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黃月寒兩隻又白又細的手把肉球捧在手心,眼神中也有些害怕,不過卻沒有把它扔掉,顯然是早就見過了,那肉球像是人的心臟一般,咚咚的跳動着,甚至還能夠聽到聲音。
見到肉球的瞬間,我臉色唰的就白了,腦海中竟然不自覺間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動畫片,那個哪吒生出來的時候不就是一個肉球嗎?這肉球裡不會是個孩子吧?
雖然我心中有些害怕,但我好歹也是見識過好幾個鬼怪的人,倒也不至於在黃月寒這美女的面前失態。
我繞過黃月寒,走到那兩個本身要出來掃地的小鬼兒身旁,嘴中說道:“你們回去吧,這裡我來處理。”
那兩小鬼聽後也沒有說話,抖着身子顫顫巍巍的竄回了酒罈中。
看着兩小鬼兒重新回到了酒罈中,我心中不由得猜想那東西是什麼,居然能把鬼嚇成這樣,隨後重新扭過身子。
“你剛纔在和誰說話?”黃月寒面色有些古怪,捧着手中正在跳動的肉球問我。
我強行擠出一個笑容回答道:“你說呢?”說完之後就笑而不語的看着她。
不知道黃月寒是猜到了還是不願意再去思考,她面色又恢復了冰冷的姿態,把肉球放到我電腦桌上,對我說:“你可知道這些什麼?”
‘我知道個毛啊!’我心中怒吼,這破玩意兒也太噁心了點兒,聽都沒聽過,怎麼可能見過。
但我還是沒有表態,就望了她一眼之後,就盯着那肉球去了,完全是一副你高冷,我比你更高冷的樣子。
看着在桌上跳動的肉球,我心中一陣悸動,其實自打見到肉球的瞬間,我就頭皮發麻了,只是因爲黃月寒在此的原因,我才強忍着不表現出懼意。
這東西,實在是太古怪了!它此刻就像是一個橢圓形的心臟,大概有籃球那麼大,肉球的裡面彷彿孕育着生命一般,咚咚的跳動。
黃月寒見我盯着那肉球沒有說話,她終於是忍不住了,主動望着我說道:“這是從我們家的地底下挖出來的東西,自從把它挖出來之後,我們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並且已經死了好幾個人,那些人全都沒有了心臟和腎臟。”
“恩?”我挑挑眉,又是死人,而且還沒了心臟和腎臟,聽上去怎麼就那麼滲人呢,他大爺的,這東西也太邪乎了,拿我這裡來,不會讓我也掛掉吧?
黃月寒見我表情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繼續說:“不過我和妹妹反倒是變得更美麗了,只是我們兩個似乎氣質上有些改觀。”
“呵呵……”我故作瀟灑的一笑,“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兩個人,一個拒人千里,卻引人入勝,一個滿腔熱情,卻與人有隔閡。”
我說完這話,就見到黃月寒的臉動了動,看來果真是被我說中了,隨後我繼續說道:“只是我不明白,你們的產業好像不在成都吧?爲什麼會把這個東西帶到這裡來?是怎麼帶上飛機的?”
問到這個問題,又讓我想起了二鷹那小東西,走之前我和朱小麗都帶不上,只好讓縣令帶着,記得走之前它還滿臉希冀的看着我,希望我能把它帶回來,還真有點想那小東西了。
黃月寒語無波瀾的說:“這不是從外地帶來的,它……就是在成都挖出來的,而我和我妹妹,在美國受到的影響……之前在那裡見過九叔一面,他說他在成都有家店,所以就回來找他。”
黃月寒說得很簡單,但我卻猜了個七八分,一定是九叔以前去美國的時候碰到了這兩姑娘,要嘛就是看出她們倆有劫難,要麼就是覺得是同一個地方的人,所以露了兩手,希望以後能夠幫到忙。
至於放在我電腦桌上一直在跳的肉球,我還真沒看出來是個什麼東西了,那肉球實在是越看越滲人,給人一種似乎隨時裡面都有可能會蹦出什麼東西來似的。
“把它收起來吧。”我望着那肉球對黃月寒說,“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說詳細一點兒,當然,如果要是覺得不方便說的話,那麼……請自便。”
請自便!我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是在告訴她,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不相信我的話,就離開這裡,不要再來找我。
說實在的,我真希望她不說,早早的抱着她的肉球有多遠給我走多遠,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原因有兩個,一是我不喜歡這女子,二是那肉球看上去太詭異了,我能不能弄出個所以然來還是個問號。
哪知黃月寒聽了我的話後,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肉球像是塞籃球一樣,塞進了包裡,讓我驚訝的是,肉球的彈力非常的好,塞在黃月寒手中的綠色包裡既然一點也看不出來,難不成是在裡面被壓扁了?
把肉球裝好後,黃月寒把包放到一旁,語氣穩定的說:“兩個月前,我老爸要擴建公司的規模,於是買了一塊兒地,想要修建一棟樓,在擴建的時候,工人就把它給挖出來了,從那一天開始,老爸的生意開始縮水,那天把它挖出來的人全都陸續的死去。”
黃月寒語氣冰冷的說:“死者全都是一個樣子,他們失去了兩樣東西,一是心臟被挖走,二是腎臟被挖走。”
“大概就是這樣了。”黃月寒盯着我的臉,就好像我臉上長着花似的。
我面無表情的說:“不是說肉球是在你們家挖出來的麼?”
“這不重要。”黃月寒眼神像是看奇葩一樣的對我說,“既然被我們買下了,那就是我們家的,重要的是死的那些人,和你能不能解決這件事。”
“哼……”聽到黃月寒這樣說話,我的臉立刻就垮下來了,你大爺的有求於我還這麼囂張,雖然從你說的話中不難判斷出你是個白富美,但在我黃小龍面前,這一套不管用。
“你走吧。”我眼神冰冷的看着黃月寒,口中絕情的說,“這件事,我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