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張符咒打在了山木的背後,山木頓時大叫一聲,臉‘色’瞬間變白,整個身體都失去了重心,東倒西歪,眼看就要栽下去。
這時候他腳下突兀的生出了一根又一根的稻草,稻草彷彿長着刺一般,刺進了地下,把他的身子給穩住了。
看這這一切,我總算明白了一個道理。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體膚,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這句話初我以前不懂,但現在這一幕,立刻讓我頓悟了,這句話是說,老天要落下大難在你頭上,讓你身體難受,心裡難受,筋骨更難受,讓你全身上下都難受,以此磨練你的心‘性’。
然後等你被折磨得快要死的時候,天再降下一個救你的人,讓你心裡大罵:你他大爺的怎麼不早點來!……
我看着黑夜中走出一個男人,他跳得老高,又是一張符咒像是閃電一般從他身上飆出,直直的貼在了山木的背上。
山木剛站穩的身子又是一斜,他腳下的稻草在這一刻刷刷斷裂,在我吃驚的眼光中,他就像個站不穩的小孩兒,噗哧倒在了地上。
“誰!”
這時候,山木的姐姐總算是反映過來了,她的兩條白皙的胳膊在她喊出話的剎那,上面的‘肉’一塊兒一塊兒的掉到地上,留下了她森森白骨的手。
“哼!”山木姐姐冷哼一聲,好像腳下有彈簧一樣,跳起來,白骨森森的手朝這那個男人的臉抓過去。
可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故意的,山木姐姐剛跳上去,那個男人已經從上面掉到了地上,山木姐姐原本準備好了的一抓猛然落空,她在空中的身子一扭,很不自然就掉到了地上。
“哎喲!”
山木姐姐是另一位吃‘陰’人,就算是叫聲哎喲也具有很大的引力,讓人聽了心神‘蕩’漾,特別是男人。
眼前的場景讓我有些懵,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僅僅第一個回合,山木和他姐姐雙雙到底,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竟然這麼厲害。
不管怎麼樣,我總算是有救了……
只是陳成……對不起……
“吃‘陰’人啊吃‘陰’人。”那個男人搖搖頭有,“你們遇上我算你倒黴。”
那個男人從身上拿出了一張差不多有一平方米寬大的黃紙,嘴中唸唸有詞,雙手不斷把那張黃紙翻來翻去,不斷的擺‘弄’。
我正奇怪他這是在做什麼呢,他的雙手卻驟然停下來了,而在他的手上已經摺好了一匹馬,雖然是紙做的,但是看上去卻活靈活現,讓人有些怪異。
我知道能把山木和那‘女’人打在地上趴着,還知道吃‘陰’人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心中也慢慢放下心來了,看樣子我還能夠活下去。
只是不知道這男的能不能贏。
這時候我纔開始打量起那個男人來,他頭頂上帶着一頂黑‘色’的帽子,帽子和以前大上海那些個特務帶的帽子差不多,整個帽子把他的臉都給遮完了,只能隱隱間見到他臉上的輪廓。
除此之外,他還穿着一件長長的中山裝,還有一雙黑得發亮的皮鞋,在他的腳邊還有個黑‘色’保險箱,保險箱已經打開了,在地上靜靜的躺着。
裡面裝了一層又一層的黃紙,黃紙比畫符咒的紙大了很多,一張一張重在一起,估‘摸’着能有兩三百張的樣子。
總體來說,這男的打扮和民國時期那會兒的特務差不多,全身都被一身黑‘色’的服裝裹得緊緊的,看上去特別神秘。
“小馬兒,去把那小兄弟的困人符解決了!”就在我打量他的時候,那男人用手在紙折的黃‘色’馬兒的屁股上拍了兩下。
“這貨該不是有病吧?”我鬱悶的看着他,那馬兒上也沒有符咒什麼的,他居然叫馬兒來幫我,這可……
“靠!”
我心裡還沒嘀咕完,就見到那個男人把手上的黃‘色’馬兒給放了,那馬兒腦袋和前蹄子一仰,竟然就邁開它的紙‘腿’兒朝我衝過來了。
“噠噠噠!”
它的四隻紙‘腿’踩在地上,傳來噠噠噠的聲音,速度就像風一樣,眨眼間就到了我的身邊,我把嘴張得大大的看着那馬兒。
那馬兒卻沒有看我一眼,到了我身邊之後,嘴巴一張,就朝裹着我的符咒咬過來,連咬幾口之後,我身上的大黃咒竟然被它給咬了一個又一個‘洞’。
符咒損壞,效果自然也就沒了,我感覺身上一鬆,那符咒就散落到了地上。
“呼呼……”我大呼兩口氣,感‘激’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沒有多說,就直接朝陳成跑過去。
“陳……成……”由於剛纔被山木那丫的把脖子給掐了,我現在聲音還有點沙啞。
到了陳成面前之後,我一愣,發現他背上竟然貼着一張符咒。
而且那符咒我曾經還用過。
替死咒!
媽蛋,這小子居然炸死。
“師傅,我們快走。”
我剛把符咒扯下來,還沒來得急說話,陳成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從地上翻身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就要跑。
我使勁掙扎了一下,把他的手掙開說道:“陳成你走吧,我要在這裡幫他。”
“幫他?”陳成朝那個男子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對我說,“也……也許他不要你幫,他的幫手已經夠多了。”
幫手?我剛纔沒見到他有幫手啊。
聽到陳成的話,我回過頭朝後面看去,頓時睜大了眼睛。
只見那個男人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沾滿了紙人,那些紙人全都是黃紙折成的,把男人給團團圍住了。
紙人雖然全是黃‘色’的,但是卻像極了一個個真人一般,因爲它們在動,而且它們的眼睛部位,都閃着幽幽綠光。
除此之外,剛纔那條馬兒也已經回到了男人那裡,此時那男人正坐在那紙馬背上,身姿看上去泰然自若。
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因爲對面已經站在一起的山木,和‘裸’着上半身的山木姐姐站到一起而感到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