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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發現鬼的身影你亂打亂跳什麼?害的我把鬼認成了丹丹。呃,那丹丹在哪裡?
忽然大廳中央傳來一聲驚呼,是丹丹!我忙循聲跑過去,可惜只看到丹丹不停的在掙扎,具體怎麼樣了卻看不到。我忙扶着她的肩膀問到:“丹丹,你怎麼了?
黑夜裡只看到丹丹的大眼睛閃爍,嘴裡不停的喘着粗氣。大廳上空又響起那個被掐住喉嚨的女聲:“這副身體還不錯,幫我把孩兒孕育出來可好?”
一旁的馬蘭花喝了一聲’妖孽‘,隨即把手指伸到嘴裡咬破。桃木劍指向聲音發出的地方,駢指從劍身上掃過。一束光芒從桃木劍中射出,直擊大廳上方。
“啊...”上方傳來一聲慘叫,似乎鬼被打中了。而一直掙扎的丹丹,擺脫了束縛,跑出門外躬身不停的喘氣。
我趕忙跟在丹丹身後,護住她不要再次被鬼傷害。喘了一陣之後,丹丹站起了身子。藉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她脖子上髒兮兮的,便說到:“丹丹,你脖子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丹丹伸手抹了一下,拿到眼前仔細一辨認,是血。趕忙脫下外套不停的在脖子上擦來擦去。
大廳裡的馬蘭花似乎和鬼交上了手,嘴裡不止有呼哈聲,還不時的發出一聲慘叫。天色太黑,我倆想幫忙也無從下手。
只怪我們準備不足,本來是打算試驗蠟燭的,沒想到會出突然有鬼出現,啥也看不見,渾身是勁也使不出來。
我想起老雷似乎有手電筒,但是現在屋內的情況太過於靈異,要是被老雷看到了似乎不太好,只能任由馬蘭花和鬼單打獨鬥了。
戰況越來越激烈,馬蘭花慘叫的頻率也越來越快。雖然不時有法術碰撞產生的光芒,但我們始終沒看到鬼的蹤影。
打了一會兒,只聽馬蘭花手上的桃木劍’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而馬蘭花微曲着身體雙手捂着脖子不停的掙扎,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
怎麼一下子就這樣了?此時沒有打鬥,我和丹丹不用擔心誤傷,趕忙上前走到馬蘭花身旁。丹丹急切的問到:“師父。你怎麼了?”
馬蘭花喘了幾下粗氣掙扎着回到:“我被鬼的臍帶纏住脖子了。”聽到這話我趕忙掏出黃紙符,直接往馬蘭花脖子上拍去。拍一下馬蘭花便驚一下,被勒住的脖子並沒有緩解。馬蘭花想咳卻咳不出來,猛的氣沉丹田,伸手阻止了我擠出聲音說到:“別拍了。你拍一下臍帶被打擊就會收縮一下,你越拍纏的就越緊。”
眼看馬蘭花的小眼睛被勒的大睜着,眼珠快瞪出眼眶,丹丹撿起地上的寶劍在馬蘭花周邊亂砍亂劈,嘴裡喝到:“出來呀,你出來呀,藏頭露尾的算什麼本事。”
“哈哈哈哈,你別慌,弄死了這個老女人,我自然會出來找你的。我還要你幫忙把我的寶寶孕育出來呢。”
丹丹揮着劍,朝聲音傳出的地方破口大罵,但除了陰風的嗚嗚聲,鬼並沒有迴應她。眼見這樣沒用,又從包袱中掏出竹筒,遞到馬蘭花面前焦急的說到:“師父,你快把小虎放出來,讓它幫忙把鬼趕跑。”
馬蘭花伸手想接過竹筒,但略一伸手,脖子就被勒的更緊。舌頭都一下子被擠出來了。慘叫一聲,馬蘭花掙扎的越來越厲害,呼吸都發出咔咔聲了,她拼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到:“小飛。快把丹丹帶走,幫我轉告郭師父,讓他幫忙丹丹繼承契約,不要讓我這一脈在我手上斷了。“
這算臨終囑託麼?可惜天色太黑,我看不清馬蘭花和丹丹的臉色。眼見馬蘭花就要命喪當場,丹丹歇斯底里的拿着寶劍亂砍亂揮。我忽然想起。我怎麼這麼笨,不是有陣法麼。開了陣法雖然會讓馬蘭花發瘋,但總比被臍帶勒死強吧。
想到這裡,我趕忙跑出去開總閘。還好,鬼一直想着先弄死馬蘭花,所以我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總閘邊。一口氣合上了所有的空氣開關,整個衛生院雖然沒有馬上燈火通明,但黑暗裡傳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看來是陣法通電啓動,馬上就把鬼給鎮壓了。
我跑回大廳開了燈,只見馬蘭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而丹丹看到我進來,瞪着血紅的雙眼喝到:“你這個惡鬼,害死我師父,我要跟你同歸於盡!”說罷便朝我衝了過來。
不是,我怎麼又成惡鬼了。我伸手想攔住丹丹,她卻冷不防一劍向我劈來,我側頭躲避,還是被桃木劍劈到了耳朵。我這耳朵上個冬天凍傷了,到現在還沒痊癒呢,被她這麼一劈,痛的直鑽心。
我捂着耳朵躬身緩解一下疼痛,丹丹趁此機會不停的用桃木劍砍我背後,嘴裡還大喝着:“砍死你,砍死你...”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說的就是此刻的丹丹。不過師父在眼前被鬼打成那樣,自己卻絲毫幫不上忙,以丹丹那麼強的個性,她心中的自責可想而知。我猛的起身擦了一把眼角痛出來的淚水,怒喝到:“丹丹,你瘋了麼。”丹丹怔了一下,清醒過來,舉起的桃木劍慢慢放了下去。
眼見她清醒了,我也顧不上了,轉身朝地上的馬蘭花走去。只見馬蘭花雙眼瞪着,嘴巴張開,舌頭已經伸出來一點了,脖子上滿是紅得發黑的血跡。
此時也顧不得探什麼鼻息脈搏了,直接坐在她腿上準備做心肺復甦。剛剛伸手爲掌按在馬蘭花胸口,丹丹過來喝到:“你幹什麼?”我很不耐煩的撇了她一眼,說到:“一個老女人我還能做什麼,給他做心肺復甦。”
隨着手掌的按壓,馬蘭花的身體也跟着不停的抖動。按了一會兒,眼見沒什麼動靜,我便起身給她做人工呼吸,旁邊丹丹一直像監工一樣監視着我。
做了會兒人工呼吸,重新又來做心肺復甦。按的我額頭上都出汗了,馬蘭花終於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咳嗽。我心下大喜,趕忙又用力按了一下,馬蘭花眼珠轉動,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丹丹眼見馬蘭花醒了過來,趕忙把她扶了起來。輕聲的問她:“師父,你還有沒有哪裡受傷了?”我幫忙扶着馬蘭花說到:“我們再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反正這裡的情況我還也跟師父彙報一下。”
還好,馬蘭花身體並沒有什麼事,只是脖子上有一圈深深的痕跡再也恢復不了了。不過以她這麼大年紀,本來長的也很醜,多個痕跡有什麼所謂。好在丹丹雖然同樣也被勒過,不過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洗去血污,又露出白嫩的脖子。
倒是師父聽完我的敘述之後,憂心忡忡的說到:“看來這個陣還不能隨便瞎破,破陣的同時必須還要將那幾個鬼魂超度了。目前來說,三個醫生的鬼魂不困難,就是那個月子鬼有些麻煩。”
“這樣吧小飛,你回去砍些桃木樁,綁上黃紙符圍着衛生院釘一圈,買點魚線用雞血泡了綁在樁上,再把衛生院所有的門窗都用漁網封住。這樣可以暫時困住那個月子鬼,不讓她隨意出來害人。你們繼續查找陣法的線索,有了線索等我的身體恢復了我們把衛生院所有的事情一併解決。”
按照師父的吩咐,我和老雷用桃木樁和魚線把衛生院圍了一圈,所有的門窗也都從裡面掛上了漁網。做好這些之後,我便回醫院去接丹丹。因爲照師父所說,陣法對神靈上身有抑制作用,馬蘭花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她連續打鬥受傷,身體也需要休息。
坐在車子後排,丹丹專心的看着窗外的景色。這女人,昨晚要不是我把持得住,肚子裡估計都珠胎暗結了,今天還在我面前裝高冷。你就裝吧,看你一天到晚這麼繃着累不累。
到了衛生院,進去之後又是那種陰冷的感覺。大廳地上散亂的躺着許多蠟燭,此刻我們也顧不上這些了。既然這陣法和電有關,我特地買了個螺絲刀,打算把所有的開關插座拆開看看。
丹丹一直靜靜的跟在我身後,不離開,也不說話。想起師父和馬蘭花神靈上身之後直奔手術室,我便直奔上去,開始拆插座。以前老式房子的佈線安全係數好低,插座底盒裡全是各種接頭。拆開之後就不容易裝進去,才幾個就弄的我滿頭大汗的。
把整個手術室的插座拆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擡頭看了看天花板正中的吸頂燈,師父他們神靈上身好像都是站在這個下面望着燈,難到問題出在這燈裡?
找老雷搬了個人字梯架在吸頂燈下面。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上去準備開拆。剛剛站穩身子,驀地感覺頭頂一陣陰風吹來,吹的我頭好悶,感覺天靈蓋在腦袋上蓋的不太嚴實,似乎要被什麼東西衝開了。心裡也覺得很不得勁,鬱悶的就想大叫大罵。
我閉了閉眼睛,調整了一下情緒,心裡更加肯定破陣的方法跟這吸頂燈有關。深吸一口氣,猛的擡頭伸手把吸頂燈的罩子給拆了扔在地上。馬上又一鼓作氣把燈管、後蓋全給拉了下來。丹丹伸手準備接我拆下來的東西,不過我順手給丟地上了,她沒說什麼,只是擡頭望着天花板上那個黑乎乎的洞。
PS:
電改,要停電5天,4.2號這五天每天只能二更。白天不定時發佈一章,晚上8點發布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