤剛連忙追了上去,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他以爲凌雨珊會回答‘是因爲你說了,我就知道了’,誰知凌雨珊停下腳步,看着尤剛,認真的回答:“我雖然看不到,但是聽得到。”
“什麼時候的事?”
“還好意思問?都是拜你所賜,蘇子昂說大概是因爲你的影響,所以我能聽到那些聲音,不過就是看不到而以。”
“真的嗎?恭喜你啊,雨珊姐。”尤剛興奮得很想大叫,就像狼終於又找到了一個同類。
凌雨珊氣得直罵:“叫什麼叫?!你以爲聽得到很好嗎?鬼才想聽到!”
“可是,你聽到黃冬跟你說謝謝,不是很開心嗎?”
“我是覺得很可怕。”
“現在還覺得可怕?那你跟死人睡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怕?”
“……”凌雨珊的臉由紅變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揮包向尤剛的頭砸了過去。“你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什麼叫跟死人睡在一起?!那叫入夢,你知道嗎?你不知道就查字典,實在不行,你就去問蘇子昂那個自大狂,再不行你去問夏洛克!不懂就不要亂說!下次再亂說,我就把你的頭砸個坑,做石鍋!”
“我不敢了,雨珊姐……”尤剛除了躲,連嘴也不敢還。
兩個人幾乎是一路打回去的,到了辦公室,差不多也是下班時間,蘇子昂看到這兩個人回來,冷着臉教訓道:“上班時間做私事,還回來得這麼晚,你們怎麼不等明天上班再回來?”
“喂,我們做的不是私事,黃冬的媽媽也算是……算是公事。”
“是嗎?你問問那邊那個,算不算公事?”蘇子昂指了指在辦公室裡打桌球的夏洛克,正好夏洛克將黑8一桿進洞,收杆後,夏洛克看向了尤剛和凌雨珊,認真的回答道:“說實話,真不算是公事,他們沒有付錢,不屬於我們的客戶,你們下午出去,就是因私廢公。”
“因私廢公?”凌雨珊狐疑的看向了夏洛克。“我什麼時候因私廢公了?”
“你們兩個不是要查劉一一的事情嗎?下午劉一一要去火星的時候,你們偏偏不在。”
“聽不懂,夏洛克,什麼去火星?”
蘇子昂知道凌雨珊理解不了,於是解說道:“夏洛克的意思是劉一一下午跳樓的時候,你們兩個在哪裡?”
“跳樓?!”尤剛和凌雨珊兩個凌亂了。
“爲什麼跳樓啊?”
“哦,她說她不屬於這個星球,在別的星球還有牽掛,唯一回到火星的方法就是從樓上往下跳,所以,她撲上了二十九樓的天台……”聽夏洛克說到這裡,凌雨珊都快急死了。“夏洛克,你長話短說,她現在是死是活?”
“活。”夏洛克笑了起來。“被她們家的保姆發現了,從天台上拉了下來,不過鬧了好一陣,她說她非回去不可,沒辦法,家裡人就把她綁了,關在了房間裡面。”
聽到這些,尤剛直搖頭:“看樣子真的沒我們什麼事了,一定是瘋了,肯定是瘋了,她以爲自己是外星人,所以想要回外星去,就像她寫的那個東西一樣,她分不清楚什麼是幻覺,什麼是現實,完了,她真的完了。”
“那我現在去她家看看。”凌雨珊拿包準備走,夏洛克卻搖頭。“別去了,她吃了安眠藥,已經睡了,她爸爸有打過電話,希望我們快點兒查清楚他的寶貝女兒到底是怎麼了。”
“那……我去查,去查。”
蘇子昂見凌雨珊已經被說得有些暈了,忙敲着桌子提醒:“已經六點了,上哪兒去查?要查明天再去查吧,收拾一下東西,準備下班回家。”說完,原本嚴肅的臉上出現了笑容。“要不是等你們兩個回來,我早跟夏洛克一起回去了。”
聽到這句話,凌雨珊回過了頭,看了看蘇子昂,又看了看夏洛克。“你們兩個到底是不是在耍我?”
“是真的,劉一一真的有很大的問題,不過我跟子昂兩個人都認爲她的問題應該出在精神層面,而不是其他。”夏洛克認真的回答道。
凌雨珊咬着嘴脣,有些沒底氣:“那我們不是有可能搞不定?”
“也不一定,我覺得還是有希望,至少看在錢的份上。”夏洛克笑起來,露出了八顆牙齒,只是他這醉心的笑容裡,多少是因爲錢的成份。
不知道爲什麼,凌雨珊覺得夏洛克和蘇子昂說的話讓自己心裡很不安,晚上回到家以後,無論其他人怎麼用美食誘惑,她都覺得有些腹脹難消,無聊之下,她點開了劉一一的博客,只見上面更新的心情裡着這麼一句。
“爲什麼沒有一個人相信我?”
凌雨珊看到這句話,忍不住在想,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外星人,想着想着,她覺得劉一一沒瘋,自己有可能會瘋。
“難道蘇子昂他們說對了,劉一一真的是精神有問題?要不,我找個精神科醫生去看看?哎,算了,要是他要找精神科醫生,也不用找我們了。”凌雨珊很想做好這件事,一是因爲她有一種成就感,二是因爲,確實有收入在那兒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