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馬龍坤擡起頭將本子推到了我面前,對我說:
“這是我整理的袁良哲他們和你之間牽扯到的一些問題。你先仔細想想,雖然他們是作惡多端的人,但是如果走程序的話,有些問題也是有必要好好安排一下的。”
第二天下午,馬龍坤就提出要帶走袁良哲將他送到隱秘的地方進行安置和治療。
經過這兩天,我們對馬龍坤的觀察,也是真的放心了。倒也不怕他辦事死板,就怕他和袁良哲背後的袁家有牽扯。
畢竟依着老頭對袁良哲的家族分析看來,他們雖然已經沒落了很多,但是還是架不住他們現在幫很多人都做過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會以此要挾那些人暗中出手下損招,或者是明路上假公濟私什麼的。
現在一切佈置妥善,老頭已經去接雙胞胎呂綺南姐妹的奶奶的,只需要直接去進行報案就好。
並且雙胞胎的屍體也已經知道了準確的位置,當我們將屍體的位置告訴馬龍坤之後,他立即就派心腹去那裡密密查看了。
在得到準確彙報之後,先讓他們在不遠處仔細防備着,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那間房子,以防案發現場被人破壞。
他第二個電話就是立刻向上級報告了真實事態。
只是短短的三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已經安排好一切,迅速出動了警署人員前往現場進行封封鎖調查取證。
我和老頭跟隨着出動的警員再次來到了那間環繞在森森冷氣的廢棄樓堆裡的房子。
這也是我第一次在大白天好好的觀察這裡,細看之下,終於看清了畫在房子四周牆根和屋頂上非常怪異的符文。
老頭立即認出這是一種非常邪異的馭鬼陣的輔助符文。
這種符文必須是用及其新鮮的血液沾着傷口直接畫上去的,還必須一筆一劃的將血液完全滲透進那作爲畫底的材質裡,只有這樣痕跡才能管的更久,陣法的功效也就越大。
如果仔細算來,這間屋子裡裡外外全部都畫透的話,最少也要將一個人的血全部放幹才能勉強畫滿。
再多的,那我可就不敢想象了...
我在不經意間聞到從房子裡飄出來的濃烈惡臭時,我不禁吃驚萬分,
當我真正的看到土坑內盒子裡兩具已經腐爛到極致,完全看不出來她們的真是面目的時候,頓時感到了萬分的費解。
“老頭,我前天看到的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啊?”前天看見的姐妹的屍體時候看到的明明就是完完整整的兩具屍體的啊,並且屍體的表面貼滿了髒兮兮的紙符。
怎麼今天看到的卻是一包黃色黏稠泛着濃烈惡臭的屍液了?
我忍不住看向老頭,想知道是什麼法術可以將屍體完整如初的保存在盒子裡好幾年,卻是一夜不到就化爲了一灘屍體粘液。
而且包裹住身上的紙符也全部都變成了一片片的黑灰,全然沒有了不久前的結實耐用的樣子。
“嗤,還能怎麼回事,沒有了正主的維護,和裡面惡鬼的支撐,當然就廢了。”
老頭圍着周圍看了看,在細細的打量了那些紙符的樣子後,不由得嗤笑起來。話一說完,搖
着頭不再看這裡的情況就走了出去。
我也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大門,在呼吸道新鮮空氣的一瞬間,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呼吸一輕,忍不住又深吸了幾口氣。
我就在想,還好那是一堆看不出形狀的屍液,而不是腐蝕的亂七八糟的肉塊兒,不還還真會讓我噁心的幾天都吃不下飯。
正要回車裡休息時,突然從屋子裡面的房間傳出了一聲呼喊。
“隊長!裡面房間裡發現了一句被倒吊在房樑被放幹血的男屍。”
“什麼?”
我不由得一愣,還有一具屍體?那會是誰?
突然,我腦海裡閃現出一個可能的答案。
“是袁飛榮...”
耳邊傳來老頭凝重的話語,我心下一驚,不敢相信的看着老頭:“真的是他?!”
老頭眼神複雜的看着我很肯定的對我說:“是他,依着你說過的和袁良哲長相非常相似的年輕男人來看,就是他沒錯。”
聽了老頭確認的話,我也終於相信了事實。
袁飛榮還是死了?還是倒掉着被放血死的...
那麼,既然是在這裡,那就肯定就是...
“是袁良哲殺的?”
“顯而易見!你沒看見裝屍體的盒子表面新鮮的顏色嗎...”
我和老頭避開紛雜的警員,走到了房子一側,我心裡無法理解。
明明袁良哲那麼寵愛袁飛榮,我還清楚的記得因爲我的失誤傷到了袁飛榮的時候,滿臉的驚慌失措,和怒不可竭的模樣。
只是現在的我,很難想象到,在那不久之後,他會親手殺死了自己疼愛的兒子。
爲的就是用他的鮮血來收服一隻怨氣沖天的惡鬼。
人性原來可以泯滅到這種可怕的程度嗎?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親手殺掉做材料,那世界上還有什麼他在意的呢...
“別多想,這都是袁良哲他自己造的孽,沒人逼他。”
老頭見我臉色並不好,就開口開導起我來。
我點了點頭,也不再多想。
心裡也是很贊同老頭的話,那是他自己選擇的路,因果都是他自己去承受的,我們只需要將自己的心態放正就好。
扭頭,當看到那把鋒利無比的短刀時,我忍不住心裡一動,眼珠轉了轉,側頭對老頭咧咧嘴,用眼神指了一下那柄短刀的位置悄悄的和老頭說:“那把刀不錯,你要不要拿來玩玩兒?”
老頭看了看裝在證物袋裡的那把精緻大氣的短刀,也是眼中一笑。
“好東西,這把刀可是能值上好幾十萬呢,等到案子結了,我找馬龍坤說一聲,不怕那小子不給。”
話落,他又一想,笑的賊賊的,看着我說:“我一會兒就跟馬龍坤吱一聲,讓他把這個給我留着,誰都不準給...嘿嘿。”
“財迷!”我白了他一眼,坐回了警車裡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兒,老頭有些等的不耐煩了,乾脆借了一個小警察的電話給馬龍坤。
馬龍坤顯然早已經知道老頭的性子,就樂呵呵的吩咐人將我們帶回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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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桌子好吃的,老頭吃的是撐的肚子走路都笨了很多。
吃飽喝足後,我和老頭就要告辭,但是馬龍坤卻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的,老頭見他一臉奇怪的表情,就猜到他要說的事情是跟我有關。
三人進了馬龍坤的書房後,馬龍坤才說出了事情的原因。
原來他的上方想讓他增加成績,而我們這一次明顯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況且,袁良哲和他背後的袁家所做的事情也的確觸犯了國家的底線,情況又非常的特殊,害怕他們一旦和更大權勢的人勾結起來,以後指不定就會出更大的亂子。
所以在他將我和老頭遇到過袁家的追殺的過程上報之後,他的上級就決定派幾個警員臥底近身保護我們,順便協助他們進行線索的追蹤。
馬龍坤也是百般爲難,他也不是擔心政績,而是他早就摸透了老頭一不如意就爆炸的古怪性子,害怕因爲沒有自由,認爲是被人監視會大發雷霆,所以就憋了那麼久實在是憋不住了纔想着從我這找突破口。
“且!什麼貼身保護,明明就是跟蹤監視嘛!簡直煩人!”
老頭聽了之後,果然不樂意了,把馬龍坤的桌子拍的乓乓響,一臉的不耐煩。
馬龍坤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面上露着‘果然如此’的神情。
看着還在屋子裡叫喳喳的老頭,他不由得將求救的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眼中帶着些請求的意味,看起來煞是可憐。
我看到馬龍坤求救的表情,我立刻收起了嘴角的笑,正了正表情,叫了老頭一聲。
“幹嘛?對了其中還有你啊,你說說你怎麼想的吧?”
看到他眼裡狡黠的光芒,我忍住笑,擰着眉毛認認真真的思索了起來。
想了一會兒,我看向一臉期望的馬龍坤,疑惑的問他:
“如果那樣的話,反正我們可以協助作案,能幫上你們很多忙,我就想你乾脆給我們一個特殊的臨時批文不就好了。你覺得呢?”
“這個...”
馬龍坤聽到我的話,一臉意外,不由得坐在椅子上敲着椅背仔細的琢磨了起來。
就在這時,老頭也有了動作,只見他滿臉不耐的走到了門口,然後轉身對馬龍坤說:“你自己先想想吧,我先回去休息去了。” wωw тTk Λn ¢〇
說完就不等馬龍坤說話,就自己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我不由得尷尬的看了一樣馬龍坤,對着他笑着說:
“馬叔叔,你,也知道他那壞脾氣的,你說的那個事情對於我來說倒是沒問題,但是老頭他...
你也知道的,也就那些個愛好,去的地方也是不一般的,如果你要找人的話還是找一個信這個,最好還要會一些道術的人來最好了。”
話點到爲止,我想對於馬龍坤這個區域局長來說,肯定是沒多大問題的。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信牛鬼蛇神的,如果派幾個不懂行的,可不僅僅是一驚一乍的,說不好會因爲我們是被保護人,而對我們指手畫腳的可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誰願意一天到晚的被人跟在身邊盯着呢,更何況我身邊還有一個深水魚雷水玉宸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