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晃着的腦袋,極其的不情願,雖然做的夢不是那麼好吧,但是我討厭別人打擾的腦袋。
拖着涼拖,穿着背心,就這樣沒有一絲形象的走了出去,然後打開了門。
門口的出現的那個人,不是我認識的,應該說很陌生,當時那位客官透過我,張望着我的屋子內,然後好大一會兒,才問我,“這裡是劉老的家?”
那位客官口中的劉老,自然是我的師傅,我師傅名字叫劉銀陽,村裡的很多人都是尊稱其爲劉老。眼前的這個客官,難道是要我師傅接什麼生意的?我腦袋之中這麼想着。
“是,不過,我師父不在家,如果有事情,一個星期之後再過來吧。”說着,我就要關上門。一般的來找師傅的人,都是找師父驅鬼,做法事什麼的,遇到那些簡單的鬼,師父不在家,我就幫他接了,反正也沒有多大的事。
但是眼前的這個客官就不行啦,誰讓他打擾我睡覺的。
可是就在我關上門的時候,那位客官竟然用雙手稱着門,當時我就有點生氣啦,幹嘛幹嘛呢,想強搶民宅呢?
當時那位客官面露着急之色,對我說道,“小兄弟,別忙啊,我是來找你的,不是找你師傅的。”
我心裡疑惑不解,找我幹嘛?何況我並不認識他啊?我探着腦袋,愣了愣,然後試探性的問道。“我們在哪見過嗎?”
也就是趁着這個時候,那位客官竟然直接自己進來了,然後做到了餐桌旁的一張凳子上。還真夠自覺地!
“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那客官打扮的都是人模鬼樣,西裝領帶的打扮,這客官聽我們這麼一說,然後從他的西裝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我,“這是我的名片,我今天主要是想跟你來報個信的。”
我撇了一眼那名片,乖乖,這名頭還蠻響,什麼華夏代理蘋果駐珠港的公司行政總裁,展翅手機名譽設計師、正德電子信息集團執行董事吳鵬!
靠,光這些令人眼花繚亂的頭銜,已經能夠將我嚇得半死了。特別是拿什麼展翅手機名譽設計師。展翅手機,英文名字ZCHI,是前幾年我們國產當中比較牛叉的機子了。聽說曾有一段時間,市場上以足夠的優越性壓倒了所有手機。
“原來是吳總。”當時我感到比較尷尬,這麼牛逼的人物來找我,我竟然說要把人家拒之門外,“不知道吳總找我有什麼事情?”
“你還是叫我鵬叔吧,這吳總吳總的叫的,顯得怪彆扭的。”這吳鵬沒有一絲身居高位該有的高傲,之後他的臉色就變得十分的難看,“劉老先生他,他出世了。”
鵬叔說出這麼一番話的時候,我還不相信,在我心目之中,師父可是十分的牛逼的,去世,開玩笑,肯定是開玩笑的,“鵬叔,你開玩笑的吧。”
那時,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我師父會死呢。
後來,鵬叔表情悲傷,從口袋之中拿出一封信。“這是劉老先生遇難之前,留下的。”
我突然感覺到世界都變得昏暗了,那個時候我不能不相信這是真實的了,師父他老人家竟然會先離我而去。
看了看鵬叔放在餐桌的那封信,信封上鏗鏘有力的寫了四個字,“小軒親收。”從字跡看來是師父的沒錯。
我並沒有立即去把信封拆下來去看,眼眶之中,眼淚蘊含着,三個星期之前,師父那慈祥的音容笑貌還刻在心中,三個星期之後,我和師父竟然陰陽兩隔。
我忍不住的眼淚的掉落,跑到屋外,空曠的地方,放肆吶喊了一句,只是感覺到心中像是被壓抑着千斤重的東西,我想發泄掉!
“啊~”嘶聲裂肺的聲音飄了很遠很遠,也不知道喊了多長時間,聲音逐漸變得嘶啞,當時,只感覺到全身乏力,然後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眼淚已經不能詮釋我心中的那份悲傷了,眼睛已經被哭腫了,喃喃道,“師父,師父!”
看向遠方,師父的聲音似乎有映現眼前,師父對我揮揮手,笑着走向遠方,那是師父外出的時候的場景。
鵬叔從屋內走了出來,將我拉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聲音之中也是有些悲傷,“節哀吧,劉老他在天有靈一定不希望你這個樣子的。”
“鵬叔,師父在哪裡出事的,他的屍體呢?”我轉過來看向鵬叔,用手擦拭了一下眼睛之中的淚水。
鵬叔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三個星期之前,我打電話叫劉老幫我驅魔的,因爲我那個小兒子,竟然看見了一條狐妖。”
原來,這鵬叔當初也是一個有名望的一個人,身邊不缺乏女人,膝下一共有五個兒子,三個千金,前面四個兒子也都成家立業了,只剩下了一個小兒子。
這小兒子也是一個電腦狂,對電腦癡愛的很,曾經跟鵬叔說過,以後我不要媳婦了,電腦就是我媳婦。鵬叔當時挺生氣的,眼看着這小兒子的年齡一年年的變大,這要是在不找媳婦,可就成了新一代的剩男啦。
後來,鵬叔還給這小兒子搞了一個什麼相親大會,按着這樣的家庭,慕名來的女性當然有很多很多。不過他這個小兒子也算是一個奇葩,那些女的來相親,這小兒子還是帶着一臺筆記本,然後還問了一句特別令人吐血的話,“你會編程嗎?你會編系統嗎?”
這些女的一聽,直接走了,原因就是他們不想找一個木頭當老公!
這件事情被鵬叔知道之後,立刻大發雷霆,揚言要把他的電腦給砸了。不過俗話說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從那之後,這鵬叔的小兒子,就離家出走了,當時鵬叔可是動用了所有家族力量要尋找着小兒子的下落,可是一個月下來了,這小兒子竟然沒有一點消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就在鵬叔已經死心的時候,這小兒子竟然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嬌豔的女子。鵬叔當時看見頓時挺開心的,那尋找了一個多月的火氣,想發都沒有發出來,畢竟鵬叔這麼做也就是讓他的小兒子找一個媳婦,這媳婦帶回來了,自然也就沒啥火氣了。
不過接下里的日子,鵬叔就越來越覺得,這小兒子的不正常了,他發現,他這小兒子的臉色竟然一天一天難看,而那個帶回來的兒媳婦,竟然變得是一天比一天的妖嬈。隨便一個眼神,就能把人家男的迷的是神魂顛倒。
鵬叔也是知道,這樣下去不好,然後就找了一個老中醫,老中醫診斷的結果是陽氣衰弱。當時鵬叔以爲是房事做多了,也沒當什麼事情,也就每天照顧保姆多弄點大補的藥物,可是一個月下來了,這小兒子的臉色還是依舊如此,沒有一絲起色。
在一次拜佛的時候,那被小兒子帶回來的女人,也是去了,但是陡然被佛的金光給折射到了,身上竟然有了一絲灼燒的痕跡,而此時,這女子竟然化成了一條狐狸,急速的向外逃竄着。
這鵬叔當時嚇了一跳,知道自己的小兒子變成這樣子,就是因爲這狐妖的原因。
狐妖逃走了,這小兒子的病情依舊沒有起色,後來也是經過別人介紹,說要找陰陽先生看看,這鵬叔也是比較信這些的,然後又因爲和我的師傅當年有過一點交情,也就想起來找我的師傅了。
這些當然都是鵬叔講給我聽的,當時我聽了之後,也是起了一絲濃厚的興趣,然後問道,“三個星期我師傅說有一個麻煩的事務,就是去幫鵬叔的嗎?”
鵬叔點了點頭,看着我,語氣之中有那麼一絲懺悔,“當時劉老一聽就答應,劉老到了我家看了看我那小兒子的情況,就判斷出事被狐妖將陽氣吸走了。唯一可以辦的就是找到那狐妖,然後將其殺死,再用還魂符,擺一個道壇,歷經七天,屋內點燃九百九個蠟燭,這些蠟燭和平常燃燒的蠟燭不同,這些蠟燭可以燃燒七天,這七天之內,不能蠟燭不能熄滅,當然了,這些事情我也不懂,也都是聽劉老說的。”
“當時,我們都不知道這狐妖在哪,我們嘗試着好多辦法想從我小兒子口中得到一些信息。可是都是無果,後來還是劉老盜偷天機,占卜得來的,這狐妖竟然是在一個叫什麼縹緲峰上。後來,我們也是試着打聽這座縹緲峰,可是竟然沒有一絲結果!杳無音訊。”
“劉老在離開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意料這自己會出事了,不過當時我對劉老是百分之百的信任,我認爲劉老他本事高,不會出事,但是誰曾想到。在離開的時候,劉老跟我說,如果一個星期他不回來,說明他死了,不要去找他了,然後還給我這封信,教我把這封信交給你。然後他教我買點中藥的藥材給我小兒子吃,還給我一些符錄給我,教我貼在小兒子的房間之中,說能保兩年小兒子沒事。”
聽了劉老的敘述之後,我也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這師父或許是真的出世,前面我說過,我師父最大的本事是占卜之術,或許在他去那啥縹緲峰的時候,就已經將結果給算好了。
那時,我撇了一眼桌子之上的信封,我頓時有點想知道,這師父到底在信裡面交代了什麼?
鵬叔這個時候對我說,“這封信,是劉老臨走之前跟我說,教我親手教給你,我當然沒有含糊,還有這信封我也沒有拆開過。你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