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機和林少鬆對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葛令瑤衝我了一條短信,讓我的手機震動了一聲。天籟小說ww『w.⒉
隨後,我並沒有看那短信,而是徑直揮手,把我手中的手機摔打在地上,破了個稀碎。
就這樣,我與林少鬆的短暫對峙,結束了。
看着我摔碎手機,林少鬆特意跑過來看了一下地上的殘骸,又從中細心的檢出了存儲卡,放進口袋,纔算安心。
隨後,他伸出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衝我冷笑道:“霍老闆,我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刷新我底線的人。過去我只佩服用力量戰勝我的傢伙,現在我也佩服你,因爲你雖然沒力量,但有膽識!”
我不知道林少鬆口中的力量與膽識具體是什麼,但我知道,自己以因爲葛令瑤的逃跑而得救了。
現在,我絲毫不在懼怕他林少鬆的任何威脅。
在救人救己中,我站直了身子,衝着青筋突出,滿面隱忍的林少鬆道:“事情到此爲止!我不想惹你!你回去告訴自己的主子……也別再招惹我們!”
說完話,我邁開轉筋的腿肚子,甩脫氣炸鍋的林助理,一步步往爛尾樓外走去。
可就在我即將消失於林少鬆視線之外的時候,那傢伙又突然開口,質問我道:“霍老闆,有一點我不明白!你蹚渾水,救申沉父子幹嘛?你和他們,根本沒有利害關係!”
聽了林少鬆的話,我突然愣了。
這個時候,我纔想起,自己並沒有與申沉有任何利益的關係,如果放在過去,我縱然欣賞仙湯樓的手藝,但也肯定不會出手救他的,因爲……不值得冒險。
可現在,我爲什麼要如此執着的救人呢?難道是因爲道義麼?還是……我已經變的和趙海鵬一樣傻了?不能夠吧!
對於林少鬆的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上來,於是只好扭頭過去,告訴了他一個非常無奈的答案。
我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千萬別生氣哈!”
說完這話,我頭也不回的逃離了這片爛尾樓區,隨便找了一條人多的街道,一頭紮了進去,又急急忙忙打了個車。
剛一上車,我立刻從兜裡……拿出了一部手機,我自己的手機。
拿着那手機,我得意的笑了一聲,隨後給葛令瑤撥通了電話。
一陣提示音過後,葛令瑤接起了電話,他第一句便是奇怪的問我道:“你怎麼還有手機?沒摔麼?”
得意間,我回答林少鬆道:“我摔了!不過摔的是林少鬆的那隻看門狗的手機,還記得吧?我在爛尾樓外邊,用磚頭制伏的那個倒黴鬼?”
聞言,那位大雞精立刻恍然,隨後大笑道:“霍老三吶!你可真牛呀!這手機留下,那視頻也在吧?可得保留好,林少鬆要是敢算計咱,咱也往死了整他!”
我點頭,隨後立刻問道:“現在申沉怎麼樣?你把他送到什麼地方治療了?”
經我這一問,大雞精葛令瑤也不由的沉默了間隙。
之後,他以比較沉重的聲音回答我道:“不……太好!在人民醫院,你過來吧!”
能讓平時大大咧咧的葛雞精都說不好的病症,當真讓我不敢懈怠,隨後我立刻應承,掛掉電話,又趕緊吩咐出租車師傅,往市區人民醫院的方向趕……
大概二十分鐘之後,我在醫院的急救病房外,看見了葛令瑤和一臉愁容的申望。
此刻的申望,顯然受刺激不輕,他佈滿疤痕的雙手,抱着剛剛包紮過的頭顱,微微顫抖着,葛令瑤則沒事人一般,坐在一邊的椅子不停地逗弄着他右手裡的……葛富貴。
剛見到葛令瑤,這位雞精編衝我揮手道:“孩子情緒不穩定!一邊說話去!”
隨後,他站起身,先收了富貴,又伸展了一下懶腰,將我拉到了一個僻靜的過道。
在那裡,葛令瑤悠閒的表情突然消失,他橫眉冷豎,張口就衝我說道:“胡老二這個王八蛋!已經喪心病狂了!讓我抓住把柄,我非得弄死他!”
說着話,葛令瑤又回頭,突兀的問我道:“你知不知道,他們爲了逼迫申沉就範,用什麼方法折磨人家?”
葛令瑤憤怒的話,把我問愣了,於是我搖頭道:“不就是往那水桶裡摁來着麼?怎麼,水桶裡不光有水?還有別的?”
被我這麼一問,葛令瑤當時便跺着腳,咬牙切齒的回答我道:“當然有了,不但有,而且還極度變態呢!”
“什麼啊?”我看着他因氣氛而瘋的樣子,開口質問道。
“水蛭!”
“水蛭?”我愕然!
“水蛭!”葛令瑤再次確定道:“我把申沉從缸裡撈出來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都是那些混蛋玩意!林少鬆用水蛭折磨申沉,現在那申沉肚子裡,還有兩三條取不出來呢!”
“太!太變態了吧!”我愕然,同時回想着先前申沉被兩個人強摁在水桶中的畫面,又聯想着申沉出水時,渾身上下掛着黑葡萄一般的飽滿水蛭……
立刻!我罵了胡老二和林少鬆的祖宗十八代!
相對於我的腹誹,葛令瑤則直白多了,他衝我說完申沉的慘狀之後,又接連破口大罵着,什麼沒人性,狼心狗肺,畜生不如,五毒俱全,陰森鬼怪,王八殼子……等都算是好話,還有更難聽的,我都不好意思過耳朵。
臨了,這葛大雞精更是惡狠狠道:“胡老二這隻瘋狗,別以爲老子好欺負,等這屆展交塞完了,我讓他死無全屍!”
說完這話,葛令瑤冷笑了一聲,那種笑,帶着深深的仇恨。
我不知道葛令瑤爲啥對這件事如此敏感,不過從他的表情上,我卻罕見的看出了一種……與林少松類似的殺意。
面對着林少鬆的狠,我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於是急忙細軟着語氣問道:“這個,葛老闆,咱們是文明人,胡老二再缺德,咱們報復也得有度呀!這老聖人說的好……寬柔以教,不報無道呀!”
“不行!必須報復!”葛令瑤不依不饒道:“若別的事情,方還算了,可你知不知道,我剛纔扛着申沉走的時候,那些水蛭還爬到我身上吸我和富貴的血來了!是葛富貴!我爹的血呀!”
……聽完葛令瑤的話,我徹底無語了,感情他怒,是因爲自己的鳥……讓水蛭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