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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地衝進了小房子。那是一間廚房,裡面根本就沒有別人。我沒有放棄,直接轉身就走向了一旁的房間。整個小院子並不大,沒一會兒我就走了一遍。沒人!這裡只有這四個蒼老的老人,再也沒有別人了。沒有我爸,沒有我媽,就連他們的行李都沒有,他們的痕跡都沒有。爲什麼?我那麼努力才找到這裡來,卻發現一開始就是錯的。我爸媽根本就不在這裡!
我從屋裡跨出來腳步無力地拖着,鼻子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感覺。從確定爸媽出事到現在,這麼多天來,我都沒有哭過。而現在,那種巨大的希望一下子變成巨大的失望之後,我僞裝的堅強開始崩潰。我還是沒哭,拖着腳步一步步往院門外走去。
院門前,那個冰塊男就站在那看着我,還是那冰冷的直直的也目光。我的腿突然一軟,那種全身力氣都被人抽空的感覺,整個人就跌下去。而他一個箭步衝上來把我抱住了,阻止了我直接跪在地上。
他抱得好緊,身高差的緣故,我正好靠在他的胸口,聽着他有力的心跳聲,就這麼緩緩閉上了眼睛。嗯,應該說,我僞裝堅強了這麼多天,現在終於撐不住地昏倒了。
我醒來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好香,那種爆炒茄子的香味,讓我的腦袋裡一下就清醒了。別笑我,你們試試啊,連續兩天吃的都沒一點油水,這種爆炒茄子,哪怕沒有肉味都覺得是人間極品了。
騰的一下坐起來,我身下就是一張被放在老青磚房子客廳的竹子牀。這種竹子牀已經年代久遠了,我都沒敢用力搖就怕搖幾下這竹牀就散架了。
我是小心翼翼的下牀,就看到了一幅和樂融融的畫面。在這小院子裡,一盞昏黃的小燈下,擺着一張圓桌,桌上放着4個菜,看着都讓人覺得好吃了。桌子旁坐着8個人,4個老人,兩男兩女。四的青年,藍寧,楊毅,蘭雪,還有那個冷着臉不說話的男人。對了,我昏倒前就是他抱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把我公主抱到這竹牀上的,還是直接把我甩過來的。
看着藍寧楊毅和蘭雪,那一臉的笑。嘖嘖,他們肯定是被這一桌子的飯菜給征服了。首先發現我的還是那個冷眼男人。他看了過來,明明都已經看到我站在客廳大門了,也不說一聲。要不是之前聽到過他說話,我就認定他是一個啞巴了。
夠丟臉的,我自己跑過來的還昏倒了,我是抓抓頭走了過去,叫道:“喂!”我這都說話了,他們才發現我,一個個急着說着“福福,醒了,快來吃,這有你最喜歡吃的茄子。”這是蘭雪說的。“坐我身邊吧,給你留了凳子。”這是藍寧話。楊毅帶着哭聲說“福,你可醒了,我還以爲你…;…;”
算了吧,他是擠不出眼淚來的,就在剛纔我都看到他的表情了,他看着那些飯菜留着口水,就跟看那些美女熱舞直播一樣,眼神都是一模一樣的。高中時,他上計算機課偷偷看小片,就是口水流出來忘了擦才被老師發現的。
“以爲我死了?”我沒好氣的說着,一旁的一個老奶奶把一隻缺了口的碗放在我的面前。用缺口碗在我們的歷史文化中,可是有講究的,所以我的目光看着那白色的瓷碗邊上小小的缺口上,那老奶奶也許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說道:“我也知道缺口碗拿來給客人吃飯不好不吉利,但是這裡就我們4個老人家,平時就這麼4個碗,今天也是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湊齊這幾個碗的。”
想着這些老人家也挺孤單挺可憐的,我趕緊笑着說:“謝謝奶奶!有口吃的就行,我們都兩天沒正常吃飯了。”
我的話剛落,坐在我對面的冷臉男人雙手抱胸面對一桌子飯菜,一副根本不打算吃的模樣,就這麼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怕他什麼?比人數我們多,比戰鬥力我們4個人羣毆了他,再說,剛纔是我強吻了他,怎麼看都是我佔便宜吧,我怕什麼?他開口了,聲音還挺好聽的:“反正這輩子都出不去了,就是一個給死人、死刑犯用的缺口碗,還有什麼講究的呢?”
藍寧是表現得最明顯的一個,他突然就把手中的那缺口的碗,放了下來。碗碰到了桌面上的菜碟,發出了很大的聲音。他叫道:“還有這種說法?”
我冷着一張臉斜着眼睛看着他,端起那缺口碗,拿着筷子,吃了一口爆炒茄子,纔沒好氣的說道:“你憑什麼說我們就出不去呢?”
男人也看着我,目光淡淡的,就跟對我們兩舌吻的事情,他失憶了一般。心裡的這個念頭讓我有點抓狂,我怎麼就對那個吻那麼有感覺呢?他都選擇性失憶了,我也選擇性失憶好了。惱羞成怒的我揮着筷子嚷着:“吃飯!吃飯!別聽他瞎說。”
藍寧看着我們一個個吃起來,他纔跟着吃了點的。
吃飯的時候,我也問了那4個老人,村裡還有什麼人,也說了我們是找人才找到這裡來的。
老人們一個說幾句的告訴我們,這村裡也只有他們4個人,其他人去哪了?他們已經老了,記不住了。應該是出去打工,就在外面發展了吧。這裡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來了。
我在聽他們說這些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這裡有着太多的詭異,現在又多加了一點。
所以在一個老人家對我們說道:“房間我整理好了,左邊第一間,兩張牀,你們把廳上的竹牀拖進去就夠睡了。”
“我們不住這!”
“我們不住這!”我和那冷臉男人同時說着。說完這句我們也看了對方一眼,蘭雪好奇的看看我們倆。
楊毅就哀嚎了起來:“有電充手機呢!幹嘛不住呀?”他就是無手機吾寧死的那種。
藍寧也附和着:“有水洗澡呢,都兩天沒洗了!”
楊毅也說:“就是,我都快長蘑菇了!”
周蘭雪故意嬌嗲着聲音:“我和福福兩女生都沒叫呢?你們還說要給我們看什麼是男人,就你們這樣的。”
幾個人吵了起來,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不住這裡!”
在我跟他們吵架,一再強調這一點的時候,目光餘光看到了對面那個冷麪男人。他朝我勾起了脣角。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最好大家各讓一步,楊毅現在就給手機充電,而我們幾個排隊洗澡,洗完澡之後,就到村外去紮營,不住這裡。
老人對我們的決定也只是嘆氣說:“真的好久沒人來這裡了。”
村裡小小的,就一面隔牆,沒門,還沒有頂,露天的洗涼房。我也只能想到這個詞兒了。在大家排隊洗澡的時候,我就站在院子門口看着那黑漆漆的巷子。能看到的只有門口一兩米的距離。
天空一點月光星光都沒有,看久了,讓人有種錯覺,其實我們就是在一片黑暗中,黑暗中只有這個院子,其他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身後那兩個男人低聲討論着女人身材的問題,根本不用想,他們在說的就是蘭雪。
我的身後,突然冒出了一股冷意在靠近,猛的回頭,看到了那個男人清冷的目光。他的腳步就停在我的半米之外,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中:“你很敏感。”
他這句話什麼意思?怎麼感覺就這麼污呢?我沒好氣地別過頭,並大聲對洗涼房裡的蘭雪喊道:“蘭雪快點,那兩男人的目光都快把牆射穿了。”
男人沒有在乎我的不爽,站在我身旁也看着外面的漆黑:“爲什麼堅持不住在這裡?”
“我跟你不是一夥的吧!”
“你也發覺了這裡的危險,爲什麼還要堅持進來呢?”
我轉過身對他扯了一個笑容:“因爲你帥呀,因爲想找個藉口吻你呀。現在吻到了,後悔了,就想走了唄。”說完我轉身一個冷哼,就走向了洗涼房:“周蘭雪好了嗎?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