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也不看看就扔出去了。”鍾離蹲在地上道。
“漆黑的看不到,我以爲你會揣符紙的,誰想到你揣的它。”
“女人必備物品嗎!”
“符紙拿來。”
鍾離掏着兜,“這麼多符紙,要哪個?”
“都給我,你自己留三張。” 我拿過符紙,女鬼突然渾身如同個皮球,渾身刺的向我們滾來,我拿出火符,“急急如律令。”
符紙打在它身上,它全身頭髮,立刻點燃,化成了一團灰,女鬼的面容看清了,五官,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的,長的有點嚇人,面目猙獰的朝我們抓了過來。
“跑。”我拉着鍾離開始跑,想着怎麼滅它,我們怎麼出去。
戴爾和大牙,他倆興致勃勃的看着鏡子裡的追逐戰,“你說他倆怎麼能出來。”大牙道。
戴爾看了看,“不知道。” 忽然,戴爾看了我和鍾離屍體一眼,拿出護身符,貼在了鏡子上,護身符發着微光,我和鍾離看到了遠處一絲金光,我們衝着那狂跑,跑到跟前,一個坑出現在腳下,鍾離我們停止了步伐,“跳下去,那可以出去。”
鍾離跳下去,我也剛要跳,肩膀被歷鬼抓住,鍾離跳出,直接進入了身體,在她進入身體的那一刻,我們的身體互換回來了,鏡子中的我也換了回來。 我看見胸沒了,說明鍾離回去了,我一個回身轉踢,一腳踢在它臉上,在歷鬼鬆開手的那一刻,我跳了下去。 鍾離拍着鏡子,“黑主,黑主。”
大牙和戴爾坐在一旁,“師孃不用擔心,師傅沒事的。”大牙和戴爾都非常鎮定。
我從鏡中撲出,穿過鍾離身體,我進入我自己身體中,大牙和戴爾看我出來,立刻將我扶了起來,鍾離離開鏡子,一個面容扭曲鬼臉從裡年爬了出來,戴爾在它頭上貼了張符紙,鬼臉又收了回去,“把鏡子打碎,這樣它就永遠出不來了。”
戴爾打破鏡子,咔嚓一聲,鏡子碎了,“這怎麼回事啊!”戴爾道。
“這是噬魂鏡,估計歷鬼照過鏡子,被吸了進去,所以成了鏡中鬼,這鏡子一定是那位大師留下的,沒有帶走,打碎它,省的禍害他人。”
“天啊!累死了,我們回去吧!”鍾離道。
“是啊!累死了。”我擁散道。
我們走出火葬場,鍾離坐在地上,“天啊!好累,黑主你揹我一會唄!”
“揹你,大姐,我很累啊!讓其他人揹你。”
我看向大牙和戴爾,此時他倆倒在地上,“哎呀,哎呀,好累啊!”他倆懶散道。
我背起鍾離,如同個拄拐老頭,現在已是深夜,道上空無一人,我們很幸運,遇到了一輛出租車,打的回的家,那天,我們很累,回到家,沾牀就着,我們一隻睡到前胸貼後背才醒,叫的外賣。 我們這樣休息了兩天,“嘟嘟,”戴爾的電話又響了。
“有電話就是好啊!改天我也買,聽說什麼蘋果挺火,我買幾斤去。”我輕鬆說道。
“大哥,你瞭解瞭解科學,見識見識技術,什麼蘋果,還買幾斤,你以爲吃的呢?那是美貨,好幾千呢?”大牙喝的水都噴了。
“喂,什麼事。”戴爾聊了起來。
“大牙,去把裝備拿下來,有活了。”我站起,拿起我的寶劍。
“你怎麼知道?”大牙走上樓。
“我當然知道,因爲電話響沒別的事,不他媽打,就他爸打,或者就是接單子嘍!”
大牙上樓拿裝備,鍾離打掃着衛生,戴爾撂下電話,坐到我旁邊,他剛要開口,我接道:“單子,什麼活。”
“掃夜。”
“掃夜,什麼掃夜,我怎麼沒聽過。”
“你不會,你不會我都應下了。”戴爾道。
“誰叫你應下的,我也不會,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這下好,接下了,我們不會去咋弄,弄出些說道怎麼辦。”我吼道。
“掃夜,我見過,不過沒整過。”鍾離道。
戴爾忙忙拉過鍾離,“怎麼掃,你說,我和黑主照辦。”
“這……看我爸以前掃過,但我不會,說不明白。”
“切,沒用。”我白了她一眼。
鍾離低着頭,沒有說話,“這下咋辦,這有一個會的,但不知怎麼整。”我翹起二郎腿。
“鍾離,你知道一些習俗,那你掃。”戴爾道。
“習俗知道,但掃夜最忌諱的就是女人。”
“天啊!我居然接下了這麼一個單子。”戴爾看着天花板。
“掃夜,還有這習俗,我們村就沒有,這是哪個村的。”我問戴爾。
“陶家溝。”
“陶家溝,這村子一定都是姓桃的。”我肯定的說道。
“掃夜給多少。”鍾離問。
“五百。”戴爾道。
“擦,我們四個人給五百,這坑人呢嗎不是。”我有些氣奮。
“那村子窮。”
“好吧!看在都是窮人的面子上,我們就去掃掃。”
“你不不會嗎?”戴爾懷疑的看着我。
“是不會,亂掃唄!如果有鬼,那就治了它。”
大牙從樓上下來,手上拿了四個包袱,“去哪,走吧!”大牙擦了擦汗。
“那個,估計這事要辦不成。”戴爾盯着大牙道。
“怎……怎麼了。”大牙看着戴爾,又看了我一眼,“怎麼了黑主。”
“戴爾接下了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我嚴肅道。
“什麼啊!這麼嚴肅,到底啥任務。”大牙不解的看着我倆,又看着鍾離,“鍾離,啥任務啊!”
鍾離笑了笑,“掃夜。”
大牙擦了擦汗,“掃夜,這有啥完成不了的。”
“關鍵是黑主不會,他不知道這習俗。”戴爾對着我道。
“就這啊!你們不會,我會啊!”大牙拍了拍胸脯。
我立刻站起,“大牙,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完成任務,分你二百五。”
“好,走。”大牙背起了揹包,我們走到門口,看了眼鍾離。
“你不去嗎?”我看着鍾離。
“我就不去了。”鍾離指了指身後,我看了眼,衣服垃圾一大堆,都是這兩天呆的,沒打掃房間。,
“好,姐姐,這些交給你了。”我握着鍾離手,鍾離撒開。
“呵呵,下次你們輕點造就行了。”
我和大牙,戴爾,我們朝陶家溝出發,路上那叫一個顛簸,都把大牙顛得吐了,村裡還不通車,我們走的進村的,敢了一天的路,到村子裡,正好是晚上。 來到村子裡,村民都沒說請我們吃頓飯,肚子有些餓了,我們在村子裡的小賣店,買了幾包方便麪,我們泡着吃的,我和戴爾我倆,一人吃了兩包,大牙一人吃了三包。
我們是要給一個老大爺掃夜,家裡就老大爺一人,老伴多年前去世,有一兒子,兒子聽到他爹死的消息,居然都沒回家,今天是那大爺的頭七,所以村民看大爺可憐,就顧了我們,來給大爺掃夜,我和戴爾不會,所以這活,交給了大牙。 掃夜,就是頭七給死人出殯時走的路線,用掃帚掃路,在半夜凌晨時開掃,俗稱掃夜,是一般地區的習俗,說是人死後,會對世間有所留戀,徘徊於人間,不願離去。 掃夜人必須左拿鐵鏈,右拿掃帚,後背柳條,開始在死者家裡開始打掃,直到墳頭,小孩是不閏許出屋觀看的,孩子天真活潑,眼睛通有靈性,怕嚇到孩子和陰魂,就算是大人也不許觀看,掃夜在頭七,頭七正是死者的回魂夜。
如果在掃夜時,有人在旁,有人觀看的話,衝撞掃夜,可是不吉利的,容易走失好運,厄運連連,撞邪見鬼也不是不可能的,還有謠傳說,在掃夜時,在路上撒竈灰,是可以看到死者腳印的,和我們的習俗差不多,在死者的回魂夜當天,在家門口撒上竈灰,可以看見死者的腳印,但沒人敢撒,因爲心裡原因,和恐懼,我們就不用嘗試着撒灰了,因爲我們可以看天眼,讓大牙看見鬼,不過我不建議他這麼做,因爲我怕他到時什麼也不帶,看見鬼一下跑了,在整出啥說道來。
掃夜不僅如此,可以除出喪時帶的黴運,可以爲亡魂引路,爲什麼掃夜人要如此打扮,因爲這種裝扮,如同陰間的鬼差掃帚,當然,掃地用的,柳條,估計大家都知道,柳條打鬼嗎,鐵鏈,就是索鬼用的,寓意就是如同一位保鏢,護着亡魂。
過了十二點,大牙開始前去掃夜,我和阿凱坐在村民家的熱炕頭等待着消息。
大牙前去死者家,路上狗對大牙那是狂咬,大牙走進了死者陶大爺家,黑麪黑乎乎的,大牙忐忑的走了進去,開始摸黑的掃了起來,“陶大爺,我是來給你掃夜的,我是好人,千萬別嚇我啊!好好上路,不要在世間徘徊了。”大牙牙根有些顫抖,門外狗聲還在狂吠。
大牙掃出門口,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一輪明月照晴空啊!黑夜被月亮照的很亮,但有一些冷風感。 大牙擦了擦額頭,手持掃把,“掃夜上路嘍,生人迴避,鬼莫擋道。”
大牙的聲音在村子裡迴盪,我和戴爾聽到了,知道大牙已經開始掃了,狗聲沒有停止,還在對着大牙狂吠,有這狗的叫聲做伴,給大牙壯了不少膽。 村子街道,夜晚空蕩蕩的,沒有一人,走到快到村口時,狗聲不狂吠了,鐵鏈拖在地上嘩啦嘩啦的,非常刺耳,讓人毛骨悚然,令人髮指。
路上,只有大牙一人獨自在這小路向村外走去,大牙掃的速度加快了,很快就出了村子。
掃夜人,必須要身上有晦氣之人,或陽氣旺盛之人,這種人,可以震懾歷鬼,不讓鬼怪靠近,需要膽大之人,大牙,完全不行,現實膽大,一遇到這,膽子跟個貓似的。
大牙出了村,一路走上了山路,微風一吹,紙錢飄起,在這陰冷的風中,在地上盤旋,給大牙整的直哆嗦。
“嗚嗚嗚嗚……”
貓頭鷹現在樹梢尖叫,給大牙嚇了一跳,在這山林深夜中,忽然傳來的聲音,都給人一種慎人的感覺,徐徐的聲音傳出,幾隻老鼠從路中間穿過,大牙惡狠狠道:“臭老鼠,讓你們嚇我,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看你們下次還上不上道了。
大牙看着陰森的山路,腿有些哆嗦,遲遲不敢邁步上前,心裡緊張的不得了,能聽到大牙此時心緊張的砰砰直跳。
大牙掰着腿,一步一步走着,樹梢被風吹的嘩嘩作響,快到墳堆的時候,一個聲音在大牙身後說道。
“嗨嘍,帥哥。”
“啊~”大牙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