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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黑了,什麼也看不到。嘗試着把手機舉起來一點,目力所及之處,空蕩蕩的啥也沒有。
師父索性進去開了燈,我們都跟着走了進去,除了幾把爛凳子,連剛剛的聲音也消失了。
仔細的在四周看了看,什麼都沒有。師父站在房中間皺眉想了想,讓我們都呆在原地別動,隨即趴到了地上,側耳貼在地板上傾聽。
聽了一會兒,師父起身說到:“這下面好像有聲音。”我們忙也跟着趴下去側耳傾聽。
果然,地板下面有‘沙沙’的聲音,和我們在樓下聽到的差不多。
聽了一會兒,丹丹起身說到:“這裡面會不會像電影裡放的,夾着個屍體啊。”我起身嗤笑一聲說到:“這樓板走起來不停的抖動,厚度不超過十公分,像是能藏人的樣子麼?你只有十公分厚啊。”說到這裡,我偷瞟了一眼丹丹胸前兩團硬硬的地方,那裡就不止十公分了吧。
丹丹暼了我一眼,說到:”不能絞碎了合着混凝土一起麼。“我也學她的暼了一眼,說到:”你恐怖電影看多了吧,沒見過混凝土攪拌機麼,半分鐘才轉一圈能把人絞碎?“不知道怎麼搞的,我倆一開口,屋裡一點靈異的感覺都沒了。
”你......“丹丹眼見爭不過我,便說到:”那你說說,這裡面有什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聲音?“馬志國又過來打圓場了:”沒事,今天只要探清發出聲音的地方,明天叫人來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我還真有點不服氣,又趴在地上聽了一會兒。聲音還是有些不好辨認,莫非真是有屍體被絞碎了和混凝土混在一起了?不可能啊,這房子都幾十年了,有這種事也不可能現在爆發吧,哪個鬼這麼能隱忍?
丹丹輕蔑的看了我一眼,轉過身去。我耐着性子又聽了聽,以前聽人講過。一般的房子晚上若是有像彈珠或者骰子掉在地上的聲音,那是樓板內有真菌把鋼筋旁邊的混凝土都蛀空了,鋼筋熱脹冷縮發出來的聲音。
但這樓板的聲音不是那樣的啊。我起身又靠在牆上聽了聽,好像牆上也輕微的有一點。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以前小時候在長江大橋下玩的時候,一次無意中發現橋墩裡面竟然有聲音,有時候還一顫一顫的,好像就是這個聲音。
我似乎明白些什麼了,趕忙走到窗邊準備打開窗戶。誰知道這窗戶竟然鏽死了推不開。左右看了下沒什麼趁手的東西,我便飛快的跑到樓下院子裡撿了兩塊板磚。
出了大門我就開始後悔,就算知道聲音是怎麼來的也不該那樣跟丹丹說話啊,之前的歉也沒道估計她心裡恨死我了。唉,只怪自己膽子太小。
月牙高高的掛在天上,整個大地被黑暗籠罩。衛生院像一個巨大的怪物矗立在這裡,大開的大門像怪物的血盆大口,只要一過去就會把我吞噬。
老子一點也不害怕了,就算睡在月子鬼死去的手術室也不怕,我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不過進門上樓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點發虛。跑的氣喘吁吁的。
我剛進檢驗室的門,丹丹便揶揄到:“不知道原因就別逞能,撿倆板磚砸腦袋讓自己開竅啊。”我切了一聲,直接走到窗邊,一板磚把玻璃給砸碎了,一股冷風往裡直灌。
丹丹尖叫一聲,怒喝到:“你幹什麼?找不到原因拿窗戶撒什麼氣?”師父他們也詫異的看着我。我撇了撇嘴,回到:“你再聽聽,看聲音還有沒有了?”他們忙就地趴在地上側耳聽,趁着這時間。我又砸了幾塊玻璃。
馬志國率先起身:“哈哈,我知道了,這是共振的聲音,我早就該想到的。只是從進門就先入爲主的認爲這裡有鬼。所以忽略了正常的思考。”
“衛生院的東西都搬走了,房間裡面空蕩蕩的。這周圍的工廠都離的太近了,工廠的電機震動的時候和這房子發生了共振,所以纔會有這個聲音。而且應該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但白天的時候,工廠傳出的其他聲響蓋住了共振的聲音。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只要共振傳出,我們便能聽到了。”
師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點頭到:“應該是這樣,因爲窗子砸了以後,這屋子不是密閉的空間,共振沒了,所以聲音也沒了。”
丹丹還有些不服氣,說到:“找到聲音了又怎麼樣呢,這聲音最多是影響我們休息而已,至今爲止,鬼還是沒找到啊。”聽到這話,我冷冷的回到:“你放心,這鬼終究是要被我抓出來的。”
丹丹哼了一聲偏過頭去。看着她惱怒的表情,我又有些後悔了,怎麼能這麼那樣跟女孩子說話呢,一點風度都沒有,更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可是看到她那拽拽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發火,我這是怎麼了?
下樓的時候,我又看了看丹丹,她可能還在生我的氣,頭仍偏在另一邊對我不屑一顧。
睡覺的時候,忽然想起之前做的那個夢。尷尬且不說,以前極少做夢的,現在不僅做夢,而且還是連續劇的。
回想着夢中的一個個場景,莫非是那個月子鬼進入我的夢裡向我炫耀整個事情的過程?瑪德,炫耀你本尊出演啊,爲什麼拉上丹丹,將來我是要娶她的,做這夢多晦氣。
不知道是因爲回憶夢境還是剛剛解決了一個事情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所以興奮,已經是後半夜了,我一點睡意也沒有。
馬志國也沒有睡着吧,因爲他不知道翻了多少回身了。在漆黑的晚上,身邊有人翻身的聲音很壯膽,我都在心裡幻想若是碰到月子鬼了,要把它怎麼怎麼地。
‘啊....’一聲慘叫劃破黑暗,旁邊馬志國的牀咔咔連續響了兩聲。我一把坐了起來,睜眼像受驚的小兔子在黑暗裡搜索着。師父也坐起來開了燈,我倆對視一眼,望向了一旁的馬志國。卻見他坐在牀上雙手捂着胸口,呼吸急促,嘴角有鮮血溢出。
我和師父趕忙下牀過去,師父急切的問到:“小馬,你怎麼了?”馬志國眼珠子翻了翻,似要休克。師父忙扶住他的後腦勺,用力掐他的人中。
馬志國眨了眨眼睛,眼神求助的望向師父。剛張嘴準備說話,嘴裡又溢出一大口血。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只能嘴脣一開一合的,不斷溢出鮮血。
怎麼突然之間就會這樣?師父忙吩咐到:“小飛,扶小馬上車,先去醫院再說。”我忙摟着馬志國下牀,剛剛站在地上,他猛的彎腰吐出一口血箭,又歪倒在牀上。
此時丹丹和馬蘭花也進來了,馬蘭花翻開馬志國的眼珠看了看瞳仁,用被單不停的擦馬志國嘴角溢出的鮮血。丹丹拉了我一把說到:“我們去擡個病牀過來,把馬警官扶到病牀上推上車。”
很快,病牀便推過來了,幾個人廢了很大力氣把馬志國轉到病牀上,他的嘴角還不停有鮮血溢出。
鬧哄哄的聲音吵醒了門衛室的老雷,他也出來幫忙把馬志國擡到麪包車上。我一腳油門到底,飛速的朝醫院奔去。
車上,馬志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馬蘭花還在幫他擦血,師父握住他的手不停的鼓勵他:“小馬,你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馬上就到了。”馬志國輕輕點了下頭,又開始翻白眼,師父忙不停的大聲呼喚他的名字。
直接把車開到醫院急診室門口,都來不及熄火,我一把推門下去,丹丹也跟在我身後衝了下來。
進了急診室大廳,具體該怎麼辦我也不知道,便敞開喉嚨叫到:“醫生,救人啊,救人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但沒有一個醫生過來理我一下。
我跑到最近的一個白大褂身邊,他脖子上掛着聽診器,手上拿着紙筆不知道在記什麼,我急切的說到:“醫生,救人,救人。”白大褂暼了我一眼,說到:“沒看到我正忙着麼。”
我無奈的歪了下頭,剛準備找另一個白大褂。丹丹直接抓着那白大褂的肩頭喝到:“你忙什麼比救人還重要?門口麪包車上有個辦案受傷的警察,你要是推脫耽誤了醫治,到時候唯你是問。”
白大褂驚愕的看了丹丹一眼,說到:“好吧,我幫你去看看。”白大褂把紙筆往腋下一夾,轉身喊了一句:“擔架,擔架,推個擔架到門口。”說罷不緊不慢的往外走。丹丹在後面推了他一把:“快點,人命關天。”白大褂回頭看了丹丹一眼,快步像門口跑去。
此時馬志國已陷入昏迷,白大褂看着他因爲呼吸急促而噴出的血沫,忙戴上了口罩。推開眼皮照了下,又解開他的衣服聽診器聽了一會兒,便問我們:“怎麼會這樣的?”我們面面相覷了一下,師父開口說到:“我們也不知道,正睡覺呢,他就這樣了。”
白大褂轉頭對守護在擔架邊的醫生說到:“初步懷疑是有內臟破裂,先推到手術室,通知歐陽主任準備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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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編輯提點,這個故事之前寫出來的梗可能比較老,所以需要大修,這個週末每天可能只有兩更。修回原來的軌道之後恢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