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霓裳搖了搖頭,這雷電雖然很猛,可是在對付上一個修羅的時候,龍虎山天師所發的五行雷電比起鄧龍所發的威力更強大,可是依然沒有對付修羅,不用想,這雷電是不可能要了這山本修羅的『性』命的。
果然如小霓裳所料,金光之中,傳出幾聲放肆的狂笑,金光散去,修羅昂首站立,手指空中的鄧龍道:“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五行真雷訣,我道如何,卻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哼!”鄧龍冷哼一聲,手上法訣一變,大喝一聲:“木雷!”天際顏『色』陡變,瞬間變得深沉,又是一道綠『色』的巨雷打在修羅的頭上,結果依然如故,修羅依然昂首而立,臉上滿是蔑視的笑容。
“鄧龍!你還有多少道雷電,我全都接了!”修羅仰天長嚎。
鄧龍面『色』一凜,難道這修羅跳出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不!天地萬物無不是由金木水火土而成,肯定是金木不克他,接下來的水火土或許就是他的剋星。
想到這,鄧龍強行催起靈力,繼而發動了水火土三雷,當三雷發出以後,鄧龍元神已經是靈力快枯耗已盡,搖搖欲墜。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水火土三雷依然沒有任何效果,除了給修羅帶來點皮外傷以外,根本沒有傷到修羅的本源,看着地下囂張狂妄的修羅,鄧龍心底涌起了一種無力感。
“哈哈,沒有雷電了吧,我讓見識下真正的雷電吧!”修羅山本大吼道。
修羅雙手一曲,在胸前快速的飛舞了幾下,兩手之間豁然出現無數的紅『色』雷電網,血紅『色』雷電發出電流交織的吡啵聲,“修羅血雷!看我天地至邪之雷毀了你的元神,看你如何再囂張,如何再與我爲敵!”修羅大吼一聲,雙手一推,一張血『色』的電網就要將鄧龍元神罩住。
“轟!”血『色』雷網頓時將一塊巨大的石頭絞成了粉碎,鄧龍元神知道修羅這修羅血雷的厲害,及時用移形幻影將自己與一塊巨石想換,看着巨石被絞成粉碎,鄧龍沒有絲毫的猶豫,元神立即回到本體。
“許洋!試試五行真雷五雷結合,看能不能引來天雷!”小霓裳通過元神提醒鄧龍道。
“嗯,我試試!”鄧龍道。
山本看了看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李康愷,再看看小霓裳,不禁『奸』笑道:“我倒忘記了這裡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說完,緩緩的小霓裳走了過來。
鄧龍趁着修羅走向小霓裳之際,咬破舌尖,催發全身的靈力,雙手飛快的結五行雷陣訣,口中咒語迅速的念道,這五行真雷五雷合一鄧龍自己也從來沒試過,但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鄧龍沒有任何再考慮的餘地了。
山本『奸』笑着走近小霓裳,小霓裳把古琴往地上一放,雙手快速的在琴絃上彈奏起來,琴音帶着靈力向修羅『潮』水般得涌去。
山本大笑了一聲,絲毫不受琴音干擾,繼續往前走去。小霓裳心知這琴音想阻止修羅恐怕是不能,只期盼鄧龍能夠快點把天雷召出來,除掉修羅。
鄧龍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外力在撕扯着自己的身軀,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五行真雷五雷的融合需要強大的靈力,鄧龍已經是用自己的生機在頂替自己匱乏的靈力,強行讓五雷融合。
“哇!”鄧龍狂吐一口鮮血,終於把五雷咒法融合在一起,天際傳來一陣低鳴,月光漸漸的暗淡了下來,星星也逐漸消失在雲層,風越來越大!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來。
修羅感覺到了異樣停止了腳步,擡頭看了看黯然失『色』的天空,鄧龍短髮根根豎立,雙手高舉,神『色』十分的莊嚴。
天際響起了一陣雷鳴,原本皓月當空,此刻卻是烏雲遮天,閃電雷鳴,修羅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這是一種前所未有“死、毀滅”的壓迫。
“轟!”鄧龍只覺得身體像是被撕裂了,整個人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是夜,河北熱河突發大雷,將一座孤僻的石山給轟的粉碎,附近的居民有幸目睹了萬雷齊發的恐怖景象….
三個月後,寒冬已至,大雪紛飛,把清幽的小山坳點綴成了一片銀『色』的世界,煞是壯觀。
天氣雖然嚴寒,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青年男子站在竹屋前,緊皺眉頭抱着雙臂看着這漫天的雪花,神情深思,已至於很快雪花在他身上鋪上了一層白紗。
“小龍,不用想了,一切都是上天註定的!”三個身材魁梧的人從竹屋走了出來,當先那一人道。
這穿白『色』襯衣的青年正是鄧龍,三個月前,鄧龍以自身五行之身爲引,成功融合了五行真雷,引來了天雷,滅掉了修羅,鄧龍記得自己當時全身如同被撕裂一般難受,隨後昏死了過去。
一個月後,鄧龍醒來了,醒來時鄧龍正在百合的小屋裡,馬鐵心、何超、李康愷,自己的兄弟都在,只是少了小霓裳。
兩個月來,鄧龍一閉上眼睛就是小霓裳那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小霓裳眼眶通紅的責問自己:“洋,難道你真的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嗎?難道你不記得蘇堤之上,你對小霓裳說的話了嗎?傾城絕戀,此生但爲霓裳故,不羨鴛鴦不羨仙!……”
一想起小霓裳,鄧龍心中的某個地方就隱隱作疼,『摸』了『摸』胸口上冰涼的傾城之戀,鄧龍緩緩轉過身,從三人身邊茫然的走過,走進了竹屋。
“百合、花姐!告訴我,三個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霓裳到哪去了!”鄧龍急切問道。
百合與花姐互相看了一眼,眼眶瞬間就紅了,長嘆不已。
“百合,你就告訴他吧!該面對的總得面對!”花姐長嘆一聲,對百合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小霓裳,送你來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當她把你送到這的時候已經不行了。”百合道。
鄧龍心中一痛,已經知道小霓裳肯定是把她的生機通過某種方式傳給了自己,這樣一來,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可是小霓裳卻是活不成了。
“她有沒有說什麼?”鄧龍問道。
百合想了想道:“她說了一句很怪的話,‘許洋,這輩子一命還一命,霓裳總算是對這段情解脫了,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我們永遠不要相遇了,等待,實在太苦了!”
鄧龍心底很疼,疼的他直想掉眼淚,努力的閉上眼睛,鄧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是擺脫不了小霓裳了,因爲自己體內的生機就是小霓裳,自己與她算是永遠的結合了。
“謝謝你,百合!”鄧龍輕輕道,說完轉身離去。
三天後,鄧龍兄弟幾人圍在酒桌旁,氣憤有點沉悶,沒有人說話,兄弟幾個都是神情傷感,低頭悶着烈酒。
良久,鄧龍舉起酒碗道:“兄弟們,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哥幾個的兄弟情深,小龍永世不忘,今日的離別只爲來日的相聚,來幹了!”
李康愷、何超、馬鐵心無力的舉起酒碗磕了一下,話雖如此,兄弟幾個同生共死在一起這麼久了,此刻要分離卻是始終是心中不忍。
“小龍說的對,今日的離別只爲來日的相聚,只是不知道幾位兄弟有何打算!”李康愷道。
“袁世凱是死了,徐世昌現在在北京名義上是共和,可是北洋『政府』也沒幹出個什麼成績,這檔子爲國爲民的事情我算是看透了,我反正如今也是廢人一個,回去伺候我爺爺,娶妻生子,平平安安過一生就算了。”何超『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衣管苦笑道。
兄弟幾個無不痛心,何超斷臂,讓這條血氣方剛的漢子心灰意冷。
“老何,兄弟這條命是你救的,我敬你!”鄧龍舉起酒碗對何超道。
何超隨意的與鄧龍碰了一下道:“兄弟之間,不必多言,來一口悶了!”
“老馬!你呢,你準備去幹嘛!”李康愷問道。
“我這人閒不住,四處逛,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在有生之年,找到一個滿意的傳人,不要失了自己的這身本事!對了,老李,你呢,打算在百合這住下了?”馬鐵心回道。
“哪能,我準備過些時日帶百合回去看看我『奶』『奶』,如果上海的局勢好,就留在上海吧!”李康愷道。
“老李,上海灘你可得小心了,日本人搞不好還在通緝咱們!”鄧龍道。
“歐洲戰事快結束了,日本人在上海灘不可能永遠獨佔一家,法國人回來了,一切都好說了。”李康愷笑了笑道。
“我怎麼覺得,咱們兄弟幾人這麼忙活下來,從上海灘殺到北京,感覺像是白忙活了,上海灘依然沒變,整個中國依然沒變,這算是怎麼回事呢?”馬鐵心突然把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放,高聲道,酒氣上涌,馬鐵心滿臉通紅顯得怒氣衝衝。
“中國要改變現狀,靠我們幾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的,一些事情總是需要人去做的,不管那麼多了,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鄧龍看了看馬鐵心道。
“對,小龍說的對,問心無愧就好,來,爲了問心無愧,哥幾個再幹他一碗!”
“小龍,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準備去法國,跟春天好好的團聚,人生得一知己不容易啊,哥幾個,好好珍惜我們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