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一臉呆蠢的樣子,我忍不住伸出雙手將他的腦袋用力的揉搓了幾下,才揪着他兩邊的臉頰肉,瞪着他說:“對我好可以,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做傻事,聽到沒有!”
看着他楚楚可憐的表情,我挑眉對他說:“既然你想對我好,反正我也沒有親人了,那我就收了你做弟弟怎麼樣?恩?麼翰!”
聽到我說的建議,麼翰又是一呆,眼睛瞪得溜圓的看着我驚喜的問道:“可以嗎?我真的可以當你的弟弟嗎!”
我鬆開惡作劇的雙手,看着他認真地點了點頭。“真的!”
只見剛剛還滿身憂鬱氣息的麼翰頓時就搖身一變,就像是實現了某個一直期盼的願望一樣,臉上的笑容幾乎燦爛的堪比耀眼的太陽了。
我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笑罵道:“傻小子。”
我發現自己並不想看到這個本該青春活潑的少年渾身透着一股濃烈的滄桑憂鬱的感覺,當我不自覺的說出要認他做弟弟的話時,我的心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踏實了,就像是解開了一個心結一樣,內心裡立刻就通亮起來。
看着眼前再次散發着溫暖明媚氣息的少年,我發現接受一個人其實並不難,更何況還是自己得到了一個這麼厲害的弟弟,簡直是撿了大便宜了。
這樣想着,我頓時心裡就喜滋滋的,看着還在一臉歡喜發呆的麼翰,我拍了拍他的腦袋開口提醒他準備出發。
麼翰回過神看到我調笑的眼神,立即就臉紅了一片,很不好意思的轉過了身拿起地上的弓弩,對着我紅着臉叫了一聲姐姐。
我不禁想,認我做姐姐就這麼開心嗎,現在的麼翰完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帶着小傲嬌的小鮮肉,真是鮮嫩可口啊!
看着他還有些紅暈的嫩包子臉頰,我的手又有點忍不住的擡了起來,只是還沒有動手呢,就聽見身後傳來呂綺南滿是提醒的咳嗽聲。
我的身體一僵,立刻就想起來開始在山上的時候,水玉宸讓呂綺南姐妹轉述的霸道話語。
“都墨跡什麼,趕緊走!”
我頓時老臉一紅,朝着他們甩甩手,扔下一句話,就擡腳走了出去。
剛走幾步,呂綺南就湊到我身邊,面色凝重的直盯着我看,我扭頭看着她說:“有什麼話就說,別神神叨叨的!”
說這話時我的心裡轉了轉,接着又扭頭看着呂綺南問她:“你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
呂綺南被我的問題問的一怔,眨巴着眼睛嘴脣動了動,直接湊到我耳朵旁悄悄的說道:“水先生還說,你不準隨便吃別人豆腐!”
“呂綺南!”
我停下腳步,扭頭磨着牙叫出了呂綺南的名字,心裡卻是被水玉宸給氣的牙癢癢。
他到底給呂綺南她們交代了多少話,是不是每一件都是以盯着我爲主的!
想到這,我眼睛又是一瞪,開口就逼問起了呂綺南:“說,水玉宸那混蛋都跟你們交代了什麼?統統都給我說出來!”
只是呂綺南卻是一臉無辜的表情,對着我攤攤手說:“就這兩件事情,其他的就是讓我們保護好你的安全,不要讓你受傷,就這樣!”
我磨了磨後牙槽,把呂綺南
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心中的小人將水玉宸好好凌虐了一遍後,我刻意的忽略掉心底的那一絲甜蜜,肅着臉硬邦邦的開口:“趕緊辦正事,都幾點了。”
也不理會呂綺南那詭異的眼神,我徑直走到哪鬼婆子不見的地方用力的跺了跺腳,果然,過了一分鐘後,就看見了鬼婆子從地底下鑽上來一個腦袋,那又尖又長的耳朵幾乎都要垂到肩膀上了。
鬼婆子的身形很嬌小,腦袋更是又小又圓,頭髮亂蓬蓬的炸在腦袋上,臉上也沒用幾兩肉的樣子,只是一張乾枯帶着青灰色的皮包着骨頭,再加上一雙又尖又長的肉耳朵,整個看上去就不怎麼讓人喜歡。
尤其是看着你的兩個燈泡眼,總是在滴溜溜的轉着,完全可以知道她時時刻刻都在心裡盤算着的鬼心思。
我甩了甩手裡的桃木劍,勾着頭俯視着她勾起嘴角對她說:“知道厲害了?那就趕緊的動身吧。”
一個小小的鬼婆子而已,居然還妄想從呂綺南這個惡鬼手上逃走,非得吃了苦頭才認慫。
呂綺南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看着鬼婆子還不動身,立刻就咧着一張血糊糊的嘴對鬼婆子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鬼婆子原本還閃着精光的燈泡眼立刻就充滿了恐懼,‘咻’的一聲,就看見她從地底下一下子躥到了地面上,朝着呂綺南不停地磕着頭,一邊嗚咽着道歉:“大人饒命啊,求您別折騰小的了,小的再也不敢逃跑了...”
說着,她立即扭頭湊到我的腿前,表情很是討好的說:“我剛剛去問了下,學校裡那些老夥計沒有看到那個人,學校邊上的那些傢伙我也問了,都沒看見穿斗篷的,一點影子都沒有。”說完,鬼婆子就雙眼很認真的盯着我,等着我點頭或者是搖頭。
我皺着眉,看着她直接吩咐道:“那你再去學校外面遠一點的找找看,一點一個孤魂野鬼都不能放過,看他們又沒有感覺到讓它們害怕的動靜,問清楚了再回來答覆我,快去!”
鬼婆子聽到我的吩咐立刻就點頭哈腰的鑽進了地底,氣息轉眼就不見了。
感受着她消失的飛快的氣息,我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心道,着鬼婆子果然是個欺軟怕硬的貨,看樣子呂綺南是用了手段好好地把她給虐了一遍了,不然她也不會這麼誠惶誠恐的給她吩咐什麼,她就跟打雞血一樣立刻就去辦去了...
想了想,我就招呼麼翰一起去了後面的老槐樹那裡,我怕那兇魂會重新回去,那得又要死掉好多人。
並且,只要有麼翰在身邊,那兇魂如果出現在附近的話,麼翰就可以馬上感應到它的存在,剛好可以找個機會再把它困住了。
呂綺北在呂綺南說出兇魂被人動過之後,我就讓她跟在了老頭的身邊,那樣還可以及時的發現兇魂的反撲,也能很快的給呂綺南傳遞消息,也能讓我們更快一步的趕到他們所在的地方支援,對反撲的兇魂進行圍剿。
靜寂的山林隨着警察的增多,漸漸地開始被打破了寧靜,那些警察也帶來了關於這座山的詳細地圖。
老頭在仔細一看這陰坡死角的位置,立刻就說出來這裡必爲一凶地。
結合着那棵枝葉異常繁茂的老槐樹,加上這裡居然還
是那兇魂的老巢,哪這地方是不兇那也得兇了。
因爲是大半夜,而且周圍又是茂密的樹枝草叢,所以清理屍體的工作也只能推遲到天亮以後了。
暫時就由藍湛樂和當地的一個刑事隊長以及幾個小警察在這裡先進行簡單的拍照取證,而剛好早上七點左右,藍湛樂上級派來的人員也能夠趕到這裡了。
我只和老頭還有麼翰靜靜的待在一邊安置好的帳篷裡,時刻注意着兇魂的動靜就好,其他的暫時並不需要我們做什麼。
而我的內心裡還有着一個懷疑的念頭,我想了又想,就把心裡的猜測說給了麼翰和老頭。
我的話剛說完,老頭和麼翰也是面色一動。
但很快,麼翰卻直接就搖頭否決了我的猜測。
“不可能的,裡面的屍體腐爛的太嚴重了,明顯是已經死了好長的時間的,如果說路樂琳的屍體也在裡面的話,那就要猜測這附近是不是有地道了。”
被麼翰這麼一提醒,我的心立刻就涼了半截,不禁又再次的失望了。
因爲,照着這裡的地質來看,挖地道是根本不可能的,這裡的山體也只有表層下一米的距離是泥土結構,但是一米以下卻都是泥沙層,裡面更是夾雜着巨大的堅硬石塊兒,有好多巨大的石體還會因爲地表植物的生長,隨着樹根的伸展的力量而躥出地面表層。
這就導致了這座山很難被開發出來,就連唯一的一挑石階路,都是學校建校時請當地的村民來就地取材鋪設出來的。
察覺到我焦急的心情,老頭吃着手裡的旱菸袋,嘆了一口氣,然後對我說道:“你又心急了,現在這個情況也只能一步一步的來,等天亮以後,先看看,保不準有呢,即使沒有,那我們也要爭取早點把這個亂七八糟的兇魂給徹底的收拾了。
更別說那東西明顯就是盯上你了,如果給它成長的機會,那以後肯定是個大麻煩的。”
聽到老頭的話,我也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就重新坐了回去,其實我心裡也明白,現在的事情是急不來的,可是一想到路樂琳死於非命,現在不僅魂魄聚不齊,更是連她的屍體都找不到,今天還突然出現了一個會道家正法的神秘斗篷人。
而我們卻是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指望着那些個膽小的孤魂野鬼那就更別說了。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鑽進了一張亂糟糟的巨網裡,越走就會遇到越多古怪稀奇的事情。
“難道又是袁家的人在搞鬼嗎?”
現在爲止,我只接觸過袁家中的袁濟和袁良哲,這種滿是陰邪術法的幾個人,而且他們三個都是死的死殘的殘,他們背後的袁家也一時沒有舒曼大的動靜。
還有就是現如今的除魔衛道界裡,像袁家這種末流的小家族都是隱藏的極深,輕易不會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人們的生活裡,且能夠出現在公衆眼中的都是些半吊子的傢伙,也就幫人念念經開開寶器的福光什麼的,其他的用處也不大了。
再說了真正的高人也不會輕易的出現在世人的眼前的,那樣的人心術也是很正的,都是暗中奔着那些失傳的術法去的,有的更是隱姓埋名的隱在大城市裡生活,只專心研究術法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