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並沒有那麼容易,據說詛咒是無法解除的,只能轉移給別人,我笑笑讓老族長答應以後不要找麻煩即可。
我們告辭離去。
那些人恢復了神智,正巧走來,與我們擦臉而過,我能感受到他們既害怕又恐懼的目光,他們下意識間又險些出手。
還好被那族長勸止。
我們從容離去。
“阿爸,爲什麼要放他們走,他們……”
“住嘴,這件事到此爲止,誰都不要再提,大家收拾收拾,我們連夜離開這裡。”那族長冷冷打斷,他看着遠處一陣沉思。
車上,柯頓一邊開車,一邊對我豎起大拇指,贊說:“餘先生真厲害,三言兩語就將他們擺平了。”
“嗯。”我點頭,這樣處理最好,各方都死了一個人,大家各退一步,如果真糾纏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餘先生,你真能爲我們解除詛咒?那老傢伙說必須轉移……”
我直了直身子,說:“我是東方人,有着東方人的強大與神秘,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倒我,放心吧,帶我去見你那些朋友,讓他們儘快吧。”
“沒問題。”
車停在一處宅院前,柯頓下車,帶着我敲門,進了房間。這房間十分灰暗,能露光的縫隙全部都被遮掩住了。
裡面有兩個人。
昏暗的光線下,我發現其中一個人開始獸化,這是返祖的情況,這人皮膚長滿綠皮,手漸漸化爲獸爪,就連臉部都不例外。
而另一個人,身上散發着惡臭,一隻只臭蟲在皮膚上鑽涌,卻是爬滿了全身,泛着膿水,極爲噁心。
柯頓看了一眼,險些吐了,他忍住吐,問:“真的有辦法嗎?”
“嗯!”我退了兩步,坐在一張椅子上,看着他們,淡淡說,“脫掉你們的上衣吧。”說着我取出兩個瓷瓶,招呼柯頓取一個碗來。
我開始調製藥物,我取五粒丹藥,以黑色靈力捏碎,將另一個瓷瓶清水倒入碗內,把捏碎的丹藥撒入碗裡清水內,默唸咒術,再取出一張符,恰是黑色的符。
自從我所有靈力都轉化爲黑色靈力後,我再也畫不出道家黃符,而是黑色的符,不過,效果更好,我將符的力量打入碗內,再以靈力使其交融。
做完這些,我把碗遞給柯頓說:“包括你在內,你們三人一人喝一口。”
柯頓拿着碗,遲疑了一下,問:“就這樣?”
“當然不是,這只是第一步。放心吧,我是接到委託來的,如果救不好你們,對我聲望有損,既然我來了,你們就不會有事。”
柯頓這才放心,連忙喝了一口,把碗遞給兩人。
我看着他們喝下,取出三個瓷瓶,接着說:“接下來,你們兩個找洗澡的浴盆,把這瓷瓶裡的水倒入浴盆水中,泡三個小時便可以清洗掉身上的異狀……至於柯頓你,把這個吃了,早晚八點各一粒,兩天後方可復原。”
三人連忙接過。
大功告成,我拍手起身,微微一笑說:“一切搞定。”
三人雖然還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是,這或許是唯一的希望,他們自然要抓住,我與他們道別,柯頓送我回酒店,說改日一定好好感謝,不過我拒絕了,張遠已經幫我訂了晚上的機票,馬上我就要回去。
時間到了,馬上要結束了。
晚上,我坐上了返回的飛機。
當我下機時,張遠已經派了車等候,我坐車返回宅院。張遠準備好了飯菜,爲我接風洗塵,他微微一笑,爲我倒了一杯酒,說:“來,爲我們的大功臣敬一杯。”
我笑着喝下,這兩年我的確給他解決了不少事。
張遠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退下,說:“兩年了,你成長了不少。”
“我再等一個答案。”
“我知道。”張遠嘆了口氣,他當然明白我說的是什麼。
我說:“有問題?”
張遠取出一封信,遞給我,說:“這是她兩年前給你的,她說你看過後就會明白。”
我接過信,皺眉:“她不回來了?”
“是,她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她留下這封信還讓我告訴你,總有一天你會找到答案。”張遠並沒有看過那封信,但兩年來我的成長他看在眼裡,他已經明白我身上的不同。
我抽出信打開看了一眼,臉頓時黑了下來,明白?我明白個屁,該死,又被耍了!
張遠問:“寫了什麼?”
我攤開了紙給他看,上面只寫着兩個字:回國!
張遠也不禁納悶,留下這兩個字什麼意思,就算不說這傢伙也會回去的啊,他有些莫名其妙,他擺了擺手,說:“不要管了,先吃東西吧。”
“我以前的手機呢?”
“她拿走了啊。”
“……”我鬱悶,她到底想幹什麼啊,說會告訴我一切,可現在竟然跟我玩失蹤,早知道我纔不會呆在這裡浪費時間。
我嘆了口氣,只有放下對她的念頭,將火氣發在食物上,狠狠吃了一頓,回房間洗漱睡覺。
第二天中午,我坐在陽臺上發呆,想着身體的異常,與各種疑問,沒有了她,誰還知道這一切?不,不對,回國,難道是要我回去找師父?沒錯,師父一定會知道。何況仔細想一想,我真的該回去看看了,也不知道令狐星等人怎麼樣了。
我讓張遠給我訂票。
張遠答應,不過他要我再幫他一次,他把一份文件交給了我說:“拿去看看吧。”
“吸血鬼?”
“對,在我們對付一羣吸血鬼時,有一個逃走了,方向是中國,那裡是人口大國,非常適合發展後裔,你這次回去,順便把這件事解決吧。”
“可以。”我點頭。
張遠說:“我幫你訂明天下午的機票,到了那邊會有人聯繫你。”
“好!”
“有什麼要收拾的?”
“我東西很少的。”
張遠微微一笑,拍了拍我肩膀,走了出去。我明白,他那是不捨,我不知道他是惜才,還是因爲少了我這名得力干將,不過,他確實對我不錯。
又是一天過去。
下午,張遠親自將我送到機場,讓我小心,我點頭登機。
呆了兩年的地方,終於要離開了,看着外面灰濛濛的大霧,我默默無言。
飛機起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