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和你有緣。”
任何人都有弱點,東辰的弱點就是他的腳,一雙足以讓任何女人感到自卑的腳。如果戰鬥還沒什麼關係,但是撫摸的話就……
不是癢,而是一種古怪的感覺,被一個和尚摸的起了反應,儘管知道這是因爲自己那雙腳的問題,可是東辰還是接受不了。
“你放手。”
咚!
虛弱的身體來不急反應,隨着和尚鬆手,東辰大頭朝下栽到了地面,腦袋當時就感覺一暈。沒有能量加持,說實話,東辰的肉體還真不怎麼樣。
惱怒的穿好襪子,蹬上鞋子,東辰盯着和尚那雙空洞的瞎眼,想了想,沒敢動手。
兩個人都在沉默,東辰是不知道說什麼,而和尚則根本看不見。
無聊之下,東辰開始打量,這間屋子應該是能源中心,這從和尚身後那個巨大的圓盤形能量和就可以看明白。看到這東西,東辰當場就樂了。
“出口,出口在哪?”
仔細的掃視着四周,東辰發現了一個樓梯。不過現在東辰不打算走,他還沒有恢復。這種時候,還是呆在瞎眼和尚身旁的好。
意識沉浸識海,東辰剛準備召喚殘劍就感覺肩膀一重:“施主,你殺心過重,還是不要妄動爲妙。”
冷冷的瞅着瞎眼和尚,東辰不屑的哼了聲:“那我等死?能量不分好壞,不分善惡,只在於使用他的人幹了什麼。”
曩莫薩縛怛他孽帝毗藥
“施主,你身有大智慧,貧僧願引你入我秘宗佛門,施主可願否?”
“我願你個頭!”東辰呲着牙,瞪着瞎眼和尚,心裡暗自嘀咕,這和尚肯定有病,瘋病。好好的,誰願意當和尚?不能吃肉,不能娶妻。
想到這裡,東辰搖頭:“大師,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家?我還是不想出的。”
“薩縛尾覲南。”和尚又唸了句鬼都聽不懂的咒,然後盤膝坐到東辰面前:“施主,我想你誤會了貧僧的意思。我要你入的是秘宗佛門,只需要守住心底善念即可,並不需要守什麼清規戒律。”
不需要守清規戒律?東辰眼睛一亮,世界上還有這種和尚?
好奇心一起,東辰不由得發問:“秘宗和尚能娶老婆?”
“能。”瞎眼和尚平靜回答。
東辰樂了:“那,秘宗和尚能吃肉?”
“能。”瞎眼和尚依然平靜。
東辰摸摸腦袋,看着瞎眼和尚光頭上的九個香疤,又摸了摸自己的碎髮:“那個,秘宗和尚都需要剃度?”
“這個?”瞎眼和尚想了想:“可也不可。”
“什麼意思?”
“就是想剃就剃,不想剃就拉倒。”和尚的臉色不太正常,話音裡也有了惱怒。
東辰瞅瞅他,想了想,趕緊問出最後一個問題:“那麼,加入秘宗佛門有什麼好處?”
嘎崩!
緊握的雙手骨節吡啪一陣爆響,嚇的東辰往後挪了老大地方。
“大師,不可妄怒!這年頭,沒有好處的事情,我想,沒什麼人會幹的,你說,對不?”
長身而起,身後通體青藍,右手持劍,左手持索,雙眼一上一下,混身烈焰環繞,愁眉瞠目的佛像現出實體,瞎眼和尚雙手結印:“曩莫三曼多縛日羅赧,戰拏摩訶路灑拏!”
“施主,入我秘宗佛門,當心存善念,貧僧身具不動明王法身,自會傳你鎮魔之道,以止你體內兇惡。先前施主瘋魔,不得解脫,若無貧僧,施主早已歸去。如今,貧僧只問施主,入還是不入?”
“入又如何,不入又如何?”東辰眯着眼睛,臭脾氣上來了。他這輩子最討厭別人威脅他。
“摩訶路灑拏!”
瞎眼和尚再念鬼咒,臉現憤怒:“入,自有貧僧收你爲徒。不入,爲保世間太平,說不得,貧僧就要爲世人剷除邪魔了。”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東辰拄劍起身,憤怒的掀起血焰,靈魂之力暴涌而出:“那咱們可以試試,你說老子是魔,就是魔?你評什麼?”
“殺破狼命格,七殺,破軍,貪狼三星顯現。施主,你的命格並不單一,而是綜合。”
“故老相傳,擁有殺破狼命格的人會滅世。但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擁有全部的殺破狼命格,我在施主身上看到了這種可能。施主,出家吧。我會守候在施主的身邊,把施主引向正途。”
瞎眼和尚平靜的話語,如同驚雷般劈在東辰心頭。
當朗一聲輕響,利劍滑落,東辰子癱坐在地,臉色狂變:“你怎麼知道的?”
“摸的。”
不自然的縮縮腳,東辰低着頭:“你有辦法解決?”
“入我秘宗佛門,貧僧自有解決之法。”瞎眼和尚微笑。
“你不騙我?”東辰擡頭。
“出家人不打妄語。”
東辰盯着瞎眼和尚,又看了看他身後那具怎麼看都和妖怪差不多的佛相,嘴角一撇……
“出家人不騙人,人又何必出家。你說我身具殺破狼命格,那你說說我到底是怎麼個殺破狼法?說準了,我就入。要不然,我就和你拼命!”
東辰眼中浮現血色:“大師,我承認打不過你。但……真要拼死,你也不見得好過。”
有劍之真解存在,東辰真要豁出性命,別說地階,就是天階都有得一拼。只不過這玩意的代價太大,不到萬不得以,東辰真不敢用。但是不敢用歸不敢用,拿出來威脅人還是可以的。
這叫底氣。
瞎眼和尚嘴角含笑:“七殺,攪亂世界之賊;破軍,縱橫天下之將;貪狼,奸險詭詐之士。這些,施主可曾知曉?”
“這種解釋不需要拿出來胡弄人,我要知道的,是我自己的。”東辰臉色烏黑。
“呵呵。”瞎眼和尚不置可否的笑笑:“施主身上血焰當爲七殺,白靈即屬貪狼,而施主本人主命格破軍,本應縱橫天下,可惜幼年積弱。但這是命運所致,施主乃天命應劫之人,自當有諸多劫難。”
“我不信命。”東辰拾起劍,語氣無比堅定:“我只相信我自己。”
“信與不信又有何不同?”瞎眼和尚搖搖頭:“施主,貧僧再問,入,還是不入。”
緩緩站起,收劍還鞘,東辰俯身低頭:“我入!不爲解決災惡,只爲獲得力量。我相信的,始終是我自己。只有自己才能解決一切。而想要解決一切,需要的是力量。我不管這力量是邪的,還是正的,是佛的,還是魔的。我只需要知道,他強不強。”
“力量,就是一切!命運,永遠阻止不了我,也歸定不了我。何爲天命?我、就是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