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森林裡,趕屍人在一個巨大的樹洞裡盤腿打坐,外圍的衆人臉色鐵青正圍着火堆烤着火,沒有一個人說話,每個人臉上都帶着驚恐的神色,沒有人願意提起剛剛那恐怖的一幕
趕屍人一夥在進入樹林後,遇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恐怖事情,若不是趕屍人有着不錯的道行,可能這一行人還真要死在古森林裡面(具體有些什麼,等鄧龍闖進古森林的時候,再跟大家講述),在付出了三個人的生命代價之後,趕屍人一夥終於安全的找到了這片較爲空曠的棲息之地
雖然天空下着鵝毛大雪,但是古森林的參天樹木卻完全將這與外面的世界隔絕,相反,古森林裡由於千年樹木的源源不斷的生機,反而是春意盎然,十分的溫暖,甚至在這兒還可以看到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奇異花朵,開的十分的鮮豔,不能不讓人覺得大自然的神奇與神秘
林子裡是生機盎然,可是趕屍人的心底卻是冷若寒冰,古森林果然邪惡異常,倘若不是自己幾十年的修行,恐怕就死在這森林裡了,中國有句古話:“生水莫近,老林莫入”這是很有道理的,饒是自己盡了全力,還是折了幾個兄弟的性命
想到這,趕屍人冷哼了一聲,只見他雙手做了個奇怪的手勢,急促的念動着複雜的咒語,只見一股股白氣從森林深處飛出,不斷的飛入趕屍人的鼻子內
良久,趕屍人用力一吸,收住了白氣趕屍人趕緊坐下來一邊打坐一邊念動着咒語,不一會兒趕屍人那蠟黃的臉色不斷的變換着顏色,時紫、時黑、時紅,只見趕屍人神情極其痛苦,臉上竟然冒出黑色的豆大汗珠,極是恐怖,又過了一會兒,趕屍人運氣收功,只見臉色又恢復了蠟黃,只是看起來很憔悴
趕屍人想到剛剛那恐怖的一幕不禁膽寒,幸好這大森林的生機如此旺盛,自己用異術吸取了外面的生氣驅趕了侵蝕在體內的邪氣,不然恐怕自己不被陳天河(鎮長)的保安隊洋槍打死,也會被邪氣入侵而死明天,明天自己的計劃就可以成功了,黑子(殭屍)還在外面吸血,等吸夠了人血,到了明天至陰日,黑子成功的變爲毛僵,自己就不用躲在這該死的森林裡面了想到這趕屍人面露恐怖陰冷的神色,仰天大笑起來
鄧龍與李康愷還在苦苦的尋找殭屍的下落,鄧龍與李康愷找遍了鎮子的每個角落,絲毫沒有殭屍的下落,這個殭屍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按理來說殭屍在未變成毛僵之前是不敢白天出來的,可是整個鎮子都搜遍了,絲毫沒有發現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當搜到一間破舊的小廟的時候,鄧龍和李康愷早已經是疲憊不堪
這是一座十分破舊的小廟,小廟的院牆已經塌了一半,廟門也早已經被附近的居民當做木材燒火去了,整個寺廟除了幾個石頭佛像掛滿了蜘蛛網橫倒在地上,所有能夠有一點點價值的東西都被刮的乾乾淨淨,想來也是,在這個軍閥混戰的社會,人都活不下去了,哪還能顧得上佛祖呢
鄧龍和李康愷已經是全身痠痛,兩人坐在破廟的臺階上用手錘着早已麻木痠痛的大腿,天空下着鵝毛大雪,天氣又是如此的嚴寒,尋找了一天的兩人早已經是飢寒難耐
鄧龍搓了搓手道:“李大哥咱們還是先回去,這樣下去,沒找到殭屍,咱們倒是先凍死了”李康愷站起來跺了跺腳道:“好,搜了這個破廟咱們就回去”
鄧龍看了看那早已經破舊不堪的小廟,前院由於倒塌,通往小廟的正門幾乎被磚瓦掩埋了,要想進去搜索,恐怕還得清理大半天才能進去,看到寺廟頂早已被寒風掀去了半個頂,鄧龍拉住就要往裡走的李康愷道:“李大哥,我看還是算了,你看天色也這麼晚了,廟門已經被堵死了,那殭屍也不見得就在裡面,即使在裡面,你看那廟頂早已經被掀了,陽光能夠照射進去,想必那殭屍也不敢呆在這廟子,咱們還是先回去,喝口暖酒,晚上再去巡查”
李康愷停下了腳步,尤其是當鄧龍提到暖酒的時候,他甚至tian了tian舌頭,是啊,飢寒一天了,是該回去喝口暖酒了,想到這李康愷攬過鄧龍的肩頭道:“走,回去,他奶奶的殭屍把咱們哥倆折磨的夠嗆,等晚上找到了他,一定要收拾他,先回去喝口暖酒去”鄧龍點了點頭,兩人就這麼放棄了這個小廟
其實世界上就有一些這麼奇妙的事情,當你即將達到目標的時候你卻因爲某些原因放棄了就好比一個在大海航行的孤舟,在迷霧中向大海的彼岸拼命的劃去,當快要到達彼岸的時候卻因爲乏力或者對暴風雨的恐懼而放棄了,其實彼岸就在眼前了,這與駱駝的心理效應是一樣的,駱駝雖然承受了很大的重量,但是不至於加一根稻草會累垮,垮的是駱駝的意志
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其實殭屍就是躲在這個小廟裡面,可是鄧龍和李康愷因爲飢寒以及寺廟搜查的不易,放棄了搜查,讓殭屍躲過了一劫,製造了後面的慘案(當然了,如果殭屍在這裡被搜到了,也就沒有我們後來的故事了!)鄧龍和李康愷回到了小店,喝着暖暖的米酒,烤着炙熱的炭火,暖意流遍全身,好不舒服“忙活了一天,此刻終於可以舒服下了”鄧龍眯了眯眼睛享受道,“是啊,這該死的殭屍可把咱們哥倆給折磨死了”李康愷喝了一口酒狠狠道
“李大哥,我突然有這麼一種想法,如果我們知道殭屍的下一個目標是誰,那咱們就可以守株待兔了,用不着這麼辛苦的在滿大街的找了”鄧龍突然站起來拍了拍額頭道“對啊,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可是問題是咱們根本不知道殭屍的下一個目標是誰?除了知道這個殭屍喜歡吸食女性,愛搞偷襲以外,其他的線索全無”李康愷攤了攤手無奈的道
“李大哥,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知道,你想想這殭屍是受趕屍人的操控,那麼殭屍下手的目標肯定是趕屍人預先計劃好的,殭屍是死物,是沒有能力自己決定獲取的對象的肯定是趕屍人事先對那些目標作了記號或者設置了什麼東西之類的,以便於殭屍的辨認,只要咱們找到這個記號之類的東西就可以確定殭屍的下一個目標是誰”鄧龍分析道
鄧龍雖然沒有任何的辦案經歷,可是以前的俠盜生活,讓他養成了善於思考問題的習慣,正是鄧龍這種敏銳的直覺與思考,讓鄧龍在一次次奇怪的經歷中能夠對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進行預測,躲過了不少的致命危險
李康愷睜大了眼睛看着鄧龍,他不得不佩服鄧龍的推斷能力,即使自己受過專門的特訓也不見得比鄧龍更有邏輯更有推斷能力,鄧龍雖然年紀輕輕可是卻每每有獨特的見解
想到這李康愷突然大笑了起來,鄧龍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一會兒,李康愷止住笑聲道:“鄧龍,我在想你的大腦到底是什麼做的,比我這個專門的偵緝人員還會推斷,不做偵緝隊員簡直是lang費人才”
鄧龍摸了摸鼻子道:“李大哥,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哪裡有什麼推斷能力,瞎蒙亂道的”李康愷豪氣的拍了拍鄧龍的肩膀道:“老弟,你說的正是,那趕屍人肯定是做了什麼記號,以便於殭屍的辨認,事不宜遲,咱們得趕快找出這致命的標誌是什麼,抓到殭屍,預防下一宗慘案發生”
李康愷說完面色凝重,這趕屍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手段之殘忍真是世間少見,鄧龍沒有多說什麼,把陳爺爺送給自己八卦鏡和自己的辟邪寶刀揣在懷裡與李康愷帶上黑色面巾,趁着夜色飛快的向俏寡婦家奔去,本來鄧龍想帶上乾坤袋的,可惜自己目前還沒有學會《茅山伏魔錄》裡面的本領,帶了等於白帶
由於俏寡婦在陳家村沒有什麼地位,寡婦門前是非多,陳秋梅生前一向是被陳家人視爲禍水與黴物(剋夫),由於死的極慘,陳秋梅家根本沒有人善後,就是保安隊也懶得盤查,是以鎮長隨便認定陳老六是殺人兇手草草結案,陳家的人都沒有任何異議
也幸好陳秋梅家沒有人來善後,現場保留的還算是完整,鄧龍與李康愷提着馬燈小心的搜尋着,屋內一片狼藉,很明顯陳秋梅在死前有一番激烈的掙扎,這才導致她被殭屍緊掐的脖子被撕扯的稀爛,地上還殘留着猩紅的鮮血雖然已經過去兩天了,但還是散發着腥味鄧龍與李康愷在屋內搜尋了很久,沒有發現絲毫特殊的線索
這記號到底會作在哪呢?鄧龍與李康愷停止了搜索,兩人都陷入了思考中,良久,幾乎是同時,兩人異口同聲的朝對方喊道:“門”,沒錯,陳秋梅家緊靠着大街,趕屍人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進入陳秋梅家中作任何記號,唯一的可能性只能在陳秋梅家的大門或外牆上作記號
想到這,鄧龍與李康愷走到門外,門已經破爛不堪,陳秋梅家是那種封閉式的單棟居民樓,沒有外院,所以,任何人要想強行進入她家,只有通過外面這扇大木門,很明顯殭屍是在陳秋梅熟睡之際強行衝破木門進入她家殺害她的
木門雖然已經破碎了,但是鄧龍和李康愷很快就將破碎的木門拼在了一起,當那扇木門完全拼在了一起的時候,鄧龍與李康愷將馬燈湊近一看,果然,果然他們的推斷是完全正確的,趕屍人的確是通過標誌來指引殭屍的
這是一個很細微的標誌,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不能發現,這是用一種淡黃色的藥水塗成的標誌,標誌的圖形被這幾日的風雪洗刷,雖然有些模糊,但是由於這種藥水的特殊,還是能夠分辨的很清楚
這個標誌是一個圓圈,圓圈裡面畫着一個骷髏頭,那骷髏畫的極是活靈活現,面目猙獰,極是恐怖,鄧龍用手摸了摸那骷髏頭,一股難聞的氣味十分的刺鼻,鄧龍對身邊正在作圖的李康愷道:“想必趕屍人就是用這種特殊的氣味指引殭屍的,不過這氣味還真難聞”
“嗯,鄧龍,看來這就是趕屍人指引殭屍的‘死亡標誌’,咱們快去尋找,只要發現誰家門前有這個標誌的,可能就是殭屍的下一個目標”李康愷擡起頭道
“嗯,事不宜遲,咱們得抓緊點”鄧龍點頭道
正當兩人準備走出俏寡婦家去尋找殭屍的下一個目標的時候,李康愷恐慌的對鄧龍說道:“鄧龍,我被什麼東西拉住了”
鄧龍回頭一看,只見李康愷面色慘白,但是手腳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拉住了,身體前傾,但卻是動彈不得,神情極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