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紅姐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眼睛瞪的非常大,露出了一副非常驚恐的表情。
紅姐驚訝道,這,這難道是我的後背?
我用手砸手機屏幕上來來回回翻弄了幾下,確認相冊裡的照片就是紅姐後背照片之後,我衝着紅姐點了點頭。
我說道,是,剛剛……就是拍的這張照片!
我的話剛剛說完,紅姐趕忙朝着鏡子走了去,說道,怎麼會這樣,這張照片太恐怖了,我身上怎麼可能有那種醜陋的東西。
其實,我們也不相信這張照片會這麼恐怖。
剛剛掏出手機,我之所以打開相機、按下快門,只是爲了照一下我所看到的紅姐的背部表面上的人臉,誰曾想,居然照出了一張令人匪夷所思的照片。
在照片上,紅姐的整個背部都變了青紫和烏青色,上面有很多張腐爛的人臉,那些人臉是閉着眼睛的,密密麻麻的排列在了紅姐的背部。
跟上次我看到的一樣,像是在沉睡。
之所以讓我感到恐怖,就是照片上紅姐變化成黑色後背。
怎麼來形容一下呢!?
像是死後沒有火化、放在棺材裡很長一段時間的屍體,背後長出的黑色的屍斑一樣。
不過,又跟屍斑不一樣,屍斑一般情況下是一點一點,就跟墨點一樣分散在背後,但是紅姐身上的那種黑色,是整片整片的,看上去極爲駭然。
至今,紅姐還不相信,我手機上拍下來的照片,是她的背部。
索性都說道這裡了,我就把我知道的,以及我猜想的全部都跟紅姐說了吧!
我咬了下嘴脣,然後說道,紅姐,你胸部毛孔粗大,並不是因爲寄生蟲,毛孔裡面的東西,也不是還未孵化的蟲卵……
聽到這話,紅姐轉頭看向了我,對我說道,你在說什麼?不是寄生蟲……?那會是什麼?
我頓了頓,說道,你毛孔裡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頭髮的髮根。
我話剛剛說出口,紅姐皺了皺眉,說道,什麼?發,髮根?
紅姐的話剛剛重複玩,我點了點頭,並且我說道,沒錯,真的是髮根!
說着,我伸手從頭上揪下了一根頭髮。
頓時頭皮一陣疼痛。
緊接着,我將手裡連根拔下的頭髮舉在了紅姐的眼前。
我繼續解析道,看到沒有,你變得粗大的毛孔、裡面長出來的東西,跟這頭髮地底部長在頭皮裡面的髮根是不是差不多。
我把話說完之後,我看向了紅姐的臉。
紅姐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眼神中流露着一種恐懼。
當然,看到紅姐這表情,我已經知道,她也相信了。
就在此時,紅姐說道,你的意思是,我胸部皮膚毛孔變大,是因爲長出了髮根?
我點了點頭,補充道,還不是一般的髮根,而是鬼的髮根。
紅姐啊了一聲。
雖然臉上露出了衣服不願相信的表情,但是這是事實,已經明擺在了那裡!
緩回神來的紅姐又問道,那醫生說的呢?
提起醫生,我不得不嘆一口氣啊。
我說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去醫院的時候嗎?
我的話剛剛問出,紅姐點了點頭,說道,記得。
我說道,我記得當時醫生說你沒病是吧?
紅姐點了點頭說道,嗯。
第二次的時候,是不是醫生也說沒事兒?
紅姐說道,但是醫生給了藥。
我說道,當時的情景你應該記得,其實醫生也說了沒毛病,但是爲了安撫我們的心情,只是開了一些塗抹的藥膏,但是那些藥膏並沒有什麼用。
沒等紅姐插嘴,我繼續說道,昨天我看你那裡的皮膚了,變得越來越粗糙了,毛孔裡面的黑點也變得越來越大,我想再過不久,你的胸部會長處頭髮。
我的話說完,紅姐最後的一個防線也被我給攻下了。
紅姐一下癱坐在了沙發上,臉上露出了絕望和恐懼。
相對而言,紅姐臉上的恐懼多一些。
紅姐癱坐在沙發上後,在嘴巴里唸叨着,我,我該不會真的會死吧?
聽到這話,我趕忙說道,所以我才帶你去道觀找道士!
其實,關於道觀找道士這事兒,我心裡也沒譜,但是想到電影裡說的,道士可以抓鬼,我也就死馬當活馬醫了。
紅姐說道,真的管用嗎?
我說道,可以試試,既然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那存在高人的概率也是非常大的。
後來,我還是把紅姐給說服了。
我們下樓,走到車庫。
就在此時,紅姐突然叫了一聲。
走在紅姐前面的我,轉頭看向了她。
紅姐說道,我忘了拿手機了,萬一小源給我打電話,找不到我怎麼辦?
我看了一眼紅姐,說道,那,你用我的手機給小源哥打個電話……
紅姐點了點頭,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而後,我們兩個都上了車,我坐在駕駛座上,紅姐坐在後排座椅上。
繫好安全帶之後,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然後遞給了紅姐。
我說道,你給小源哥打個電話吧!就說……
紅姐說道,我是不會告訴小源我身上有鬼的,那樣他會認爲我更髒的,比人類還髒,萬一他不要我了,或者不讓我進入教會了,怎麼辦?
聽到紅姐嘴裡說出這話,一時間,我就沒有反應過來。
這?……
這哪跟哪啊?
我說道,紅姐,那個教會是邪教,你怎麼就不聽勸呢?
紅姐說道,雖然我沒有正式加入那個教會,但是我感覺那個教會不是邪教,也不准你誣衊神靈。
我去,還他媽神靈呢?
我嘆了口氣,管他孃的呢,愛咋地咋地!我纔不摻和這東西呢。
我心裡明白,很多東西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我說道,你們這些有錢人,失去了信仰,然後就去信神、信佛的!
當然,我說這些話都不是空穴來風。
這不電視新聞上長長報道一些,明星大腕,富商富豪都信這些東西嗎?
要我說,都是閒的蛋疼。
當然,還能說明一點,有錢人都格外的怕死。
之後,我啓動汽車,開車離開了地下車庫。
其實,在來找紅姐之前,我就已經把距離這座城市最近的道觀給百度好了。
這時候,我聽到後排座椅上的紅姐也已經撥通了小源哥的電話。
紅姐衝着電話另一端說道,喂,小源……
喊完小源哥的名字,紅姐在電話這一端停頓了下。
似乎是在挺電話裡小源哥說的話。
之後,紅姐說道,今天我有點事兒,可能很晚回來。
說完整這話後,紅姐又停頓了一下。
緊接着,紅姐又說道,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告訴你一生,我可能回來晚一些。
我聽明白了,大概是電話另一端的小源哥在問紅姐去幹什麼,紅姐不讓小源哥知道,所以才那樣說的吧!
之後,紅姐就將電話給撂了。
我也沒多說什麼,而是兩隻手把持着方向盤,一直在開車。
沒過多久,我聽到坐在後排座椅上的紅姐突然說道,喂,夏斌,你手機短信裡面怎麼有那麼多奇怪的短信啊?
聽到這話,我一愣!
心想,我靠,壞事兒了。
我剛反應過來,紅姐就讀了一條!
就是最底下,那條任務短信。
紅姐讀完那條信息之後,有些吃驚!她說道,這是什麼啊,居然讓你晚上幫着屍體找
人頭?
我說道,紅姐別看了……
紅姐說道,你該不會真信去了吧?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件事兒了。
我看了一眼車內的後視鏡,我看到紅姐的目光盯在手機屏幕上,手指正在不斷下滑着手機屏幕。
紅姐一邊看,一邊在嘴裡嘟囔着,這怎麼可能,這是誰的惡作劇?
就在此時,紅姐說道,喂,你去了嗎?
我感覺,紅姐都已經知道真實鬼魂的存在了,讓她知道關於這個詛咒電話的存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這裡,我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紅姐,其實那條短信上所說的都是真的。
紅姐大吃一驚,發出了啊的一聲叫!而後跟着說道,這,這怎麼可能?
我說道,這是一個詛咒,掉進這個詛咒的人,似乎都要獲得贖命積分才能夠離開……
說道這裡,我趕忙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髮廊裡曾經有一個叫小智的……
紅姐在嘴裡重複了一句‘小智’這個名字,說道,記得!
聽到這話,我的心一陣顫。
我猛地踩了一腳剎車,身子朝着方向盤的位置前傾了下,
可能是我這腳剎車來的要突然,紅姐手裡拿着的手機一下掉在了地上。
紅姐的身子也朝着前方傾斜了一下。
因爲紅姐在後排,沒有繫上安全帶,因此身子前傾的非常厲害。
說真的,紅姐的回答讓我感覺非常意外。
就連小智的親姐、親媽都不記得小智了,爲什麼紅姐說自己記得!?
不,不對!
我記得上一次問過紅姐這件事兒,紅姐給我的回答是,不記得……
但是今天,紅姐居然說自己記得小智。
爲什麼會有兩種答案呢?
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我轉頭看向了紅姐。
此時,紅姐抱怨道,喂,夏斌,你搞什麼?隨便亂踩什麼剎車啊?
看到紅姐的臉都被嚇綠了,我臉上露出了比較尷尬的表情。
我衝着紅姐說道,對不起,剛剛聽到你的回答,我太激動了。
紅姐說道,小智嘛,在小源的髮廊裡幹了三年了,我還不知道?
紅姐說的沒錯,是在髮廊裡呆了整整三年了。
這,我就奇了怪了,上一次問紅姐的時候,紅姐卻說不認識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此時,紅姐彎腰將掉在車內的手機撿了起來,說道,剛剛你想說什麼來着?
既然紅姐知道小智這小子,那我列舉的例子就不成立了!
紅姐繼續說道,對啊,小智現在去哪了,怎麼這幾次去髮廊沒有見過呢?
一時間,我也被問的啞口無言。
反應過來之後,我轉頭看向了紅姐,然後說道,沒錯,小智消失了,可能就是因爲這種詛咒。
紅姐似乎還是不相信我說的,她衝着我搖了搖腦袋,說道,這也太瘮人了吧?
聽到紅姐這樣說,我也不知道應該再怎麼辯解了。
我說道,這是真的,如果你收到了這樣的信息,千萬不要回復那個血字,不然噩夢真的就開始了。
紅姐說道,我纔沒有這麼無聊的朋友呢!
一時間跟紅姐也解釋不清楚了,索性我也不說了。
而後,我又啓動汽車,朝着道觀的方向行駛了去……
Ps:紅姐的家裡,放在櫃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紅姐的手機也接到了這條詛咒短信。
其實,這條詛咒有個秘密,如果一個沒有進入詛咒的人在別人手機上看到了這條信息,這個人就會被詛咒。
當然,紅姐和夏斌對於這件事兒,還一無所知……他們的車子,還是繼續朝着道觀的方向行駛了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