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打他不過,法術又不能用,你說,怎麼從他‘胸’前拿的暗鎖!”馬鐵心嘆道。
親王左手提劍,右手輕撫虎鬚,不屑的看着鄧龍幾人,也不急着搶攻鄧龍幾人,只是站在那棺材中冷笑。
“他孃的,太目中無人了,老子非宰了他不可?”馬鐵心狠狠的盯着親王,全身青筋暴起,親王挑釁狂妄的眼神,讓馬鐵心怒不可遏。
“老馬,不可!”鄧龍趕緊拉住馬鐵心,急道。
“有何不可?你怕死,老子不怕。”馬鐵心猛的掙脫鄧龍的手臂,就要向親王衝去。
“老馬,你聽我說,他是故意刺‘激’你,要你去送死的,這老鬼劍法與邪術超羣,你我強來怕是鬥不過他,你且等等。”鄧龍再一次拉住馬鐵心勸道。
“哼!”馬鐵心冷哼一聲,“打又不讓打,你到底想怎樣?”
“馬大哥,你且冷靜,待鄧哥想想吧。”段宇軒勸道。
“是啊,老馬,哥幾個再湊到一起想想,別老是打打殺殺的。”李康愷從口袋‘摸’出一根菸,扔給馬鐵心,淡淡道。
哥幾個湊到一起,點了煙。
“哥幾個,咱們好好想想,這親王爲何只守不攻,寸步不離棺材?”鄧龍吐出煙霧,低聲道。
“小龍,你的意思是,這親王離不開這具棺材?”馬鐵心驚訝道。
馬鐵心原本是個南洋第一殺手青龍,心思縝密,考慮問題周全。只是每每和鄧龍幾人在一起,有鄧龍這個智囊,多半充當打手角‘色’,這才易衝動,此刻冷靜下來,頭腦頓時清明起來。
“準確說來,是離不開棺中的那些晶瑩的怪液。”段宇軒補充道。
鄧龍點了點頭,拍了一下段宇軒的肩頭道:“哥幾個你們想想,如果敦煌遺書是真的,那麼這個西域親王足足有千歲有餘,人是不可能活這麼久的,即便是他邪術如何的厲害高深也不可能,唯一的解釋就是金棺中的液體有古怪,咱們只要把這些液體‘弄’雜,讓它失去原有的功效,那親王必定化爲灰燼。”
“哎呀,小龍你怎麼不早說,怪不得這鳥一直站在棺材中一動不動,原來是離不開那些液體,待我去搞定他。”李康愷朗聲笑道。
“等等,老李,你怎麼搞定他?”鄧龍問道。
“我用手槍朝他猛‘射’一通,他只有跳出棺材躲命的份,到時候你們再聯手殺了他。”李康愷道。
“李大哥這個想法是好,卻未必可行。”鄧龍道。
“什麼意思”。
“李大哥,你覺得是茅山申言道厲害還是這老鬼厲害?”鄧龍反問道。
“申言道確實厲害,不過和老鬼比起來,似乎老鬼的邪術要厲害些。”馬鐵心皺眉道。
“那不就成了,哥仨好好想想,當初日本人的機槍連申言道的護身盾都破不去,你這把手槍能傷的了這老鬼?”鄧龍道。
“哎,這也不成,那你說怎麼辦,我是沒辦法了。”李康愷氣呼呼道。
“哈哈,李大哥你別急嗎?我已經想到了破老鬼的辦法了。”鄧龍笑道。
“小龍,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啊,你看那老鳥那副德行,老子恨不得一刀劈了他。”馬鐵心盯了親王一眼,軍刀往地下一頓,朗聲道。
“來,哥幾個聽我說,小段,你去清清揹包中還有多少管狗血?”鄧龍道。
段宇軒拉開揹包,朗聲道:“鄧哥,還有九試管狗血。”
“好!馬大哥、老李咱們三人牽制住老鬼,小段你設法把狗血倒進這金棺之中,大功既成。”鄧龍豪氣道。
“憑咱哥仨,殺他雖難,牽制住他卻絕對沒問題,只是這狗血能有用嗎?你還記得前面潑了一試管在他臉上,結果鳥用都沒!”馬鐵心道。
“馬大哥你錯了,你想想這老鬼被潑了狗血之後,立即離棺,正是因爲他怕狗血與棺中液體‘混’到一起,照我看,這狗血乃是天下破邪之物,這人既然‘精’通邪術,這狗血想必與那棺中液體相剋,我認爲,鄧哥此計可行!”段宇軒道。
“好吧,眼下也沒別的辦法,姑且試他孃的一試。”李康愷點頭道。
“好,咱哥仨拿出點手段來,上!”鄧龍扔掉菸蒂,拔出辟邪寶刀,豪氣道。
親王冷笑看着鄧龍幾人嘀咕了好長一陣子,從幾人的身手尤其是‘精’通異術的鄧龍,親王知道這些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可惜的是自己根本離不開這充滿至邪之力的‘聖液’,幻術對他們已經造不成什麼威脅了,唯一就是等他們主動前來給自己祭劍。親王甚至心裡已經後悔,自己不該對幻術那麼自信的,早知道前面把這幾人解決了,何至於現在處在被動地位,最讓親王擔心的是,那幾人似乎看出了自己離不開‘聖液’的秘密,一旦‘聖液’被毀,自己必死無疑,親王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阻止敵人進入金棺附近。
想到這,親王仰天長笑,瞳孔血紅如血,軟劍一抖,銀光乍現,整個石墓空氣似乎瞬間也冰冷了起來。
“他孃的,好強的殺氣!”馬鐵心暗道,親王散發強大的殺氣將鄧龍幾人牢牢鎖住,幾人頓感壓力驟增,似乎呼吸也沉重了起來。
“殺!”馬鐵心仰天狂吼一聲,憑藉着全身無窮的戰鬥意志,破除殺機,邁開步子,刀鋒閃過銀芒,直接刺往親王的左腹。
親王暗自驚心,沒想到馬鐵心戰意如此之強,在自己強大殺意壓迫下,還能如此迅捷。
冷笑一聲,親王軟劍往下一格,馬鐵心只覺得手臂一震,不料瞬間親王撤力,軟劍如同銀蛇一般,將軍刀節節盤繞起來。
馬鐵心暗自心驚,這人劍術簡直是出神入化,力道可以讓劍忽軟忽硬,猶如擁有生命一般,當今天下可能找不出第二個人。
馬鐵心力貫手臂,往後一扯,不料那銀劍竟然將軍刀纏的死死的,絲毫不動。
“吼!“馬鐵心腰馬一沉,青筋暴起,發出雷霆怒吼,雙手千斤之力,猛的將軍刀往後一扯。
那親王發出咦的一聲,顯然沒想到馬鐵心有如此神力,身形微顫,銀劍發出一聲清脆之聲,猛然鬆開,馬鐵心猛的被甩飛,直‘挺’‘挺’的撞在石墓大柱上,口中溢出了鮮血。
“老狐狸!”馬鐵心擦去血漬,罵道。
原本還想猛然發力將這親王拖出棺材,豈料親王突然泄力,馬鐵心吃不勁這才吃了暗虧。
“砰,砰!”“叮,叮!”
李康愷雙槍齊發,直取親王雙目,李康愷也是無奈,‘蒙’着雙眼,馬鐵心不撤下來,還真不敢開槍,這下雙槍連發,直取親王雙目,企圖破除邪術攝魂。
親王銀劍左右輕輕一格,速度卻是無與倫比,兩顆子彈直接被銀劍掃落在地,親王左手持劍右手撫須,動作瀟灑無比。
看着狼狽不堪的馬鐵心與目瞪口呆的李康愷,親王突然仰天長笑起來,意態狂妄肆虐無比。
“老鬼,我來會會你!”
“天地無極,三清急急如律令,弟子鄧龍請五行之雷,金雷!起!”鄧龍雙手合十,面‘色’蒼白,口中疾念法咒。
親王只覺得整個石室內金光大盛,一股浩然正氣轟然而至,壓的他透不過氣來,暗道鄧龍了得,心下知道再不拿出壓箱絕技,恐怕自己真的要死在這石室中,當下神‘色’一凜,盤‘腿’坐在金棺‘聖液’中,雙手在‘胸’前連劃了幾個複雜的法訣,口中疾念。
一道黑氣瞬間將親王籠罩起來,那黑氣黑得玲瓏剔透,如同把這親王撞在一個黑玻璃瓶中。
石墓上空泛起一個金‘色’圖案,鄧龍愈念愈急,“轟!”一道足足有碗口粗的金‘色’雷電照着那被黑氣包裹的親王腦‘門’急劈而下。
頓時間,金光與黑光‘混’雜,石墓內突起狂風,幾人甚至連眼睛也睜不開,金雷灌頂,黑光瀰漫。
良久,黑氣散去,金光散失,“哈哈!”親王從棺中站起來,雙眼血紅更甚,仰天長笑。
鄧龍長嘆一聲,站起身來,臉‘色’蒼白無比,沒想到自己在法國幾年,對道術荒廢已久,靈力大不如從前。
“鄧哥,這,這怎麼回事?他怎麼,怎麼還沒死。”段宇軒惶恐道,直到今天他才知道鄧龍是如此的厲害,更驚歎那親王的恐怖。
“小龍,你怎麼不把剩下幾道雷全發出來,炸死這狗孃養的。”馬鐵心道。
鄧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馬大哥,小弟靈力大不如從前,這道金雷已是我的極限了。”
“小龍你別灰心,若是這老鬼沒有棺中那些液體給他邪力,他恐怕絕非你對手,眼下咱們再想想看有別的法子對付他不。”李康愷見鄧龍臉‘色’慘白如死灰,知道鄧龍不僅靈力受損,信心更是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是以勸道。
“李大哥,我們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個辦法!”鄧龍猛喘一口氣,努力平息大腦因爲靈力的損失帶來的暈眩。
“小龍,你沒事吧,你臉‘色’很難看。”馬鐵心見鄧龍虛弱,心知不妙。
“沒事,我現在還有些靈力,老鬼用幻術,我用‘迷’魂術拖住老鬼,這樣,你們就可以不用‘蒙’着眼睛跟他鬥,小段,也可趁機潑狗血。”鄧龍道。
“好,我們再試他一試吧。”馬鐵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