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又回來幹嘛,”我說着,一頭霧水的看着廖擎極,怎麼人家當老頭子都是話嘮,就他這個老頭子話都不願意說呢,
跟着他下了車子,就看着他環視了四周,又擡頭看看這附近的樓,然後選擇了剛纔我坐着的那家小超市走進去來,我一直跟在他身後,真的是一頭霧水了,他是要買東西嗎,
沒有想到,廖擎極做事情,跟我們的思維就是不一樣,他對超市的老闆娘說道:“我昨天在你店前面掉了一個錢包,我想要查看一下你們這的監控視屏,”
我一聽就知道他是在撒謊,而且肯定是想着看看昨天廖富海的事情,昨天我看到廖富海也沒有幾分鐘,有很多方面可能我也沒注意到,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是有千萬個問號也要先咽在肚子裡了,
老闆娘不是很樂意的樣子,廖擎極很爽快的從錢包裡掏出了一百塊錢,就推到了老闆娘的面前,我心裡也在暗罵着,廖啞巴啊,廖啞巴,這種事情,你跟我說,讓我去跟老闆娘說不就好了嗎,說話都少,現在說謊話一下就被人看穿了吧,剛纔還說昨天掉了錢包的,怎麼現在就能拿出錢包還掏出錢來了,
就是這麼容易讓人聽出來的謊話,老闆娘竟然也就這麼信了,應該說她是信錢的魅力了,就這麼笑眯眯的說:“行啊,你自己看看吧,這機器,我也不會弄,”
廖擎極把收銀臺後面的那臺電腦轉了個頭,琢磨了兩三分鐘之後,還真的開始播放昨天發超市門口的那監控的視屏來了,
不過他並不是從早上就一直看的,而是選擇了中午以後,還是跳躍着看的,就算是跳着看,這幾乎一整天的視屏,也不可能那麼快就看完,這小超市的生意並不是很好,我們在她的櫃檯前,都站了幾乎兩個小時了,天都昏暗下來了,來買東西的也就兩個人,終於我們看到了不一樣的畫面,
畫面顯示着的時間是,昨晚十一點多的時候,這四周並沒有安靜下來,還有不少混子時不時的囂張的開車經過,或者是聚集在一起抽菸,也有幾個打扮得很風騷的女人,就站在街上,時不時跟男人說幾句話,
廖富海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他一個人,從的士上下來,手裡還捧着兩個盒子,一大一小,就這麼直接走向了大樹腳,在大樹腳那邊,晚上是沒有燈光可以照到樹蔭下的,攝像頭也沒能拍到那邊,我們看到的只是他抱着兩個盒子去了,消失在鏡頭中嗎,幾分鐘之後,他重新出現,不過他手裡的盒子已經不見了,
他把那兩個盒子藏在樹下了,,我疑惑着,沒有說話,但是這個推測基本上已經算是成立了的,
廖擎極切換了視頻之後,就走出了那家小超市,我也跟着出來了,不過他是走向了車子,我是走向了大樹腳,
走了幾步之後才發現他根本就沒有跟上來,一回身,就正好被他抓住了手臂了:“你去哪,”
“去那邊找找看,他把什麼東西藏在那裡了啊,趁着現在四周都沒人了,那些守着樹的老頭老太太們都回家了,我們趕緊去挖出來吧,”
他還沒說話,就這麼拉着我的手臂,把我拖到了車子上,上了車子,我還在那嚷着:“真的不去挖出來了嗎,現在挖到了就是我們的了,”
“你覺得,廖富海會那麼笨的把東西放在這裡給我們帶走嗎,”
“他……說不定他就是這麼笨呢,”我也鬧不明白,廖富海是不是覺得自己把東西埋在這裡肯定就沒人知道了呢,不過那時候,藍寧不是在監視着他嗎,後來藍寧還出事了,廖富海肯定已經能猜到,藍寧已經注意到他了,爲什麼他還要來這裡藏東西呢,
廖擎極手指頭就戳在我的頭上:“你說你笨呢,他是帶着兩個盒子的,一般情況下,除了藏寶閣那種寶物集中的地方,不會有人拿把好東西都放在一起的,現在,我們在收集那河村的各種信息,做下水的準備,他同樣也是,他現在到手的東西就比我們多了好幾樣,,這些東西,他要是都埋在一起,一旦出了問題,就什麼也沒有了,所以他不會把東西都藏在一起的,只有一個可能,他藏的東西是一樣,另一個盒子是一個機關,讓人在偷走東西的時候,能儘快通知他,並作出抗擊的機關,你現在去挖,等於是去撞了他的槍口,”
我聽着暗中吐了口氣,這事,好在是廖擎極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遇上的,要是我一個人的話,我現在肯定就過去挖了,
“那個……那我們怎麼辦,”
“能讓他找這麼一個地方藏起來的,應該是那張人皮陣圖,那東西,也只有放在這樣陰氣很重的地方,才能很好的保存下來,就算我們現在去把它挖出來弄到手了,我們能做的,也一樣的找一個陰氣更重的地方埋了,就這麼放着它好了,等到真正該出手的時候,廖富海會把它帶到我們面前的,”
廖擎極的思維真的跟我們不一樣,要是我就想着怎麼把東西歸爲自己的了,
看着他,我的腦海裡在那一瞬間,有出現了他抱着我的屍體乾嚎的畫面,所以我也是腦子一熱的就說道:“走吧,我們吃飯去,約會,”
我看到了廖擎極皺起來的眉頭,但是他也沒有拒絕我,啓動了車子,只是在離開的時候,他的目光特意看了路邊的一個小混子幾次,在車子轉出了那路口,我才問道:“那個人有問題嗎,我看着你都看他好幾次了,”
“他今晚上會死,”
我也回頭看去,只是已經看不到那個人了,廖擎極繼續說道:“他的身後一直跟着一個女鬼,那女鬼的手都已經伸進他背後,就在心臟的位置,你看不到就算了,被想這個,”
我咽咽口水,我會說,我已經腦補地很圓滿了嗎,想着那大樹腳下面,還供着菩薩呢,但是這附近,卻還是出了那麼多的事情,甚至有女鬼天都還沒完全黑,就已經出來溜達了,那樹腳應該是常年不見陽光的吧,
我看着車窗外面,有着一家我曾經在廣告上見到的西餐廳,我趕緊拍着他,叫着:“找地方停車吧,我們就在這裡吃飯,”這家餐廳說是西餐廳,其實也不是那麼貴得離譜的,我相信廖擎極還請得起我,
扯着他走進西餐廳的時候,他明顯的有點不悅,這老頭子,平時穿得挺好的,還有自己的車子,甚至還會玩手機,玩電腦,但是老頭子就是老頭子,看着他那模樣就知道沒有吃過西餐,
我攀上他的手臂,在他耳邊說道:“我也沒吃過這些東西,,”
他壓低着聲音說:“那你還叫我來,”
“就我們兩嘛,在你面前,丟臉就丟臉一下吧,以後,你不會是一個人吃飯了,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跟你一起走遍廣西所有美食,”我擡着頭對着他笑,想着他在老家的時候說的,他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吃飯的辛酸,
他的臉上表情還是淡淡的,似乎我的這句宣言沒有能打動他,沒關係,我還有招,
還好這家店真的不是很貴,看着也很嚴肅的模樣,使者圍着圍裙,穿着制服,給我們送上菜單,廖擎極直接做主了,要了羊排,並且聲明他是不吃牛肉的,店裡還送了西瓜汁,
侍者下去之後,我就問他爲什麼沒不吃牛肉,他給我的答案是,牛在壯族是屬於家庭成員的地位,壯族還有準備的屬於牛的節日,那天牛都不用幹活,還能在家裡洗澡,吃最好的草,牛辛苦了一年,也要對它們好,街上也不會看到牛肉,沒有人敢在那天挑釁這樣的民俗,
他說的這個我相信了,但是在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學這些的人,是絕對不吃牛肉的,就連一些宗教不吃豬肉一樣,是一種絕對的禁忌,
就我們兩,就算吃得很難看,也沒關係,我一邊吃着,一邊給他說我們在學校裡的趣事,說楊毅研究的水下機器人,還說那機器人現在楊毅已經複製了一個,還給我發了視頻,機器人能準確的揮刀砍西瓜了,估計下水之後,大刀朝着鬼子的頭上砍去是不成問題的,
吃過飯,我還拉着他去逛街,我不談廖富海和藍寧的事情,也不敢那河村的事情,開始跟他說我的生活,也問問他的生活,雖然大部分是我在說,但是他似乎並沒有沒不耐煩的表情,
在事情這麼緊張的時候,我們竟然能在一起吃飯,逛街,扯着有的沒有的,但是天公不作美啊,它是羨慕我今晚看了好幾次廖擎極那根本就不算笑的笑嗎,竟然下起了很大很大的雨,
在他的越野車中,車外的嘩嘩的大雨,他把車子停在了我們學校的大門,說道:“有傘嗎,要不,我開車進去,”
我做了個深呼吸,把我從上車之後,一直在想的那段說,對他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