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跟着猴爺的視野。對於猴爺的能耐,我是有目共睹的,猴爺的能力,是我見過所有人中,最厲害的一個,他在做事上,比我這個生意人,要‘精’細的多。雖然猴爺並不是一個生意人。
但,很快,我發現,猴爺將視野停留在我的身上,那種冷的讓人頭皮發麻的目光,不僅讓我感到全身冰涼刺骨,像是有人將我丟盡了冰窖裡。好像,猴爺在告訴我,所有的怪事,都是發生在我的身上,所有的問題,都是在我的身上,開始發生的。
我心生擔憂,問道:“猴爺,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猴爺只是搖了搖頭,似乎對於我的提問,愛採不採的那種。但,從猴爺的表情上,我看到了一絲不對勁,那種不對勁,好像,在訴說着,這些事情,並沒有結束,也並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這一閃而逝的目光,順勢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也許正是解開最近謎團的重要關鍵。但此時,我因那奇怪的笑聲,攪的滿腦無了頭緒,所有的心思,全部掛在了那笑聲上。
自從笑聲的出現,我就知曉,我們遇到的怪事,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畢竟,之前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並沒有‘人’所發出的聲音,而這一次,已經誇張到,是‘人’在笑。
“楊先生,你的揹包中,有什麼東西?”
猴爺的視野再次停在我的身上,他的眉頭緊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問題。
我一愣,回答道:“沒什麼啊,一些吃的,不過可飲用的水已經沒有了,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出去,否則,很難活下去。”
“不!不全是!在你的揹包裡,一定有別的東西,一種,讓我感到很不安逸的東西,打開,讓我看看。”說話間,猴爺就要用手將我的揹包脫下,但被我阻攔了下來。
並不是我不把猴爺當做是好哥們,但,他說出這樣的話,是屬於不負責的一種。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什麼事情,沒有依據,又硬是要做的人。好比這要檢查我的揹包。
“楊先生,可要想清楚。萬一我們中了計,很有可能,在下一秒,會死在這個墓室內。”猴爺的話語十分堅定,他手中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讓我的手臂感到了一些不適應。
我猶豫不已,但,還是讓猴爺將揹包拿了去。
將我的揹包打開後,猴爺就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到了出來。
一開始,我認爲我的揹包裡,沒有什麼東西,但,當猴爺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的剎那,我看見了一‘牀’被褥掉了下來。這個被褥,並不是很大,是嬰兒剛剛出生是所用的那種,專‘門’包身體的。
我眉頭緊鎖,這是怎麼回事,在我的揹包裡,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這,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猴爺更是面‘色’猙獰,一把將那被褥拿起,左右看了一遍,疑‘惑’的看着我,問道:“楊先生,這是你的?”
當然,我肯定是搖頭,這樣嬰兒用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是我的。
“既然不是你的東西,爲什麼會在你的揹包裡?中計了!走!這裡不是我們應該來的地方,如果再不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很有可能被困在這裡了。”
猴爺順手將被褥丟在地上,順勢將地上的幾包壓縮餅乾和‘藥’品裝進揹包後,快速的下了這個墓室。而地上,還有一些重要的東西,我自然是不可能落下,因爲,這些東西雖然在這種時候沒有用處,但,一旦需要用,而我們沒有時,纔是最頭疼的。
很快,我下了墓室,但發現,墓道內沒有猴爺,好像猴爺消失了。
我按照來時的路快速的跑去,但發現,一路上並沒有猴爺的蹤跡,而且,隨着我的步伐越來越快,四周的空氣更是冷了下來,冷的讓人全身打怵,讓人想要就此倒地,沉沉睡去。
大約有三分鐘,我跑出了盡頭,在這盡頭內,我看見猴爺站在那口青銅棺槨上佇立,久久而不動彈。
我心生疑‘惑’,猴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不動?不由的問道:“猴爺,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回答我的,只有一個手勢,那個手勢,是將右手的手腕轉動一圈,隨後捻着蘭‘花’指,似乎想要在這裡長細。
我看到那個蘭‘花’指,更是心神一顫,瞬間想到了二嬸劉翠‘花’。難道說,這個人,並不是猴爺,而是,鬼?
大姑說過,二嬸劉翠‘花’早已經死過了,那就是說,我這兩次所見到的二嬸,並不是真的二嬸,而是死掉的她。那,她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
想到那一次醒來,在我的身後站着二嬸,我的頭皮更是發麻,手中握着工兵鏟的力氣更是加重了幾分,生怕面前的猴爺忽然轉身一變,變成了二嬸,像我撲來。
但還未等我想要靠近,猴爺便轉了過來,說道:“楊先生,也難爲你還記得這個手勢。”
“什麼意思?猴爺,你這句話,想要說些什麼?”
我有些疑‘惑’,猴爺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這是在嘲笑我嗎?
他沒有說話,而是跳了下去,再次將我的揹包脫了下來,再次打開,從中,又拿出了一個被褥,擲在地上。
我的腦袋,在這一刻,懵了,完全沒了意識,這究竟是什麼情況,怎麼還有一‘牀’被褥在我的揹包裡?難道說,這個被褥,有很多麼?
“楊先生,知道爲什麼了嗎?所有的問題,全部出在你的身上,如果你沒有中邪,我們下鬥,就不會出現這些奇怪的事情了。自從你見到劉翠‘花’的那一天起,所有的事情全部註定,而這個嬰兒包褥,正是解釋這些事情的關鍵。”
猴爺單手‘抽’出袖中的硃砂筆,在包褥上點了兩下,口中唸叨了什麼,瞬間,那‘牀’被褥自己着火,丟猴爺踢到了一旁。
而我的腦袋,還在不停的回‘蕩’着,猴爺所說的那句話。
什麼叫所有的怪事都發生在我的身上,難道,我這個人,真的是命中註定,是一個多難的人麼?但,我的身上,不是有猴爺給我的那個符嗎,爲什麼它沒有保佑我呢?我在身上‘摸’了一遍,很快,發現,在‘褲’兜裡,有一撮東西,我快速拿了出來,只見,手中拿的是,嬰兒的頭髮。
我的腦袋大了,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可能會有嬰兒頭髮?
而猴爺,看見我手中的那一撮頭髮,更是面‘色’難看,說道:“看來,所有的問題,都是發生在你的身上,楊先生,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死掉的東西,想要毀了屍體?”
聽到猴爺這麼說,我更是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問道:“怎麼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對!你想要毀掉的那個屍體,正是這古墓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