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林如意,你狩獵的鬼魂呢?”馬莉站在馬可欣身邊,看到我兩手空空下山,揚起下巴看着我說。
我聞聲回神,有些糾結說:“等等。”
“我看你是在拖延時間吧,現在都成定局了。”馬可欣投向我的是強者的睥睨,我見着在心裡狠狠地嘆了口氣。
直到有陣冷風吹來,我纔對着空氣拍拍手,召喚:“出來吧——鬼友們!”
隨即楊華就給我帶了一卡車鬼魂來,圍站在我身後,其中梅老闆也在,這些全是楊華的功勞,多愧他,要不這場‘大龍鳳’就演不出來了。
馬家人見着嚇得一個個拉長了下巴,馬大長老問我是怎麼做到的?
我攤了個手,理所當然說:“沒做錯什麼呀,只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馬可欣聽完立即跳腳,站起身說:“你這是犯規。”
“這哪算犯規,它們又沒做壞事,爲什麼要傷害它們?難道我非得像你們那樣對待它們,纔算是治退嗎?”我對她的看法十分的不贊同。
我話剛說完,身後的鬼就跟着起鬨說對對對,還說馬家每年總有三五次的時候過來折騰它們,有些迴避不及的都遭罪受,原來是把它們當獵物來狩了。
鬼魂或許對人來說,長相是挺可怕,但是隻要它們本性從良,完全無須害怕。
想到這,我又想起了最初遇到玉安時,他給我說過的話。
馬家的人聽完鬼魂的話,想反駁卻又說不出口,最後的判定是我勝出,因爲我花陰錢收買了一卡車鬼魂啊,嘿嘿嘿~
看着天快亮了,我就趕緊掏錢出來交給梅老闆和楊華拿去發了。
馬家的人看到後,又有意見了,開口的是馬莉,指控我這是作弊。
我這怎麼是作弊呢,難道他們不知道錢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法器嗎?
許雯穎、冼家明,和鬼魂們聽完我的話,紛紛給我豎來大拇指——機智如我,誰還敢說我笨來着。
馬家的人最後是少數服從多數。
差不多天亮時,楊華它們給我揮揮手,說要回墳裡睡覺了,讓我保重,替他們跟玉安問好。
其實楊華它們肯賣我面子,全是因爲玉安,抱大腿的感覺就是好,今晚花的陰錢全是他的,一共是一萬六陰錢,要是被他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捱揍——爲此我隱隱擔憂……
鬥技風波算是過去了,接下來是馬家長老團,還我去給馬家集體圍觀……畫面是滿滿的尷尬。
被圍觀完,他們還沒打算放我離開的意思,還有什麼歡迎儀式,繼承儀式,另外還有個訂婚儀式——啥!
訂婚?
誰跟誰訂婚,該不會是我跟誰訂婚吧?
結果馬老頭給我確定地說:“沒錯,就是你跟你大表哥的訂婚儀式?”
哈?大表哥?
我沒聽錯吧——哪門子來的大表哥?
我媽可是獨生女啊。
剛想完,馬老頭給我細細道來他跟我奶奶是親兄妹的關係,所以我在馬家裡有個大表哥,還唬我說已經隔三代血脈,結婚生子完全沒問題。
我聽他這話怎麼有點毛病——不是才隔了一兩代嗎?
後來馬老頭說:“就算那樣也沒關係,我們馬家就是爲了保證陰陽眼的純正血統,倘若跟外人結姻,生下來的將會稀釋血統。”
“我不要!就是我父母也不能左右我的婚姻自由,現在可是有法律明確規定的。”我嚴肅拒絕,在我心裡除了玉安之外,誰都不嫁。
馬老頭卻霸道地衝我說:“在這裡,我就是法律!什麼事情都我說了算!”
“嚇?你算老幾,我憑什麼聽你的,既然道不同,那便不相爲謀。”說完,我氣得轉身叫上許雯穎他倆離開,看來這馬家相當不好混啊。
一個個的想法都莫明奇妙。
哪知他們卻給我用陰的,剛走到門口,我脖子上突然沒入一丁涼意,緊接着兩眼一黑,就沒了意識。
殺千刀的,居然暗算我——嚶嚶嚶……玉安,快來救我!
……
有時候我寧願不要醒來太早,因爲時機不對,所以我這次吸取了深刻的教訓。
醒來的時候,我真想再度兩眼一黑昏回過去算了!
睜開眼睛,看到玉安是來救我,就在眼前幾米外的位置跟一男兩女在交手,其中一個是馬可欣,估計是在馬家地盤裡,玉安跟他們交手起來顯得有些不大順利。
但這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發現不知道哪個混蛋趁我昏迷時,扒開了我上半身衣服,胸口冷嗖嗖的,不該露的都露了,當即把我羞得無地自容,嚶嚶嚶……把我的貞操還來!
更該死的是,我居然沒有力氣擡手整理衣服,不用猜,先前我昏倒時,肯定是被他們用了麻痹身體的藥物。
玉安跟馬家三人交手之際,還注意到我醒了,我我我我……我以後該拿什麼臉去面對他?
默默地躺在牀上淚流滿面,還冷得打哆嗦——殺千刀的,等我能動了,我保證不打死馬家的混蛋!
我醒來半個鐘頭後,玉安可算把馬家三人給打趴在地,爬都爬不起來,之後退去長劍,面無表情走到牀邊,什麼也沒說,伸手給我穿好衣裳後,扶我起來,帶我離開。
而我此時此刻已是欲哭無淚,怎麼會變成這樣……
可剛下到一樓噴泉小廣場,馬家的人再度涌出二十來個人把我們圍住,馬老頭稍遲一步,從人羣外走進來,看清楚情況後,老眼眯起個危險的眼神,警告:“放開她,我還能讓你有機會投胎。”
玉安聽完,不以爲然地呵呵笑了聲,衝他輕蔑說:“不自量力。”話剛落,轉口衝黑冷的凌晨夜空揚聲喚道:“十七——”
緊接着我就聽到劍十七的聲音不知打哪個方向響起:“來了~”
旋即就出現在玉安身邊,手握着冒寒氣的寶劍,一身現代休閒打扮,視覺上完全沒有任何衝突,反而顯得他更加酷帥。
玉安把我輕放到地上,低聲給我說:“先坐會。”
身上藥效還沒退散,我聽完玉安的話,只能以眨眼皮迴應,點頭的力氣都沒有,癱坐在地上,頭低垂着擡不起來,他們交鋒的畫面我看得不怎麼清楚……