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夏清爽的風吹進餘香嫋嫋的深閨,夏宴白色牡丹煙羅軟紗,身系軟煙羅,半躺在牀榻上。伸出纖纖素手,一隻泛着輕微紫光的玉鐲在白嫩嬌柔的手腕上婉轉流淌。夏宴精緻的容顏微微出神,原來這整整六年來,被思念纏繞的的並不只有自己而已。夏宴心煩氣躁的甩甩了頭,自從花桃之送了這隻紫牙烏岫玉鐲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這一個月來已經習慣了她每天明媚的笑顏和溫柔的注視。雖然見到了還是會想要躲避,但心底更多的,是隱約的期待和嬌羞。還沒嫁進王府的數千個日日夜夜,夏宴總能在夢中忽然回到六年前的那一幕。夢中那小人兒的眉眼神情始終在腦海揮之不去,相比六年前,夏宴的眼神不自覺地柔軟下來。那年青澀稚嫩的花桃之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妖嬈魅惑,翩若驚鴻的絕塵女子。當初那雙充滿戒備防範的雙眸,如今卻變得溫暖深邃,清澈絕倫。夏宴將帶着岫玉鐲的手環抱在胸前,在夢裡癡纏了六年的女子,現在就真真實實的出現在了自己身邊。她的一顰一笑早已深深地刻入了心底,就連她的小情緒都能輕而易舉的捕捉到,爲什麼明明都是女子,我卻將你記得如此清晰?夏宴被一種突如其來的感情嚇了一跳,不會的,不會的,我和她都是女子啊,現在又共侍一君,朝夕相處。她只是把我當成了想要親近的好姐妹,而我居然對她產生這麼齷齪的感情,夏宴嗤笑自己這荒唐的想法,如果她知道了,肯定會被討厭的吧。

綜親王府書房內閣,邵煜將一碗黑乎乎的液體一飲而盡,皺着眉將一顆蜜餞含在嘴裡。自己這病拖了好些時日了,有時候面對一些丫鬟大膽的挑逗,會覺得胯、下有點反應,可每每到了關鍵時刻,一直鼓勵自己的邵煜卻又突然不行了。李太醫說過對自己要有信心,切不可太過焦躁,邵煜深深地嘆了口氣。堂堂綜親九王爺,相貌威武器宇不凡,兩次大婚不過數月,卻置兩位如此仙子嬌妻於不顧,王府本就香火不濟,萬萬不可到了自己這輩就斷子絕孫啊。頹廢中的邵煜突然覺得不能再萎靡下去了,父王留給自己的家業萬萬不能斷送在自己手上,打開軟榻下的暗閣,從數十個紅色的小瓷瓶中抽出一個,也不管藥量藥效便一口將裡面的藥丸全部吞下。過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周身的毛孔全部張開,身體裡的血液好似逆流衝向腦頂,好熱,熱的好像要炸開了。邵煜臉色血紅一邊撕扯着衣服一邊嘶吼,“來人!!!”門外服侍的兩個丫鬟聞聲迅速趕進內閣,卻見王爺雙目腥紅,青筋暴漲,還不停的撕扯自己衣服,頓時受到驚嚇,正想喊人卻不料一塊粗布塞入嘴裡,隨之身體也被綁個結實。兩個丫鬟眼裡流露出驚恐,“嘶---”的一聲,自己的襲褲被撕破,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火熱堅硬的物體深深地刺進了體內。劇烈的疼痛從身下陣陣傳來,彷彿是要將自己生生撕碎一般。疼痛漸漸代替了神智,眼前的王爺的面孔好像地獄裡的惡鬼,貪婪兇殘。

邵煜迷失了理智,這一刻他只知道他要發泄發泄再發泄,下、身的脹痛讓他無止盡的索取,身下的身體好似沒有了生氣,方纔有所緩解的快意又被無盡的脹痛所取代。抽離身下的身體,轉身向另一個捆綁結實的丫鬟撲去。瑟縮在一邊的丫鬟目睹了眼前殘暴嗜血的一面,看着王爺笑意森然的走來,眼裡的恐懼無限倍放大,驚恐的搖着頭,想喊叫,嘴裡卻發不出絲毫聲音。

盡情釋放索取的邵煜,將最後一絲高、潮送入雲端,推開身下早已沒了血氣的身體。原來這“七夜合歡”的藥效這麼猛,真是太刺激了。邵煜突然想起深閨中兩位如花似玉的美人,下、身的臥龍又神經抖索的擡了頭,相較花桃之的妖影邪魅,此時更想見到夏宴那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嬌美模樣。邵煜伸手抓了件黑袍,貪婪的吸了口污濁的空氣,踏着滿屋子的血腥便朝風絮閣奔去。

睡得朦朦朧朧的夏宴,忽然聽見門外有些吵鬧。好像是秀兒的聲音,夏宴撩開幕簾披了件外袍便下牀朝外廳走去。門被大力的推開,夏宴見臉色森寒的王爺一腳踹開了門,心裡不禁微微一顫。“王爺。。這麼晚了。。”還未說完,肩上一陣刺痛,雪白的絲緞綢衣便被撕爛,緊接着一個壯實的身體緊緊將自己錮住,強大的力道勒的骨頭生疼。夏宴何時見過這麼可怕的王爺,雙目陰狠暴戾,佈滿血絲,平時的溫文爾雅變得冰冷慘絕。“王爺,王爺。。您弄疼臣妾了。。”夏宴心裡蔓延出莫名的恐懼,本能的想要推開這個熾熱狂野的身體,哪知這點微薄的氣力遠遠撼不動健壯發狂的男子。邵煜沉浸在慾望的芳香裡,張嘴就咬向那纖白柔美的脖頸。夏宴感受到頸側傳來的陣陣溼濡和痛意,腰間被一個堅硬無比的東西死死頂住,一陣噁心涌上心口,張嘴便用力咬在綜親王的肩上。“啊啊啊!!!”邵煜痛的扯開嗓子嘶吼,一把甩開懷裡的女子,反手一個響亮的巴掌,“賤人,你也不看看本王是誰,還敢反抗?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青灰的天空佈滿了烏雲,壓抑的人透不過氣來。花桃之不知爲何今夜就是心神不寧,右邊的眼皮跳個不停,正披上斗篷想出門走走,卻見清風和落花一臉焦急的衝進來,“主子,快快前去風絮閣,王妃有難!!”花桃之心跳提至嗓子眼,“怎麼回事,說清楚!!”“九王爺突然發狂,在書房奸、淫了兩名侍女,現在正趕往風絮閣,主子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話未說完,眼前已不見了花桃之的蹤影,清風落花也運起真氣向前追去。

花桃之臉上的寒意已足以冰封整個綜親王府,不要,你不要有事,你不會有事的。。任憑怎麼安慰自己,就是壓不住那崩塌的懼意。耳邊的風呼嘯着刮過臉頰,當花桃之落下站定在風絮閣偏廳,只見秀兒趴在地上號啕大哭。箭一般的衝進房內,屋內碎布瓦片撒的一片狼藉,不遠處的牀榻上隱約看見兩條糾纏的人影和撕碎布縷的聲音,更是傳來嚶嚶咽咽女子的抽泣。驚濤駭浪的怒意,從腳底直冒頭頂,掌中抓起五枚細長銀針,聚起十成內力,甩手向邵煜刺去。泛着凜冽寒氣的銀針如離了弦的箭一般,準確的刺入了邵煜周身幾個大穴,隨着一聲悶哼,邵煜從牀榻上翻滾了下來。

花桃之一腳踹開牀沿上的綜親王,見牀上的女子髮絲凌亂,衣不遮體,粉色的肚兜被撕破,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都是刺眼的勒印,頸側更是一圈血肉模糊的齒痕。花桃之心底泛起無邊的痛意,自責和內疚深深地佔據着整顆心。看着牀上蜷縮着瑟瑟發抖的女子,伸手去觸碰,“宴兒。。。”“走開!!走開!!別碰我別碰我!!!”夏宴驚恐的大叫。花桃之立馬縮回手,“好好~我不碰你,宴兒,是我。。我是桃之,沒事了。。沒事了。。。”“卡擦。。”夏宴的手腕上的紫牙烏岫玉手鐲應聲碎成三段。“不。。。不要。。不!!!!”夏宴捧起玉鐲的碎片,哭的撕心裂肺。花桃之扯下身上的黑色斗篷,一把將半赤、裸的夏宴罩在懷裡,吻了吻那紅腫決堤的眼角,“宴兒不怕。。我們回家。。”說着,打橫抱起單薄嬌弱的身子,輕輕一縱便隱跡在漆黑死寂的夜空裡。

作者有話要說:~~~~(_

所以呢,爲了補償各位內傷的花花,小黎決定有二更!!吼吼吼~~

啥?定情信物這麼快就沒了?

沒事滴沒事滴,信物還是會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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