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好吧,老闆!”哈哈大笑舉起火箭筒,換上雲爆彈的金剛頭頭也沒朝車隊發射,反而一炮轟向了空地滑坡。
他們想幹什麼?
通過屏幕瞅着火焰來襲,不明所以的貴族寧丁還未等反應過來。本就不怎麼堅實的山體,伴隨強烈的震顫,轟隆隆滾下來一片,面對大自然的憤怒,車隊別說衝回谷外,連前進都崩想伴到,不得以再次停下的機車,一個個搖頭擺尾拖起長痕。點背的乾脆叮噹撞在一起。
法克!這羣瘋子。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對方如此果絕的士兵們全都提起了心思,沒有主見之下,一個個腦袋昏沉沉的不知如何。
“薩爾瑪,我們就任他們這麼胡鬧?”帶着親信留在前延,桑多斯的眼裡閃着寒光。
肩抗少將軍銜的漢子嘴角掛着陰笑,望着遠方不動的蟲羣壓低聲音:“我們的目的不會改變,但是那羣傢伙卻不能留,這次戰鬥他們必須死,不管是死在蟲族手裡,還是豐收之谷手裡都是一樣。”
“那是將近二十萬人的士兵。”桑多斯的聲音很急,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薩爾瑪陰笑着沒有回話,二十萬?二十萬又如何,這次來的可是足足五十萬,光一次降落就去了五分之一,元帥和貴族們根本就沒打算讓這些人回去。既然生路斷絕,那不妨重新闖出一條,就像那個混蛋說的一樣,異界纔是新生。
“我們怎麼辦?”前路阻斷近不了身,這時候交火根本打不到人。
把事情想好想絕的貴族家丁臉色青白流轉,轟!的一腳踹向了車箱。怎麼辦?我他碼怎麼知道怎麼辦?東辰,撒哈拉伯爵……
眯成針尖樣的瞳孔散發着死寂的光,知道這事沒有回頭路的家丁發了狠:“繼續給我衝!”
“不行的,大人。”調整的屏幕將前路拉近,架駛員臉色難看的解釋:“以這樣的角度,我們的車爬不上去。”
“車上不去就用人上,通知前面部隊,讓他們棄車步行。”
千多米的陡坡,到處都是碎石,茫然的士兵如同顯影般緩緩向上,看着這些不想放棄的傢伙,東辰一聲冷哼擡起了腳。咣噹聲響,翻滾的石塊越滾越快,越彈越急,在撞到一塊突起時乾脆飛向了半空。
陰影當頭,爬行中的士兵們擡起了腦袋,驚慌的瞳仁張到了極限。
不要!千萬不要!別他碼砸着我!
砰!聲悶響,如同爛西瓜樣的鮮紅噴了滿身滿臉,全身哆嗦的戰士腳下一軟向後滑去,跌倒前一個沒了半邊腦袋的破爛屍體映入瞳孔,駭的小臉當場變成了青色。
“都給我回去!”右腳前踏目光陰沉,彷彿天神般立在邊緣的東辰,混身都透着殺機。
“大……大人,我……我們……”
咕咚嚥下的唾沫好似粘糖般卡在喉嚨,無比難受的貴族家丁使勁喘息着冒了冷汗,冰冷的水漬眨眼溼透衣背。
這個混蛋,這個混蛋,他想做什麼?
又一塊巨石滾落斜坡,僵硬的士兵們哇的一聲向後退去,誰也不想步了先前後塵。可是慌亂之中又哪裡躲得了?
嗚嗷慘叫眼前發黑,臨死前的倒黴鬼拼盡全身力氣吼破了嗓子,如同肉餅樣的殘屍嚇的士兵們恨不能多生兩條腿。
“我不想死,都給我讓開,老子不想死。”連推帶攘回車爆退,把同伴推成滾地葫蘆的逃亡者還沒等開心,一發破空來襲的能量彈就轟穿了他的胸口。
“誰也不許退,都給我上去,難道你們想喂蟲子?”手裡端起的能量步槍,嗒嗒嗒嗒把出一片流光,把退路封絕的家丁頭目陰狠的望向邊緣。
四目交接,東辰緩緩勾起了嘴角:“凱瑟琳,有人向你挑釁。”
“是向你,不過我願意幫忙。”一邊糾正錯誤一邊甩下槍枝,連看都沒看的麗人砰!的按響了扳擊。
飛彈破空,腦後發涼,發覺不好的頭目連忙閃現一旁,可是橙黃色的彈頭卻彷彿長了眼睛一般,一下子扎進了他的腦門。
時隔不到幾秒鐘的功夫,做案兇手已然伏法,前傾半身的東辰徨若神明:“我說,你們回去。”
走,還是不走?逃跑雖好,可沒命了卻完。失去勇氣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誰都沒了主意。
“大人……”貓在車箱裡不敢出去,混身都打着哆嗦的頭目聲音苦澀。
腦袋發暈發麻的傢伙面色扭曲着盯住腳尖,忽然獰聲做出決斷:“命令士兵們開槍,他只有一個人,只要咱們衝過去……”
“不……不能這麼做,咱們會死的!”人的名樹的影,聽到要和撒哈拉伯爵硬來,滿車箱的家丁們全慌了。
“老大,您可不能亂來,這麼幹咱們都會死,那個瘋子絕對不會給咱們活路。”想着自由之都破敗的街道,想着成爲廢墟的幾處劇點,驚慌失錯的小頭目使勁搖起腦袋:“那個瘋子會下死手的。”
“他敢下死手,我就不敢?”嘩啦掏出手槍扣動扳擊,一槍把小頭目放倒的傢伙回過了眼眸,充滿血色的目光駭的滿屋子都是死寂。
“傳我命令,開槍!”
讓人發矇的指令隨着腳步踉蹌的信息員發散開來,士兵們驚愣之餘都不免呆滯。上面瘋了?他們想做什麼?那可是撒哈拉伯爵!
嘴裡發苦,目光發直,士兵們端起槍口愣是不敢扣下,混槳槳的腦袋裡全都被恐懼塞滿。誰都不會忘記東辰都做過些什麼,不提別的,光那十萬枯骨築起的京冠,就讓所有見過的人頭皮發麻腳根發冷。
如今上面那羣腦袋被驢踢的玩意,竟然下令向這樣一個瘋子開槍,難道他們也瘋了不成?
士兵們猜的沒錯,貴族家丁出身的挑事者確實瘋了。先是和薩爾瑪決裂,緊接着發動手下判亂,不管哪條都是要命的活計。如果成功跑出去還好,若是跑不出去,想死都難。他絕對不會相信,被自己得罪死的薩爾瑪會爲他隱瞞,那個傢伙肯定會把所有過錯全都推到自己身上。
撒哈拉伯爵東辰,聯邦元帥西多夫,就像兩大山壓在頭頂,面對這樣要命的人物,挑事者怎能不瘋?
不瘋,唯有死,瘋一把說不定還有活路。
“執法隊,都給我下去監軍,誰敢不聽命令全部槍斃。讓士兵們給我開槍,給我朝上面開槍!都聽到沒有?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