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真正的名字

閉住眼後,我卻依然能夠看見那面該死的鏡子,這簡直讓我崩潰。

同時,我也突然明白,此刻,咱已然是深陷入刀靈所創造的世界之中了,這個世界並不是我說的算,而是由它來做主。

恐怕我唯一反抗的方法,只有儘快於剛纔的幻象中找到她的真名。

否則,我每說錯一次,最少也還得聽她那麼嚎叫幾嗓子,繼續忍受那種真正的撕心裂肺之音。

初次受挫之後,我看着眼前那繼續胡亂拼合的頭顱,強迫讓自己的頭腦,迅速運轉起來。

必須要猜出這刀靈的真名字,而要想猜出這些,我又必須結合剛纔於青樓幻影中看見的那一切,整合聯想。

可,這談何容易?!

適才清軍屠戮的時候,除了準主角徽俞藕之外,有名有姓的人太多了。

那些人死的時候都本能在口中喊着自己姘(和諧)頭或者妻兒的名稱,光我記住的,就有什麼“小翠,翠花,酸菜,白蘿蔔,朝鮮菜等等……”隨便一個都是被無端捲進來的涼菜或者冤死鬼,苦大仇深,誰都可能是那個倒黴的刀靈。

根本就……沒法選吶!

除去徽俞藕之外,我是真想不出任何人有突出的,變成刀中厲鬼的“潛質”了,而且這麼個猜法,不完全和大海撈針一個道理麼?

越想不出,我就越是爪狂,越是抓狂,我心中越亂。

眼看着鏡子裡那張用碎肉從新拼合的臉,我腦子裡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絕望裡,竟而於困境中衝那刀靈“商量”道:“大姐......再給個提示唄?你這麼讓我猜,太欺負人了。”

說出這話,我自己都吃驚不小。

估計自古以來,敢和鬼商量的人如果有一百,那就我絕對能算那第一百零一個,而且人家明明讓我猜,我還死不要臉的說出這種話來,看來我現在......這幾年生意沒白乾哈,臉皮子厚了不少。

可能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原因吧,我說出這些話來之後,那滿臉“紅油漆”的女鬼沒在嚇唬我,也沒在用那刺耳的聲波折磨我,她繼而發春般摸了下我的胸口後,居然又提示了我一句道:“奴奴,一開始就告訴你了......”

早就告訴我了?我詫異。

雖然只是一句話,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提示,但太重要了。

明顯,這刀靈應該是早將她的名字告訴我了,以某種方法,又或者某種行爲。

是什麼呢?我一時想不通,因此只能先一遍遍重複她那句至關重要的提示:

“奴奴,一開始就告訴你了......”

她到底告訴了我什麼?又或者說,一開始她做了什麼?

終於,我在胡亂揣測了一番後,勉強將自己的思緒拉回了一開始進地下室,甚至一開始召靈時的景象。

她肯定給了我某種暗示?某種提示她名字的暗示?

是什麼呢?我想不出來,這不是我笨,而是因爲這刀靈給我的提示非常之少,而且她好像除了在鏡子裡做些少兒不宜的動作之外,什麼也沒幹呀!從召刀靈到現在,她除了嚇唬我兩下,就是吹滅了幾根蠟燭,順便打散了趙水荷的頭髮......等等!

吹蠟燭,打頭髮?

想到這兩個動作的時候,我忽然想到在剛進入地下室的廳堂中時,好像每一次劇情的轉折都與這吹燈,滅光的過程密切相關。

第一次滅燈,花魁仙子出場,再亮,彈唱,再滅,高舞,再燃,毀容!

而這一切,都和一個名字,一個在那場血腥中,最無辜人的名字合在一起!

突然,我想通了!

興奮中,我不在恐懼,以至於我睜眼,擡頭,看着那鏡子中如四喜丸子一般的腦袋,甚至都巴不得伸手親她兩下,當然如果能做到的話......

毫不遲疑,我說話道:“你叫竹詩!是徽俞藕身後那個掌燈的小丫鬟竹詩,風月場的血腥中,恐怕也只有你和那個金童,是真正的冤死鬼!”

是的,這就是我的結論。

因爲我早已在徽俞藕的“玉樹後庭花”中聽出來,滿場的雞女浪客都是不知亡國恨,只知及時樂的登徒之流,他們雖然死的慘,但死的並不冤,因爲在國破家亡之際,這些人卻還一味享樂,最後到了身死命隕的地步,只能怪他們自己。

徽俞藕死的烈,但也並不冤,因爲她從了自己的名節,也保護了那個什麼趙功,算是達成了自己的心願,定然無憾。

而在亂刀之下,只有那個叫竹詩的,掌燈的小姑娘是最爲冤屈的。

放在現在社會,那粉嫩聽話的小姑娘應該在上小學,可是戰爭的殘酷和歷史的車輪卻以最爲殘酷的方式終結了她的生命,以至於讓這朵花還沒開,便凋零了。

孩子何罪,卻死於屠刀之下?

可能因爲她生前掌燈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爲她在吹滅我蠟燭時想起了那段往事,所以召刀靈時我的會蠟燭滅而又燃,這與她生前在徽俞藕身後,最後一次熄燈時因爲緊張,而吹過兩次蠟燭的那個細節,不謀而合。

而這,也就是她一開始留給我的線索。

說出竹詩名字的時候,我面前鏡子裡那個破碎的身體,突然停止了抖動與摸索。

“咔嚓”一聲碎響過後,那幻境中的鏡子突然裂開了一條縫隙。從裡面滲透出渾濁的血......但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那更像是淚。

像血又像淚的東西名沒有流淌多久,我又聽見更大的“嘩啦”一聲響動,隨後整面鏡子崩潰開來。

鏡子彷彿爆炸一般瞬間崩潰,尖銳的碎片直衝我的眼睛。

“啊!”我嚎叫着本能閃身一躲!

緊接着,哥們的身體便......撞在我地下室的硬厚橡木門板上了!

疼痛,帶着清醒後的驚恐,讓我渾身冷顫。

但隨即,我又高興不已,因爲我知道,自己從刀靈的夢中,走了出來。

面對着眼前熟悉的景色,我心裡一陣暢然,雖然腦仁因爲巨大的撞擊而感到生痛,可畢竟我醒了,我說出了刀靈真正的名字,也真正收服了這個悲慘,不聽話且愛作弄人的小妖精。

帶着這種征服命運的快感,我第一時間回過頭去,往趙海鵬於地下室,供奉徽家菜刀的那個小神龕而望。

在那裡......並看不見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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