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暉!?”
苦太清、令狐星和小黑同聲驚呼,且隱藏在暗處的人臉色變了幾分,我和齊飛的出現早已落入他們眼中,他們想到了我會出手,卻沒有想到我的劍會對上苦太清身邊的人。
光束洞穿了魔物的身軀,且巨大的衝擊力帶動魔物翻飛出很遠,狠狠撞擊在牆壁上,滾落在地,但是,剛一落地魔物便彈地而起,長衣無風擺動,魔氣洶涌,震飛了撲過來的道童與妖獸,扭頭向我看來。
這魔物是何來歷不知,據我們猜測可能是因爲參加蜀山大會,在那裡受到天機閣攻勢逃出來的妖物,因憤怒找上了苦太清,兩人一拍即合走到了一起。
然而以此時此刻情景來看,並不是那麼回事,這魔物或許有極爲隱秘的背景,就從他帶着苦太清來這裡便足以證明這一點。
接近了我纔看清對方是什麼,雖然是張人臉,可衣服裡面根本沒有實體,這傢伙不是妖,正如齊飛所說,是真正的魔,不知道是什麼凝結而成的魔。
我撐開了天機傘,撐着天機傘,絲毫不懼迎上了魔物的眼睛,淡然說:“苦太清,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這裡是封魔之地,毀了這裡的周天星斗誅魔陣,這片天地封印的魔出籠,萬物蒼生不保矣。最重要的一點,你是茅山派最後一個傳承子弟,居然和妖魔來往,你對得起茅山的列祖列宗嗎?縱然你真得到通天的力量,縱然你真的滅天機閣報了仇,可這個心結你過的去嗎?”
我錯開了目光,扭頭看向苦太清,冷然說:“你是最後一個茅山弟子,肩負着振興茅山的重擔,可你成了魔,就真的無法回頭了,而茅山真正的道術就會失傳,你想過後果沒有?”
衆妖獸與幾個道童向我撲來。
我腳踏懸空奧妙術,身軀虛晃,避開了攻勢,眼睛卻沒有離開苦太清一下。
那魔物不理會道童與妖獸,以極快的速度向我靠近,向我推出一掌,灰濛濛霧氣席捲而來。
“哼!”我輕哼一聲,根本不放在眼中,輕輕轉動手裡的天機傘,盪開了霧氣,身軀一轉,葫蘆已經在手,塞子扒開,大喝:“收!”
由於離得魔物最近,其他道童和羣獸還未受到影響,一股龐大的吸力將魔物吸了過來,可出乎意料之外,魔物在半空分解了,散落爲無形,下一刻凝聚出現在我身側,手中持有一把刀斬在傘面結界上。
嗡!
漫天狂風四起。
我萬分震驚,藉着巨大的衝擊力爆退,飛快蓋上葫蘆塞子,收入體內,凝神看去。這魔物不是實體,竟可分散躲避葫蘆的吸力,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我戒備起來。
下一刻,苦太清出手了,他瞬息間出現在魔物面前,一把奇異的古怪刀在手,刺進了魔物的後心口,面無表情說:“餘暉,你記着,我是茅山最後一代傳人,不需要你來說教,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那魔物臉色扭曲起來,硬是扭頭看了苦太清一眼,彷彿充滿了不可置信,在這種異樣的神色中,徹底消散無形。
我瞥了苦太清手中的刀一眼,那是一柄短刀,刀柄看似是一個猙獰的骷髏,充滿了邪惡之力。
苦太清收起刀說:“這是魔界一把割裂元神的刀,是這傢伙送我的,他沒想到我會用在他身上,事情等下再說,先搞定眼前的事。說着看向暗中一個方向。”
令狐星、小黑、齊飛見此不再躲避,閃身到了我們身邊,背對着我們,戒備着周圍,同時問:“喂,餘暉,這傢伙什麼情況?”
我搖頭:“這些以後再說。”
不知爲何,有一點我相當在意,剛剛還在圍攻我們的妖獸和道童,居然放過了我們,向躲在暗中人的地方集中過去。
他們不是沒有意識嗎?
難道分得清善惡?
猜想中,那俊朗人影飄身落在了我們面前,而道童和妖獸竟然在這一瞬間化作光點分解了,散落在半空。
苦太清面無表情問:“你就是來自魔界的原罪‘欲’?”
“呵呵,想不到你居然知道我,你可以稱呼我爲‘幻劫’!”
“你爲什麼出現在這裡?來人間有什麼目的?”
“這是我的事。”
“呔!”令狐星實在忍不住,叫喊了一聲,“你這個邪魔,不好好在魔界呆着,跑來我們人間幹什麼,如果說不清楚,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幻劫哈哈笑了起來:“不客氣?怎麼不客氣,告訴你們,這個周天星斗誅魔陣如果是全盛時期我還會有所忌憚,可如今不知道過了多少歲月,靈力早已消耗殆盡,根本傷不到我。”
“靠!”
齊飛罵了一聲問:“怎麼辦?”
我冷然說:“什麼怎麼辦,我就不信以我們這麼多人還搞不定一個邪魔外道,上,滅了他。”
苦太清、令狐星、小黑、齊飛齊齊翻白眼,扭頭不可思議的看我說:“你確定不是開玩笑?那好,你先。”
我:“……”
“你們都別吵了,一起上吧,滅了你們,我好破碎周天星斗誅魔陣,引動地下魔氣召喚出封印的魔神,打開連接魔界的通道,到那個時候,我魔界之主便會重臨大地,啊哈哈哈。”幻劫狂笑起來。
我心驚一驚,魔界之主?那說的不就是無名?不是吧,老子救了高森寬、葉天明、張眸,現在又來一個無名,難道這些人都要經過我的手?
不過,不管如何,絕對不能讓這傢伙破碎陣法。
我想了想,邁前一步說:“我來就我來,還怕你們不成。”
當然,我可沒有什麼信心對付這傢伙,但是實力不行,法寶總可以了吧,我手裡的寶物還真不少。
幻劫嗤笑:“一把破傘,一個能吸收萬物寶物,可惜這兩樣都對我無效,別白費力氣了。”說着看向苦太清說:“你手裡的那把刀能撕裂元神,可我是由‘欲’而生,無形無相,對我也沒用,你們是殺不了我的。”
“不一定哦。”我神秘一笑,收起了天機傘,取出了《蒼穹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