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破軍低聲一喝,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往後一看。
天空中哪還有通天鼠的身影,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讓那小老鼠給跑了。”破軍氣得直跺了一下腳。
整個平原在他這一跺腳之下,都晃動了一下。
陳思南看着這個脾氣古怪,反覆無常的傢伙,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江流兒,都怪你。”
面對破軍無賴一般的指責,陳思南還能說啥?
打也打不過,除了認慫就還是認慫。
“破軍,看你說的,不就是一隻老鼠妖嘛,等我帶你出去了,想要什麼妖怪來玩沒有啊。”陳思南苦着臉勸說道。
“狗屁,那是一般的老鼠妖嗎?那是高階妖聖,你賠我。”破軍指着陳思南,像一個老頑童一般。
陳思南頓時感覺無語了,賠你一隻高階妖聖?咋不叫我把命給你呢?
鳳求凰站定之後,便急忙衝了回來。
看到陳思南和破軍兩人正在交談,也是一呆,剛纔還要殺陳思南呢,現在兩人怎麼聊上了。
陳思南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輕舉妄動。
“親衛軍!全體集合,跟老夫出去了。”
破軍震天一吼,陳思南頓時感覺龍族石窟之中,響起了整齊如一的踏步聲。
一個個穿着黑甲的親衛軍從裡面走出,這些親衛軍的頭都覆蓋在一個黑色的頭盔之下,身上的黑甲甚至能映射出一陣亮光。
“走吧,出發。”
破軍拽着陳思南就要往前走。
陳思南迴過神來,急忙說道:“等一下,我還有事情沒有辦呢。”
“什麼事能比帶我們出去還重要?”破軍瞅着陳思南問道。
陳思南道:“我們要用龍門池救兩個人,很快,很快就好,稍微等一下。”
說着,陳思南對鳳求凰道:“大雞,趕緊的。”
鳳求凰點了點頭,和陳思南一起衝進了龍族石窟之中。
這石窟很大,比起陳思南見過的任何石窟都要大得多。
在地上,到處都堆積着金銀珠寶。
“龍族愛財,果然是真的啊。”陳思南喃喃說道。
“哼。”鳳求凰冷哼一聲,一點也不掩飾他對龍族的厭惡。
陳思南搖了搖頭:“趕緊帶我去找那龍門池吧。”
“跟我來吧。”鳳求凰在前方帶路,即便是這彎彎拐拐的龍族石窟之中,他也是熟悉無比,很快就帶陳思南到了深處。
龍門池,並不是像陳思南所想的那般如同浴池一般的小池子,真說起來,相當於三四個游泳池加起來那般大小了。
這裡面的水不知道爲何,一直冒着氣泡,彷彿燒開的一般。
“大雞,把他們兩個身上的變身術解開吧。”陳思南把司徒和高揚變成的娃娃遞給了鳳求凰。
鳳求凰拿着兩個娃娃往龍門池一拋。
“給我解。”
一瞬間,兩個布偶娃娃變成了兩個壯漢,一變回原形,兩人都是瘋狂的怒吼了起來。
看那架勢,好像生氣到了極點。
噗通一聲。
兩人直接掉到了水裡。
“嗷!”
兩聲巨大的咆哮響起,一道道青筋,在兩人的身上冒出,看樣子猙獰無比。
“江流兒,兩個普通的人類,有什麼好救的啊。”破軍揹着手,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問道。
陳思南看了破軍一眼,搖頭道:“他們兩個是我朋友。”
“你朋友?”破軍古怪的看了陳思南一眼,撇了撇嘴。
陳思南迴頭看了看破軍,他發現這個實力強大的老頭,就跟一個老頑童一樣,也沒有什麼壞心眼,故而開口說道:“破軍,你和我前世的關係怎麼樣?應該不會太差吧?你們也是朋友吧。”
破軍急忙搖了搖頭:“可別,我和江流兒可不是朋友,他的朋友要麼戰死,要麼就是被他給賣了,珍愛生命,遠離玄奘。”
鳳求凰對破軍問道:“對了,當年你是被誰斬殺在這裡的啊?當年美猴王和牛魔王都不在的情況下,妖族應該沒人能夠威脅到你的安危吧。”
破軍自信的一笑:“除了我自己,還有誰能殺得了我?”
“你是自殺的?”陳思南失聲問道。
破軍自傲的點了點頭:“當然。”
看着破軍一副驕傲的樣子,陳思南和鳳求凰都是對視了一眼,這傢伙該不會是老糊塗了吧。
“當初江流兒說了,妖族死在這裡的妖聖太多了,他們的聖魂一時半會也消散不了,爲了防止他們搗亂,讓我留在這裡將他們全部剿滅。”破軍回憶着說道:“當時我們就說好了,我剿滅他們之後,就留在這裡等玄奘來接我出去。”
陳思南和鳳求凰聞言,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到底是破軍只會戰鬥,智商太低,還是江流兒那張嘴巴太能忽悠。
這樣說都能讓破軍在這裡鎮守千年時間。
不過說起來在這古戰場裡面逛了這麼久,也沒遇到一隻聖境的魂魄,想來都是被破軍給收拾了個乾淨吧。
正要開口詢問一些細節,在龍門池之中的司徒和高揚卻是發生了變化。
“疼!啊,好疼。”
“孃的,這裡是什麼鬼地方啊。”
聽到兩人口吐人言,陳思南和馮秋華路過兩人都是一喜。
成功了。
再看龍門池之中,兩人的身體已經瘦弱了下來。
身上那紅色的經絡也已經消失無蹤。
“太好了。”鳳求凰開口說道:“這兩個傢伙,總算是治好了。”
破軍歪着腦袋看着龍門池裡面的司徒和高揚。
“這兩個傢伙也太弱了一點吧,江流兒,他們有利用價值嗎?”破軍問道。
陳思南翻了個白眼:“破軍,我叫陳思南,不是江流兒,另外,誰跟你說交朋友得看實力強弱,有沒有價值的?”
“你自己當初說的啊。”破軍撓了撓頭:“當時你告訴我,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
陳思南臉都黑了,他只和江流兒的善念交談過,對於驅逐了善念只有利益的玄奘,是一點都沒有了解。
“那是玄奘說的,不是我陳思南說的啊。”陳思南無語的說道。
“額。有區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