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與聶融打出了真火。
齊飛的七重樓奧妙無窮,絲毫不懼聶融羲和旗的時間混亂與太陽真力,加上他肉身強橫,縱然聶融道力無雙,亦傷不得齊飛分毫。
反過來,齊飛又何嘗不是奈何不了聶融。
在這麼打下去,兩人必然重傷。
這個時候,我知道是時候阻止了,我運轉懸空奧妙術,瞬息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兩人中間,雙臂伸開,掌心瀰漫着滔天的黑色靈力,逼開了七重樓與羲和旗,且黑色靈力如潮水般向他們狂涌過去。
兩人駭然失色,急忙抽手阻擋,身軀向遠處飛去,在他們握住自身法寶才停下,一口鮮血噴出。
周天之力盡散。
“不是吧?”小黑瞳孔極度收縮,看的目瞪口呆,暗道這怎麼可能,不是經過蚩尤調教的齊飛,就說他調教的聶融,掌握着羲和旗的聶融,修爲到達了何種層次它心裡很清楚,這樣都能輕而易舉逼退,這傢伙究竟強大到了什麼地步。
苦太清眸底寒光一閃,亦是難以置信。
我張開了雙臂,手掌陡然變爪,釋放出龐大的吸扯之力,齊飛與聶融被吸了過來,站在了我兩側,我看了看他們,敲了他們腦袋一下,黑着臉說:“搞什麼鬼,你們想殺了對方嗎?老子沒警告過你們點到爲止嗎?你妹的,當老子說過的話不算數啊。”
兩人摸了摸腦袋,不敢反駁。
我瞪了他們一眼:“快道歉。”
“對不起。”兩人收起了法寶。
我叉着腰,面色肅然:“這樣不行啊,以後餘暉事務所再加一條規矩,不準餘暉事務所成員切磋,你們內鬥,聽到了沒?” шшш .tt kan .co
“是。”兩人拉下了臉。
我哼了一聲,捏了一個法印,場景一變,回到了房子客廳,天機傘落在我手裡,被我合攏,收入體內,我對他們揮了揮手,厭煩地說:“還站在這幹嘛?趕緊回房間養傷去,想死啦,兩個不知分寸的東西,尤其是你聶融,當過警察,心裡素質應該很好纔對,怎麼也跟着發神經。”
嗖!
齊飛與聶融對視了一眼,苦笑了一下,也不多話,身法一閃,消失在原地,只聽砰的一聲房門響,兩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我徹底無語,這兩個傢伙,說說你們就跑,還當不當我是領導了,我對小黑與苦太清攤開了手,“你們看到了,連話都不聽了。”
小黑裂開了嘴:“有時間要不要我們較量較量?”
我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手段隨即施展?”
“……”小黑撇過頭,“還是算了。”小黑心中鄙視,還不是仗着《蒼穹錄》畫卷與天機傘,沒有了這兩樣寶物,你又算個屁。
苦太清咯咯笑了起來。
小黑翻起了白眼:“你笑屁。”
我擺了擺手:“你們也去休息吧,等令狐星迴來,我們就可以出發返回了。”
林瓊嘆息:“早知修明他們不跟我們回去,我們又何必多來這一趟,匆匆歲月,差不多一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慕月怎樣了,不知道我父母他們如何了。”
我走到她面前,握住了她的手,柔聲說:“等回去了,帶我去見見父母吧,他們也應該知道我人的存在了。”
林瓊靠在了我肩上,溫順地點了點頭。
苦太清與小黑見此,很有眼力的趕緊溜了。
我們溫存了一會兒,以林瓊這麼長時間也累了,讓她去休息,臨走時,她將法寶葫蘆還給了我,我想了想,最終還是接過,看着林瓊回房間,我在客廳默然片刻,重新取出了天機傘,運轉道力,消失在客廳,當再出現時,站在了一片無人的荒野之地。
我面色肅然,掃了周圍一眼,驅動天機傘,飄向高空,取出了七個竹筒,這乃是來長生門之際,卓晟君託我們捕捉到的欲魔分身,雖然被化爲七宗罪,依舊被我們抓住,落入我手,當初卓晟君離開時,沒有帶走,那是因爲她也沒有把握處理。
所以,被我帶到了這裡。
過了這麼久,也是該讓七宗罪重組,化身爲欲魔了,人間是容不下他的,但長生門不一樣,這裡天高地廣,只要不妨礙白景文與嬴政他們,隨便欲魔怎樣都無所謂。
翻手間,我將七個竹筒拋上了天空,指訣變換,打出七道靈光,竹筒陡然崩碎,七個銅錢出現在高空,散發着詭異的波動,我捏道印,一個又一個符文被我打出,融入銅錢中,解開了銅錢的封印,七個銅錢驟然崩碎,漂浮七道靈光,在高空中跳動。
看到這一幕,我改變印訣,驅動天機傘,包裹了這片天地,然後退後,凝視着七道光芒逐漸相融,化爲一團魔氣,慢慢凝聚成人,落在了地面,緩緩睜開了眼。
我心念一動,手一抖取出一件披風,甩了過去。
欲魔探手接過,披在身上,盯着我問:“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
“你殺我,捕捉我的化身囚禁我,如今又放我,真讓我想不通。”
“殺你是因爲你觸動了我,捕捉封困你是因爲委託,現在放你,是因爲我感覺沒有必要殺你。”我攤開了雙手,“人間界是絕對不允許你這種魔神存在的,可這裡不一樣,這裡是天地間的放逐之地,是另一個獨立的世界,是唯我獨尊,隨心所欲的世界,所以,放了你也無所謂。”
欲魔眯起了雙眼:“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沒有條件。”
“當然不是。”我手臂一揮,說:“這片區域是我幫一些朋友打下的,你不能在這裡惹事,還有一個方向是嬴政與範顯的地界,在那裡你也不能惹事,除此之外,隨你怎樣。”
欲魔沉默了片刻,緊盯着我,確定我不是說謊,點了點頭:“可以,不僅如此,我還會幫你朋友數年,算是還你這份恩情,從此之後,我們兩不相欠。”
“成交!”對於這點,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我手舉向頭頂,收回天機傘,撐着天機傘說:“跟我回去,先洗漱一下,換身衣服,再帶你去見見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