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明負手站在女生宿舍樓下門口內,凝視着外面這場兇猛大雨,望着天際一連串碗粗大的閃電,電流不斷擦着氣流震動空間,與大地鏈接,電光刺激着黑夜,那一刻仿如白晝。 ``映着他冷峻的面龐。
遠處,暴雨下,兩道身影撐着傘,漸漸走近,出現在修明近前,正是巫天蝶與齊飛。
齊飛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不用猜也知道這人是巫天蝶的幫手,齊飛放下傘,抓了抓頭髮,開口說:“既然是你請來的幫手,想來修爲不弱,那麼我就不湊熱鬧了,我有事,走了。”
修明說:“我叫修明,第一編輯所於修明。”
“齊飛。”齊飛撐着傘向外走去。
巫天蝶隨口問:“你有什麼事?”
齊飛頭也不回,揮了揮手:“去舊實驗樓!”
看着齊飛消失在暴雨中,修明依舊沒有收回目光,好半晌,他纔開口說:“你這位朋友不錯,可以招進組織內。”
“他可是餘暉的朋友。”
“試試吧。”
“他真這麼厲害?”巫天蝶不信,齊飛與她可以說都是半路出家,半路踏入圈子,實際上她比齊飛要早許多,她有些不相信齊飛有多厲害。
修明說:“我的意思是,他有很大的潛力,可以培養……算了,上去吧,林小玲宿舍的人快要等急了。”
“嗯。”
……
齊飛本打算利用我不在的機會在林小玲眼前露露手,然後認下這個妹子,誰想到巫天蝶來了,還找了幫手。
他沒有必要賴在這裡,他轉念想起了舊實驗樓,那裡似乎更有趣。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去,而是冒着狂風暴雨,去了那天發現林瓊的地方,他施展問天術,捕捉到了通向實驗樓的路。
只是,他看到舊實驗樓,猛地眯起了雙眼,因爲,舊實驗樓內有微弱的燈光在閃爍。
這完全不合常理。
舊實驗樓早已廢棄,水電已斷,再者就是門窗禁閉,怎麼可能會有燈光。齊飛順着看到的路走到了樓下,站在了門前,那門上着大鎖,大鎖升滿了紅鏽,不仔細看還好,仔細一看竟是有被打開的痕跡。
齊飛看着門沉默了片刻,身體漸漸淡化,穿過了門。
……
舊實驗樓中。
有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們拿着手電,貼着走廊牆壁小心翼翼走動着,他們額間留着汗水,似乎極爲膽怯。
“喂喂,好恐怖,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們是來探險的,怎麼能說回就回去。”
“快走吧,去實驗室看看。”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
三人對視了一眼,寂靜的實驗樓突兀間想起滴水聲,緊跟着,亂糟糟地吵鬧聲響起,他們瞪大了眼,全身汗毛都直立起來。
“去看看。”
以眼神短暫的交流後,他們向一個房間走去,那裡是很大的實驗室,聲音就是從裡面傳來的,他們蹲着身子,紛紛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關掉手電,緩緩擡高身子,扒着門,向裡面看去。
下一刻,三人睜大了眼睛,身軀都在顫動起來。
那門內無數穿着白衣的學生來回走動着,擺弄着試驗器材,嘴裡說着什麼,看似很亂,但都井井有條忙碌着。
“啊!”
“閉嘴。”卻是有人嚇得險些尖叫起來,好在有一個人動作極快捂住了她的嘴,讓她不要大叫。
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果斷閃人。這情況太尼瑪嚇人了,心臟都要跳出來一般,換了誰誰也受不了,他們可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真的有鬼。
他們躡手躡腳,小心翼翼遠離了這裡,他們站在下樓梯的地方,扶着牆壁,長長呼吸,他們只感覺全身發硬,臉色蒼白,他們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心有餘悸。
“喂,你們快來看,這有一面鏡子。”
一個人招呼其他兩人。兩人看去,那是樓梯中間的牆壁,上面掛着一面橢圓形頗爲老舊的鏡子,見到這一幕,兩人忽然感覺不妙,同時大叫:“不要碰!”
“嗯?”那人下意識回頭,不解看他們,可一隻手鬼使神差般按在鏡子面上。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一道雷鳴,伴隨着滾滾雷鳴,那鏡子面生出一股股詭異的漩渦,那人的手被吸了進去,他恐懼的瞪大了雙眼,連忙向兩人呼救。不用呼救,兩人見不妙,已經撲了過來,一人抓住他一邊,使勁往外拉。
不過,那吸扯之力太大了,縱然是他們兩個人也無法將人拉出來,不僅如此,他們跟着被吸入鏡子內。
他們大叫着,高喊着救命,現在他們已經後悔,後悔好奇,後悔來這裡探險,可縱然大喊,也沒人能救他們。
他們逐漸被吞噬,吸入鏡子裡。
也就在這時,齊飛聽到聲音,速度極快的奔向這裡,當他趕到時,只看到其中一個人的一隻腳還露在外面。
沒有任何遲疑,齊飛上前抓住了那隻腳,體內靈力狂猛傾泄,想要拉出,可是就在他拉出一部分時,四周涌起了一陣狂風,漫天的吞噬之力自鏡子涌出,將齊飛籠罩,齊飛駭然失色,本能的放開了手,退了兩步以求自保。
呼吸間,那三人被鏡子吞噬,狂風消散,鏡面漩渦不見了,一切都恢復原樣,恢復了平靜。
齊飛心驚,幾步衝到鏡子前,不,那哪裡是鏡子,分明是一副色彩畫,齊飛皺了皺眉,摸了摸那副畫,根本沒有任何異樣,他捏着下巴,看着畫沉思:“奇怪了,一幅畫怎麼會這麼厲害?”
呆了片刻,他搖了搖頭,向上面走去。
……
別墅內,我依舊坐在角落,裝模作樣拿着一杯酒,看着客廳裡的人,他們已經意識不清,迷迷糊糊連做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又一個女人被男人抱起,向房間走去,甚者直接將女人按在牆壁上,撕裂了她們的衣服。
反之,清醒的女人對意識不清的男人也是。
那些心急如焚的人,已經張開大嘴,露出了獠牙,咬向人的脖頸。
真正的血色盛宴開始了。
“嗨,帥哥!”一個妖媚的女子站在了我面前,大膽地靠在我身上,坐在我膝蓋上,攬住了我脖頸,調戲着。
我沒有理會,我無動於衷。
因爲,我的目光落在一個人身上,確切的說是一個外國人,這外國人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手裡拿着一杯酒,不,那杯子內液體鮮紅如血,是鮮血纔對,他面含笑意,看着這不堪入目的場面,他笑着,漸漸地,放聲狂笑起來,笑的那麼肆無忌憚。
掛在我身上的美女見我無動於衷,也不想浪費時間,含笑着露出了獠牙,咬向我脖頸。就在這時,我一隻手動了,我左手鬼魅般探出,抓住了女子的手,陡然用力,女子吃痛,停下了即將咬下的動作,微微皺眉看我,極爲不滿。
我讓她站起身,我跟着站起身來,卻沒有放開她的手。
“帥哥,你弄疼我了。”她一臉柔弱樣子,讓人看了又痛又憐。
我抓着她,一步步錯開人羣,走向那外國人。站在外國人眼前,我冷漠的,居高臨下看着他,他詫異,他看着我,似乎在想爲什麼我沒有失去意識吧。
“你是誰?”外國人終於開口問,神色警惕,他感覺出了不對。
“凱爾,我找你很久了。”
刺啦!
伴隨着我的話,黑刀猛然出現在我手中,我毫不猶豫地揮下,斬在身邊女子身上。頓時,一道血柱衝向半空,隨即散落。
如煙花雨般覆蓋我們兩人身邊。
所有人停下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