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抒已見,爭論不休,會議從夜晚開到天明也沒弄出結果。最後還是布什卡諾拍官定案交由M老夫人負責。
至於什麼般家,逮捕,殺人的傻瓜提議,一概否決。
逼狗跳牆的事不能幹,對付瘋子絕不能用正常人的方法。雖然布什卡諾很想抓個人質在手,但是,萬一……
賭不起的無奈!
“M老夫人,一切拜託了。”
纏綿相思無盡頭,近日無憂。準備好好放一炮的東辰聽着哐哐砸門,心裡那股邪火足以將南級冰蓋燒化。
該死的,大清早發什麼瘋?
伸手拉過牀單掩住春色,克里斯蒂娜將身上騎士推下馬:“去看看。”
嘎嘣嘎嘣咬着鋼牙,隨手拉件短衫圍在腰間,東辰走到門前使勁一拉。
嘩啦洞開的屋門,噴火充血的眼眸,勞拉驚退之下趕緊解釋:“老闆,M16總管M來仿,您見她麼?”
“你讓她去死。”大清早前來拜訪,哪有這種說道。
勞拉無辜的聳聳肩膀:“恐怕不行,那老太婆搬了兩門戰艦炮賭在門口。她說了,您要是不去見她,她就下令開炮。”
好,很好,昨天威脅過元帥,今天就被威脅回來,閉眼搖頭東辰咧嘴一笑:“我們去見她。”
“老闆,您?”
無視勞拉上下打量的怪異眼神,東辰回屋提起利刃直接出門。
躲在牀裡的女人互相看看,嘻笑起身。
正廳,大堂。
盤着未婚淑女頭的M老夫人聽着嗒嗒腳步轉身注目,瞳孔當即一縮。
“你就是M?”
臉沒洗,頭沒輸,甚至連衣服都沒穿的混蛋,頂着副慾求不滿的臉晃入眼中,M的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不過良好的素養還是讓她點了點頭:“我就是M,小夥子,你是東……”
“不要說沒用的。”毫無禮節的揮打斷廢話,東辰拉過椅子大馬金刀一座,哐光扔在桌面的承影泛着寒光:“浪費他人的生命是犯罪,M老夫人,M老太太,我希望得到解釋。”
背在身後的雙手緊了又緊,M的微笑被冰寒代替:“小夥子,做人不要太狂妄。”
“有資本的人才有資格狂。”
肆意張狂,殺機內斂,M和東辰的眼神在半空撞出無數火花,誰都不肯退讓分毫。
直到嗒嗒腳步聲傳來。
“你有三位女人。”M笑的很開心,像偷腥的狐狸。
側目瞅瞅三女,東辰諷笑昂首:“你敢動她們一根汗毛,我就讓你們全部完蛋。”
“你不會。”M笑眯眯的掏出手帕,仔細的擦了擦坐椅:“我只要把她們藏起來,你就……”
“你可以試試。”陰冷冰寒,血色如潮,東辰凜冽的目光,讓M想起了影片中的哈倫貝亞奎蛇,那是一種三米來長的巨毒之物。
“M老夫人,我家男人很小氣。如果誰敢動她女人,他會發狂的。”蓮步輕搖,嬌軀依偎,靠在東辰身旁的克里斯蒂娜碧眸放光。
“他很愛你們?”
“是。”自豪的揚起下巴,克里斯蒂娜緊緊盯住M:“但他絕不會爲了我們妥協,因爲,我們會自殺。”
嘎……蹦!
握緊的拳頭髮出兩聲脆響,看着克里斯蒂娜眼中露出的堅定,M有種無語的抓狂。
作爲情報頭頭,洞察人心的本事,M自然是爐火純青。只需一眼,她就能看出一個人說的是不是真話。
這是經驗,也是天賦,是上天賦予她的恩賜。面前的女人沒說假話,甚至她旁邊那兩位丫頭都是同樣表情。這他碼就是一窩瘋子,一窩亡命徒。
M討厭這種人,極度討厭。軍人可以用榮耀忽悠,政客可以用利益收買。可是亡命徒?他碼的,這羣混蛋只認利益,給多少都不會閒多,是一羣永遠喂不飽的惡狼。怎麼辦?
沉思,開油,隨着時間流逝,屋子裡又有人進來。
貝戈伯德,特洛伊,金剛五人組……林林總總聚了一屋。
他們或靠,或坐,各種眼神不停亂瞄。
M點着腦袋攤起雙手:“小夥子,你這裡混蛋真多。”
“我喜歡混蛋。”
一聲肯定,引發無數怪叫。
“老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性取向很正常。”擺明了戲謔的調侃,聽的M當即火大:“特洛伊武技長,您有功夫閒扯,還不如想想怎麼應付崔斯特大主教。”
“那老東西回來了?”
白眼一翻,怒火之下露了情報的M趕緊擺正心態,重新看向東辰:“通輯案犯,流放獸人,潛逃學者,小夥子,你想幹什麼?”
“我想……生存。”
吵鬧的屋子陡然一靜,壓抑的氣氛中,M盯住東辰看了好久:“你想生存,就要遵守規則。把核彈交出來,我保證你在內城的權力。甚至我還可以動用特權,爲你在下議院弄個位置。”
嘴角狠抽,眼眸翻白,東辰哈哈一笑目光驟凝:“老太婆,你在說什麼瘋話?交出核彈?哼哼,我前**出核彈,後腳你們就能讓我蒸發。”
咬牙切齒看着面前油鹽不進的惡棍流氓,M老夫人從來沒有發現,一個人能讓自己感到如此急手。站在M身後始終沒說話的青年男子面色陰沉:“小子,不要以爲核彈有什麼了不起?自由之都比那利害百倍的東西有的是。”
“這點我毫不懷疑。”一把拉過克里斯蒂娜抱在懷中,東辰也不管有沒有人在場,吧唧就是一口:“你看,親愛的,那個白癡威脅我。”
“你他碼找死!”東辰的無視把青年惹炸毛了。
M冷冷的哼了一聲:“退下。”
“夫人,我。”
“退下。”
不情不願退後,青年惡狠狠的盯住東辰,眼中全是怒火。
譏笑的翻翻眼皮,東辰看着M老太太嘴角一勾:“他是你兒子?”
“不是。”下意識答完,M心裡一驚,可還沒等她想明白,東辰又問:“那他是你情人?”
沖天的怒火,咬碎的鋼牙,M死死的盯住東辰再不答話。
犀利的眼神盯的某人有些發毛,不過隨即就是火山暴發般的怒吼:“那麼,你告訴我,這個狗孃養的東西是什麼玩意?”
突然的喝問,突然的暴起,看着殺機涌動的東辰,看着東辰抓在手中的利刃,青年全身都是冷汗,一點憤怒也無,滿心都被恐懼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