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眉頭更是一變,血屍?這是什麼東西?
看向猴爺,猴爺的面‘色’,比我強不到哪裡去,正用一種畏懼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對於血屍,猴爺也是十分害怕的。
我看着他,心中也是十分的忐忑。
在古墓中,什麼樣的事情,都是有可能隨時發生的,尤其是這屍體屍變,也就是糉子,我們這一行人,除了猴爺與胖子對屍體有些瞭解外,其他人,完全就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白,別說怎麼解決掉這些糉子了,自己的‘性’命能否保住,都是一個十分困難的問題。
“楊先生,我們現在最好不要去接觸,我沒有把握能否戰勝那個血屍。而且,血屍並不是全是糉子,這個東西,實在是太複雜了。我沒有能耐。”猴爺的臉‘色’更是難看,後來,他將有關血屍的東西,給我解釋了一遍。
我很是費解,血屍,既然是糉子的一種,那又要怎麼辨認,猴爺又告訴我,洛陽剷下土,帶出來的土是紅‘色’的,就表明下面有血屍。
但有一點,我們並沒有忘記,因爲,我們是在古墓中的,這樣,根本就沒有辦法洛陽剷下土。而且,這‘花’崗巖墓室,洛陽鏟又怎麼可能下土的了,即便下土了,那也是這古墓的下方。
猴爺對於我的分析,也是點了點頭。
很顯然,外面的那個不知名的東西,很有可能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東西,只是胡‘亂’說的。
但,當我們正在墓室內查找的時候,只聽到這個墓室內的吵雜聲越來越大,似乎有什麼人過來了。
我一聽到那個聲音,神經瞬間緊繃了起來,對於我的聽力,我完全可以承認,是沒有問題的。爲了保險起見,我將耳朵貼在地上,用耳朵去聽,果然如此,在這下面,確確實實是有聲音的,而且,這聲音也是越來越大,似乎,正在這裡正在跑來。
我一時間開始着急了,如果那個東西,真的將糉子帶到了這裡,那我們所要面對的,可不是人啊,那可是糉子啊。
查找了一邊揹包,我這纔想到,我是沒有黑驢蹄子的,在沒有黑驢蹄子的情況下,讓我們去對抗一隻糉子,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楊先生,我們現在最好什麼地方都不要去。這裡,並不是我們所想象的那麼簡單,很有可能,在這下面的,並不是人,而是一隻糉子引着另外一隻糉子,向這裡趕來。在古墓中,開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隨時發生的。”猴爺一邊說着,一邊拉着我,靠近一邊的牆。
我們就這樣,用耳朵去聽下面的動靜。
但很快,在我們的耳邊,沒有了吵雜聲,似乎,下面的東西停止了運動,好像在找什麼出口。
其實,事情並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樣,前面的那個,開始向上爬來。因爲我的聽力告訴我,下面有一個東西,正在向上爬。
我忽然有了一種想法,糉子,會不會爬繩索?如果糉子也會爬繩索,那我們,豈不是,都要死在這裡了?
我緊攥着手中的工兵鏟,關鍵時刻,這工兵鏟就是我們最大的工作,雖然這一路來工兵鏟也快廢掉了,但,這型號的工兵鏟的耐久,讓我沒話可說。
很快,我和猴爺,看見了有一個身影從下面爬上來,他拍了拍手,用一種很渺視的眼神看着下方,說道:“哈哈!糉子也不過如此,想我胡八,什麼東西沒有遇到過,很好,這下子,我又回來了。”
我一聽那個人自稱胡八,心中有些‘激’動,但,身側的猴爺摁住了我,在我的耳邊悄聲的說,這個人,很有可能不是胡八,而是另外一種東西,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着了他的道。
我強忍着心中的那種‘激’動,這才趴着牆,四周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此時,我唯一能夠看得,就是眼前的一片黑‘色’。
大約過去了一兩分鐘,只聽得擦擦擦的摩擦聲,一支蠟燭被點燃了,隨後,又是一根蠟燭,這些蠟燭,圍了一圈,瞬間,整個墓室都亮了起來,而我和猴爺,也淡淡的在這光中,‘露’出了人影。
“三爺?”
正在我心生鬱悶的時候,一聲呼喚在我的耳邊響起,隨後,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令我的身軀一陣顫抖。
我轉過頭,只見,一張慘白的臉頰在我的對面,那張臉萎靡着,強擠出了笑容。
這忽然出現的面容,瞬間嚇了我一跳,差點被這面容嚇得差點暈過去了。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那個人一把將我抱住,他全身溼漉漉的,‘弄’得我身子也溼了起來。
我有點窒息的感覺,一把將這人推開,罵道:“你他孃的是誰,別裝神‘弄’鬼的。”
我的手,更是緊攥着工兵鏟。如果這個人敢對我再做出什麼動作,手中的工兵鏟可不是吃素的,肯定是瞬間將他給劈了。
而在我身旁的猴爺,更是拿出了硃砂筆,畫出了幾張符籙,顯然,他要出手了。
“三爺,我是胡八啊!你忘記了?你店鋪裡的那個夥計,你身邊的好助手,胡八呀!怎麼,幾天不見,你把我忘記了?”此時的胡八,像極了是山貓野猴,那張臉說不出的白,他‘毛’發,簡直沒有辦法去說,長的讓人看着,不像是人類了。
“你是胡八?怎麼可能,胡八不是在古墓中出了事故了嗎?”我心生疑‘惑’,阻攔了猴爺的動作。
因爲,猴爺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我之前所看到的,都是一些不是人的東西,胡八很有可能在守靈棺那裡,就死掉了,那,我面前的這個人,說他自己是胡八,我不相信,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我根本就無法接受。
胡八的死,對我的打擊,也是十分大的。
本,我認爲時間會讓我忘記了胡八,但,此時有人,不,有某種東西說,他是胡八,這樣,完全就是對死人不敬,對死人的不尊重,這樣更讓我心生憤怒了。
“三爺,你的記‘性’真是夠差的。我真是胡八啊。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水中泡着,也就變成了這幅樣子。”他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三爺,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所說的,但,你有沒有忘記,你說,你要回老家,而我阻攔了你,隨後,劉老闆來了。最後才決定回老家。這些事情,我都記得,難道,你忘記了?”
‘胡八’的眼神,給我一種說不出的安逸,我也不由的暗自點頭。說的沒錯,確確實實是這樣的事情,我也開始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胡八。但,身旁的猴爺一直提醒我,這是不可能的,很有可能是一個騙局。
我相信猴爺,相信猴爺所說的。
但,胡八是我最重要的夥伴,也是我的助手,而猴爺,雖說是我的救命恩人,但,這完全是兩碼事。
一碼歸一碼,如果我相信了猴爺,那胡八的下場會是什麼呢?很有可能,受到猴爺的攻擊。
猴爺的伎倆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的招術,都是道士的招術,都是十分的奇異。
這樣一來,我更是沒話可說。
“並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胡八已經死了。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請尊重死者。如果你是鬼‘混’,快速離開吧,我放過你。”我輕微嘆息一聲,因爲我知道,多做殺生,對自己也是一種罪過,而且,這個‘胡八’,是這個古墓中的,殺了他,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與其殺了他,倒不如放了他。
‘胡八’嘆了一口氣,看着我,用一種我可以看懂的口味,說着‘脣’語。
我眉頭緊鎖,這種‘脣’語,正是我和胡八之間的‘交’流語言,這個東西,他是怎麼會的?難道,他真的是胡八?
緊接着,他又用‘脣’語告訴我,他有一樣東西,要給我們看,也許,是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我眉頭更加皺緊了。
先不說胡八是怎麼走到這裡的,但是這墓室的結構,完全不像有通道的痕跡,很顯然,胡八,在說謊。或者說,胡八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
這些,完全不是我所要追究的。因爲,我要‘弄’明白,這個人,是不是胡八。
而胡八,是不是真的死掉了。
“楊先生,我們姑且信他吧。”猴爺手中的工具收回,冰冷的眼神盯着他。
我這才送了一口氣。
猴爺都開口了,這才上前,有些懷疑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溼漉漉的,‘肉’‘肉’的,又有一些溫度,顯然,這是活人的跡象。
但,只是跡象而已。
只見胡八‘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很是勉強,致使胡八以後的笑容,都很勉強,都很猙獰,讓我每一次在夜晚看到時,心都是拔涼拔涼的。
胡八沒有說話,而是走向了一面牆,胳膊一用力,那牆壁,竟然被推動了?
我眉頭緊鎖,因爲,我們在這個墓室內找了很長的時間,在這裡面,根本就沒有可疑的地方,完全不像是有另外一個通道的地方。
我心生疑‘惑’,只聽見胡八說道:“三爺,我就是從這裡出來的。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在這裡面,有一些留言,我想,這些東西,對我們都很有用處。”
“留言?”猴爺問道。
胡八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就是留言。而這留言告訴我們,快點離開這個地方,我們有危險。這些留言,並不是一個人寫下的,而是兩個人。我想,我們應該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