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火,陳思南也熟悉無比,正是那青綠色的聖火。
“這是怎麼回事。”鄭斌宇驚訝的問道。
陳思南無語凝望,喃喃說道:“這,該不會是玄奘留下來幫自己的吧?”
想到了這裡,陳思南又是皺起了眉頭,如果不是這聖火,陳思南早就拿到了靜心神草離開,又怎麼會需要這聖火幫自己脫困呢?
玄奘擺這麼一手,不是多此一舉,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等等,好處?
陳思南突然想起來,玄奘是沒得到任何好處,但是自己卻因爲被樹妖囚禁在那樹根之中,真正的踏入了時間法則的門檻。
想到了這裡,陳思南不由得汗流浹背,難道這第十層鎮妖塔裡面的聖火,包括這個樹妖,全都是玄奘爲了自己能夠領悟時間法則佈下的局?
如果真的是玄奘推演到了這一步,那他這個人簡直就太可怕了一點吧?
“玄奘,你以爲一點聖火,就想要擊敗我嗎?當年的你辦不到,現在,你依舊辦不到!”樹妖厲喝一聲,只見它巨大的樹身一抖,一滴滴甘露從它的樹葉上面抖落在了那聖火之上。
恐怖無比的聖火,此時卻直接被消滅掉了。
“糟了,快跑。”陳思南叫了一聲,讓這樹妖回過神來,自己和鄭斌宇真是想跑都沒地方跑了。
“想跑?”樹妖冷厲的聲音響起:“給我站住。”
陳思南根本不敢猶豫,直接閉上了眼睛。
果然,他感受到身邊的時間線,全部停止了動作,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它們全部攔住一般。
陳思南也沒有多想,直接一巴掌對時間線前面的那無形大手打去。
雖說陳思南剛領悟到時間法則的一點皮毛,和樹妖對比起來,肯定是差距甚遠。
但一點皮毛,此時就已經夠了,相對來說,樹妖的時間法則,和掌握東皇鐘的東皇太一比起來,又何嘗不是一點皮毛?
但就是因爲樹妖領悟了時間法則,東皇太一的時間靜止,就對它不起作用。
相同的道理,樹妖的時間法則,這時候對陳思南一樣作用不大。
陳思南一拍手,直接將那無形大手給打散,時間線又是遊走了起來。
“什麼?你不是已經跌出聖境?沒有修爲了嗎?爲什麼還能控制時間。”樹妖驚訝的大叫了起來。
陳思南又怎麼會和它廢話,拉起鄭斌宇就逃了起來。
樹妖的攻勢隨即而來,他實在是生長得太大了。
樹根甚至可以說已經遍佈了整個世界,也正是因爲這無窮無盡的樹根的原因,當初玄奘纔不能夠真正殺掉樹妖,轉而將它封印在了鎮妖塔之中。
一根根樹枝從地面瘋狂冒出,對着陳思南和鄭斌宇刺來。
“頂住!”陳思南對鄭斌宇說道。
鄭斌宇嘴角露出笑意:“陳思南,放心吧,我那九層鎮妖塔也不是躺着上來的,是一路打上來的,要小心的是你。”
說完話之後,鄭斌宇將那大劍往天空一拋,頓時,大劍瘋狂生長,那塊頭都快和那樹妖相差無幾了。
大劍驀然從天而降,對着向陳思南和鄭斌宇侵襲過來的樹枝直直的插下,激盪起了萬丈煙塵。
不過這大劍的攻勢雖猛,但是這樹妖的樹根着實是太過於堅韌了。
使得這大劍雖然斬下,但是卻也沒能將這些樹根給斬斷,僅僅只是阻隔了一下樹根的進攻時間罷了。
“真夠硬的!”鄭斌宇低頭罵道。
“跟我來。”陳思南身體裡面爆發出無窮劍氣,駕馭着天罰劍就朝着天空飛去。
“御劍術!”鄭斌宇略顯詫異的嘀咕了一句。
“嗯!”陳思南臉色凝重,這樹妖可是妖聖,即便還是不會被時間靜止,想要從他的手裡逃走,看來也不是一件太過於輕鬆的事情啊。
“這一層的通道在哪裡?”鄭斌宇突然對陳思南問道。
鎮妖塔每一層都有向上或者是直接退出鎮妖塔的通道,只不過這些通道歷來都被鎮守的妖怪給藏了起來,不打敗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通道。
“不知道,不過我想這樹妖應該會藏起來吧。”陳思南推斷道。
鄭斌宇突然搖了搖頭:“藏起來,那是前九層的妖怪做的事情,你覺得這樹妖有必要將通道藏起來嗎?”
陳思南聞言一愣,對啊,前九層的妖怪之所以將通道藏起來,不過是擔心其他人類不和自己戰鬥,偷偷的逃走了。
但是這樹妖哪會那樣想,或者說那個傻子會像自己和鄭斌宇一樣跑到第十層來和妖聖找樂子玩?
雖然說鎮妖塔歷年來挑戰的人不少,突破第九層的人也是大有人在,但是真正進入第十層的人,恐怕一個都沒有。
所以那通道還真有可能能夠找得到。
“對,你說得有道理,說不定真的能夠找到通道出去。”陳思南鄭重的說道。
“往那邊飛看看。”鄭斌宇指着遠處荒漠的地帶說道。
陳思南點頭,控制着天罰劍就朝着荒漠之處飛去。
果然,在很遠的荒漠之處,天空和地面,各有一個黑漆漆的通道存在。
陳思南和鄭斌宇看到這通道之時,也如同看見了希望,只要逃到了這通道外面,就安全了。
想到這裡,陳思南瘋狂的朝着天罰劍裡面輸送劍氣,在他突破之後,身體裡面的劍氣呈幾何倍增加,根本就不需要擔心這一點消耗。
“呵呵,玄奘,這就想跑了?這靜心神草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毀掉了。”身後的樹妖突然開口叫道。
陳思南猛然回頭,只見那荒漠之地那一片翠綠的靜心神草正靜靜的矗立在哪裡,而樹妖的樹枝正高高的揚起,顯然是要將那些靜心神草全部毀掉。
“不!”陳思南大叫一聲。
“怎麼了?”不瞭解情況的鄭斌宇輕聲問道。
陳思南咬着牙對鄭斌宇說道:“斌宇,你先朝通道那邊去,我很快就來。”
“你傻啊,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你要是過去了,還有這麼好的運氣嗎?”鄭斌宇驚訝的對陳思南說道:“那草到底是什麼玩意,有這麼重要麼。”
“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