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導遊則是笑嘻嘻的看着一干人,尤其是看到禾火臉上那糾結的表情之後,笑意更濃。
“師”唐昂興奮的就要大喊,卻被禾火堵住了嘴。
但凡其他人誰要大喊,都會被禾火捂住嘴。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禾火,禾火顯然也很是矛盾。
“走了。”禾火終於壓制住心情,自認爲語氣很淡的說道。
“老大你她”唐昂頓時急了。
“我說走誰不走就再也不是我兄弟”禾火雖然這麼說,卻是深深的看了那小導遊一眼。
“走了走了。”吳金城看出了貓膩,推着唐昂往外走。
其他人看到吳金城的眼神,頓時恍然大悟,一起推着唐昂往外走。
“老大,不宮禾火,你太讓我心寒了”終於走出了那偏殿鬼屋,唐昂幾乎是咆哮着說道。
“是麼,隨你吧。”禾火瞥了眼唐昂,冷冷的回答。
“我他孃的揍你”唐昂卻是急了,抓住禾火的衣領就提起了拳頭。
“你現在是想,用什麼身份揍我我的兄弟還是她的徒弟”禾火表情黯淡的問道。
“我”唐昂還真是無言以對。
“棉花,鬆開,他心裡肯定已經很亂了,別再添亂了。”吳金城拉開兩人,對着唐昂說道。
“憑什麼所有人都圍着他轉憑什麼所有人就活該”唐昂這次卻是犯了牛脾氣,怎麼都勸不聽。
禾火自然知道唐昂的意思,但他坐在那棵樹下,點上一根菸,沒有其它動作。
“你爲什麼不認她啊你憑什麼不認她”唐昂還在咆哮。
“你傻啊,他都跟小俊結婚了,你讓他怎麼認認了有說什麼”沙鬆給了唐昂一拳,吼道。
田健也是一臉無語的看着唐昂,這讓唐昂很是不爽。
“結婚了怎麼了,結婚了就不能認了”唐昂依舊咆哮。
這下所有人都無語了,對他的情商徹底失望。
“棉花,來,你聽我跟你說。”吳金城無奈的招了招手。
“說什麼說,不願跟我拉倒,他孃的當初又不是我攆她出國的,要說對不起,也是她對不起我草”禾火一拳砸在那棵樹上,竟是把自己的拳頭砸的皮開肉綻。
血粘在那棵樹上,十分顯目。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人家又是教咱們這個,給咱們那個的,不就是爲了讓我們幫助他,結果現在呢,他竟然說這樣的話”唐昂徹底急了。
“你知道她是什麼人麼你知道她爲什麼要幫我嗎”禾火一把抓住唐昂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
拳頭關節上的血漬,很是顯眼,唐昂被問得啞口無言。
“你以爲一切都像你一樣,這麼單純,這麼直接棉花,你有些幼稚了。”禾火說完,一聲嘆息,邁步走向山下。
“禾火,這裡的事情還沒查清楚呢,你怎麼就走了”沙鬆三蹦兩跳的追上禾火問道。
“棉花她師傅的地盤,還查個屁”禾火聳聳肩說道。
其他人也都跟了上去,只剩下唐昂還站在樹下,猶豫不決。
“怎麼就走到這樣了”唐昂不服氣的說道。
隨後他竟是轉身,邁步跑向那偏殿鬼屋。
“師傅你回來爲什麼不說呃師傅,你咋變模樣了”唐昂來到導遊的身邊,還未喊完一整句話,便無語了。
此時的導遊,根本不是剛纔所見的模樣,已經變成了一副陌生人的容貌。
那導遊奇怪的看着這個突然跑過來喊自己師傅的小青年,有些無語。
“我靠,你還在,我師傅呢”唐昂看到那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壯漢還在,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問道。
“有病”那壯漢卻是一把打開唐昂的手,不理會他。
導遊帶着遊客進入了一樓的一扇門中,只剩下唐昂孤零零的站在一樓,眼神茫然。
二樓樓梯處,兩道綠油油的光芒一閃而沒,一抹碧色小裙一閃而過。
唐昂茫然無所覺,走出門外,沿着山路往下走。
“剛纔明明是師傅,就算我看錯了,難道禾火還能看錯不成”唐昂擡頭,正好看到衆人焦急的模樣。
聽到衆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唐昂突然就不怎麼怨恨禾火了,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兄弟嘛,兄弟和女人,當然兄弟重要了,哪怕是
情商很低的唐昂只知道對錯和先後,所以,他的神經很大條
“老大,老大,那導遊”
“你個慫貨,去上個廁所,怎麼這麼長時間我們還以爲你被吊死鬼抓走了呢”田健杵了唐昂一拳喝道。
“呃,我”
“剛纔你沒見到那導遊的模樣啊,煞白的臉,長長的舌頭,就要鼓出來的眼球,嚇死人了”沙鬆擠過來說道。
“呃,我師傅長得有那麼慘麼”唐昂不滿的說道。
“你師傅你是說小晨小晨不是在韓國麼對呀,這都快四年了,她怎麼還沒回來”禾火淡淡的說道。
“不是,剛纔在那屋裡,那個導遊”唐昂徹底蒙了。
“哼,那個吊死鬼,白天人多我沒法出手,等會跟緊她,我非收了她不可”禾火冷笑道。
“對,還有那隻噁心的黑貓,一起抓了”田健補充道。
唐昂看着衆人激烈的討論,突然發現事情變得詭異起來。
這一刻,似乎只有自己還記得剛纔那導遊,明明就是自己的師傅,何小晨的事情
可是,剛纔禾火那悲慼糾結的表情,應該不是裝的啊怎麼自己就回到那屋子一小會,大家就都變成了這樣
“唐昂,我告訴你,你越是覺得漂亮的鬼魂,越是嚇人,你可別讓她迷了你的心竅”禾火忽然衝着唐昂囑咐道。
“呃我哪有”唐昂趕忙紅着臉解釋。
“且不知道我剛纔是爲了給誰拉麪子,纔跟那個大個子打的,我警告你,以後你再這麼裸的盯着人家看,再被揍了我可不管”禾火鄙夷的說道。
“什麼叫我盯着人家看明明是你看那個壯漢不順眼”唐昂的話還沒說完,招來一陣噓聲。
“不是,那還不是師傅她用那人考驗你”唐昂還要分辯。
“師傅你是說小晨,你見到小晨了你什麼時候去的韓國”禾火無奈的看着唐昂說道。
“一準是棉花暗戀她師傅,出現幻覺了哈哈哈”沙鬆大笑道。
一羣人嬉笑打鬧,漸漸下了山。
唐昂轉頭看向那棟偏殿鬼屋,卻正好看到那顆樹,將之擋的嚴嚴實實。
“剛纔到底是我的幻覺,還是你們的幻覺呢”唐昂無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