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鬼棍法第七式,四方踏臉。 田健猛地一拽鬼禁棍尾,藉着那人的拉拽,團身而起,雙腳踹向那人的臉面。
不得已,那人只得送來車,左手擋在面門上。
田健只覺得雙腳他在一塊彈簧板上,反彈力竟是讓他差點脫手鬆了鬼禁。
“尼瑪,這麼大的力氣!”田健也不禁咂舌。
他卻是很聰明,一隻手緊握着鬼禁,蹲下身去,抓了一把路面上的砂石,衝着那人的面門扔去。
“哼,小把戲!”那人鬆了手擋在眼前,而後輕蔑的說道。
“瞧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剛從墳裡爬出來的吧?!”田健卻是小眼猛轉,動腦筋起來。
“嘿,老子趕屍派二師兄王比勇,你不夠我打的,快讓宮禾火滾下來受……”
“原來是王老二啊,這名字如雷貫耳啊!”田健譏笑道。
“找死!”王比勇一聲暴喝,卻是一拳打向身側的崖壁。
“哎呀……生氣了就自虐可不是不好習慣……我靠!”田健剛想嘲弄一番,卻驚駭的看到王比勇將手插進了崖壁之中。
看到田健的震驚,王比勇臉上浮起蔑笑,而後手掌用力,竟是扳開了崖壁。
一大片碎石,撲臉蓋向田健。田健哇哇大叫,連連後退。e yп e醉心章、節億梗新
抹着臉上被碎石劃開的傷口,田健暴怒了。
“王老二,你丫的,我天天敷黃瓜,你敢給我毀容!我砸死你!”田健嘴裡這麼喊,但卻轉身就跑。
王比勇那裡會讓他跑,三步而起,衝着田健的後背就是一拳轟下。
他卻不知道,田健看到中巴車與崖壁中間的空間太小,不利於打鬼棍法施展,這才把王比勇引了出來。
“打鬼棍法第四式,蠍擺尾。”田健臉上一副得逞的笑容,也一縱而起。
躍起的同時,手中鬼禁劃出一個半圓,抽向王比勇的臉側。
王比勇不以爲然,左手擋在臉側,想要再次抓住鬼禁。卻不承想田健不會上第二次當,棍尖沾到王比勇的手掌一瞬間,就借力彈起,畫出一個圓弧,抽向王比勇的另一邊臉側。
“廢物。”王比勇又擡起右手,擋在臉側。
“打鬼棍法第二式,劈頭蓋臉。”田健無比風騷的笑了。
鬼禁只畫出了半個圓弧,就猛地一擡舉過頭,急速拍下。
棍子拍的太快,王比勇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田健一棍砸在臉上。
他的鼻子被一棍子直接打扁,兩股熱血從鼻孔中噴了出來。他的額頭上也是立即淤腫,腫起一個大包。
“力氣大的,臉皮都厚!”田健一聲譏笑,鬼禁後抽卻又緊接着刺出。
王比勇吃痛,大吼一聲,雙手就抓向鬼禁。
“打鬼棍法第三式,搗心窩。”田健又是一聲暴喝,手中鬼禁旋轉幾遭。
王比勇只覺得鬼禁滑不留手,一把沒有抓住,想要再去抓,棍首已經杵在了他的心窩上。
這一杵力道極大,又是旋轉而出,直搗得王比勇連退三步,沒忍住,嘴角流出了血。
鬼禁的副作用對活人的魂魄沒啥影響,但血肉之軀,受了重擊,又怎麼能不受傷。
“田健,你到底行不行了?這麼慢,還沒打完?”一旁傳來了唐昂的譏笑聲。
兩人同時望去,田健天黑,王比勇心黑。
只見唐昂一手扛着棍子,一手拖着一具白袍屍體,晃晃悠悠的走來。
“這麼快……”田健頓時急了,舉起棍子就衝向王比勇。
王比勇眼神陰鶩,卻是伸手將袖子全都撕下半截。
看着露出來的金屬光澤,田健恍然大悟。
怪不得這王比勇的雙手力氣這麼大,竟然是一雙機械假臂。
“趕屍派居然用上凡界的東西了?”禾火走下車門,面無表情的看向王比勇。
“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麼多幫手,怪不得李雷失敗了。”
王比勇看到,禾火身後所有人手裡都有大黑楊做的武器,頓時緊張起來。
“李雷?那個傢伙還不需要我們一起上。”禾火淡淡的說道。
“是麼,那隻能說明,玉魂那老東西的改造又失敗了!”王比勇雙拳碰在一起“咣咣”作響。
“你們趕屍派,爲什麼要來找我的麻煩,我不記得曾經得罪過你們。”禾火皺着眉頭說道。
“誰讓你是送願師呢,自認倒黴吧!”王比勇冷笑。
“再見!”王比勇再次將手插進崖壁中,狠狠一拉。
一塊巨大的石板帶着碎石土塊塌了下來,直接將中巴車的右側兩個輪子都給埋住了。
灰土落定,王比勇已經消失不見,唐昂手中的白袍屍體一陣掙扎,一同消失。
禾火走到盤山路懸空的那一側,看着下面崖壁上不斷下降的白袍,眉頭緊皺。
“看那兩個趕屍派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雙生雙殺的事情,可爲什麼出來找我們麻煩呢?”禾火百思不得其解。
“或者我們換個角度,他們不是找你的麻煩,而是在找與你一樣的人的麻煩。”吳金城的思維向來敏銳。
“跟我一樣的人?啥意思?”禾火有些莫名其妙。
“那個叫王比勇的不是說過這麼一句話麼,誰讓你是送願師呢,自認倒黴吧。”吳金城聳聳肩說道。
“你的意思是,送願師這個身份,招來了麻煩?”禾火還是有些不相信。
要知道,送願師山門一直以來都是本本分分,不稱霸不結盟,標準的和平主義者,怎麼可能會招惹麻煩。
再說了,無論哪個門派,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碰到需要送願師幫忙的事情,比如掌門沒來得及安排後事就撒手人寰了,比如外出歷練的弟子意外身亡需要調查死因啦,等等等等,這一切都讓送願師積攢了足夠的人緣。
禾火不認爲是送願師的身份給他帶來了麻煩,但卻實在找不出其它原因。
“你不是說,這事兒雲西去會派人來接應你麼,這趕屍派都從湖南趕過來了,這差不多遠的福建卻還沒來人,這正常麼?”吳金城再次說道。
“你的意思是,武夷山那裡出了問題?”禾火瞪大了眼睛看着吳金城說道。
“不然呢,該怎麼解釋。如果說前面遇到哪幾件小事,是小趙不能壓制體內厲鬼王的氣息引發的,那今天這倆趕屍派呢?我可是聽到他們說玉魂了,屍童可是告訴過我,他以前就是這個什麼茅山派玉魂法尊的童子。”吳金城擰着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