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被蜘蛛網所包裹的內部,是一扇青銅‘門’,具體是不是青銅‘門’,我只是推測,因爲我看出,在這青銅上,有一對銅環,而銅環,恰恰正是‘門’建造結構上所需要的銅環,讓我的第一個想法,認爲這個青銅,就是青銅‘門’。
“不要‘亂’造謠。現在是唯物主義社會,你見過鬼麼,在這個世界上,又怎麼可能會有鬼?別自欺欺人了。”彭尚懷冷哼一聲,看也不看那青銅‘門’,而是,向着那縫隙處‘欲’要進去。
因爲我此時是在看着那個青銅‘門’,開始對這個青銅所對應的年代產生分析。不過,我發現,這個青銅‘門’,上面沒有什麼意義‘性’的雕刻,反而,像是一扇普普通通,刻有龍頭銅環的青銅‘門’。
這個青銅‘門’實在是太大了,完全不知道它延伸到什麼地方,所有,我只能做出大概的估測。
“快看!我們的上面,是空的。”另外一名男同學觀察着我們所在的地方,他大叫了一聲,吸引了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這裡面,當然也包括那兩個腳伕。
此時的吳少遊教授並沒有跟着我們的視線觀看,從一開始進來這個天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在吳少遊教授的身上,一定有着什麼秘密。
而就在剛纔,那種感覺瞬間涌進了心頭,好像之前的吳少遊教授,並不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男人,而是一個二十多歲,且心機十分宏重的小夥子,在計劃着一個巨大的‘陰’謀。
我不由的感到一絲畏懼,這種畏懼,並不是對這個人而產生的畏懼,而是,對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情產生的畏懼。
這件事情之後,我對所有的注意,全部擱淺了,雖說有在觀察上方空着的部分,但,吳少遊教授給我的感覺,並不是很簡單。
果然如那名男學生所說,在我們的頭頂上,確確實實是空的,而那種空,並不是有人一點一點鑿出來的,似乎是天然形成的,在這種地方,想要形成這樣,除非是人力,恐怕也難以做到。
我用狼眼手電筒照‘射’上方,看不到盡頭,似乎,我們的手電筒照在哪裡,哪裡就是盡頭,隨着我手中動作的推移,我忽然察覺,在手電筒的燈光下,竟然閃爍過一個讓我無法鎮定的影子。
這個影子,並不是普通人影子那麼簡單,而是一種,很模糊很模糊的影子,給我的形狀,並不是一個人,反而,像是一隻猴子。
崑崙山的寒冷,我是親身體驗過的。而猴子,他們的生活習‘性’,並不是在山‘洞’中。況且,這裡的氣溫太低了,完全不適應猴子。
吳少遊教授碎叨叨的喃了幾句,這才說道:“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就在這地方休息吧。現在彭尚懷去了這‘洞’口的另一邊,一會兒你們兩個男學生跟着進去,我們在原地等候。而且,我們的導遊也不見了,這讓我們對崑崙山天坑的瞭解,大大的拉大了我們的進度。”
我點點頭,確實如吳教授所說的那般。崑崙山的天坑,位置在崑崙山口的山脈上,也就是中段山脈的一座山的半山腰處,雖然這個位置,按照常規來說,是很好被發現的,但,我發現,這個入口,是由一層冰封死的,如果沒有靠近,是很難發現的,而這樣的一個地方,很少會有部隊過來,也就沒了被發現的可能。
按照一路來的發現,這個地方,是不可能被勘探隊所發現的,也就是說,在這個天坑深處,所有的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
我簡單的分析了一下,忽然發現,吳少遊教授的臉上,竟然流‘露’出那種‘激’動而又興奮的神‘色’,似乎,在期待着什麼東西。
我有些愕然,這個吳少遊教授,他在想些什麼事情?如果是別的勘探隊,恐怕會因隊員的走失,而開始搜尋。
說來也是,彭尚懷並不屬於走失,而是他自己走進了小‘洞’,去了另外一個‘洞’口。但桑吉傑,確實自己不見得,也就是說,我們只要進入小‘洞’,就會找到彭尚懷。
但我發現,進去尋找彭尚懷的兩名男學生,也沒了蹤跡。
我並不是這裡的指揮人員,只是攙和在這件事情裡面,所以,我沒有任何說話的權利,只能發表自己的一些意見。就好像猴子所說的那樣,有些事情,看着,並不需要說話。
我越來越發現,這次的勘探任務,來的突然,事情,也並只是勘探二字,說的那麼簡單。
大約過去了十分鐘,我有些忍不住了,不僅是因爲這個天坑內的寒冷,而是因爲,我的身邊,張梔兒不停的走動着。
“張梔兒同學,請問,你有什麼事情麼?”我問道,張梔兒給我的印象很好,這是一個很強勢的‘女’孩子,不管是什麼樣的事情,都必須是自己動手。
張梔兒被我的提問嚇了一跳,臉上一陣慘白,皺着眉看着我,沒有說話,而是甩頭的走開了。
走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在這裡,我要說下這個天坑的具體描述。
天坑的道路上,被一層冰所覆蓋着,這種冰,因爲白天入口冰的融化,而向內部流進的水所積成,經過歲月的融合,雖有着參差不齊,卻無比的滑,如果沒有工具,是很難站穩的。而且,我們腳上所穿的,是07式作戰靴,這種部隊化的裝備,顯然,在冰上,是不可能出現滑到的現象。
而道路,是一種向下的形式,所有的道路,一直延伸到我們所在的這個位置,一扇巨大的青銅‘門’立在那裡,被濃厚的蜘蛛網所覆蓋着,而兩側,似乎原先是道路,左側我們是看過的,有一個狗‘洞’,至於右側,我們沒有去看,因爲實在是太累了。
不過,彭尚懷離開的方向,似乎是左邊,我們沒有辦法去猜測,因爲,當時的我們,是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青銅‘門’上,似乎這個青銅‘門’,纔是我們所要尋找的關鍵。
而張梔兒所離去的方向,恰恰正是右邊。
我們所不知道的地方,沒有去檢查是否有問題的地方。
張梔兒離開後的三十秒,我也不知是多少秒了,只看她快速的跑了回來,跑中,還在提着‘褲’子。
我不由得一陣臉紅,而這時,房沐禮問道:“梔兒,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着急?”
張梔兒的頭髮甩動着,在那一刻,我竟然有些心跳加速,也許是因爲天生就對擁有長髮‘女’‘性’所心動的情節,乾咳了一聲,也起身圍了過去。
她撥開臉上的長髮,有些口舌不對心的說道:“沐禮姐,我,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心裡感覺張志武和胡海成出事了。”
張志武和胡海成,正是尋找彭尚懷的兩名男學生,因爲這兩名男學生的膽子特別大,我也是最後聽房沐禮介紹的,吳教授才安排他們兩個人去的。
“不可能!這兩個人,外號可是熊人,膽子也是在學校中出了名的,你說他們兩個出了事?我絕不會相信,你說彭尚懷出了事,我還相信。”唐可可一口斷絕,她一副不服輸的口氣瞄了一眼張梔兒,又看向了我。
我有些尷尬,咳嗽了幾聲,便沒有說話。
“放心吧,這兩個人,不會有事的。我們這才只進來一部分,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怪事發生?”房沐禮強擠出笑容,在張梔兒的腦袋上‘摸’了幾下,似乎,在她的話語中,有着很多的問題,我似乎聽懂了什麼,但沒有去深究。
知道的越多,我就越不安全。
這是猴子、胖子和瘦子,一齊對我的忠告。
“可是……”
張梔兒有些什麼話想要說出口,但被房沐禮給制止了,這才護着她,靠近大家的地方坐下。
我也有些尷尬,回到原來的地方,依靠着牆壁,靜靜的感受着,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可就在這時,一個輕微的呼吸聲,在我的耳邊響起,這聲音,十分的近,似乎,就在我的身邊,我一個快速做起,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仔細的聽着,這才說道:“你們聽,似乎有什麼聲音……”
所有人因爲我這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愣是安靜了下來,聽着周邊的動靜。
而這時,藏族腳伕的那個矮子貢布邊巴快速的做了起來,見大家的樣子都很怪異,這才用聲音蹩腳的漢語,一停一頓的說道:“你們這,做什?”
我這纔將剛纔的動靜說了一遍,因爲藏族人貢布邊巴聽不懂漢語,這才讓房沐禮翻譯了一遍。而藏族人,有些好笑的用藏語說,先前的呼吸聲,是他的打鼾,最近他這是累了,所以聲音有些大,給大家添了麻煩。
我這才讓房沐禮告訴他,不用擔心,沒什麼事,大家可以繼續了。
但,我在一瞬間,卻是眉頭緊鎖,心中無比的煩躁。因爲那個輕微的呼吸聲,並不是打鼾,我聽得清清楚楚,那聲音,確確實實是在我的身邊,似乎,就在我背後的牆壁的另一面。
我有些‘毛’骨悚然,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這纔看了看背後的背後的牆壁。
這一次,那個呼吸聲再一次的出現了。
而這一次的呼吸聲,似乎是刻意發出來的。那種呼吸,並不是平常時所輕微的那種,而是重呼吸,就好比我們平時深呼吸一樣,而且,又十分的清晰,似乎,就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