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嘗那魂牽夢縈的甜美,純冽中混着微澀的酒精味道,魅惑至極,輕易就可以撕裂所有的理智,讓遊夜再也不能自抑,貪婪地想要更多。
她甘美柔軟的脣舌像極了誘人的甜膩多汁的水果,誘惑着人慾罷不能地想要狠狠地吸吮舔舐,遊夜輕喘着放縱自己的迷戀,心想就一會兒,就吻一會兒……
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夏流年不適地輕“嗯”了一聲,稍微掙扎了一下,遊夜便如夢初醒一般離開她的脣,鬆了口氣低頭看着夏流年被他吻得泛起嫣紅的嬌脣,腦中一片空白,下一秒便控制不住地繼續親吻她尖尖的下巴,再緩緩向下輕啄她白皙的頸子。
夏流年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漸漸舒展了緊蹙的眉心,順從地仰起頭來任他親吻,嘴角泛起欣喜萬分的笑意:“我就知道,你又想欺負我……每次你生氣完了都會想要這樣欺負我才罷休,壞人……討厭死了……”
遊夜聞言倏地頓住,全身僵硬無法動彈,心中膨脹開快要撐裂了的痛,不是他,她心裡全部的位置,都已經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怎麼了?”夏流年感覺不到了溫熱溼潤的觸感,有些慌亂地蹙眉,似醒非醒間胡亂擡手解開領口的扣子,“我胡說的,你別生氣呀!你想要怎樣我都乖乖的,好不好,好不好……”
遊夜愣愣地看着她連解帶扯地拉開衣襟,露出水潤細嫩皮膚,感覺心窩都快炸開了,已經分不清眼前的所有事物,只有那緩緩浮現而來的挺聳,佔滿了他的瞳孔……
“不要丟下我,你說了不會丟下我的……”夏流年着急地解開了外衣,摸索着抓住遊夜的手便按在柔軟的胸前輕揉,“你還是喜歡的……對不對?”
遊夜簡直要被眼前的場景弄瘋了,他知道這樣不對,但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思想!一切都已經像是斷了剎閘的機車一般不可阻擋,他掌心下柔軟飽滿的觸感太讓人沉醉了,讓他忍不住拉扯開束縛着那雙美峰的內衣,讓那一對可愛的玉兔掙脫囚籠歡快地跳了出來,柔白的膚質點綴淡淡的淺紅,完美挺翹的弧度輕易就鎖住了人的眼,撩弄起熊熊烈火般的欲`望……
“嗯……”夏流年滿足地輕吟出聲,感受着胸前似雨點一般落下的吻,“要我……浩希……嗯……不要給其他女人……求你……”
半眯的眸子泛着盈盈水光,急促的呼吸讓曖昧無限擴大,夏流年因爲欣喜而扭動的身軀早已經讓本就褪了一半的小禮服凌亂,似露非露間更加引人遐想……
沈浩希回到家的時候時間還很早,走到門前卻驟然頓住腳步,把略微急切的神色放緩了才故作鎮定地走進去。
偌大的別墅一如既往地寧靜着,沈浩希假裝不經意地瞟了一眼樓上緊閉的門,也不急着上去,閒閒地在客廳坐下來。
尹清看到沈浩希先於夏流年回到家,不禁滿腹疑惑,心想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又沒成功和好?這少夫人也太辦事不力了吧!
就這樣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沈浩希臉色越來越寒,煩躁地瞥了一眼依舊沒有動靜的門,再也撐不住了,沉着嗓子把尹清叫到跟前:“把她給我從樓上喊下來。”
“少……少爺,少夫人,她不在家。”尹清心裡那個急啊,這都快十點了,少夫人大晚上的是跑到哪裡去了,嘴上說着要和好,做的怎麼一次比一次過分呢!
“不在家?!”沈浩希臉色晦暗到極點,聲音冷若寒霜,“不在家是什麼意思?!她從出去到現在,一直都沒回來?!”
“少夫人……她……她回來了一趟,然後似乎是說……有事要出去一趟。”尹清情急之中只好撒謊幫夏流年開脫,只能盼她趕緊回來,但不由得又擔心她的安全,正琢磨這這事兒要怎麼辦,便聽到沈浩希冷冷地哼了一聲,嚇的她一哆嗦。
沈浩希把隨手翻看的雜誌“啪”地甩在桌上:“尹清,你如果不想要這份工作,立馬給我滾!”
尹清低着頭慌亂地搖頭。
“她到底有沒有回來?”沈浩希隨便瞥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在緊張地撒謊,怒火漸漸燃起。
尹清接着搖頭。
沈浩希沉靜了幾秒,接着冷笑兩聲:“好,很好,她真是越來越能耐了,還能指使着傭人幫忙撒謊了?”
“不是的,少爺。”尹清連忙擡起頭,撞着膽子說:“少夫人今天就是因爲要見少爺一面纔去四小姐的生日晚宴的。這兩天少夫人一直鬱鬱寡歡的,眼瞅着都瘦了,她到現在沒有回來肯定是遇到什麼事情耽擱了,少爺再等一會兒吧。”
沈浩希聽到這話,怒火消去不少,但依舊鐵青着臉冷哼一聲:“好,我一會兒看她怎麼個解釋法。”
赤`裸的糾纏,低吟婉轉,衣服被隨意丟在一邊,一室讓人驚豔的春光。
“嗯……浩希……”夏流年近乎主動地把身子貼過去,她想他,想要他抱她,想要他吻她,想得快發瘋了……他的味道,他的氣息,他的欲,他的憐,她好像要……
遊夜就像一個被飢餓衝昏了頭腦的困獸,面對極品美味的大餐,除了饕餮再無其他念頭!
這是他的流年,他渴望的一切,這具曾經可望不可及的溫軟香柔的身體此刻毫無遮掩地坦露在他面前,他觸手可及,稍微用力便可以進入肆虐一番……
“浩希……嗯……”夏流年臉色微紅地嬌聲叫他。
只差一點,一點而已……遊夜的腦海中電光火石間閃過夏流年曾經不留餘地說出的話:“我的選擇一定會跟媽媽一樣。”
欲`望仍舊翻江倒海不可抑止,遊夜卻猛地拉過一旁的薄被遮在夏流年身上,起身向浴室走去。
他終究不能,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夏流年,她早就不再是他能隨便碰的女人。他如果做了如此趁人之危的事情,連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何況,他了解她的一切,太瞭解了,如果今天他任由事情進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的一切都會被他毀掉……
她本就是脆弱到可以輕易被毀滅的女人,如同她的母親一樣。
她的母親在她年幼時從別墅的頂層跳了下來,像折落的白色芙蓉花一般從她面前墜下,穿着白色奢華的婚紗,死在大片盛開的白色木芙蓉之中。
妖豔的血紅,純淨的潔白,碾碎的芙蓉花瓣四散零落,美得驚世駭俗。
她的母親曾經亦是出了名的美人,死後不過成爲市井之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嘆息兩聲,再無他話。夏志遠亦沒有再娶,只是更加寵愛夏流年。
誰都不知道她母親自殺的原因,夏流年卻目睹了一切。
當遊夜問到她爲什麼會自閉症時,她曾對遊夜講起,說她曾看到自己的姑父壓在媽媽的身上,當時並不知道那是在幹什麼,但第二天,媽媽就自殺了。
遊夜聽她講的時候,全身都不禁豎起寒毛,因爲她當時的表情簡直是一種崇拜與嚮往,她說,事後她想明白了一切,如果她處於媽媽的處境,她的選擇一定會跟媽媽一樣。
不被玷污的白色,一生只能夠屬於一個人。
冷水毫不憐惜地衝在遊夜的身體上,讓他痛苦地閉上眼睛。他本不是什麼善良之人,他曾經在最痛苦的時刻,也有過想要毀了這個置他於無盡絕望中的女人的念頭,但是最終他依舊會捨不得,畢竟這個女人他曾經用盡一切辦法去愛。
而且經過了今晚的相遇,揭曉了一個他並不曾知的事實她並非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只是世事弄人,一切都已經不對了,時間不對了,人自然也就不對了。她並非那般鄙夷不屑地打發掉他,這對於他來說,足夠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滑過,秒針每移動一下,尹清的心便顫動一下。
寬闊的別墅燈火通明,沈浩希看了看時間,幽幽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顫抖着拿出手機打給他安排在夏流年身邊的人。
“三少爺。”對方很快便有了迴應。
“她在哪?”沈浩希儘量讓聲音顯得平靜一些。
“是在遊夜先生的家裡。”簡單的幾個字,便讓沈浩希的心裡瞬間掀起滔天巨浪。
“什麼?!她這麼晚去了他家,怎麼不跟我彙報!我派你們去是幹什麼的?!看好戲的?!”沈浩希怒火通天地對着電話怒斥,指尖因爲太用力捏電話而顫抖發麻。
電話對面顯然被震懾到了,良久才低着聲音回:“是……是三少爺您說,以後不用匯報,看好她的安全就成。”
沈浩希不願再聽一個字兒,扣上手機轉頭盯住尹清:“這就是你口中那個鬱鬱寡歡的少夫人,嗯?!”
沈浩希覺得此刻如果見到她,一定會掐死那個女人,他從小到大遊戲花叢那麼久,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過,哪個女人敢這樣堂而皇之地腳踏兩條船!!
哈哈!真他媽的可笑啊!!
看看,看看他心裡那個最純潔最單純的女人,把他騙的團團轉!!
他居然還等她!!像個傻子一樣等她!!蠢透了!!
她此刻不知道有多逍遙快活呢!!
想到這裡,沈浩希只覺得有無數針狠狠地刺在他的心上,翻轉攪動他的血肉,讓他恨不得馬上就扒了那個女人的皮,看看她那柔弱無辜的皮囊下面究竟藏着些什麼!!
鬆了鬆領口,沈浩希的雙眼蒙着徹骨的寒霜:“尹清,把門鎖換掉,把她的東西全給我扔出去,她以後永遠不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