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仁眼前一亮,微微笑道:“看來,我是真的低估了你!只可惜,全天下有多少張‘陰’陽圖錄,我不知曉,但我只知道,這一張‘陰’陽圖錄,並不能和其他的‘陰’陽圖錄所比較。 ”
“不能作比較?這是什麼意思?”我反問道,趁着這個機會,我要對‘陰’陽圖錄進行質的瞭解,以前只是聽二姥爺說‘陰’陽圖錄,具體的,我是一點兒都不知曉,何況,我家中的那一張‘陰’陽圖錄是否還存在,已經是個未知數。
畢竟,人的皮膚,是會潰爛的。
但是在這崑崙山中,那零下幾十度的氣溫,是會完美的保留住‘陰’陽圖錄,只是,那完美的保留,讓人有些意想不到。即便是在零下幾十度的地方,哪怕是一口痰都可以成冰,敲一下碎成渣,而且,皮‘肉’也會被凍得成一個大疙瘩,這人皮卷是怎麼保留到現在的呢?
“算了,既然你也快要死了,告訴你也無妨。”金仁看了我一眼,我的傷口開始被低下的氣溫結冰,那血液結冰的滋味並不好受,到現在,回想起來,我甚至可以感覺到全身的血液都進入了一種史無空前的情況,似乎,血管都要成冰棍了。
“我所知曉的,‘陰’陽圖錄,原只有一張,是洪荒時期的一名巫師創造的。後來,那張‘陰’陽圖錄流落到一個姓張的道士手中,在華夏多個地方,又創造出了幾張‘陰’陽圖錄,具體是幾張,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十一張,也有可能是十二張。這些‘陰’陽圖錄,並不全是人皮卷,有羊皮卷、龍皮卷、玄武卷等等,多張不同皮質的‘陰’陽圖錄,至於這些東西有什麼作用,據說,可以打開山海冢,在那山海冢中,記載了許多的東西,是什麼,我不知道。這是我們崑崙山一脈自古流傳下來的。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你也知道了,說吧,想要怎麼死。哎,如果不是因爲你太在意胖子了,或許現在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金仁一邊說着,一邊將人皮卷小心翼翼的收好,他手中的那柄傘兵刀開始向我靠近。
這些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等等,什麼洪荒、巫師的,這些不都是神話故事中的人麼,難道,這些事情,都是真實存在的?可在華夏的歷史中,爲什麼沒有記載這些東西,是不想現代人知曉,還是什麼?
但在現代的教育中,有這樣的一句話,所謂的神神怪怪,都是當時期老百姓因社會而作下的幻想,好比陶淵明的桃‘花’源記,我甚至在這一刻,有些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奈何,金仁的話是不可信的,爲什麼,因爲他先前欺騙了我,以我的好朋友胖子的名義將我給騙了,但,他的話,真的是可信的麼?
“噗——”
血液已經結冰,傘兵刀對着刀口又紮了進去,原本被冰封住的小口因傘兵刀的‘插’入,剎那間,體內滾燙的血液開始向外噴出,在那一刻,冷意、疼痛、無助、絕望、死亡,所有不該有的負面情感一股腦兒的鑽進了我的腦袋裡。
“怎麼?還有什麼話想說?其實,我還知道你的隊友們的下落,如果你有什麼話想要說的話,可以告訴我,我可以代你告訴他們,到時候,他們不會因爲你的死亡,而傷心傷神了。”金仁一邊說着,‘舔’了一下他嘴角邊的血跡。
他是崑崙山一脈的物種,是一種很奇特的物種,據一個簡單的例子,這種物種好似一個活人,將一具‘女’屍搞懷孕了,最後,這具‘女’屍將腹中的嬰兒生了下來,而嬰兒,並不會因爲沒有母‘乳’而活不下去。就好像許多的靈異小說中的介紹一樣,只可惜,在當時我並知曉,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那疼痛感讓我幾次想要‘交’出來,但都是悶哼着,一旦張開口,就是流失多餘的熱流,會加快死亡的時間,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金仁,雖然說不上是後悔,但至少,有惱怒。
“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們都是無辜的。對於你死去的同胞,我只能說抱歉,你所說的東西,我還是無法相信。因爲你始終都在欺騙我。”我將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一把攥住他握着傘兵刀的手。
因爲在那一刻,我想到了很多,如果在那種時候我死了,誰來解決有關猴子的事情?我不殺伯樂,伯樂卻因我而死,正式因爲猴子爲了我,受了傷,我能置之不顧麼?可我更知道,以我一個人的能力,是無法對抗金仁的。
至少,是在現在,如果恢復進入崑崙山時的狀態,我相信,我可以與金仁放手一搏。
“真是讓我想不到,你們人,對求生的‘欲’望,還真是蠻大的。只可惜,你所面對的物種,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金仁冷哼一聲,手中的傘兵刀轉了一圈,忽然一頓,猛的拔了出來,大拇指粗的一塊長‘肉’被拉了出來,“看來,只有我們崑崙山一脈的祭祀之寶,才能讓你徹底的解脫了。”
金仁話語一頓,腳背勾起我的衣服,那拎小‘雞’的陣勢讓虛弱的我更加的難以呼吸,一個側踢,我整個人又再次的飛了出去,腦袋一沉,整個人昏了過去,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曉,等我醒來的時候,只見我被捆綁在一本木墩上,在我的周邊,一共有六架三腳架,三腳架兩個相對,劃出了一下奇怪的線條,像是西方奇幻小說中的魔法陣,但不同於魔法陣。
而金仁,則是在一旁站立着,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猶如‘成’人手臂粗的蟒蛇,金‘色’的瞳仁豎立的盯着我,嘴中吐着紅‘色’的信子,偶爾會張開那血‘色’大嘴,一對‘乳’白‘色’的獠牙上有些許粘稠的液體。
金仁對這蟒蛇並不害怕,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只見他的臉貼在蛇頭,對着蛇‘呲呲’的叫喚着,並不知曉在說些什麼,而那蟒蛇的反應卻讓我有些疑‘惑’,只見那條蟒蛇猛地將金仁全身纏繞,虎視眈眈的盯着我,金仁又撫‘摸’了他的腦袋,這才安安穩穩的鬆開,順着他的腰向上盤繞,腦袋停留在他的左肩上,紅‘色’的信子越吐越快,不過片刻的功夫,我可以從那條蟒蛇的反應中看出,他很興奮,那種興奮程度,就好比是小孩子看到了自己最心愛的玩具。
金仁看着我,“楊先生,這是你的選擇。我無法抗拒。”一邊說着,他開始靠近,跨入了那條線內,將蟒蛇放在了地上,嘴中又呲呲的叫了幾下,只見那蟒蛇快速的向我衝來。
“我慰問你祖宗!金仁,老子哪裡做錯了,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保證你不會被我們人類所侵犯,等我回去後,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政fǔ,讓全世界,都不跨入崑崙山半步。”蟒蛇的速度很快,不過一息的時間,他就盤繞在我的身上,對着我吐着信子,似乎並不着急讓我吞了。
“想辦法?哈哈,哈哈哈!楊先生,你還能在說出比這個更好笑的話麼,是,你可以想辦法,但人的天‘性’是什麼,我想,你比我更加了解。等他們都知道這些後,還會任由我們崑崙山一脈的生存嗎?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何況,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古董鑑定上,又有什麼能力,說服那些政治官員?”
確實,金仁說的並不錯,我只是一個古董鑑定商,完全沒有那個能力去和政治官員說什麼一大堆神神怪怪的事情,他們反而會覺得我是‘迷’信者,將我囚禁在一個地方,讓我永遠無法走出去。
我看着金仁,看着那條蟒蛇,已經沒有人可以救我了,況且,我知道了一些並不應該知道的東西,就單憑這些東西,金仁能讓我活下去麼。
不能。
即便金仁不是人,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自然會學會人的一些特‘性’。
“是,你說的沒錯,但我還要活下去,還有很多的人等着我回去,我不想死,也不能死。你不瞭解一個人對生的‘欲’望,或許,你應該知道,但,這些和你對我們人的瞭解,是不一樣的。是,我是知道了很多東西,而那些東西都是你告訴我的,難道,知道這些東西的我,真的是有罪的麼,不,我的罪孽並沒有那麼深重。對於先祖們對你們崑崙山一脈的抉擇,這些,我並不知曉,何況,這已經過去了很多年,難道時間還不能沖刷你對我們人的怨恨麼?難道時間還不能讓你看出,我們人的改變麼?”一瞬間,所有在我腦海中的話語如機槍般的說了出來,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否有用,也不知道說了這些東西后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我知道一點,我要活着,哪怕,我這輩子只能在‘牀’上躺着,我也要想盡辦法的活下去。
金仁有些呆滯的看着我,旋即,笑了起來,說道:“是啊,時間確實可以沖刷一切!但你看看我的身周,這些痕跡真的只有你先人們所作的麼?不,並沒有,這些痕跡,還有你們現代政治官員所下的決定,之前你看見了,在進入這個地方時,你看見了什麼,看見了兵,大兵,他們都是你華夏人,這些,還不足以證明嗎?楊先生,請不要再說了,再多,只是你苟且活下去幾秒鐘的利器,不如,解脫了吧!”
迴音,在整個空‘蕩’的空間內回‘蕩’着,解脫吧,解脫吧,解脫吧,那三個字,像是一個枷鎖,又像是一塊解‘藥’,衝擊着我,讓我整個人,都想要接受解脫。
“乒乒乓——”
不知何時,只見一個罐子丟了過去,待我還未反應過來,腦袋一沉,再次的暈了過去,等我醒過來時,發現身上捆綁了繃帶,全身自內到外的疼痛感讓我幾次想要叫出聲來,卻始終忍了下去。
“你醒了?真是好險,如果不是我聽到這邊有聲音,你早就死了。”只見房沐禮在篝火旁翻看着一個小冊子,見我醒了,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就走了過來。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我有些疑‘惑’的看着房沐禮,她身上穿的,並不是我們之前所穿的服裝,而是另外一種軍綠‘色’作戰服,一襲長髮擺在身後,坐在我的身邊,“還有,你用的是什麼東西,他們這都是怎麼回事?”
“‘迷’香。我找到一種‘迷’香,所以,纔將他們暫時的‘迷’住,這才救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