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葉子暄分開後,我沿着文化路回到城中村。
剛纔與魁星之王出來是1點鐘,打開門走進302時,已經3點鐘。
馬上就要天明,想趁這個時間再小睡一會。
小黑甩着兩條尾巴跳進窩中非常老實地臥在窩中,我也爲自己侍寢。
剛閉上眼睛,卻又聽到那“啊……啊……用力……我要……用力……”的聲音,猶如海浪衝擊大堤一般,一遍又一遍地進入耳中。
再過幾個小時,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但這幾個小時,卻是大夥熟睡的時間,因此比剛纔在城中村還要靜,所以這聲音越發顯得響亮,就像警花拿着話筒衝着葉子暄大聲說話一般。
我假裝沒聽到,但是這聲音卻是激情盪漾,一波又一波;我翻來覆去上百次之後,拿起了耳機放歌給自己聽,結果就在歌聲之中,也夾雜着那種聲音,實在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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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住出租屋多年的經驗,這種聲音不少聽,還有牀的吱吱呀呀晃動之聲,本來我應該習慣,因爲一般來說,持續的時間並不常,幾分鐘,十幾分鍾,至多不過半個小時。
畢竟租的房子不隔音,其實大家也知道,但爲什麼,他們就不能小點聲,攪鄰啊,這比小孩子的哭聲,還有像豬一般的呼嚕聲,更讓人無法入睡。
小孩夜哭,打呼嚕,最多睡不着,但現在這種情況卻是讓單身的人,實在是不知該怎麼形容。
我細聽了一下,這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我的隔壁,也就是303與301。
301鍾正南還在醫院中躺着,也只有303了,而且我剛纔放求佛的時候,其他人都起牀敲我的門找我麻煩,那些人只有303沒有出現,這不更能證明是她嗎?
忍了忍還是算了,明天再找303,不過爲了怕她不承認,我用手機錄了音。
這聲音一直持續到6點鐘才完。
從半夜搞到天明,我草,神人啊,這完全可以去申請吉尼斯記錄,否則真是可惜。
第二天一早,我帶着兩個黑眼圈敲了敲黑絲妹的門。
黑絲妹還沒正式起牀。
她穿着睡衣打開門,一臉倦容:“你是誰啊?”
“我住在你隔壁。”
“哦,你一說我想起來,你是那個什麼趙大龍?”
“請叫我趙子龍。”
就在這時,從她背後走出一個禿頭男人,看了我一眼,對黑絲妹說:“生意不錯,這不又來了生意嗎?”
黑絲妹笑着對說:“山哥,走好,記得常來了啊。”
原來又是做皮肉生意的,不過我不太明白,房東怎麼會讓她租在這裡,這不影響我們3樓的形像嗎?難道就因爲這屋子裡死了金鍊子男,租不出去,才租給這個黑絲妹的?這都沒關係,重要的是,她那叫牀功夫讓人受不了。
看着那男人走遠,黑絲妹繼續說:“有什麼好關照?”
我說:“你先讓我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吧?我也好稱呼你。”
“美慧。”
“名字不錯。”
“客人都這麼說。”
“是這樣的,我希望晚上的時候,你叫的聲音可以小點。”我說。
“你聽見了?”她反問。
我點了點頭:“既然有緣做鄰居,我希望我們能夠相互尊重。”
她卻甩出了一句:“好聽嗎?”
我不由感覺,這不是戲弄屌絲,我草。
誰知還沒等我回答,她卻又甩出了一句:“我都沒有叫過,你聽個毛啊,我對那個禿頭又沒感覺,怎麼叫?真是煩,一大早,就遇到你這樣上門找茬佔便宜的人!”
她說完之後,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正準備回去,卻看到姣兒,還有二龐兄弟,以及杜煒正在看着我。
他們的表情都很驚訝,尤其是姣兒,遲疑地說了一句:“子龍大師,你……”
聽到這裡,我知道這個誤會真的鬧大了,急忙解釋道:“不要多想,你們記不記得昨天晚上我放了一首求佛,然後大家都說很吵嗎?”
姣兒點了點頭:“你還說有鬼叫。”
我說:“是啊,不是鬼叫,是鬼叫,我該怎麼給你說呢?總之大家都成年人了,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我說的意思,當時只有303沒有找我,所以我今天早晨就敲她的門。”
姣兒昨晚不明白我的意思,現在終於明白我的意思,立即紅了臉,說:“原來昨晚你說的這個意思,怪不得。不過我真的沒聽到。”
二龐兄弟,與杜煒紛紛表示沒有聽到。
“你們沒聽到不要緊,我有證據。”我說完,然後拿出手機,放昨晚的叫牀錄音,但讓我詫異的是,這叫牀錄音卻是一首《要抱抱》。
那些人聽到這裡,不禁大笑起來:“子龍大師,你該找個女友了,要不然,你一定會寂寞的瘋掉。”
在他們的嘲笑中,我回到屋中。
坐在牀上暗想,他們都沒聽到,錄音也有問題,美慧也不承認,難道真的是我出現了幻覺?
自擼過多,已入化境,立地成了擼佛?不擼便可聽到叫牀之聲?
或者是這幾天因爲葉子暄的事,所以壓力較大,耳朵出了問題?總是聽到幻音?
我有些無奈地看了看蹲在窩中“洗臉”的小黑,可惜它不會說話,要不然,也可以問問它。
不過它能否聽懂叫牀就是一個問題了。
我想了想,決定去醫院檢查一下耳朵,看看我是不是真出了問題。
要看耳朵,我又想起了楊晨,但不知道她是否還在生我的氣。
不過上次關於劉小文的事我確是沒錯,是她不記得這個人,我只是堅持真理而已,想到這裡,我還是拿起手機給楊晨打了電話。
一邊打一邊祈禱楊晨一定要接我電話。
還好,楊晨肯接我電話,但不等我說話,便聽到她的咆哮:“趙大龍,我上次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你怎麼還給我打電話?”
聽到楊晨的聲音,我感覺其實臉皮厚也挺好,陪笑道說:“楊醫生,是這樣的,我總是出現幻聽,總是能聽到女人的叫牀聲。”
楊晨一聽更生氣:“你是色情狂啊?一會割包皮,一會聽到女人叫牀聲,你能不能正經一點?記不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什麼?如果你在打攪我的話……”
“我知道你想叫大飛是吧?”我打斷了她的話:“我們上次在紅中財務見過面了,他領人去賬務公司砸場子被民警抓了起來,不知道還有沒有出來。我說的是真的,這是昨天的……”
聽到這裡,楊晨把電話掛了。
臉皮雖厚,但心裡還是有點氣,不過我確實沒錯,我爲何要避開她?如果我真的避開她,那不就更說明是我的錯了嗎?想到這裡,簡單的弄了點吃的,然後小黑與我一起吃過飯之後,便直接去找楊晨。
楊晨看到我的之後,臉上依然不耐煩的顏色。
我依然陪笑:“楊醫生,我這次不是來說上次的事,我只想讓你幫我檢查一下聽覺。”
既然是醫生與病人,楊晨也不在拒我於千里之外,幫我檢查了一遍,然後對我說,聽力正常,沒有任何損傷。
我帶着一肚子的疑問,離開了醫院。
回去時,我想或許真的是這兩天壓力過大的緣故,便決定散散心,走回去。
在經過北環與文環路交叉口時,看到路邊躺着一個女孩。
她看上去很熟悉,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害的我們捱罵的女孩。
人若不自重,又有誰能重?葉子暄說的沒錯,當時我們也只幫她到這裡了,現在看她的樣子,醉倒在了路邊。
但來來往往的,沒有一個人看她一眼,當她不存在一般。
夜幕掩蓋了骯髒,如果在夜裡,估計不會有人對她視而不見,但白天,卻又裝作道貌岸然。
我正準備打電話報警,這時卻走來幾個人,一看腰間的黑鷹,就知道他們是進豐的人,爲首的那個人,見過他一次,就是看到他與新東幫曹翻天對陣時,但我對他的印像卻非常深刻,因爲他現在看上去依然很文雅。
他來到女孩旁邊,看了看這個女孩之後,然後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又過來幾個進豐的人。
爲首的也應該是一個小頭馬,戴着蛤蟆鏡。
他看着那個文雅的頭馬,不禁笑了:“原來是小票啊,怎麼?打電話有什麼事?
“你的人就在這裡躺着,你也不管一下?”那個叫小票的文雅頭賂着地上的女孩說。
“這裡是我們夜場自己的事,你們這些人,除了收個保護費,也沒什麼用的,哪涼快就去哪。”
小票笑了笑說:“惡邦,這事我是管不到,不過我想提醒你,你管雞樓鴨寨,如果你那裡的小妹你都看不好,躺在大街上,一直影響形像,老大會怎麼看?”
惡邦不禁冷笑:“老大怎麼看?現在關鍵是你怎麼看,這麼多兄弟眼睛都看着,是你指責我,不就是一個小妹嗎?喝酒而已,人都有情緒,鬧情緒嗎,有什麼大不了,扶回去就是。”
惡綁說完,便示意一邊的兩個小弟去扶那個女孩。
兩個小弟剛一摸到她的肩膀,馬上愣了一下,急忙在惡邦耳邊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