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龍兄弟幾人歇息了到了半夜兩點多,幾人立即醒來,一想起就要地宮,都是激動不已
“小段,你那些盜墓寶貝都準備好了,今番很可能有大用處!”鄧龍點了根菸,吸了兩口對正在收拾東西的段宇軒問道
段宇軒巨大的揹包已經被塞的滿滿的,一直以來他都是鄧龍兄弟幾人身邊的“醬油”,一旦入了地宮,這位‘盜墓之王’的嫡孫就可以大展拳腳了,心中自然是歡喜又緊張
“鄧哥放心,小弟已經把重要的工具都準備齊備了,隨時可以出發”段宇軒擡起頭,豪氣道
李康愷幾人卻知道地宮有多麼的恐怖可怕,也許地宮就是一條萬劫不復之路,不過兄弟幾人對於越是危險越有挑戰的事情,越是感到熱血沸
“老馬!你的毒弩已經丟了,試試用這個!”李康愷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把安全栓拉得‘咔嚓’響,扔給馬鐵心
馬鐵心接過槍在手上轉了兩圈,皺了皺眉頭道:“老李,你知道的我用這東西不習慣,還是給你好了!”自從在倫敦差點誤殺了鄧龍,馬鐵心憤怒的摔掉了跟隨自己多年的毒弩,一直到現在都沒找到自己稱手的武器
鄧龍把飛刀布袋纏在腰間,準備妥當後,轉過頭笑了笑道:“哥幾個都準備好了沒,沒意見的話,咱們現在就出發!”
李康愷三人點了點頭,鄧龍留下一塊大洋放在桌上,兄弟幾個與黛莉當下從窗戶翻了出去,一身白色衣服的黛莉在黑夜中極其的顯眼,身形幾個起落,先於鄧龍幾人而去
鄧龍兄弟幾人吐了吐舌頭,在黑夜中可沒人敢跟這個冷豔的吸血鬼比速度,幾人來到修士的院中,想到修士的慘死,鄧龍不禁心中悲痛,幾人當下作揖以示哀悼段宇軒從背袋中拿出一把小鏟子在修士的墳墓邊上,往地下挖了起來,不多時果如修士所言,在地下挖出一尊小石佛
段宇軒從背袋拿出手電遞給鄧龍,鄧龍蹲下身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小石佛,在石佛的背後發現一個萬字佛印,鄧龍單手用力按了萬字佛印,發現紋絲不動,當下把手電遞給馬鐵心照着,冷喝一聲,雙手發力,一陣枯雜的悶響聲傳來,粗大的菩提樹,竟然裂開一道巨縫
幾人都是驚的目瞪口呆,誰能想到這顆看起來茂盛青綠的菩提樹下居然隱藏着通往地宮的密道,想到這,不得不驚歎古人的智慧,五百年前,法良禪師設下菩提法陣,這顆菩提古樹已逾五百年長盛不衰,也可以算的上是奇蹟了
鄧龍幾人將石佛重新掩埋好,興奮的鑽進了菩提古樹,菩提古樹裡面十分的狹窄,幾人只能前後漸行,越往下走卻是越寬闊,十分的陡峭,鄧龍幾人只能攀着密道壁謹慎的行走,段宇軒被夾在中間,否則恐怕只能滾着下去了
走了一段陡坡,路漸漸平了下來,手電亮光所到之處,到處是猙獰的古藤,佈滿青苔又溼又滑的石壁上散發着水黴味
馬鐵心走在最前面,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來,李康愷一鼻子撞在馬鐵心的後背,當下揉了揉鼻子,不悅道:“老馬,你搞什麼鬼,停下來幹嘛?”
馬鐵心別過臉,攤了攤手道:“你自己看看!”
李康愷與鄧龍探過頭一看,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密道居然到了末路,馬鐵心正站在懸崖邊,地下一片漆黑,手電照過去,竟然看不到底,可見這懸崖之高
“他奶奶的,這李高把地宮建在這萬丈懸崖之下,這下除非咱們多出一雙翅膀!”李康愷轉過頭看着鄧龍,搖了搖頭道
鄧龍皺了皺眉頭,走到崖邊蹲了下來道:“哥幾個想想,五百年前,法良禪師親入地宮用佛骨舍利鎮壓李高羣鬼,修建了這密道,所以不可能是條死路”
段宇軒苦着臉回了一句:“或許這道行高深的法良禪師真的會飛也說不定,只是苦了咱們這些後輩!”
馬鐵心沒好氣的回過頭,盯着段宇軒道:“飛你個大頭鬼,你還真能胡掐!”
段宇軒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吐了吐舌頭,站在後面不敢再說話
鄧龍拿着手電在崖邊照了一番,沒發現任何異常,幾人又在石壁上亂按了一通,依然是毫無頭緒,不由的沮喪起來
“他奶奶的,這法良老和尚,到底是何居心,真把咱們當飛人了”馬鐵心嘟噥了兩句
鄧龍搖了搖頭,點了一根菸,吸了兩口,看着黑漆漆的崖底,努力的思索了起來
“龍,我想我可以先下去看看!”黛莉看着鄧龍愁眉不展,冷聲道
黑暗中黛莉的雙眼散發着耀眼的紅芒,幾人中亦只有黛莉在黑夜中如同白晝,可以視物,此刻也只有依賴黛莉的異術了,鄧龍擡起頭道:“黛莉,小心點!”
黛莉心中一暖,點了點頭,張開雙臂,白色的綢服豁然發出一絲清脆的響聲,後背直接裂開一道縫,一對黑色的翅膀從黛莉雪白的後背伸了出來,依照一展,煞是驚人
鄧龍幾人驚的目瞪口呆,這黛莉如同黑暗天使一般,雙翅一振飛了下去,鄧龍終於知道吸血鬼爲什麼要全身籠罩在寬大的黑色披風中,原來是爲了隱藏這對翅膀
“他奶奶的,我終於明白爲什麼尼古拉那鳥人能夠從那麼高古堡隨便跳了下來,原來是因爲這個!”馬鐵心驚訝道
“看來有關吸血鬼的傳說是真的,以前看過一些西方雜記,說這吸血鬼是天國墮落天使路西法的後裔,看來倒有也分似的,不過路西法是六翼,黛莉只有兩翼罷了”段宇軒揚起頭道
鄧龍幾人正在談論吸血鬼,黛莉拍着翅膀飛了上來,冷然道:“這裡確實有路下去,不過對於你們來說或許有點困難”
馬鐵心吸了口煙,擡起頭,眯着眼看着黛莉道:“黛莉,你是小瞧我們兄弟麼?”
黛莉別過頭,沒有回答馬鐵心的話,探身到崖邊,雙手一抖,一條黑色的巨藤被提了起來
這條巨藤幾乎與石壁一般的顏色,極其的粗壯,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長的如同鐵索一般,由於年代久遠與石壁早已成了一色,又黏在石壁之上,是以鄧龍當初在崖邊摸索了一陣,也沒有發現
“地下百米處有個石臺,我估計那就是通往地宮的入口,這巨藤又滑又溼,你們多加小心!”黛莉小心的提示道,背部雪白的肌膚在黑暗中十分的耀眼
“怎麼着,哥幾個有膽下去不?”鄧龍笑了笑,扔掉菸蒂,抖了抖巨藤道
“我們倒是沒有問題,不過這傢伙現在兩條腿就開始在打抖了”馬鐵心哈哈大笑,瞥了一眼段宇軒,豪氣道
段宇軒探頭往底下看了看,崖底黑壓壓的煞是恐怖,而且黛莉剛剛說了,至少得下崖百米,段宇軒頓時臉色煞白起來,自己不懂武功,而且氣力一般,若是貿然下去,恐怕還未到一半,就得活活摔死在崖底
鄧龍順着手電看着段宇軒臉色十分的蒼白,當下笑了笑,順手從李康愷腰間摘下軟皮酒袋,揭開蓋子,扔給段宇軒道:“小段,你喝兩口,待下就掛在我身上,我揹你下去”
段宇軒猛喝了兩口,嗆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心底豪氣頓生,看着馬鐵心略帶鄙夷的眼神,想起自己是‘盜墓之王’的嫡孫,怎麼也不能輸了這口氣
把酒壺遞給鄧龍,心中豪氣頓生道:“鄧哥不用,我自己可以爬下去!”
鄧龍笑了笑,盜墓之王能夠放心讓自己的親孫子跟鄧龍出來歷練,自然想過段宇軒難免吃一番苦,甚至付出慘痛的代價,不過亦只有經過百般磨練,才能真正的成長
鄧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我們就下崖!”
段宇軒把手電固定在腰際,馬鐵心、李康愷當先下崖,段宇軒跟在鄧龍身後,小心翼翼的往下爬,黛莉則撲飛着羽翼跟在段宇軒身邊,隨時準備接應他
鄧龍每往下爬一小段,就用辟邪寶刀將黑藤上面的青苔刮掉,方便段宇軒下爬,崖底一片漆黑,不時傳來野獸的怪叫聲
鄧龍幾人小心翼翼的順着巨藤往下爬,大約順下了五十米處,石壁變得異常溼滑,幾人連下腳的地方都落不了,只能憑着手勁硬撐着下崖
段宇軒早已是氣力不繼,出於尊嚴一直硬撐着,臉都憋青了,鄧龍知道段宇軒很可能支撐不住,朝段宇軒喝道:“小段,把腳踩在我肩上!不要猶豫!”
段宇軒點了點頭,心中一陣感觸,立即將腳踩在鄧龍寬闊的肩膀上,腳下有了着力點,整個人頓時壓力大減
鄧龍幾人正下着,眼見高崖中的石臺已經能夠照到,心中正喜,馬鐵心突然發出一聲怒吼
“老馬,怎麼了!”上邊的李康愷急切的問道
馬鐵心沒有答話,口中暴喝連連,腳下猛踢,鄧龍從腰間拔出手電往馬鐵心那邊一照,只見一直巨大的怪鳥正不斷的朝馬鐵心撲飛撕咬着
這巨鳥渾身漆黑,生着倒鷹勾嘴,就像野豬的獠牙一般,鋒利帶鉤的爪子在手電照射下散發着紅光,那鳥一見電光,撲飛的更兇
馬鐵心若是在平時又豈會懼怕,不過此刻巨藤溼滑,整個人又蕩在空中,奈何馬鐵心一身本事,也只有被抓的份
“黛莉,快去幫幫馬大哥!”鄧龍急的直冒汗,在這崖壁上鄧龍肩上還頂着個段宇軒,根本騰不出手來李康愷更是無奈,眼見馬鐵心怒吼連連,偏偏有槍不敢放,李康愷在馬鐵心的上方,哪敢隨意放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