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聯盟,武尊宮。
趙倩兒正佇立在自己的庭院之中,此刻她仰頭望着天際,那裡有一顆最亮的星星,就好像是楚易的笑臉一般。
自從生命中最摯愛的男人的噩耗,傳來的那一剎那,她就是開始拚命的修練,而云飛揚也是毫不吝嗇的提供給她最珍貴的丹藥,並且經常是過來親自指點她。這本來就是一種超級的福分,不過趙倩兒並沒有享受其中,她似是更回味有楚易的日子。
所以此時的趙倩兒如今已經是有了九品武帥的修爲,而且不論從境界還是戰力上,比初入武皇者只是差了一線而已,似乎隨時都是有可能突破到武皇之境。
而龍血的威力還是殘存在體內,不斷的改善着趙倩兒的體質,直到是完全耗盡的那一天。這似是也意味着她就要強大起來的那一天。
「倩兒,妳還沒睡呢?」
而這個時候,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來,趙倩兒不由扭頭一看,魏芙正是立在不遠處,她的臉上此刻充滿了憂色。
魏芙依舊是以前那樣淡淡的彩裙,華麗的花邊是那麼的親和。
而自從從聯盟武童大比結束之後,魏芙的修爲也是一日千里,雖然是不如趙倩兒那麼逆天,不過如今也是穩穩的達到了六品武帥的境界了。
「六公主,妳不是也沒睡嗎?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呢?」趙倩兒不由微笑着閃身飛掠了過去。而按照眼下的地位,她可以算是魏芙的長輩了,不過這麼一直叫着,都已經是習慣了,而武尊宮在稱謂上頭的規矩,也不是太嚴的,所以她也就一直這麼叫着,並沒有改口。
「什麼六公主,很快就不是了!」
或許我的命運比這一切都將要更悽慘。魏芙咬了咬牙不由苦笑了一聲,自嘲般的說道。
趙倩兒很是理解她現在的心情,事情變化的有些荒謬,而凌家是發動了奪位之戰,而作爲皇族嫡女又是武尊宮弟子的魏芙,卻是沒有任何的能力和辦法,去參與到此事之中,只能是看着自己的族人應戰。如果失敗的話,那麼她的一切就會失去,不過這些失去或許對她來說還不是最壞的結果。最壞的結果她很有可能淪爲別人的女僕或者就是可悲的性奴。
「要不然的話,我去幫妳去求求師尊吧!或許還能幫到你。」趙倩兒與魏芙的感情還算比較深刻,畢竟以前共患難過,不由考慮了一下,說道。其實她們的心裡一直都有着一個人,那個人的身影是那麼的深邃,在他們的心裡也是那麼的沉重。
「沒用的,這個規矩是武尊大人訂立的,連他自己都是不可能去打破的,否則以後還是有誰,會將他的規矩當一回事?」魏芙不由搖頭說道。
「是啊,這的確是件麻煩事!」趙倩兒也是頗爲苦惱的說道。
「要是現在有誰願意代替我們皇族出戰,就算是要我嫁給他,或許他想要怎麼樣我,我都願意!」魏芙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很有犧牲的精神。
不過她也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在癡人說夢。
而以她現在的身分來說,自然是有大把的武皇強者,是願意娶她的,可是她所需要的可是高階武皇那樣的存在,纔是能有十足的把握,來幫助魏國皇族順利的度過這次難關。
而這樣的大人物就算是娶她,又是怎麼可能真的爲她出頭呢?像超級武皇那些人,肯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而誰都知道這次凌家之所以挑戰皇位,是出自於楚皇的意思,誰有那份膽量在這個時候,去拔楚皇的虎鬚!
一切都好像是冥冥中註定一樣。
「好了,你也不要多想了!也許當那一刻來臨之時,真的是會有奇蹟出現,而失敗的反而是凌家呢!」趙倩兒不由安慰她道。
「也只能如此想了!」魏芙顯得失落的說道,她知道這個奇蹟是極爲渺茫的,不過現在她也只能期盼,真的是有奇蹟會發生。
這樣的心情,這樣的風景,她早已經淚流滿面。
而魏國皇族和王族凌家的奪位之戰,文書已經是通過了武尊宮的審覈,而雙方也將是在七日之後,展開這場震驚聯盟的奪位之戰。
而這其實是武者家族死斗的升級版,只不過這回爭奪的,則是國家的執政權而已。
而齊國的許多賭場,都是開出了盤口,而壓凌家勝的賠率是一賠一,而壓魏國皇族的賠率是一賠二,由此便是可以看出,許多人都是看好凌家的實力,是要勝過魏國的皇族的。
而七日的時間,也是轉瞬即過,而這一日,武尊宮的生死擂臺,已經是轟然開啓,而作爲轟動全聯盟的奪位之戰,更是特許擁有九品武帥以上實力的強者,是有資格進入其中觀看。
而當然的,武尊宮的弟子,則是不論修爲都是有權利進行觀摩的,畢竟這奪位之戰的參與者,都是屬於武皇級強者,這種級別的比試,也是會對他們日後修行的幫助,可是相當的大。
而普天之下,除開這種奪位之戰,是可以進行多人觀摩之外,大部分的強者們分出生死的戰鬥,都是不可能讓人看到的,畢竟兩者之間的勝者的安全,並不會得到保障。
而生死擂臺的四周,差不多是可以容納六千人前來觀看的,而不過饒是如此,四處已經是擠得滿滿的,而那一些武皇強者爲了給後輩們騰出位置,只好是滯空下望,不過很快的空中也是顯得密密麻麻的了。
而魏皇和凌家家主兩人則是分列在兩旁,兩人面對面的互相敵視着,眼中都是帶着一種凌厲的氣勢,已經是撕破臉皮了,雙方也沒有必要在擺着那副和善的虛僞模樣了。
「陛下,真是難以想象,我們之間會有這一日啊!其實我也是不想的」凌家家主忽然是微微一笑,顯得極爲自得的說道。看來一切都在他的計劃和把握之中。
「是啊,枉費我一直視你爲肱骨之臣,沒想到你卻一直是腦生反骨!」魏皇淡淡的說道,頓時讓凌家家主的臉色,頓時是爲之一變。
不過他忽然是咯咯笑了起來,一面笑一面道:「暫且是讓你得意一會,對於一個即將要消失的末代皇族來說,也也算是一個福利吧!」
「武尊大人到!」
而就在此時,一個嘹亮的聲音響起,而生死擂臺四周原本喧鬧的聲音,在霎那之間陡然安靜了下來。
而所有人都是齊齊站起,低頭恭迎着武尊雲飛揚的到來。這意味着他就是這個地方的無上權利,人上之人,實力就是說話的王道。
「全都都坐下吧!」武尊雲飛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到了現場,而聲音則是從那小屋之中傳出。
而這是武尊的慣例,基本上他是從不會在外人面前,顯現出自己的樣子的,所以衆人也就是見怪不怪了。
而碧生潮的身影,也是陡然出現在生死擂臺之上,出聲說道:「這一次的生死擂臺,乃是因爲魏國王族凌家和皇族的奪位之戰,而經過雙方協商,決定在今日進行。而下面,我將宣佈一下奪位之戰的規矩。」
碧生潮說完只會,眼眸便是四處轉了一下,那威嚴的神情,頓時是讓許多人都不敢觸及他的目光。
「不論是凌家還是魏家,都只能是派十位武皇級的強者出場,只要是哪一方十位出場的武皇都是相繼落敗了,那麼就將是被認定爲直接失敗了,而奪位之戰的勝利方,則是將獲得失敗者家族的一切處置權!」碧生潮不由緩緩的說道。
而四周顯得非常的靜謐,也是沒有人敢在此刻,是打斷碧生潮的話語。而奪位之戰,其實委實是一件極爲兇險和殘酷之事,可是在旁人的眼中的話,卻是顯得是那麼的刺激,畢竟事不關己,看着別人打生打死,自己只要在旁邊看,這種事情沒人會覺得會是有多恐怖和無奈的。
「假如沒有人有異議的話,那麼現在就開始吧!」
而碧生潮說完只會,便是直接退了下去,而生死擂臺上,頓時是空無一人。
而這一次,並不需要什麼裁判,因爲雲飛揚就是在這裡,他就是最有威信和權力的裁判。
「陛下,讓我先上去試一試吧!」魏皇身邊的一位銀髮老者,不由低聲對他說道。
「嗯,還請皇叔小心!」魏皇不由點了點頭。這老者乃是皇族中三品武皇修爲的強者,而上去打第一場自然是極爲合適。
銀髮老者很快便是躍上了生死擂臺,而與此同時,凌家的一人也是飛上了擂臺。
「是你?」銀髮老者的眼眸緊縮了起來,顯然是認識面前的這個對手。
「怎麼,魏老兒,你不認識我了?」那人顯得十分譏誚的問道,看向銀髮老者的眼神之中,頗爲不屑。
「廢話少說,動手吧!」銀髮老者不由暴喝一聲,手中已經是多了一把丈許長的大關刀,直接是朝那人攔腰斬去。
而這凌家派出之人,自然也不是什麼庸手,而且其實力和銀髮老者也是旗鼓相當的,而且使的武器偏偏是一條蛇鞭,走的是以柔克剛的路子。
而銀髮老者的大關刀,則是每一次揮舞都是帶着風雷之聲,而凌家那人的蛇鞭則是顯得詭異無比,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便會偷偷的繞到了銀髮老者的背後,讓銀髮老者他猝不及防,疲於奔命。
雖說武皇強者的真元力,是用之不竭的,可是那也是要看對手是誰。假如大家彼此的實力差不多的話,那真元力的補充,還是遠遠趕不上損耗的。
而表面上來看的話,銀髮老者似乎是大佔上風,而每一次出手都是迫使對方不敢硬拚,可是他心裡,卻是是有苦自己知的。
「這樣的實力,也是敢來生死擂臺比武,等我幾年之後便是足以有實力,能夠超越他們!」而此時在旁邊的看臺上,傲無痕正是有些不屑的說道。看來她的成長也是非常的不凡。
每個人在自己的人生路上似是都已經邁出了那麼堅實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