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的目瞪口呆的時候,房間裡漸漸地傳來熊以萍興奮的笑聲,
我有些後悔做這個決定了,明明要給熊以萍一個深刻的教訓,卻沒想到意外促就了一對乾柴烈火,我忍不住在心裡問道,這熊以萍該是有多飢渴啊...
就在我在考慮要不要闖進去的時候,躲在一旁的小橙子忽然出現了,只見他有些擔憂的看着熊以萍和老鬼所在的房間,對我小聲的說:“姐姐你們不進去嗎,他是要吸乾這個女人的精氣的...”
我重新掌控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對着小橙子安慰道:“先不急,一會兒只要在老鬼動手的時候直接進去收拾他就好,現在時機還沒到。”
小橙子被我的話安撫了下來,自己又重新回到了之前藏身的地方,那是專門給他用來隔絕老鬼的查探的。
看樣子老鬼肯定會加快速度動手了,看他那樣子恐怕不知道做了多少回這樣的惡事了,就連剛剛小橙子出來他都沒有察覺,明顯是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只不過這一次他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聽到到房間裡面熊以萍逐漸變得痛苦的呻吟,我冰冷的勾起了脣角,不再拖延的讓呂綺北離開我的身體,雙手分別捻了兩張紙符,腳下落陣,快速的結了一連串的手印之後,雙手一擡,兩手間指尖中的紙符飛速的朝着房間的門飛了過去。
在紙符脫手而出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裡面房間中,老鬼徒然不穩的氣息波動。
我面上冷笑不變,卻是在心裡說了一句,‘遲了’。
老鬼在奪取熊以萍精氣的時候,他絕對不能分心走神,他既然選擇了雙修之法來奪取熊以萍的精元,那麼,他就必須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與熊以萍魂力的抗爭當中。
原因就是,女子本就爲陰體,而鬼也是陰物,陰力也算是女人的一種特殊滋養品了。老鬼如果要奪取陰元那就必須放出自己的陰力,到那時候,兩人陰元和陰力就是你爭我奪的情形,那必然就是一場持久戰,誰勝誰負不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準。
所以在老鬼發動陰力去奪取熊以萍精元的時候,熊以萍自身的本能也在同一時間自發的啓動了,就憑老鬼剛剛的那一分神,就已經失去了主動的先機,所以他只能與熊以萍對等的抗爭着,那樣的話,他們直接的勝負懸念就變得非常的大了。
我走上前,推開房間的門,入目之處就是熊以萍閉着眼衣衫半解在牀上兀自的翻滾呻吟的樣子,只是她的臉色卻是隱隱的泛着黑氣,還時不時流露出很痛苦的神情。
在我走到牀邊的那一刻,我就感覺附身在熊以萍身體裡屬於老鬼的那一抹氣息又再次顫動了一下,緊接着,就看見原本還閉着眼睛的熊以萍忽然等大了眼睛,眼神卻充滿了老鬼的猙獰的狠戾,卻是還不等他開口質問,就立刻被熊以萍給壓了回去,熊以萍的雙眼又再次緊閉了起來,再次在牀上翻滾了起來。
“嘖嘖嘖...”
看着熊以萍不停變化的臉,我心中並沒有解恨的快感,不過看他這樣苦苦的掙扎,到是讓我對熊以萍見誰都克的極硬八字再次的驚奇了起來。
看來俞校長果然是積德深厚,本
身就帶有很厲害的防硬八字克的福源之氣,所以還能和熊以萍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還沒有被消磨掉壽命。
我也沒想到熊以萍的八字會這麼硬,一生沒有子女命不說,還有破壞別人氣運的能力,現在更是將老鬼壓制的連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看樣子老鬼這次必然是要栽在熊以萍這個八字刻薄的女人身上了...
見他兩一時鬥得難分難捨,我也不怎麼着急了,反正他們兩個是在狗咬狗,我就當看一次免費的熱鬧好了...
我在這個房間轉了一圈,還真找到了幾盒特製的零食甜品,我毫不客氣的拿了兩盒未開封的坐到了牀前的小茶几旁,悠閒的喝着茶填起了肚子。
見老鬼時不時透過熊以萍的表情所表現出來的慌亂時,我忍不住對他笑了一下,看着他說:
“你們慢慢玩,我不會打擾你的,還有就是,你放心,如果你輸了我會立刻出手幫你的。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答應。”
見他深表懷疑的眼神,我輕笑了一聲,接着吃着面前的東西,默默地注視着熊以萍身體的變化,沒有再多說什麼。
過了一分鐘後,老鬼終於奪得了熊以萍身體的主動權,快速的開口衝我喊道:“你說條件!”
最後一個字剛出口,就立即被熊以萍給再一次的壓了回去,好一會兒都沒有出現。
我感覺到老鬼逐漸變弱的氣息,終於放下了手裡的茶杯,站起身走到了牀前,將一張紙符貼在桃木劍劍尖處瞅準時機一下子將貼有紙符的劍尖抵在了熊以萍的眉心正中央。
只見熊以萍原本還在不停扭動的身軀,在紙符貼上她眉心的一瞬間就停止了下來,全身更是僵硬筆直的仰面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看上去簡直就是個活死人的形象。
感覺到分別佔比身體兩邊的兩縷氣息,我稍稍挪動了一下桃木劍劍尖,將紙符的位置往眉心的左邊挪了一點點,在紙符挪動的時候,就看見熊以萍的雙眼開始不停的翻着白眼,一會兒睜開一會兒緊閉,我心想,這熊以萍還真是厲害啊。
我都用紙符將她的魂魄逼到了左邊身體裡,她卻在紙符鬆動的那一刻迅速的想要重新佔據自己的身體,想要得到主控制權,老鬼還有些拼不過她。
請容我在心裡大笑三聲,笑什麼,當然是幸災樂禍了,果然惡人自有惡人磨。
我口中也忍不住嘖嘖道:“老鬼你怎麼連個女人都爭不過了?”
似乎是被我奚落嘲笑的話給刺激到了,我就感覺到熊以萍的身體里老鬼的氣息一陣劇烈的波動猛地翻滾了起來,不消半分鐘,就見熊以萍的眼睛一定,接着眼珠在轉動了一下之後,立刻就露出了陰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的臉,語氣陰森森的問道:
“你是誰,爲什麼要整我,你剛剛所說的條件又是什麼?”
我壓了壓手裡的桃木劍,在看到他隱忍猙獰的表情時,才惡意的看着他笑着說:
“你管我是誰,現在你只能聽我的,問那麼多幹什麼...”
說着,我咬牙切齒的又壓了壓手裡的桃木劍,當看到老鬼痛苦的幾乎要蹦出
封印的魂魄影子時,我滿意的停下手裡的動作,纔再次開口幽幽的說:“你從熊以萍這裡帶走的那個女孩魂魄,被你賣給誰了?”
“誰?”
老鬼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很快就聽懂了我所問的話,眼珠抖動的飛快,口中卻裝傻充愣的問道:“什麼賣給誰?她不是小鬼,賣不出去。”
“呵!”
這老鬼顯然已經猜到了我的目的,卻是裝瘋賣傻的亂支弄,真當我陳小樣是個什麼都不懂得小丫頭嗎!
我頓時忍不住笑了,卻是眼神冰冷的注視着他閃爍不定的雙眼,開口森然的對着他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留你了,你就繼續和熊以萍游龍戲鳳吧!”
說着,我將抵在熊以萍腦袋上左眉毛上的劍尖緩緩地朝着右邊挪了過去,無視了老鬼還沒來得及出口的喊叫,將老貴的魂魄壓倒了一個很小的角落裡,我騰出一隻手在熊以萍臉上貼了幾張紙符之後,又揉了幾張紙符分別塞進她的兩隻耳朵裡。
做完這一切,我收回了手裡的桃木劍,冷漠的感受着老鬼因爲驚恐而顯得極不穩定的魂魄氣息,過了幾分鐘之後,老鬼很快就抵擋不住熊以萍的魂魄了,在一次奮力的掙扎開熊以萍的圍困之後,直接就沖掉我貼在熊以萍面上的紙符,猙獰而又痛苦的朝着我喊道:
“道師饒命,我說,我都說,道師救我...”
我再次將桃木劍壓向了熊以萍晃動的腦袋上,面無表情的看着老鬼默不作聲。
手中的桃木劍並沒有落實的放在熊以萍的眉心處,而只是虛虛的放在熊以萍的額頭之上,並沒有將熊以萍魂魄的行動壓制死。
老鬼被熊以萍瘋狂的拉扯着魂魄,滿眼的驚恐,最終還是對着我求饒了起來。
“道師道師,我把她賣給了淘魂者,求你別讓她過來,別讓她過來...”
在他不停的哀求中,我也終於動手將熊以萍的魂魄封印了起來,撕開她臉上的紙符,再將她耳朵裡的兩個也給拿掉之後,只見熊以萍身體猛地一抖,兩腿一伸,就看見老鬼的魂魄快速的衝出了熊以萍的體內,直奔着窗戶的位置飛速的閃了過去。
我默默的收回桃木劍,並沒有理會在房間裡四處亂撞的老鬼,只是重新走到了小几旁繼續不慌不忙的喝着茶,吃着糕點。
“道道道,道師...小的...”
老鬼衝撞了許久直到陰力力竭的時候,終於老老實實的跪在了我的面前,原本還透着精明的雙眼也早已黯淡了下去,認命的呆在那裡等待着我的反應。
我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看着手裡精緻的茶杯,見他垂頭喪氣喪失了鬥志的模樣,忍不住出聲嘲諷道:
“怎麼不跑了?你不是那麼厲害嗎,這點子小封印肯定困不住你的...”
老鬼身子顫了顫虛弱的身體,低下頭對着我無比服從的說:“道師法力無邊,小的認服,道師有什麼想知道的直接問吧,小的知無不言...”
見他果決的不似作假的溫順樣子,我心中很是訝異,並沒也接他的話,而是有些懷疑的打量着他,心裡琢磨着,這老鬼是不是又有什麼陰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