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被察察沙耳綁着帶出了蒙國皇宮,一路上招搖過市的帶回了親王府。他的意圖很明顯,引出夜雨背後的勢力。
若非夜雨以手勢示意衆人不許妄動,那五人定會捨命相救,這是夜雨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是夜,察察沙耳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親審夜雨,他的嘴角邊噙了一抹玩味的邪笑,就那麼直直的盯着夜雨。
“女人,你看上去還蠻秀色可餐的,如果執意閉口不言,爺不介意把你交給他們,要知道在爺這裡像你這樣的女人就只會有一個下場。”
察察沙耳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也沒說出那個下場是什麼,可夜雨能從他邪笑的表情中讀出來。從書上與影視上夜雨知道,自古淪爲軍俘的女人,大都會變成軍需品供那些所謂的有功將士發泄他們的**。
每每看到這裡,夜雨都會忍不住的怒髮衝冠,可惜她也是個女人,也總會有任務失敗被俘的一天。你看,這一天已經來臨了,可她絕不會淪爲軍需品供男人發泄!因爲她是夜雨,是來自人人懼怕的夜梟家族的夜雨。
打架她很弱,保命手段卻很強!
“呵呵……”夜雨很淡然的搖頭輕笑,就好像聽到了一個多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很沒品。
“笑什麼?”察察沙耳臉色一凝,起身冷肅的盯着夜雨,被她給笑毛了。
“因爲我是夜雨,所以一切都會不同!”夜雨勾脣,她就是要激怒察察沙耳,然後才能見縫插針,如果換成是察木多那個老狐狸,她不會用這一招。
察察沙耳被夜雨臉上的那抹自信所刺激,扭曲着面孔走向前,擡手捏起她的下巴,咬牙道:“在爺這裡,沒有例外!除非你有能讓爺例外的東西。”
夜雨挑脣,眸中笑意不減,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嘲諷一般就那麼直直的回視着察察沙耳。
“郡子似乎沒有想過,我緣何會出現在皇宮?更加沒有想過我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這話雖是實話,可卻處處都透着誘因與拐騙,一不小心就能把人拐到陰溝裡去,然後彈彈小手便能令其翻船。
察察沙耳雙眼微眯,捏着夜雨下巴的大手稍稍使力便將她甩翻了出去,“來人,送她進軍營。”
“慢着!”一直隱在外面的察木多走了進來,大手一揮制止了上前拉扯夜雨的軍士。然後示意察察沙耳跟他去外面。
察察沙耳會意走了出去,不解道:“父親,爲何阻止?像她那種女人不送進軍營去**,她是不會老實的。”
察木多擡手打斷了兒子的話語,說道:“兒子,這個女人怕是來頭不小。”
“父親,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察察沙耳一臉喜色的看着察察沙耳。
察察沙耳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難道你沒聽見她說她叫夜雨。根據雲洛兩國的探子回報,洛國太師府名揚天下的全才千金就叫葉雨。而云國我們最強勁的對手常勝將軍夜勳也有一個獨生女兒。”
“父親的意思是說她有可能是來自這兩個世家中的一個?”
察木多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很有可能是來自雲國的夜家!因爲洛國的葉家是儒文傳家,而云國的夜家卻是武將開國屹立百年不倒。”
“我去問問看!”察察沙耳說着便轉身走回了房內,察木多看着兒子的背影,張了張嘴終是什麼也沒有說,問問也好,或許能從旁得出有用的訊息。
“說,你是不是雲國派來的細作?”
雲國?‘雲皇的棄子穆凌風!’驀地弘王曾經說過的話語在夜雨的耳邊炸響,雲國是洛凌風的母國,卻傷他最深!
“什麼雲國,姑娘我乃洛國太師府千金,你最好立刻放我回去,否則等我哥帶大軍殺到,一定不會放過你。”
夜雨這話雖真,可聽在察察沙耳與察木多的耳中,卻沒有一個字是真的。因爲他們壓根不信,刑具下都隻字不吐的夜雨,會在這個時候痛痛快快的自報身家。
“說,雲國派你來做什麼?你潛進皇宮是要探聽什麼?”察木多一步邁進去,老眼冒着精光的直視着夜雨。
聽着察木多的問話,夜雨先是一怔,隨即笑道:“真是好笑!雲國跟我有什麼干係,姑娘我又不是雲國人。”
夜雨越是否認,察木多越是覺得她就是雲國人。那麼有她在手,出征時便又多了一重保障,有消息稱夜勳膝下只有一女,雖傻卻疼愛有加。想來也不會是真的傻,而是以傻來掩蓋她經常外出別國刺探消息的身份吧!
哼,夜勳這個老匹夫卻是好計謀,只可惜終歸是落到了我的手裡。察木多眸中流露出了幾許自命不凡的得意!
看着察木多臉上的表情,夜雨心中偷笑。禍水東引的目的已經達到,雖說雲國是洛凌風的母國,可她仍不會手軟,誰讓他們待錯了洛凌風,逼得他背井離鄉的客居洛國!
爲了更加保險,夜雨再添了一把柴,大聲喊道:“我跟雲國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不要妄想侵吞雲國,我告訴你們雲國兵強馬壯,良將多多,你們去了只有送死一條路。”
夜雨越是說自己跟雲國沒關係,越是把雲國說得厲害無比,察木多越是覺得她就是夜勳的女兒,而云國也定是出了什麼狀況,所以纔會聽到蒙國要出兵的風聲後派她潛來蒙國刺探軍情。
“將她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動她!”察木多丟下這句話後便大步向外走去。察察沙耳重複了一遍後,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女人他不稀罕!
可如果是可堪利用的女人,他不介意後院多那麼一兩個,何況夜雨的小模樣長得還頗賞心悅目,單是看着便覺得通體舒暢了,他可不捨得真將她送去軍營,不過就是出言恫嚇一下罷了。
聽着察木多的話語,夜雨勾起脣角笑了。
夜深人靜之後,蒙王府外響起了閣衛的聯絡信號,那尖銳短促的忽哨之聲,正是閣衛忽叫同伴的訊號。
夜雨知道這種忽哨出現在這裡一定是爲她而來,便迴應了兩聲她很安全的忽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