崦在那個時候,傍人門戶突然地只聽頭頂‘嘎吱’一聲,還沒來得急弄清楚怎麼回事,商雨就覺得身子往下一沉,電梯瞬間急速墜下,商雨一個手緊緊的抱住我,另一隻手用力拍打着電梯按鈕,卻無任何用處,電梯在幾秒鐘之間,從一樓半墜至最底層的危險區域。
嗵!的一聲,電梯墜底,電梯門周圍被這強大的衝擊波掀起了一陣小型的沙塵暴,畢竟地下四層是一個常年未用的停車場。梯門緩緩打開,裡面一片漆黑,一股灰色的粉塵隨着氣流慢慢涌出,卻看不出任何生命的跡象。燒傷男已然不見了。過了良久,待到灰色的粉塵慢慢散去,一個寬大的黑影從電梯裡走了出來,幾滴暗紅色的血滴在地上,瞬間便被塵土捲成了灰色的泥塊。
吃完午飯,我們幾個人回到了所謂的辦公室,透過窗戶可以看見海邊的風景,海風徐徐吹來,另夏天的味道更加濃烈了。
“夏……洛克……”誰再叫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尚明瑜站在我背後,拿着一根冰棍兒,她遞到我面前:“呶~給你噠。”哎呀,我這心裡一動一動的,感覺心臟都快蹦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要伸左手呢,還是伸右手。動作有些僵硬的左右手不停地倒換着,感覺像在打太極。
尚明瑜噗呲一聲笑了,抓起我的右手把冰棍兒塞到手裡,說:“都說大學生腦子讀書讀壞了,我看一點兒都不假。”她轉身吃着冰棍兒走向自己的座位。我的心裡還在像觸了電一樣,整個人都麻麻的,一直麻到指尖兒。看片兒時心臟也會嘭嘭直跳,但是,這種感覺完全不同,用文藝一點兒的話說就是:有隻小鹿在我心裡亂撞,亦或是這就是觸電的感覺。
總之就是我喜歡上了尚明瑜,你問我喜歡她什麼?我只能回答你,漂亮。你若罵我不要臉的好色之徒,我欣然接受,窈窕淑女君子還好逑呢,更何況我還是一個青春懵懂,精蟲衝腦的老處男呢,如果我的手不算奪去我第一次的傢伙的話……
我也回到座位,偷瞄着前面的尚明瑜,一邊樂一邊吃着冰棍兒,不自覺間,口水就順着嘴角流了下來。旁邊遞過一張紙,我歪頭一看,豆豆正用一種特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可
笑?鄙視?無聊?是什麼感覺我說不上來,她看着我說:“快擦擦吧,都一地了。”
我低頭一開,我褲子上,地上都是冰棍兒與口水的混合物,我的天哪,OHMYGOD,買噶扥!我這是愣了多久啊,連冰棍兒都化成這樣了。我急忙接過豆豆遞過來的紙,索性,我把她桌上的一卷紙都拿了過來,也沒管她同不同意,開始擦拭身上和地上的液體,那種黃色的奶液夾雜着我的口水有些微微發黃,黏黏的拉着絲,如果沒有冰棍兒的水果味道,指不定會被別人誤認爲是什麼。
就這麼傻呆着,也無所事事,除了看美女,就是看手機,無聊的翻着PS4貼
吧,看着一幫噴子們互相對罵,然而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無非就是正版盜版的討論,從個人討論到國家,再延伸到國際,最後演變成了祖墳之間的戰爭,這些東西不看也罷,索性關上手機,趴在桌子上,淺淺的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叮叮噹噹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四下張望,並不是在辦公室,我心下一驚,大爺,又出事兒?!四周純白的牆壁,鋪滿了馬賽克,反射着冰冷的光,我坐在一個椅子上,應該是金屬的,背後與屁股下傳來冰涼刺骨的感覺,我低頭看着身體,一會兒不掛的男性身體,呼吸有些急促,我感覺到身上有無數的蟲子再爬一般,卻看不到任何東西。
麻癢的感覺順着手臂腿腳向上蔓延着,我能清楚的看到一縷縷的細線在皮膚間遊動,慢慢向上,彙集在肚子,肚皮開始呈現紫紅色斑點,還在向上蔓延着,麻癢變成了疼痛,侵襲着五臟六腑,身體不自覺得前後左右搖晃起來,抖動起來,那種疼痛是發自內部,就像被什麼東西拿小刀割着內臟一般。紫紅色的斑點不斷的擴大,形成一塊塊紫黑色的斑塊,繼續向上蔓延,我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衝進了我的嗓子眼,在爬動着,好像有無數只腳,彷彿吃下了一隻巨大的蜈蚣一樣,我不知道吃下一隻活蜈蚣會有什麼感覺,但是,我知道現在的感覺只比那樣還要差。
那種感覺充滿整個脖子,不只是喉嚨,連頸椎以上都有這種感覺,頭皮開始發麻,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全身已經汗毛直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頭開始劇烈的疼痛,短短的幾秒鐘之間,便到達了頭部,身體不停地前仰後合,拼命甩着頭,被綁在椅子上的手臂與腿腳拽的捆繩個個作響。突然間眼前一黑,耳朵裡吱的一聲充滿耳鳴,頭疼的感覺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向下遊動的感覺。我鬆了一口氣看來是過去了,就在我以爲一切都沒事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如果這個人不會死,那我爲什麼會進入他的身體呢?
就在這時所有的東西涌入胸膛,使胸部形成了一個駝峰一樣的大包,大包下如有一條巨大的蟲子在體內翻滾,我感到噁心,這你妹的是拍電影呢?以現在社會發展的技術,應該還不會有這種東西啊。
大包越來越大,已近透明狀,我看不清裡面到底有什麼,但是那感覺糟透了,恐懼與噁心感同事襲來,強烈的嘔吐感催使着我不敢再看。
疼痛的感覺減少了,或者說已經麻木,只聽‘噗呲’一聲,大包爆破開來,一股腥臭刺鼻的氣味攻陷了鼻腔,一股混着黃色膿液的血液噴涌而出,卻並沒看見什麼蟲子一般的東西。噴了幾秒鐘慢慢的慢了下來,但是我發現,在這個破洞之中,卻看不到任何內臟的存在,我擡起頭,只看見白色牆壁上的門緩緩打開,幾個穿着緊密白衣的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將在正對面的攝像機取了下來,另外幾個
拿着記錄本在記着什麼。
看來這是一場實驗,一個用人體爲介質的實驗。我的意識在漸漸模糊,內臟都已不見早已停止了呼吸,在着幾秒鐘殘留的意識裡,我真的很想在多看幾眼,卻沒有辦法再堅持,熟悉的黑暗籠罩着我,墜向了黑暗的深處。誰在拍我的臉,一股香味緩緩襲來,是那麼清香淡雅,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卻看見豆豆伏在我的身邊,用那隔着寬大眼鏡框的大眼睛迷茫的看着我。
我擡起頭,其他幾個人也圍了過來,都在看着我,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的問道:“咋?我打呼嚕了?”“打呼嚕?打呼嚕還好,你是吱哇亂叫好吧。”豆豆坐起身子,細聲細氣的說。“是啊,牙咬的咯咯的響,還嗷嗷亂叫。”元彬說。“不只是這樣,手腳還不停地撲騰,全身都感覺在痙攣。”尚明亮說。我最期待想聽到尚明瑜的描述,可是她卻一言不發,只是皺着眉頭緊緊的盯着我。
“是這樣啊……”我說“是……是這樣的。我看見了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尚明亮問。“燒傷男?”元彬插嘴道。“還有一個燒傷男啊,對了,是還有一個。”豆豆說。“不是,都不是,是一個很恐怖的畫面,感覺……感覺有點兒像………科幻電影?或者……恐怖電影?”我這麼說,衆人一片譁然,全都張着嘴不明白我說了些什麼。
“我是說……”我總結着語言,“嗯……是一個白色的房間,看上去應該是實驗室?應該這麼說吧,死者肚子裡有蟲子或者什麼別的玩意兒,在身體連穿梭,爬行,移動,最後,破腹而出的僅是濃漿和血水,就是這樣。”剛纔就一直張着嘴的衆人,此時嘴張的更大了,完全想象不出我描述的內容究竟有多麼噁心恐怖。
警車在幾分鐘之內趕到了,連同救護車一起,把整個小區圍的水泄不通,生怕燒傷男逃走,包括武警在內總共來了十幾輛車。
警察們個個荷槍實彈,一組武警在周處長的帶領下衝進了居民樓,然而帶出來的卻是燒傷男的一具屍體。
他們在地下四層的車庫裡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商雨,以及被他隱藏好的我,我們被擡上救護車,迅速送進了醫院。
“這就是事情的經過,聽完之後,你有什麼想法?”周志興說道。
“最令我在意的就是……就是那個黑影。”我說。
“你有沒有看到那個黑影?”“沒有,我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哦……”周處長嘆了口氣,顯然有些失望。他頓了頓接着說:“還有一個了,我們一定要抓到活的,不然,一切都是白費功夫。”“抓到他不容易啊。”
“是啊,雖然不容易,但是,也是沒有辦法啊,只能從這個人身上尋找突破口了。”周志興撓了撓泛白的鬢角,說道。說完,他站了起來,笑着說:“等你好了,我帶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