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憐蒼生的聖人之力啊,請聆聽我的祈禱。願術五十七咒,流沙旋。”
願術五十七咒,流沙旋。使地面變成流沙並不斷旋轉,將目標陷落並困住。
藏在地裡那人,只覺得周身一鬆,身體竟開始緩緩下沉。
這一下他嚇得不輕,身上浮現黃光,從流沙中掙扎着出來,剛鑽出腦袋,就看見禾火持着雙棍,正滿臉嘚瑟的看着他。
“別打!我是鬼道宮的!”那人終於在挨棍子之前,把話給喊完了。
禾火的鬼懼就這麼定格在那人的頭上,眼中露出不可思議又不好意思的笑意。
眼看着禾火尷尬的收起那兩根有着奇異波動的短棍,這人才從地裡爬出了身形。
“你丫怎麼還能用中階土元力?!”那人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極爲不滿的問道。
“不是……我爲啥就不能用中階土元力?”禾火疑惑問道。
“難不成你丫真像傳說中那麼變態……三系元力隨便用?”那人斜着眼看着禾火。
“不是,我爲啥就不能三系元力隨便用?”禾火也斜着眼看着那人。
“行吧。鬼道宮二弟子張珂,見過宮師叔。”雖然是拜見長輩,但顯然,這人臉上並沒有任何尊敬的表情。
“不是,誰能證明你是送願師啊?”禾火雖然佔了便宜,卻並不買賬。佰渡億下嘿、言、哥 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你眼瞎啊,看不到我身上的念力波動啊!”張珂已經不耐煩了。
“我靠,你還不耐煩了!你今天要是拿不出確鑿的證據,證明你是送願師,我這人道宮前宮主的大徒弟,就一戳子戳死你!”禾火被他衝起了脾氣,指着大吼起來。
車裡人看看禾火,再看看張珂,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徹底搞不清狀況了。
“你……”張珂就要爆發,但隨即想到剛纔自己躲進地裡都被這小子給逼了出來,還是不要跟他硬來的好。
正所謂,強攻傷己,奸計利己。
“拿,你看這是啥!”沒法子,張珂取出一枚純黑色的印章,放在手中遞了過去。
“這是啥?印章?我去,這麼醜……”禾火竟不想用手觸碰,捏着鼻子說道。
“啥印章?這叫度世印!你丫的懂不懂規矩啊?!”張珂瞪大了眼喝斥道。
“行行行,先別說了,快上車,我們還要趕路。”禾火拉住張珂的胳膊,就把他拽上了車。
小趙立即發動車子,中巴車再次化爲盤山路上一條蟲。
“再把你那印章,拿出來我瞅瞅。”禾火衝着張珂說道。
“行,就再給你瞻仰一次的機會!”張珂再次取出印章,遞了過去。
禾火卻沒有接,只是盯着看了一小會兒。
“黑乎拉吧的醜死了。”顯然,禾火貌似很有興趣與張珂鬥氣。
尤其是看到對方火爆的脾氣,禾火更是連連挑逗。
“靠,在二百五十代……不對,二百五十一代弟子裡,我的已經是很靠前的了!”想到眼前這小子,明顯要比自己年輕很多,結果就因爲拜了個輩分大的師傅,就把自己從二五零硬生生擠成了二五零他弟弟,簡直不爽!
“純黑色很了不起麼?”禾火緩緩擡起手,用非常淡定的眼神,看着自己手心亭亭玉立的印章。
“廢話,這已經是……我靠!不是吧!”張珂瞪大了眼睛看着禾火手中那枚印章,那枚水晶色純淨無暇的印章。
“你……你從哪裡搞到的……”張珂簡直無法相信。
“別人送的唄,總不能是自己生的吧。”禾火無比風騷的說道。
“你少裝,這度世印是在被鑑定印鑑定資質的時候,引動己身念力凝聚而成,送願師從來只能用自己的度世印!”張珂對禾火的無限裝很是不滿。
越是不滿,就越是嫉妒,越嫉妒,就越是不滿,惡性循環。
“呃,可是我的真是別人送的。”禾火想到送自己印章那人,不禁有些心神微蕩。
“都說了不可能!除非你原本就是這度世印的主人!”張珂撇了撇嘴,很是不滿地說道。
“怎麼可能……我的明明是小晨……呃……”禾火看着手中的印章,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對呀,小晨從哪裡得到的印章……”這是禾火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
“天呀,水晶般剔透的印章,掌門的印章都只是純粹綠,你竟然是無色的!”張珂已經進入了崩潰邊緣的碎碎念模式。
“好了!不說這個了,肖海勇讓你來,你打算怎麼做?”禾火推了一把張珂的肩膀問道。
“怎麼做!老子現在很不爽,不爽就需要發泄!趕屍派不是號稱暗夜之王麼,老子就偏要等到晚上去幹他們!老子要徹底幹翻他們!”張珂的咆哮甚至傳出幾裡地。
一直被黑袍揹着,奔跑於懸崖之上的李雷,聽到這吼聲,總覺得有一絲熟悉的味道,但他卻根本不想。
因爲他要把車裡那個叫宮禾火的傢伙,徹底撕碎。
“哎呀哎呀,耳朵癢耳朵癢,奶奶的,不知道誰又在算計我!”有了幫手,禾火也就輕鬆了下來。
畢竟那雙生雙殺鬼,在雲西去的籌謀中太過重要,不然也不會費了如此大的周折,通過查案來掩飾。
禾火不去思考雲西去讓自己捉這雙生雙殺鬼的目的,怎麼說她都是雨老頭的師姐,也就是自己的師伯,總不會害自己。
再說了,電影裡不是經常出現那些個長輩,出難題考驗晚輩的橋段麼,搞不好這是雲西去定下的,考驗自己是否夠資格入山門的試題。
雖然自己並不怎麼盼望入山門,但如果能夠用通過考驗這件事情,證明下自己,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嘛。
尤其是小晨背後,到底隱藏了多大的勢力,直到現在禾火都未曾摸到。
能夠將號稱“地府看門人”的大黑楊的枝椏送給大家做武器,這小晨家裡肯定不是平常人家。
尤其是自己兩次偷跑進去,都沒有被發現,更加加重了禾火的猜忌。
按理說,保持神秘的人,應該最怕別人窺探他的家,但小晨的爸爸何長生,貌似完全不在意這事,這也應該有古怪。
尤其是他忽然就那麼急的把小晨送到國外留學,簡直就古怪到家了!
要不就是,他根本就不是個好父親!
禾火如是想着,隨着車子的搖晃顛簸,漸漸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