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着臉把電話拿開我的耳朵,等到那邊的聲音吼得差不多之後,我纔拿到耳朵面前道:“我說姑奶奶,我的錯,還不行嗎?是這樣的,最近老家有點事兒,回老家了,過段時間回成都,怎麼,想我了嗎?。”
“切,誰想你,我纔不想你呢,怎麼我昨晚給你打電話沒打通?”
昨晚在打妖怪,你當然打不通了,我笑嘻嘻的說:“昨晚手機沒電,關機了,你要打通了纔怪呢。”
“好吧,看在你回老家的份兒上,就饒你一次。”
“謝謝姑奶奶原諒,丫頭,你最近在家幹嘛啊……”
“玩兒唄,還能幹啥。”
我和朱小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突然看到縣令竟然在旁邊捧腹大笑,說我是氣管炎(妻管嚴),我直接上去踹了他兩腳:“媽蛋,敢說你龍哥是氣管炎!”
朱小麗聽到動靜,問我怎麼回事,我如實告訴她,她氣呼呼的讓我打狠點兒。
縣令這丫的,還是在旁邊不停的笑,我就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草!早晚你也和我一樣。我心裡憤憤呢的詛咒。
我打完電話後,縣令依舊是拿着他的手機在那看,一邊看一邊傻笑,估計又是看到什麼搞笑的段子了,我過去拍了他的腦袋一下,說:“一會兒二公要去山上打獵,我們跟着一起去見識見識吧。”
“好啊!”縣令高興的說,“早就想見識見識傳說中的獵人了!”
我也早就想見識了,雖然這是我老家,但我還真沒去過山裡打獵,有些動物見都沒見過。
“小龍,先靈,走吧,跟我一起進山!”沒多久,二公就扛着一把半米長的搶出來了。
我和縣令興奮的起身,眼睛發着希冀的光芒,盯着二公掛在肩上的長槍。
是個男人都曾有過玩槍的夢想,我們倆也不例外,可現在槍支管理特別嚴,別說實打實的槍了,仿真槍恐怕拿出來都是不行的。
這個年頭,恐怕也只有深山的農戶纔有槍了,畢竟這些地方與外界不容易溝通,有些法律根本管不到這裡來,就算管過來了,這些人隨便把槍支一藏,你也不會知道他到底藏到了哪裡,就算知道人家有槍你也沒有辦法。
而我們老家顯然就是這樣的深山農村,幾乎每一家都有一把獵槍,用來進入深山打獵,都是上個世紀殘留下的槍支,那個時候山裡有土匪,山外也在打戰,弄幾支槍根本不是難事。
二公今天面色特別好,也許是昨晚睡得好的原因。
他慈祥的看着我和縣令眼饞的模樣,哈哈笑着說:“一會兒進山之後,給你們兩個小傢伙一人幹一火。”
“謝謝二公!”縣令兩眼冒花,恨不得現在就打一槍。
“走吧孩子們。”
二公龍行虎步的才前面走着,一點也看不出已經六十多歲了,身體壯碩,腳步有力,比起城市裡一些五十多歲的人看上去還年輕些。
跟着二公出門後,他又去村裡別人家借了一隻小狗,聽二公叫的名字,它的名字叫二鷹,耳朵尖尖的,全身長着黑色絨毛,看上去有些萌萌噠的。
二公說它是用來捕獵的獵狗,這句話讓我和縣令大吃一驚,要知道這條狗的大小跟一條寵物狗差不多,長度最多也就三十釐米,兩隻藍色的眼睛小小的,全身上下都是長的黑色絨毛,一副寵物狗的樣子。
乍一看去,除了身上的毛顏色不同外,長得跟長江七號似的。
估計被女生看到了,絕對會忍不住想抱着親一口,就二鷹這長相,無論怎麼看都是秒殺女生的利器。
二公笑着說:“你們別看它長得這麼乖巧。”
說着二公伸出兩隻手,掰開了二鷹的嘴,讓我們看它的牙齒。
草,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二鷹的嘴裡,左右兩邊竟然是上下兩排尖尖的牙齒,足足有三四釐米長!
我目測,如果被這樣的狗給咬一口,估計咬哪裡哪裡少一坨肉,咬小jj,小jj都得斷送。
二鷹看到我和縣令眼生,不停的對着我們低吼。吼聲中氣十足,就聽這低吼,恐怕都比普通狼狗要猛一些。
二公摸摸它背上的絨毛,跟它說我和縣令都是自己人,然後又輕輕的拍了拍它的頭頂,它這才安靜下來。
“靠,這隻狗好萌,靠,如果用來燉狗肉的話肯定好吃!”縣令對我說。
“哼哼……汪汪!”剛停下的二鷹又衝着縣令呲牙咧嘴,作勢要撲上來,果然不出我所料,它的聲音叫起來非常的大。
不動的時候,看上去特別乖巧,這一動起來,除了體型之外,簡直和狼狗有得一比。
二公連忙拉緊鐵鏈,又安撫二鷹一番,然後對縣令笑着說:“二鷹是條聰明的獵犬,不是一般的獵犬可以比的,它能夠聽懂人說話,說它壞話小心它咬你。”
縣令連忙閉嘴,防備着二鷹,生怕它一個不注意衝上去咬他。
我聽完二公的話說:“它這麼聰明?厲害!”
二鷹高高昂起頭顱,表示自豪。
看到它這樣,我還真是有點喜歡上這條小狗了,真是兇得可愛。
二公寵溺的撫摸着這小狗說:“二鷹是半年前從祖墳山裡出來,可能迷路了,自己來到我們村的,現在村裡人輪流看養,它聰明得緊,從來不咬我們本村的人。”
“厲害!”縣令也不自覺的說。
“走吧,我們這就進山,有二鷹幫忙,肯定會滿載而歸的!”
我們跟着二公一起朝祖墳山對面的一座山走去,一進山中,就感覺非常的涼爽,二公把二鷹身上的狗鏈子解開,任由它自己走。
我越看越吃驚,這狗還真的是聰明,放開之後沒有到處跑,而是乖乖的跟在二公的身邊,就像二公打獵的伴侶,它的小鼻子不斷的嗅着周圍的空氣,小眼睛也四處打轉。
望了一圈後,二鷹好像沒發現什麼,它的眼神掃過我的時候,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呆呆的頓在那裡,盯着我的臉看。
大概看了十多秒,突然邁開腳步朝我跑過來,我還以爲它要過來咬我,結果跑到我身邊的就止住了身體,用頭顱不斷在我的腳邊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