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聶融開車與我回聶家大宅。
這段時間我們真的累了,需要儘快休息,可是,我們趕回時,發現聶家大宅有人的氣息。
我和聶融對視了一眼,說:“進去看看。”
我們都在猜測着是什麼人。
進了房間,聶融找到燈的開關,當燈打開時,卻見客廳沙發上坐着一個人,竟然是令狐星,着實將我們嚇了一跳。
似乎感覺了有人進來,令狐星睜開了雙眼,說:“七天了,你們還知道回來啊,我等你們很久了。”
聶融沉着臉,冷冷說:“你來做什麼?”
我擺手打斷了聶融,看着令狐星,淡淡說:“我不知道你來是爲了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九元忠和鬼如來已經被我拿下,所以,這次一行算是結束,如果你要與後卿比個高低,請便!”
令狐星認認真真看了我半晌,確定我沒有說謊,不由震驚,九元忠實力如何在鬼門他是見過的,自然不凡,在加上兩個深不可測的後卿和鬼如來,沒人能在他們三人交手之下從容而退,更不用說拿下兩人,逼走後卿了。他看我的目光有些複雜,想不出我是怎麼做到的。他嘆了口氣,說:“我來不是因爲他們。”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餘暉,我們畢竟經歷過無數生死,難道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們的心情。”
“……”我默然無言,體諒你的心情?是誰在那客廳對我咄咄相逼,是誰在一邊看着不發一言?你讓我怎麼體諒你的心情。看着他,我深深呼了口氣,又想起了以前的點點滴滴。
從當初破開令狐星封印,兩人幾乎不分彼此,共患難,臨生死,飛行之術更是從令狐星處學來。回想起以前,我心中有些不忍,搖了搖頭,接過聶融手裡路上買的啤酒,走了過來,放在桌上,拿出一罐,遞給他,我拿出一罐,坐在對面,看着他,認真地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令狐星打開喝了兩口,直接入正題說:“就在你消失的七天內,南城童男童女接連失蹤,而且,幽冥聯盟公司內的成員不斷被殺,南城陷入巨大的恐慌。”
我默然說:“我知道了。”
令狐星以爲我這個表情是不想理會,臉色有些難看,接着說:“我知道,你肯定怨恨幽冥那些人,不想理會這些人,可現在除了你,沒人能找到做這些事的人了。”
聶融走過來,將路上買的飯放在桌上,拿出一罐啤酒打開喝了兩口,他本想諷刺兩句的,可聽到南城的事立刻閉嘴了,畢竟這不是小事。
我想了想,說:“抱歉,與九元忠等人交手我受了傷,而且很累,我要休息了。”
“你……”令狐星心中不憤,一眨不眨盯着我,“作爲一個天師,必須以守正辟邪爲己任,你的拒絕,讓我非常失望,告辭!”
他放下了未喝完的啤酒,那啤酒罐竟被他捏癟了。
我沒有阻止,任由他離開。
聶融也沒有說什麼。
我看了看桌上的飯,微微一笑,說:“又累又餓,我們趕緊吃吧,吃完了好休息。”
聶融點點頭,默默陪着我吃,他看着我面無表情的臉色,最終忍不住了,說道:“餘暉,這件事你真的打算不管?”
“嗯。”我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碗筷,說了句回房休息了。然後向房間走去。
聶融抓起一罐啤酒,喝了兩口,握在手裡,搖頭嘆息:“發生了這麼多事,變得冷漠寡言也有情可原,唉,可憐之人啊。”
“不過,他不管,我也管不了啊。”聶融無奈收拾了一下,回房間睡覺。
……
幽冥聯盟公司會議大廳內,蔡玥坐在主位,陰着一張臉,看着左右在座的人,心情可謂差到了極點。因爲僅僅七天,公司內成員損失便過半,更讓她不滿的是派出去查探童男童女事的人不僅死了,還沒有一點線索。
這可是奇恥大辱。
在座的人紛紛低着頭,僵着臉,不敢說一句話,甚至大氣都不敢喘。房間氣氛壓制到了極點。
此次,令狐星參加了這次會議,他坐在角落,想要看看究竟這些人怎麼解決。
蔡玥呼了口氣,緩緩開口說道:“行了,別擺着臉了,說說吧,大家有什麼建議都可以說,不要忘了,南城可是我們的地盤,如果我們無法解決,你們說我們還有什麼臉混下去。”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開口。
蔡玥心中生出一股怒意,一巴掌拍在桌上說:“怎麼?都啞巴了,說話啊,韓泰,你來說。”
“是,我聯繫過古鬆,可幽靈客棧那邊說古鬆在閉關。”
“誅仙劍的事說了沒?”
“說了,但沒用。”
“哼!”蔡玥冷哼了一聲,臉色鐵青,“我就知道這傢伙靠不住,別人呢?通知其他門派了沒?”
小白龍瞥了毛一航一眼,說道:“外界茅山被滅,一片大亂,人人自危,根本沒人來,其他人爲了追查茅山被滅的真相,抽不出人手。”
“什麼!?”他們猛地擡起頭,紛紛震驚。
毛一航更是站起身來,握緊了雙拳,看着小白龍,似乎想要確認,他呼了口氣,說:“消息來源是否可靠?”
“嗯。”
“你一定要冷靜啊。”
“千萬不要動怒。”
毛一航身軀都在顫抖,他閉上了雙眼,深深吸了口氣,壓下憤怒的情緒,慢慢坐了下來,說:“我沒事,你們繼續。”
蔡玥掃了所有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令狐星身上,微微一笑,說:“令狐師弟,不知你可有辦法解決現下的麻煩。”
所有人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令狐星擡起了頭,對上了蔡玥的目光,搖了搖頭說:“沒有。”
風永寧說:“你是青帝與赤帝兩位高人的徒弟,怎麼會沒辦法。”
令狐星沉下了臉,陰森的說道:“據我所知,你是來自妖界,活了無盡歲月的妖孽都沒辦法……”
“你說什麼?”風永寧面色一變,冷冷打斷了他,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