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文侯王子坐在宴席上,端起一杯美酒,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瞄向了夏宴。看着靠在夏宴懷裡的花桃之,文侯不禁有些腦怒,每次他企圖接近的時候,花桃之的勢力就像一張巨大的網把夏宴護在裡面。還記得前段時間戚吟住進了綜親王府,原本以爲這是一個接近美人的機會,沒想到綜親王府進得去,可是夏宴所在的雨露苑卻寸步靠近不得。就算只是聯絡戚吟也會被門外的守衛攔住,文侯知道這些守衛都是直接聽從花桃之的死士,就算搬出綜親王也不見得會放行。文侯狠狠地把酒杯裡的酒嚥下,眼神卻更加肆無忌憚的盯在夏宴身上,只要過了黎明,邵和一駕崩,這邵氏的天下就得改姓南了。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文侯端起一杯酒大踏步朝花桃之和夏宴走去。

清風時時刻刻都能感受到文侯的視線停留在夏宴身上,那種□裸充滿慾望的眼神讓她恨不得上前扇文侯兩巴掌。看着文侯一步步的逼近,清風卻開始緊張,莫不是被發現了?“兩位弟妹,好久未見啊。”文侯爽朗的大笑,眼神卻是直勾勾的盯在了夏宴的胸部。花桃之面無表情,只是那雙眼睛冰冷的彷彿要將他碎屍萬段。夏宴暗地裡捏了捏清風的手指,卻不失風儀的大方行禮:“夏宴參見文侯殿下,今日文吟公主大婚,祝賀殿下結下兩國永世交好之盟。”盈盈一禮,不卑不亢。文侯十分欣賞夏宴這種豪爽卻不失柔情的鳳儀,舉杯對向夏宴:“弟妹客氣,可否給個面子共飲一杯?”說完,卻望向了邊上沉默着的花桃之。“真不巧,方纔纓寧公主派人來請我和桃兒前去東宮一聚,文候殿下,夏宴告辭了。”說着,轉身便拉着花桃之出了殿門。

剛踏出殿門,一陣狂風便迎面撲來,吹起了花桃之領上的火紅皮裘,露出了頸上的白皙肌膚。夏宴急忙將花桃之的領子攏好,牽着朝東宮奔去。站在殿內的文侯卻覺得今天的花桃之過於反常,那沉穩內斂的性子,那冷漠施壓的氣場均透着詭異。平時所見的夏宴不是依偎在花桃之的懷裡,就是被花桃之護在身後,很少有這樣迎面站出來的時候,而一向伶牙俐齒毫不留情的花桃之今天卻一言未發。突然,站在原地的文侯好似被雷劈中般的震驚,方纔花桃之的領子被風吹起的時候,那雪白的脖頸上卻不見了那朵嬌豔欲滴的桃花胎記!!不好!!文侯在心裡怒吼一聲,一個箭步朝門外追去。

“給我站住!!”文侯王子施展輕功追上了不遠處的夏宴和花桃之。花桃之蹙眉轉過身,眼神裡明顯透着不耐和厭惡。“好一個花桃之,別以爲耍些小手段就能瞞過本殿下。”文侯上前,笑的十分狂妄。“文侯王子,你什麼意思?”夏宴挺身擋在花桃之身前,文侯看着身後寒着臉的花桃之,更確定了心裡的想法。一把推開了夏宴,扯下了花桃之領上的火紅皮裘:“我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壓根不是花……”火紅皮裘被被狂風揚起,那□在外的雪白脖頸上,一朵嬌豔似火的妖冶桃花徒然綻放開來。“啪——”花桃之甩手一個響亮的巴掌,強勁的內力隨着手風揮舞而出,瞬間把文侯扇倒在一丈開外,“文侯王子請自重,桃之好歹也是大邵國的綜親王妃,文侯王子這般的輕浮舉動難道不怕遭世人話柄嗎?”花桃之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文侯,那深邃的眼眸中散發出懾人的氣魄。“怎……怎麼會……”文侯捂着臉驚恐的看着步步逼近的花桃之,難不成剛纔自己眼花了,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你你……你給本殿下記住!!”說完,提起真氣向宴席所在的方向奔去。

“宴兒,沒事吧?”花桃之心疼的將夏宴擁進懷裡,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來一步,夏宴會遭遇怎樣的兇險。聞着花桃之身上特有的芳香,夏宴閉上眼搖了搖頭,天知道自己在面對文侯的時候有多緊張,心跳快得彷彿就要蹦出喉嚨。夏宴知道,無論自己多麼害怕多麼緊張,都不能絲毫表現出來,只要露出一點點質疑和膽怯,就會讓文侯察覺出花桃之的行動。“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花桃之的體溫和懷抱是她最好的安撫劑。

破曉的黎明很快便到來了,在羣臣皆醉倒在宴席上的時候,花桃之下令暗地裡封鎖了皇宮裡的所有出路。她有種預感,那個戴面具的黑袍男子早已潛入了皇宮,現在應該在某個角落監視着宮裡的一舉一動。待邵和離開宴席之後,邵煜和雨霧也相繼失去了蹤影,花桃之對着升起的朝霞展顏一笑,所有的序幕都將拉開了。

文侯負手站在宮殿裡,看着跌跌撞撞向皇上寢宮跑去的幾名太醫發出一聲弱不可聞輕笑。看來戚吟的計劃成功了,只要等太醫一宣佈邵和駕崩,那自己就能第一時間掌控住皇宮。幾名老太醫顫抖着雙手解開躺在牀上邵和的龍袍,卻見邵和的胸膛一片烏黑,而那平靜安睡的臉上卻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幾名太醫擰着眉相互看了看,拿出細長的銀針刺入泛黑的胸膛,瞬間,漆黑的血液就染上了白淨的銀針。皇上中了劇毒!!幾位老太醫同時在心裡吶喊,卻又同時開始沉默,如此詭異的劇毒實在聞所未見聽所未聞。“太醫太醫……皇上怎麼樣了?”皇后和一干心腹大臣守在寢宮外,見幾名太醫神色疲憊的出來急忙迎上前。“老臣無能,皇上中了一種奇毒,此毒世間罕有毒性極烈……恐怕恐怕……”幾名大臣顫抖着哭訴着。

皇宮封鎖已有三日,凡是出席了宴會的朝臣均被軟禁在宮裡,而嚴密的封鎖也斷絕了消息的流通。“已經三日了,煜兄你說那狗皇帝怎麼樣了?”文侯轉了轉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沒看見宮裡所有的御醫都圍在了養心殿周圍麼,就算花桃之有再大的本事也救不了邵和。”突然,眼尖的邵煜看見一名老太醫痛苦着跪在一處宮殿角落,對天叩拜起來。“陳太醫……聽聞皇上受了風寒,現在可好點?”邵煜走向老太醫擔心的聞到,卻不料老太醫只是抹了抹眼淚便要離去。“陳太醫且慢。”突然邵煜從袖口拿出一疊厚厚的銀票塞進陳太醫懷裡,“本王年幼喪父,向來把皇上當做親父看待,看在邵煜一片孝心……還望太醫告之……”說完,對着陳太醫深深地作了一揖。“不可不可……王爺,老臣擔當不起啊。”陳太醫急忙拉起邵和,一抹老淚流下:“皇上中了一種世間罕見的奇毒,無藥可解,整整三日都氣虛昏迷。第一日毒氣只停留在胸腔,第二日便蔓延至整個四肢,今日毒血已攻心侵腦回天乏力了……皇上!!老臣恭送皇上仙去!!”說着,陳太醫跪在地上,朝西方的天際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突然,宮門外傳來一陣騷動,花桃之擡起眼,來了。回頭對上清風,清風點頭離去。“大膽邵煜,擅闖宮門禁地,你可是要造反!!”殿閣大學士花言鳴和丞相夏淳護在養心殿外大聲怒喝。“本王造反?軟禁朝臣,封鎖皇宮,隱瞞皇上駕崩的消息,大學士和宰相你們究竟安的什麼心!!難不成你們要藉此動搖我邵氏的江山嗎?”不料,邵煜拔出佩劍直指花言鳴和夏淳,絲毫不把身份地位放在眼裡,而皇上駕崩的消息卻引起了在場所有官員的轟動。“什麼?皇上駕崩了?不可能!!”“這三日來都不見皇上的蹤影和消息……難不成真的……”“皇上如果真的駕崩,可還未立太子,這這……江山誰來繼承?”“大皇子是長子理應由他繼承皇位。”“大皇子雖然年長,但論智謀聰穎遠遠不如二皇子。”“你們胡說什麼,三皇子才最具備治國的才能。”頓時,養心殿門外的爭論像炸開了鍋那般熱烈。

花桃之冷眼看着爭得面紅耳赤的各大羣臣,皇上是生是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哪位皇子的登基才能使他們的利益地位得到最大的擴張。突然,天空中傳來一聲嘶啞的聲音:“皇兄駕崩,這皇位理應由本王繼承!!”各大羣臣聞聲擡頭,一黑袍男子徒然屹立在養心殿的屋檐之上。“你是何人,帶着面具的跳樑小醜也敢自稱本王?”一位大臣忍不住開口怒罵。“你放肆!!”邵煜一聲怒吼,冰冷的長劍已貫穿那位大臣的咽喉。“本王就是仙去邵和的皇弟,綜親八王爺——邵易!”說着,黑袍男子摘下臉上的銀色面具,露出一張和邵和極其相似的臉龐,只是一條猙獰的刀疤縱橫在那挺翼的鼻樑之上。

讓某黎來數數,潛水黨還有木有?霸王花還有木有?

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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