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
真的是龍椅!衆所周知,坐在龍椅上面的人叫做皇帝,帝陵帝陵,這又有個龍椅,那麼這個人是不是皇帝?難道這就是帝陵的核心處?
我心想不太可能,這裡沒有帝陵水晶棺的蹤跡,再說哪兒有皇帝光着屁股埋葬的,難不成幾千年前就有《皇帝的新裝》這樣的故事?
但是又一想,如果真是核心的話,我又感到一絲不祥。進來的岔道里是有腳印的,那麼這裡一定有人來過了,泰然老頭和二舅、李教授他們要找的九州骰可能已經被人拿走了,扎西他們要找的佛鹿三界也可能已經被拿走了,剛纔那個陰物就是要走時被我們撞見了。
我用燈碰了碰他,那個人沒反應,二舅比我快了一步,直接跨過去拿起燈照到這個人的臉上。
我剛說出“危險”二字,二舅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二舅,怎麼了?”我看到情況不妙,也跨了過去。
看到那個赤裸人的瞬間,我大喊出:“崗日!”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崗日,剛纔崗日不是在墓道里面被蜈蚣給裹起來了嗎?可是現在崗日就赤裸裸的躺在龍椅上面。
我詫異的看着二舅,他的腦門已經流下了許多的汗,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熱的。
李教授和老張也跑過來看,我們又仔細看了看,確定這就是崗日,可是我又有點想不通,崗日被成千上萬條蜈蚣包裹起來一定會被蠶食,但是面前的崗日確實完完整整的屍體,只是有點血跡,但是根本沒有一處是被蠶食的。
另外崗日死在了墓道里,我們一路過來都沒有看到有人搬運屍體,是誰能在我們衆人的面前把崗日的屍體搬到這兒來?
“老李,你看這……”
李教授咬了咬嘴脣,唉了一聲,我聽的出來這其中的無語,估計李教授也沒有辦法解釋。
這時老張喊我們看墓室四周,我們這才注意到墓室的牆壁上面刻着許多的圖案,其中有一條巨大的蛇,我猜這就是在說滴水觀音,而另外還有一羣細細的蛇,應該是說的那些蜈蚣吧。
難不成這裡真的是帝陵的核心之處?可是也不至於這麼簡陋吧?
“我們出去看看,這裡一定有出口。”二舅說。
走出那個墓道,我們又回到剛纔我們逃離翻板時的那個大墓室,四處敲打一番,卻沒發現有任何的隔牆密道,難道那九條墓道只有一處是通向帝陵核心的,而其他全部都如同這條墓道一樣是個死衚衕?我不禁有點擔心,可能我們已經中了帝陵的機關,再也出不去了。
我看着來時的墓道,裡面的石板依舊翹着沒有恢復原狀。如果我們再翻出去呢,會不會就沒有事了?我趕緊把這個想法告訴了二舅他們,這樣總比坐以待斃強。
“這樣,二舅你們現在這裡,我去看看情況,看看翻板下面是什麼東西。”
“你自己......”二舅想攔我,但又欲言又止。
我衝二舅笑了笑:“二舅,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你放心吧。”
二舅撇了撇嘴,眼眶有些溼潤,“那好,你先去看看,如果沒什麼大礙我們隨後也翻出去。”
我點了點頭,這是我第一次有衆人陪伴時獨自行動,這是我的一個新起點,標誌着我的成功。“好,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黑牙。”
我已經快走到了翻板前了,聽到二舅叫我就回頭看他。
他眼裡面噙着淚:“小心點。”
我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然後走過去抹掉二舅眼上的淚:“二舅,我又不是回不可來了,你哭什麼,這一哭氣氛還挺悲傷的。”
二舅不停地點頭,一個勁的說:“好,我不哭,我不哭。”
“黑牙,你二舅的兒子,就是單獨探情況時......”李教授頓了頓,半響又說出下半句,“死的。”
我覺得聽到“死的”二字時,我的心揪了一下,很疼。但是我必須要去,因爲在這裡只能等死,而不能夠逃出去,這裡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我轉身來到翻板前,翻板呈傾斜狀,傾斜角非常的大,已經接近了垂直狀態,我想出去就必須的踩着翹起的一端,像踩梅花樁一樣。翻板很高,而且一翹起來後距離墓道地面很遠,想爬上去不容易。
老張看我在那站着沒動靜就跑過來問我怎麼回事。我把困難說給老張,老張哈哈一笑:“來,小周,我幫你,有困難你就說嘛。”
我把手電等夾在揹包帶與肩膀的交匯處,這樣一來反射的燈光足以讓我看清下一個翻板的位置。
我藉着燈光往下一看,原來翻板的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墓室,裡面有一些白色的屍骨,應該是以前的盜墓賊掉下去摔死了。在墓室的兩側還有兩道半米寬的水潭,但是看不到有多長,應該與這條墓道一樣長。
一看到水潭我就心裡面發怵,我對剛纔滴水觀音的恐懼還未消除,而且在回頭時那條巨蛇自己掉過來了頭讓我覺得更恐怖。
我把袖子捋了起來,老張紮了個馬步,把雙手相疊充當一個鐙子。我按着老張的肩膀,一腳踩在老張的雙手上,老張“哎呦”了一下。
“老張,你沒事吧?”
“小周,你可真沉啊。”
“老張,你忍着點。你還沒見過重的呢。”
我使勁一蹬,雙手扒在翻板的頂端,但是整個人都貼在了翻板上面,就像是晾衣服一樣。
我扒着翻板往一邊移動,墓道上面刻着一些凹凸的圖案,我可以踩着凸出來的地方爬上翻板。
雖然看起來翻板很容易,但是當我真正的去做時才發現根本沒有那麼容易,畢竟這墓道牆壁的圖案凹凸的並不那麼鮮明,甚至只是有點平面的感覺,我的腳踩上去一用勁就會打滑。
“你手臂也用上力,這樣腳下不會很滑。”二舅走過來看了看我的處境支出一招。
我試了一下,果然好使,幾下功夫我就輕鬆的踩在了翻板的頂部上了。
可是麻煩又來了,石板有兩米長,石板翻開後兩塊翻板的頂端距離也是兩米,我根本沒法蹦過去,這樣太危險。如果踩着那些凸出來的地方攀過去,會面臨腳滑摔下去的風險,這樣做無疑非常危險,但現在又沒有其他辦法了。
我一咬牙,既然都上來了,就不能退縮下去。
我用手死死地扣住前面的圖案,然後就在一處凸出較爲明顯的地方放下了腳,然後一用力跳過去,晃晃悠悠的落在了下一個翻板的頂部,但是我這一跳身體凌空後肩膀與揹包帶之間縫隙變大,手電便掉了下去。
壞了!會不會把什麼東西吸引出來。
我膽戰心驚的低頭看,下面的墓室裡面安安靜靜,並沒有什麼怪物出現。手電掉在了水潭旁邊,燈光經過水的反射把墓室與墓道照的明亮許多,雖然沒有手拿着看的清楚,但是足夠我讓我看清楚翻板的位置了。
我陸續躍了幾個翻板,很快就看不到二舅他們了。雖然沒有跳幾下子,但是這時候我的體力有些跟不上了,雖然在帝陵裡面只有我睡的時間最多,但是我沒有訓練過,所以體力無法續航這麼久啊!
我看了看揹包,者揹包裡面雖然沒多少值錢東西,可是背了它就會增加負擔,並且不容易散熱,而且帝陵裡面沒有風,可把我給熱的。
滿頭大汗的我像是一隻壁虎趴在牆上面,我覺得眼睛一蟄就反射的去伸手揉眼睛,瞬間身子就往下墜落,我用手去扣圖案的凸出部位,指甲蓋磨的吱吱響。
我的腰部已經在墓室裡面了,我用雙手死死的扣住了一處凸處,現在我懸在半空中,我的眼睛被汗水蟄的痠疼,手臂也累得想要放手。
我心想絕對不能夠掉下去萬一碰見什麼東西,比如說那條鹹魚和那羣泥狗,到時候誰來救我?想到那些可怕的帝陵怪物,我就打起了顫,這些怪物的厲害我是知道的。
正當我擔心會出現什麼怪物時,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響,奶奶的,想什麼來什麼啊!我怎麼那麼倒黴!我立刻屏住呼吸,仔細聽,發現是一陣腳步聲,而且是從這下面的墓室裡面傳來的。
我閉上眼想象着鹹魚把我撕吃了的場面,那血腥,簡直慘不忍睹,越想越害怕。
“周黑牙。”
不會吧,鹹魚也知道我的名字,還會說話?
“周黑牙,你在那幹嘛?”
我睜開一隻眼,瞄了瞄下面,但是強烈的燈光又迫使我閉上了眼。我想起來李教授說過的一種幻覺術,能夠幻化出親近的人的聲音來使一個人放鬆戒備。
我心裡突然很緊張,本來以爲會是認識的人,但這個想法產生的瞬間就佔據了我的大腦。
“你幹嘛呢?”
又是一聲,我仔細一聽,像是扎西,結果又放下了剛纔的戒備睜開了眼睛,電燈挪開點,我看到下面是扎西與布吉。
“原來是你們啊,你們怎麼在下面啊?”
“我們一直就在這條墓道里面趕剛纔出現的東西啊。”扎西說。
“可是我......”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手就沒有力氣撒開了手從上面掉下來。扎西連忙跑過去伸手接我,正好落在他懷裡,我擡頭看他,他被嚇的臉色蒼白。我衝他笑了笑:“還好,我沒摔着,不然這一下子不摔死也得摔殘廢。”
我能夠感覺到扎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肚子往外鼓動了一下。“你還不站起來?”
我立刻從他懷裡站起來,撓撓頭,確實有點不好意思啊,我連忙轉移話題:“咱們怎麼上去?二舅他們在上面呢,多仁也不見了。”
他猛一回頭,看我的眼神有些震驚:“多仁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