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騰空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前往郡守府參加招聘,很容易就找到了郡守府,當郡守府中的侍衛得知他是來應聘的,帶着憐憫的神色看着趙騰空,心想又是一個飛昇者,只有飛昇者纔會如此不明真相,唉,居然還只是中期天道,連條件都不夠啊。
“小夥子,你真的想要應聘,雖然是我們大小姐親自對你招聘,可是她下手很辣,你只是中期天道恐怕不但沒有資格參加此次隊伍,還可能受到不小的傷害啊。”這個侍衛的心腸還真是不錯,對趙騰空善意的提醒道。
趙騰空笑着道:“多謝提醒,我對自己的信心還是有的,因此還請您通報進去吧。”
他沒有注意到,阿大等人正在灰頭土臉的回來,一臉沮喪的神色,他們就是奉命尋找趙騰空的,哪知道趙騰空就好像消失了一般,讓他們找了半天都沒有着落,正失去了希望硬着頭皮回來準備被二小姐一頓痛罵的時候,忽然他們不由瞪大了眼睛。
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什麼叫得來全不費工夫,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事實啊,這讓天空一下子就放晴了,阿大趕緊跑了過來,撲通一聲就給趙騰空給跪下了。
將門口幾名侍衛都給嚇了一跳,這位阿大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是郡守府中的管事,他要跪倒的人物還簡單的了嗎,他們都不由驚訝的看着趙騰空。
“趙公子,可把您給盼來了,我們小姐可發下了命令,一定要將你找到,否則我們可要面臨小姐的嚴懲!”不但是阿大跪下了,他身後的這些人都跪下了,嚇得這幾個侍衛也跪倒在地。
“咦,這位少年是誰呀,竟然可以讓郡守府的管事下跪,肯定來歷不一般,至少也是十大宗門的主要弟子!”
“沒有聽到嗎,大小姐都發出這樣的命令,肯定是大小姐的情郎無疑,原來那些副郡守打的算盤多好,可現在可都要遭到覆滅性的打擊了!”
這幾個副郡守在大夏郡中拉攏勢力,到處挑火,說起來還是姜濤這位正郡守爲人比較正直,受到了修煉者的擁護,他們都不願意看到郡守的美貌千金嫁給那些副郡守的兒子。
只是阿大因爲說的急,沒有將話說清楚,他說的小姐不是大小姐姜楓兒,而是二小姐姜魚兒,造成了誤會,這些誤會傳到了那些副郡守的耳中,事情就熱鬧了。
趙騰空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議論,他盯着面前的阿大,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將阿大攙扶了起來:“我明白了,原來她是郡守府的小姐啊。”
趙騰空說的她,自然就是姜魚兒了,但是旁人卻以爲是姜楓兒,還以爲之前姜楓兒在趙騰空的面前隱姓埋名,沒有將身份告訴趙騰空呢。
阿大沒有意識到因爲自己的話沒有說全惹起了軒然大波,他連忙對趙騰空道:“趙公子,我這就去稟報小姐,你們都好好招待趙公子,聽到沒有,否則你們可知道家法的厲害!”
這些人哪一個敢不聽,好傢伙,原來這小子竟然已經勾搭上大小姐這條線了,分明是聽說大小姐被困於那些副郡守的公子包圍中,因此藉着要應聘的名頭,試圖保護大小姐啊,一個個趕緊熱情的招呼,公子長公子短的,讓趙騰空也覺得很不好意思。
不過這也不是趙騰空讓他們叫的,他心中在琢磨,原來小魚兒是郡守府中的小姐,這可真是巧遇,那自己應該可以進入這隊伍中了吧。
時間不大,一個小小的人影飛也似地從府門中飛了出來,一下子就撲到了趙騰空的身上,令衆人都不由目瞪口呆。
原來出來的正是小魚兒,這位小魔女什麼時候都是惡作劇的祖師,什麼時候對人這樣親近了,不要看她平時帶着笑,可是笑的同時就意味着你要倒黴了。
可是這次好像有些不同,這丫頭一下子就如同八爪魚一般掛在了趙騰空的身上,趙哥哥長,趙哥哥短,不要提多麼親熱了。
難道,這小子不但成功的勾引了國色天香的大小姐,而且還得到了二小姐的青睞?
“趙哥哥,快跟我來,我姐姐說了她在她的房間等着你呢。”小魚兒笑眯眯的對趙騰空道:“我姐姐可從來不對外人這樣的哦,快走吧!”
什麼,大小姐竟然要在閨房見這小子,這小子有什麼本事會得到大小姐如此的青睞?
進入閨閣是什麼意思,那就是兩人之間的關係極爲親密,雖然大小姐沒有親自來迎接,可是將她的妹妹打發來這已經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
趙騰空心中一愣,他也沒有多問,就隨着小魚兒進入了府門,大致知道了姜楓兒是一個對男人冷如冰霜的女子,可是她爲什麼會對自己的態度這樣好呢,趙騰空可沒有對自己這樣自信,雖然他身邊的妻子都異常的美貌,但是並不是因爲自己長的還算清秀而喜歡上自己的,很可能是這位大小姐-------
趙騰空心中有數,和小魚兒很快就來到了大小姐姜楓兒的閨閣,而姜楓兒就在閨閣的樓下等候多時了。
因爲姜楓兒對外的口徑是在閨閣中對趙騰空進行考覈,真是難以想象這閨閣中的考覈是如何進行的。
本來招聘的是前往獸王山脈尋找仙珠靈草的成員,那是需要考覈實力的,可是在閨房中什麼樣的實力可以考覈出來呢,這本身的意味就不言而喻了。
從表面上看,在小姐閨閣所在的小院裡,除了小姐一人在孑身眼盼之外,連隨身侍侯的丫環都被姜楓兒藉故打發了出去,實際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這裡,有郡守大人的,郡守夫人的,那些早已被副郡守買通的,都在關注着此處所發生的一切。
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消息就會及時的上報出去,而從姜楓兒宣佈在自己的閨閣考覈趙騰空開始,這哪裡是風吹草動,簡直就是十三級大風!
“這,這也太不像話了,身爲本郡守的女兒,清韻谷的弟子,居然要在自己的閨閣中考覈一個年輕男子,這不是欲蓋彌障嗎?”一個容貌清俊的中年男人雙目噴火的看着這讓他揪心的一幕,幾乎要將頦下的三綹清須扯斷了:“夫人,這都是你私下縱容的結果,要不是你一向寵溺楓兒,她如何會做出這樣有悖禮法之事來?”
這位,自然便是大夏郡郡守姜滔,姜楓兒與姜魚兒的父尊大人,有姜楓兒和姜魚兒這兩名美姿色的女兒,作爲她們的父親外形能夠差到什麼地方去?
而站在他身邊的這位雖然芳華漸去可也保持着良好身材和體態,自然便是姜楓兒與姜魚兒的母親裴氏夫人,她自然也看到了發生在女兒閨樓前的一幕,只是她卻沒有象姜滔如此失態,正若有所思。
楓兒雖然年過二九,但之前因爲遭遇了情字挫折,導致對男人極爲反感,可是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忽然之間判若兩人了呢,又或者這本就是女兒有意演出的—齣戲?
姜夫人也是修煉者,雖然不如丈夫已達到了聖君中期,可她也非凡凡女流,而且生性聰明,姜滔可以坐穩郡守之位,姜夫人可是他不能夠缺少的智囊,因此對這件事她先感蹊蹺,後覺大有文章,她想到丈夫逼着女兒選婿,大有步步緊逼的態勢,或者女兒被惹急了,纔會弄出這麼大的風波來!
她心中思索,聽到丈夫對自己發作,不由怒道:“要說這件事我看根源卻是出在你的身上,要不是你非要楓兒擇婿,又怎麼會讓楓兒來了一個破罐子破摔?”
見到夫人動怒,姜滔自知失言,他向來對夫人敬畏,連稱“夫人莫怒,夫人莫怒,”一邊殷勤的爲姜夫人捶背捏腰,極盡恭敬之能事,其實這對於修煉者來說純屬多餘,但對於女人來說便相當管用了,令姜夫人的怒氣很快就消了一多半。
見到姜夫人怒氣稍息,姜滔小心翼翼的對姜夫人道:“夫人,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阻止楓兒此舉?”
姜夫人白了他一眼道:“我看這件事本來就透着奇怪,自從在楓兒的身上發生那件事之後,她就對試圖接近她的男子極爲防範,怎麼一下子改弦易轍到如此地步,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在楓兒身上!如果她迎候的這一青年是路上結識並情投意合,那你讓她擇婿的時候必然楓兒會說出來,可她當時是堅決反對,從未說起自己有心上人!”
姜滔愕然道:“夫人,你說女兒是演了出假戲給我們看嗎,目的是逃避我爲她準備問擇婿大會?”
姜夫人淡淡一笑道:“還會什麼原因?楓兒我還不瞭解,外柔內剛,你非給她擇婿她不便推辭因此纔會逼得她出此下策!”
正說到此處,阿大奉令來到,他大氣也不敢出,畢恭畢敬的參見郡守姜滔與姜夫人。
這是姜夫人在暗中叫來的,她已經知道二女兒姜魚兒是知情人,可是如果將二女兒叫來的話,多半不會吐露什麼實情,基本上你叫她攆雞,她會給你攆鴨的那種,倒不存在有什麼壞心眼,而是喜歡反着來與你作對。
有這樣一個女兒會讓你經常樂不可支,不過有的時候卻會讓你哭笑不得,總之,正經事還是饒開這二女兒爲好。
而阿大自然是不敢對姜滔與姜夫人說謊話的,將所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拉的跟兩位當家說了一遍,首先姜滔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看來還是夫人高見,並不是大女兒真的無視禮數,一切都是虛驚一場,他不由笑罵道:“這丫頭倒將老子嚇了一跳,非將她……”
姜夫人淡淡的道:“大人你當真覺得萬事大吉了?”
姜滔不由愕然道:“楓兒不過是意氣用事而已,脾氣發過了自然會聽命於我,難道夫人還有疑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